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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啟元 第79章 回公寓度蜜月;解決三人身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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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時,。

洗漱收拾妥當,沈硯帶著蘇凝雪、楚昭雪、張清鳶往正廳去請安。晨光已經灑滿王府的廊道,沿途的丫鬟仆役見了四人,紛紛躬身問好,眼神裡帶著幾分打趣與笑意,沈硯起初沒在意,隻當是新婚的緣故,直到走進正廳,對上老爹沈伯山的眼神,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對勁。

正廳裡,沈伯山和蘇氏早已端坐堂上,桌上擺著剛沏好的清茶和幾碟精緻的點心。蘇氏穿著一身絳紅色的織金褙子,眉眼間滿是慈容,見四人進來,立刻笑著招手:“快過來,都坐。”可沈伯山卻不同,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常服,手裡端著茶杯,眼神直直地落在沈硯身上,既不是往日的嚴厲,也不是新婚的欣慰,反而帶著幾分審視、幾分玩味,還有點“過來人”的瞭然,看得沈硯渾身不自在。

“爹,娘,孩兒帶著凝雪、昭雪、清鳶來給您二老請安。”沈硯率先躬身行禮,三位妻子也跟著屈膝問安,聲音整齊溫婉:“爹孃早安。”

蘇氏連忙讓他們起身:“快起來,不用多禮。昨晚累壞了吧?快坐下歇歇,喝點茶。”說著就吩咐丫鬟給四人倒茶。

沈硯挨著蘇青庚(蘇青庚夫婦也在,畢竟是嶽父嶽母)坐下,剛端起茶杯,就感覺那道灼熱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還是沈伯山。他下意識地抬眼,正好對上老爹的視線,沈伯山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眼神卻像探照燈似的,在他臉上掃來掃去,然後又慢悠悠地移到蘇凝雪、楚昭雪、張清鳶身上,在三人臉上各停留了片刻,才又轉回到沈硯身上,那眼神裡的“意味深長”,讓沈硯頭皮發麻。

沈硯心裡犯嘀咕:難道是昨天婚禮哪裡辦得不妥?還是敬酒時得罪了哪位長輩?或者是……老爹知道了自己空間的秘密?他越想越慌,端著茶杯的手都有點發顫,茶水差點灑出來。

蘇凝雪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聲問:“怎麼了?不舒服嗎?”沈硯搖搖頭,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有沒有覺得?”

蘇凝雪抬頭看了沈伯山一眼,剛好撞見沈伯山正往這邊看,還衝她溫和地笑了笑,她臉頰微微泛紅,連忙低下頭,輕聲道:“沒有呀,爹看著挺慈愛的。”

楚昭雪也湊過來,大大咧咧地說:“是呀,阿硯你想多了吧?周伯父和嚴伯父也在呢(可以加進來,更熱哄),爹肯定是為你高興!”說著還轉頭衝沈伯山笑了笑,脆生生地喊:“爹,您是不是覺得我們今天穿得好看呀?”

沈伯山哈哈一笑,放下茶杯,聲音洪亮:“好看,都好看!昭雪活潑,凝雪溫婉,清鳶端莊,我兒好福氣!”可話雖這麼說,眼神卻又一次落在沈硯身上,那眼神裡的調侃,比剛才更明顯了。

旁邊的嚴滄老將軍也跟著打趣:“伯山,你這是看兒子看不夠呢!阿硯成婚,你心裡肯定樂開花了吧?”沈伯山捋著胡須,眼神卻沒離開沈硯,笑道:“樂是樂,就是覺得這小子,藏得夠深啊。”

“藏?藏什麼?”沈硯下意識地反問,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沈伯山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藏什麼?藏著異邦的歌謠,藏著異邦的嫁衣,還藏著……讓三位姑娘都心甘情願跟著你的本事啊。”說著,他還特意頓了頓,眼神在沈硯和三位妻子之間轉了個圈,“昨晚……睡得還好?”

這一問,沈硯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從臉頰紅到脖子根,甚至耳根都發燙。他終於明白老爹眼神不對勁的原因了!這是在調侃他新婚之夜的事啊!

旁邊的蘇氏也笑著打圓場:“孩子剛成婚,你就彆打趣他了。”可她眼底的笑意,卻出賣了她的心思,顯然也是和沈伯山一個心思。

蘇青庚也跟著笑:“沈兄,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來就好,咱們就彆操心了。”

沈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裡的茶杯都快端不住了。他想解釋,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昨晚我們就是單純睡覺,什麼都沒乾”吧?這話說出來,誰信啊?古代新婚之夜,哪有新郎新娘分床睡(雖然沒分床,但也沒做什麼)的道理?

他看著老爹那副“我都懂”的眼神,看著三位妻子臉頰泛紅、低頭抿笑的模樣——蘇凝雪的臉像熟透的蘋果,楚昭雪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張清鳶更是把頭埋得低低的,耳根紅得快要滴血——沈硯隻覺得一股羞窘湧上心頭,瞬間破防了。

“爹!”沈硯猛地站起身,聲音都帶著點顫音,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您彆打趣我了!我們……我們就是睡得挺好的!”

這話一說,全場都笑了起來。沈伯山笑得最開懷,拍著桌子道:“好好好!睡得好就好!爹不打趣你了!”嚴滄老將軍也跟著笑:“阿硯這孩子,還害羞了!”

沈硯站在原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活了二十年,不管是在現代還是穿越到這裡,從來沒這麼羞窘過!老爹那“過來人”的眼神,就像一把無形的劍,精準地戳中了他的軟肋,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三位妻子也跟著站起身,蘇凝雪忍著笑,輕輕拉了拉沈硯的衣袖:“彆站著了,快坐下吧,爹就是跟你開玩笑呢。”

沈硯悻悻地坐下,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耳朵還在發燙。他偷偷抬眼,見老爹還在看著他,眼神裡滿是笑意和慈愛,心裡的羞窘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暖。他知道,老爹不是真的要調侃他,隻是單純地為他高興,為他找到心儀的人而欣慰。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沈伯山收斂了笑意,語氣變得嚴肅了些,“今日起,你就是成家的人了,往後要多擔起責任,好好照顧三位妻子,好好打理王府的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跳脫了。”

沈硯連忙挺直身子,鄭重應道:“孩兒知道了,爹!往後一定不負您和孃的期望!”

蘇氏笑著點頭,給三位妻子夾了點心:“你們也一樣,往後要和睦相處,互相扶持,把家裡打理好,讓阿硯沒有後顧之憂。”

“是,娘。”三位妻子齊聲應道,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晨光透過正廳的窗欞,灑在眾人身上,溫暖而明亮。沈硯看著老爹慈愛的眼神、老孃溫柔的笑容,看著身邊三位臉頰泛紅的妻子,心裡的羞窘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踏實與幸福。剛才的破防,更像是家人間的溫馨調侃,讓這份親情與愛情,變得更加鮮活而溫暖。

請安過後,沈硯帶著三位妻子走出正廳,陽光灑在他臉上,他深吸一口氣,轉頭對三位妻子笑道:“我爹就是這樣,老愛打趣我。”

楚昭雪笑著打趣他:“誰讓你這麼容易害羞呀!剛才臉都紅透了!”

蘇凝雪和張清鳶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像春日裡的風鈴,在廊道裡久久回蕩。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就在這溫馨的調侃與笑意中,緩緩展開。

剛回到房間,沈硯就一屁股坐在梨花木椅上,雙手撐著臉,眉頭皺得緊緊的,嘴角還往下撇著,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晨光透過窗欞照在他身上,卻沒驅散半分他心頭的鬱氣——一想到正廳裡老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眾人憋笑的模樣,他就覺得臉頰發燙,連帶著整個王府都透著股讓他不自在的“調侃氣息”。

“我爹也太壞了!”沈硯對著空氣嘟囔,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椅邊的雕花,“明知道我臉皮薄,還當著那麼多人打趣我,這往後在王府待著,指不定還要被他調侃多少次!”

蘇凝雪端著一杯溫茶走過來,放在他手邊,溫柔地勸道:“爹也是為你高興,沒有惡意的,你彆往心裡去。”

楚昭雪也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就是呀!阿硯你也太容易害羞了,爹那是疼你呢!再說了,咱們往後日子還長,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不開心吧?”

張清鳶坐在一旁,輕聲附和:“是啊,家人間的調侃,也是一種溫情。”

沈硯歎了口氣,拿起溫茶喝了一口,卻覺得還是心裡堵得慌:“我知道你們說的都對,可就是覺得不自在!這王府到處都是眼睛,往後做什麼都要被盯著,我可受不了!”他穿越過來這麼久,早就習慣了現代的自由,雖然王府裡親人和睦、下人恭敬,可這種處處被關注的感覺,還是讓他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新婚被調侃後,這種“想逃離”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他靠在椅背上,腦袋裡飛速運轉,想著怎麼才能暫時躲開王府的“包圍圈”。突然,“度蜜月”三個字像一道閃電,猛地竄進他的腦海裡——對啊!現代新婚夫妻都要度蜜月,帶著妻子出去旅行,既能避開家裡的調侃,又能好好陪陪凝雪、昭雪和清鳶,最重要的是,還能趁機回現代待一段時間,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沈硯的眼睛瞬間亮了,剛才的悶悶不樂一掃而空,他猛地站起身,激動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嘴裡念念有詞:“對!度蜜月!帶你們出去玩!咱們去看看不一樣的風景,遠離王府的這些‘關注’!”

“出去玩?”楚昭雪眼睛一亮,立刻湊到他身邊,抓著他的胳膊追問,“去哪裡玩?是去靖安郡外的城鎮嗎?還是去看山川河流?”她自小在王府長大,沒怎麼出過遠門,一聽“出去玩”,瞬間來了興致。

蘇凝雪也有些好奇,眼底帶著期待:“可是,新婚剛過,就出去遊玩,會不會不合禮數?”

沈硯擺擺手,信心滿滿地說:“禮數都是人定的!咱們就跟爹孃說,想帶著你們出去走走,看看外麵的世界,也算是圓了你們的心願,爹孃肯定會同意的!”他心裡打著小算盤,表麵上卻說得冠冕堂皇,“再說了,咱們出去也能順便瞭解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對往後打理靖安郡也有好處。”

張清鳶溫柔地笑著點頭:“隻要能陪著你,去哪裡都好。”

看著三位妻子眼中的期待,沈硯心裡更定了,可下一秒,一個現實的難題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她們三個是大衍王朝的人,在現代沒有身份證!

沈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腳步也停了下來,眉頭又重新皺了起來。他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庭院,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欞,心裡犯起了愁:現代不比古代,不管是坐車、住酒店,還是進景區,都需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她們三個沒有戶籍、沒有身份證,就算跟著他回到現代,也根本無法正常生活,甚至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怎麼了?阿硯,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楚昭雪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疑惑地問。

沈硯轉過身,臉上帶著幾分糾結:“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一點小事。”他沒敢說實話——總不能告訴她們,他想帶她們去一個沒有“大衍王朝”的世界,而那個世界需要一種叫“身份證”的東西,她們沒有,去不了吧?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繞著茶杯的杯沿,心裡快速盤算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給她們弄到身份證?現代的身份證管理很嚴格,偽造肯定不行,那是違法的。花錢買?好像也不現實,而且風險太大。難道是辦臨時身份證明?可臨時身份證明也需要相關證件和理由,她們三個來曆不明,根本沒法辦。

蘇凝雪看出他有心事,輕聲問:“是不是出去玩的事情有難處?如果不方便,咱們不去也沒關係的。”

沈硯抬頭看著三位妻子關切的眼神,心裡的糾結更甚,可他實在不想放棄這個“逃離”王府、回現代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心裡暗道:算了!不管了!先跟爹孃說通,帶她們出去,等回到現代,再慢慢查資料、想辦法,總能找到解決身份證問題的辦法,實在不行,就花錢找專業的人諮詢,總會有辦法的!

想到這裡,沈硯重新振作起來,臉上露出笑容,對著三位妻子說:“沒什麼難處,就是突然想到要準備些東西。你們放心,出去玩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就去跟爹孃說,爭取儘快出發!”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堅定——不管身份證的問題有多難,他都要帶著她們回現代看看,既能讓她們體驗不一樣的生活,也能讓自己暫時擺脫王府的“束縛”,這場“度蜜月”,他勢在必行!

看著沈硯急匆匆往外走的背影,蘇凝雪、楚昭雪和張清鳶相視一笑,眼底滿是期待。她們不知道沈硯心裡的小算盤,也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現代世界,隻知道,隻要能跟著他,去哪裡都是幸福的。

沈硯說乾就乾,腳步輕快地往正廳趕,心裡盤算了無數遍說辭——既要顯得合情合理,又要讓父母放心,還得藏住回現代的真實目的。剛走到正廳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妹妹沈玥清脆的笑聲,他腳步一頓,探頭往裡瞧,瞬間愣了愣:除了爹孃,姐姐沈薇也坐在一旁,正陪著蘇氏說話,沈玥則趴在桌上,擺弄著一盤剛摘的青梅。

“二哥?你怎麼又回來了?”沈玥最先看到他,眼睛一亮,手裡的青梅都忘了放下,“是不是又想跟爹孃說什麼悄悄話?”

沈硯硬著頭皮走進來,心裡暗道“來得真不是時候”,但話已到嘴邊,隻能硬著頭皮開口:“爹,娘,我有件事想跟你們商量。”

沈伯山抬眼看向他,放下手裡的茶杯:“什麼事?說吧,你姐姐和妹妹也不是外人。”

蘇氏也笑著點頭:“是啊,有話就說,不用藏著掖著。”

沈硯深吸一口氣,走到廳中央,語氣誠懇:“爹孃,我想著新婚剛過,凝雪、昭雪、清鳶她們平日裡也沒怎麼出過遠門,想帶她們出去走走,看看外麵的風土人情,也算圓了她們的心願。”他刻意避開“度蜜月”這個現代詞彙,隻說是“出去遊玩”,“一來能讓她們見見世麵,二來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多陪陪她們,增進增進感情。”

“出去遊玩?”蘇氏皺了皺眉,有些擔憂,“新婚剛過就出門,會不會太折騰了?路上不安全怎麼辦?再說,各地的風俗不同,萬一出點什麼岔子可怎麼好?”

沈伯山沒立刻表態,隻是看著他:“你想去哪裡?走多久?路上的安全怎麼保障?”

沈硯早有準備,連忙回道:“我想著先去南邊的臨安城,聽說那裡山清水秀,風俗也溫和,適合遊玩。路上我會帶著親衛,車馬也會提前備好,絕對不會讓她們受委屈。至於時間,大概半個月到一個月,不會太久,趕在秋收前回來,也不耽誤府裡的事。”他隨口報了個古代的地名,心裡卻盤算著,到時候隻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觸發空間,就能直接回現代。

“臨安城?我去過!”沈玥突然蹦起來,眼睛亮晶晶的,“那裡的桂花糕可好吃了,還有西湖的遊船,可好玩了!二哥,你要帶三位嫂子去臨安城嗎?”

沈硯點點頭,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是啊,怎麼?小妹也想去?”

“想!當然想!”沈玥拉著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嬌道,“二哥,帶我一起去嘛!我也想跟三位嫂子一起玩,我還能幫你照顧她們呢!”

沈硯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擺手:“這次不行,小妹。我是帶你三位嫂子出去散心,你跟著去,我們還得照顧你,反而不方便。等下次,我專門帶你出去,想去哪裡都依你,好不好?”

“真的?”沈玥眼睛更亮了,“二哥你可不許騙我!下次一定要帶我去,還要給我買臨安城的桂花糕!”

“不騙你,一言為定!”沈硯連忙應下,安撫好妹妹,又轉頭看向姐姐沈薇。

沈薇一直沒說話,隻是溫柔地笑著,見沈硯看過來,才開口道:“阿硯,你有這份心是好的,凝雪她們確實該出去見見世麵。隻是路上一定要小心,多帶些人手,照顧好她們的飲食起居,彆讓爹孃擔心。”她頓了頓,又笑著補充,“我看爹孃也不會反對,畢竟你剛成婚,多陪陪妻子們也是應該的。”

有了姐姐幫腔,沈硯心裡鬆了口氣。果然,沈伯山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也好,出去走走也好,讓她們看看外麵的世界,也能讓你多擔些責任。路上的安全一定要放在第一位,親衛多帶些,車馬也要選穩妥的,每天儘量走慢些,彆趕夜路。”

蘇氏見丈夫同意,也不再反對,隻是叮囑道:“你們多帶些衣物和藥材,路上萬一著涼或者水土不服,也能有個照應。還有,凝雪她們是第一次出門,你多照顧著點,彆讓她們受了委屈。”

“謝謝爹!謝謝娘!謝謝姐姐!”沈硯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你們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凝雪她們,路上會格外小心,按時給家裡送信,不讓你們擔心!”

沈玥撇了撇嘴,雖然沒能跟著去,但想到下次二哥會專門帶她出去,也沒再糾纏,隻是叮囑道:“二哥,你一定要給我帶臨安城的桂花糕回來!還要給三位嫂子買好看的首飾!”

“知道了知道了,忘不了!”沈硯笑著應下,心裡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開啟這場“跨越古今”的蜜月之旅。

走出正廳,沈硯腳步輕快,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轉頭看向自己的院子方向,心裡暗道:凝雪、昭雪、清鳶,咱們的現代之旅,馬上就要出發了!至於身份證的問題,到了現代再慢慢想辦法,總能解決的!

陽光灑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這場突如其來的“蜜月計劃”,不僅能讓他暫時逃離王府的“調侃”,還能帶著三位妻子體驗現代的生活,想想就讓人興奮。沈硯加快腳步,隻想快點回到院子裡,告訴她們這個好訊息。

沈硯回到院子,沒半句多餘的話,伸手便攬住蘇凝雪的肩,另一隻手牽起楚昭雪和張清鳶,指尖輕觸腰間玉佩:“走了。”

三人熟門熟路地閉上眼,不過一瞬的眩暈,再睜眼時,現代公寓的熟悉景象已鋪展開來——淺灰布藝沙發依舊擺在客廳中央,空調吹著微涼的風,剛好驅散了王府帶來的燥熱;餐桌上還留著上次她們愛吃的堅果,陽台的綠蘿藤蔓垂落,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板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還是這裡舒服!”楚昭雪率先鬆開手,直奔沙發旁拿起遙控器,熟練地開啟電視,螢幕亮起的瞬間,她往沙發上一蜷,“上次那部講江湖的片子還沒看完,正好接著看。”

蘇凝雪走到陽台,順手拿起噴水壺給綠蘿澆了點水。上次來雖倉促,卻也記住了這植物喜濕,指尖撫過翠綠的葉片,感受著室內宜人的溫度,嘴角漾起淺笑。

張清鳶則走到茶幾旁,拿起沈硯放在那兒的手機,指尖在螢幕上輕輕滑動——上次沈硯教過她解鎖和看照片,此刻正翻著裡麵存的風景圖,眼神裡滿是安然。

沈硯換了拖鞋,從冰箱裡拿出四瓶冰可樂,擰開後一一遞過去:“先喝點涼的,咱們聊聊正事。”

楚昭雪接過可樂喝了一大口,氣泡在舌尖炸開,甜絲絲的涼意漫開,她含糊道:“是不是臨安城的事黃了?我就知道你沒那麼老實,肯定是想帶我們來這兒!”

沈硯在她們對麵的單人沙發坐下,喝了口可樂,坦誠點頭:“臨安城是藉口,這裡纔是我真正想帶你們來的地方——這就是咱們的蜜月地,我想讓你們好好體驗我的生活,也算是陪我回趟‘家’。”

蘇凝雪放下可樂,眼神溫和卻帶著認真:“我們猜到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她頓了頓,補充道,“這裡很好,比王府更自在。”

“自在是自在,但有個關鍵問題得跟你們說清楚。”沈硯的語氣沉了沉,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放在茶幾上,“你們看這個,這是這個世界的‘身份證明’,叫身份證。在這裡,不管是出門逛街、坐那種快速的車子(高鐵),還是去外麵吃飯、住店,都得用它,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

張清鳶拿起身份證,指尖摸著硬挺的塑料卡片,看著上麵沈硯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文字,輕聲問:“我們沒有這個,是不是就不能出去了?”

“暫時是這樣。”沈硯坦言,“我之前計劃得太急,沒來得及提前準備。不過你們彆擔心,我已經查了點眉目,先看看能不能辦臨時身份證明,實在不行,就找專業的人諮詢,花錢也得把這事解決了——總不能讓你們一直待在公寓裡,好多風景還想帶你們去看呢。”

他說著,拿起手機點開地圖,指著上麵的景點:“你看,這裡有能看到整片湖水的西湖,有全是古建築的古城,還有能爬到山頂看日出的山,都想帶你們去逛逛。”

楚昭雪湊過來看了兩眼,撇撇嘴:“不能出去也沒事,這屋裡有電視、有可樂,還有你做的火鍋,上次吃了還想吃呢。”話雖這麼說,眼神裡還是藏著對外麵世界的嚮往。

“火鍋今晚就給你們做。”沈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不過也不會讓你們一直待著,我這兩天就好好查資料、打電話諮詢,爭取儘快把身份的事搞定。在這之前,咱們就在公寓裡待著,我教你們用電腦看電影,用手機拍照,再給你們做些彆的好吃的,比如炸雞、披薩,都是你們沒吃過的。”

蘇凝雪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輕聲道:“我們不急,你也彆太著急。能來這裡,能陪著你,我們就很滿足了。”她頓了頓,補充道,“身份的事慢慢解決,彆為了趕時間出什麼岔子。”

張清鳶也點頭附和:“是啊,我們都聽你的安排,你不用有壓力。”

沈硯看著三人信任的眼神,心裡暖暖的。他知道身份證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但有她們在身邊,有這份默契與包容,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那咱們先分配房間。”沈硯站起身,指了指臥室,“裡麵有三張床,你們隨便選。洗漱間裡有淋浴,熱水隨時有,你們想洗澡隨時可以。我先去超市買點菜,晚上給你們做火鍋,再買點零食和水果回來。”

楚昭雪立刻舉手:“我跟你一起去!雖然不能逛太遠,但樓下的超市上次沒來得及好好看呢!”

“我也去幫忙拎東西。”蘇凝雪也站起身。

張清鳶笑著點頭:“我在家收拾一下,順便看看電視。”

沈硯自然沒意見,帶著蘇凝雪和楚昭雪換了衣服,特意叮囑她們把頭發紮好,穿得簡單些,免得引人注目。三人下樓時,夕陽正斜掛在天邊,給街道鍍上一層暖光,楚昭雪看著來往的汽車和行人,眼睛亮晶晶的,卻懂事地沒大聲喧嘩,隻是悄悄拉著沈硯的胳膊,小聲問這問那。

超市裡琳琅滿目的商品讓蘇凝雪和楚昭雪目不暇接,沈硯推著購物車,耐心地給她們介紹:“這是火鍋丸子,上次沒買過,煮在鍋裡很好吃;這個是肥牛卷,涮幾秒就能吃;還有這個水果,叫芒果,很甜……”

兩人像好奇的孩子,跟著沈硯後麵,時不時拿起喜歡的東西放進購物車,臉上滿是新奇與期待。

等回到公寓時,張清鳶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臥室裡的床鋪得整整齊齊,空調也調好了適宜的溫度。沈硯走進廚房忙活起來,洗菜、切菜、調製蘸料,蘇凝雪和張清鳶在一旁幫忙,楚昭雪則坐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時不時探頭往廚房望,嘴裡唸叨著“好了沒”。

火鍋鍋底煮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各種食材依次下鍋,香氣瞬間彌漫開來。四人圍坐在餐桌旁,拿著筷子涮著肉和菜,喝著冰可樂,聊著天,電視裡傳來熱哄的聲響,公寓裡滿是溫馨的煙火氣。

沈硯看著身邊三位笑意盈盈的姑娘,心裡滿是踏實。身份的問題固然棘手,但此刻的幸福是真切的。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解決難題,帶她們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繁華,讓這場蜜月之旅,不留半點遺憾。

火鍋鍋底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紅油翻滾著裹住蔥段和薑片,香氣爭先恐後地漫出來,填滿了整個客廳。沈硯熟練地夾起一筷子肥牛卷,在鍋裡涮了幾秒,見肉片剛變色就撈出來,放進蘇凝雪麵前的碗裡:“你愛吃的肥牛,彆煮老了。”

蘇凝雪笑著道謝,夾起肉片蘸了點麻醬,遞到沈硯嘴邊:“你也嘗嘗,今天的醬調得正好。”沈硯張嘴接住,鹹香中帶著芝麻的醇厚,還有蘇凝雪指尖的微涼觸感,心裡暖烘烘的。

楚昭雪隻顧著往鍋裡下各種丸子和青菜,嘴裡塞得鼓鼓的,含糊道:“阿硯你偏心,隻給蘇姐姐夾菜,也給我夾點毛肚!”沈硯笑著照做,夾了一大片毛肚放進她碗裡:“燙七秒就吃,脆得很。”張清鳶則安靜地給三人添著可樂,時不時夾起一塊藕片,眉眼間滿是溫婉的笑意。

席間沒有太多刻意的客套,隻有自然的默契。沈硯記得每個人的喜好:蘇凝雪愛吃瘦的肉和菌菇,楚昭雪偏愛丸子和毛肚,張清鳶喜歡各種青菜和豆製品,每一次夾菜都精準送到她們碗裡,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猶豫再三,也沒有了新婚之夜的無措。

吃到後半程,楚昭雪和張清鳶都有些困了,兩人並肩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熱哄情節,時不時低聲說兩句。沈硯收拾著碗筷,蘇凝雪默默跟過來幫忙,廚房裡隻剩下水流聲和碗碟碰撞的輕響。

“今天累不累?”沈硯一邊洗碗,一邊側頭看她。燈光下,蘇凝雪的側臉柔和,鬢邊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些許眉眼。

“不累,反而覺得很踏實。”蘇凝雪拿起抹布擦乾碗碟,聲音溫柔,“在這裡沒有王府的規矩束縛,沒有旁人的目光,隻有我們四個人,這樣的日子很舒心。”

沈硯關掉水龍頭,轉過身看著她,眼神認真:“凝雪,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相信我,願意跟著我來這個陌生的世界,也謝謝你一直包容我的不成熟。”以前的他,不管是麵對老爹的調侃,還是新婚之夜的相處,都帶著少年人的青澀和無措,是蘇凝雪的溫柔和理解,一點點推著他成長。

蘇凝雪抬起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裡,臉頰微微泛紅,卻沒有躲開:“我們是夫妻,本就該互相扶持。而且,我能看到你的努力,看到你為我們做的一切,你已經很棒了。”

沈硯伸手,輕輕將她攬進懷裡。懷裡的人溫軟細膩,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他收緊手臂,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以前他總想著怎麼逃離麻煩,怎麼過得自在,可現在,他想為她們撐起一片天,想讓她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安心生活,想成為她們可以依靠的港灣。

這個擁抱沒有太多複雜的情緒,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蘇凝雪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抬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夜色漸深,楚昭雪和張清鳶已經睡熟。沈硯送蘇凝雪回臥室,幫她褪去外套,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微涼的肩頭,兩人都微微一頓。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轉身離開,而是坐在床沿,目光落在她臉上,聲音低沉而溫柔:“凝雪,今晚我想陪著你。”

蘇凝雪的睫毛輕輕顫抖,臉頰紅得更甚,卻沒有拒絕,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順從地躺下。沈硯吹滅了床頭的小燈,隻留下窗外透進來的點點霓虹,在房間裡映出柔和的光影。他躺在她身邊,起初還保持著一點距離,直到蘇凝雪主動往他身邊挪了挪,肩膀貼上他的胳膊,他才放鬆下來,側過身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呼吸溫熱地灑在他的麵板上,帶著淡淡的馨香。沈硯收緊手臂,感受著懷中人的柔軟與依賴,心裡滿是踏實。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動作小心翼翼,卻帶著不容錯辨的珍視。蘇凝雪抬手,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得更深,彷彿要汲取他身上所有的溫暖與力量。

沒有多餘的言語,隻有彼此交織的呼吸和心跳。沈硯能清晰地感受到蘇凝雪的信任,也明白這份親密背後沉甸甸的意義。他不再是那個遇事會臉紅躲閃的少年,而是要為身邊人遮風擋雨的丈夫。這個夜晚,是身體的契合,更是靈魂的相依,是他從男孩到男人最真切的蛻變。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在彼此的懷抱中沉沉睡去,睡得格外安穩。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沈硯就悄悄醒了。蘇凝雪還依偎在他懷裡,眉頭舒展,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著的手臂,動作輕柔地幫她掖好被角,生怕驚擾了她的好夢。

洗漱完,沈硯徑直走到電腦前坐下,開啟了搜尋頁麵。螢幕的光映在他臉上,眼神專注而堅定,褪去了昨日的青澀,多了幾分沉穩與擔當。他輸入“無戶籍人員辦理身份證明”“外籍人員臨時居留證辦理”等關鍵詞,一頁頁地翻看著資料,仔細記錄下有用的資訊,遇到不懂的條款,就截圖儲存,準備後續打電話諮詢。

他先撥通了當地派出所的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儘量清晰地說明情況,詢問是否有針對特殊人群的臨時身份證明辦理渠道。接線員耐心地解答了他的問題,告知需要提供相關證明材料,可三人既沒有戶籍,也沒有出入境記錄,不符合辦理條件。

沈硯沒有氣餒,又撥通了出入境管理局的電話,諮詢外籍人員臨時居留的相關政策,得到的答複依舊是需要合法的入境證明和身份材料。他接著又聯係了幾家提供法律諮詢服務的機構,詳細說明瞭三人的情況,對方表示可以嘗試申請人道主義居留許可,但流程複雜,需要準備大量材料,而且審批時間很長,短則幾個月,長則半年。

掛了電話,沈硯揉了揉眉心,心裡有些沉重,但並沒有放棄。他開啟文件,將剛才諮詢到的所有資訊整理歸類,標注出需要準備的材料、流程和可能遇到的問題,然後開始搜尋是否有其他可行的途徑。

陽光漸漸升高,透過落地窗灑在電腦螢幕上,楚昭雪和張清鳶也陸續醒了。她們看到沈硯坐在電腦前忙碌的身影,沒有上前打擾,隻是悄悄給他泡了杯咖啡,放在桌邊。

蘇凝雪也醒了,洗漱完後輕輕走到他身後,伸手給他披上一件外套。“怎麼樣?有眉目了嗎?”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沈硯轉過頭,握住她的手,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笑著點頭:“有一些方向,就是流程比較複雜,需要點時間。不過你們彆擔心,我已經記下了需要準備的東西,咱們一步步來,總會有辦法的。”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驅散了些許倦意,“我打算先諮詢專業的移民律師,看看能不能走人道主義通道,同時也準備一些證明材料,比如我們的婚姻證明、王府的相關信函,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多準備總是好的。”

蘇凝雪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心裡滿是心疼,伸手幫他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彆太著急,也彆累著自己。我們都相信你,不管要等多久,我們都願意等。”

沈硯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溫軟的觸感,心裡的堅定更甚。他知道,這場蛻變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很多困難等著他,但隻要身邊有她們,他就有勇氣去麵對一切。他重新看向電腦螢幕,眼神裡滿是不屈和擔當,繼續投入到資料的查詢和諮詢中,為了她們的未來,也為了自己真正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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