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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啟元 第22章 嶺南軍斷糧;沈硯賺錢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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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南關及周邊數十裡的嶺南軍營地,綿延如一條黑色巨龍,70萬大軍的營帳密密麻麻鋪展開來,連清晨的霧氣都無法穿透這龐大的軍陣。可如今,這曾令敵軍膽寒的陣營,卻被一股絕望的氣息籠罩——斷糧的第三天,饑饉如同瘟疫般蔓延,從先鋒營到後續主力,無一人能倖免。

先鋒營的5萬士兵早已沒了往日的銳氣,三三兩兩癱坐在帳篷外,麵黃肌瘦的臉上滿是菜色,腰間的鎧甲鬆垮地晃著,不少人正低著頭啃咬乾澀的草根樹皮,嘴角沾著泥土,眼神麻木。更遠處的主力營地裡,混亂愈發嚴重,幾口能容納百人的大鍋裡,飄著稀得能數清米粒的米湯,士兵們圍著鍋沿爭搶,渾濁的米湯灑在地上,轉眼就被餓極了的士兵用手抹起來塞進嘴裡。偶爾有士兵因爭搶食物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加間,嘶吼聲裡滿是絕望:「我要餓死了!再不給糧,老子就反了!」

這樣的抱怨聲在70萬大軍中此起彼伏,如同悶雷滾動,隨時可能引爆嘩變。

蕭策騎著馬,沿著營地邊緣巡查,馬背上的他身形都有些不穩——他自己也已兩日未曾吃飽。放眼望去,數十萬士兵或坐或躺,往日整齊的佇列蕩然無存,連巡邏的士兵都無精打采,握著長槍的手微微發顫。看到一名士兵因體力不支暈倒在地,身旁的同伴隻是麻木地瞥了一眼,連攙扶的力氣都沒有,蕭策的心猛地一沉,嘶啞的怒吼聲在風中消散:「都給我起來!振作點!」

可回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以及幾聲低低的咒罵。

他勒轉馬頭,瘋了似的朝著中軍大帳狂奔,馬臀上的鞭痕清晰可見。帳內,蕭煥正站在巨大的輿圖前,紫金龍紋鎧甲上落滿了灰塵,往日冷峻的麵容此刻布滿了猙獰的紅血絲,雙手死死攥著輿圖的邊緣,指節幾乎要嵌進木質框架裡。

「父王!」蕭策掀簾而入,汗水混著塵土淌在臉上,「不行了!主力營那邊已經有士兵開始嘩變,若再不給糧,70萬大軍怕是要散了!」

蕭煥猛地轉過身,眼中布滿血絲,語氣裡帶著瀕臨崩潰的焦躁:「運糧的隊伍呢?派去嶺南的三批運糧隊,難道全被朝廷截了?!」

「第一批被靖安軍的遊騎截了,第二批在半路遭遇山洪,第三批……第三批至今杳無音信,怕是也凶多吉少!」蕭策的聲音帶著哭腔,「70萬人啊!每天要消耗多少糧草?糧庫早就空了,連戰馬的草料都快沒了!再不想辦法,不用朝廷援軍來,我們自己就先垮了!」

蕭煥踉蹌著後退一步,重重撞在帥案上,案幾上的令旗、文書散落一地。他征戰數十年,手握70萬大軍,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缺糧」兩個字逼到絕境。70萬精銳,被困在鎮南關一線,攻不進內城,退又怕被朝廷援軍追擊,如今連肚子都填不飽,這簡直是他一生的奇恥大辱!

「去搜!」蕭煥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讓各營將領帶著人,去周邊百裡內的所有村鎮、山寨,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糧給我搜出來!不管是百姓的存糧,還是地裡的青苗,隻要能吃,全部帶回!」

「父王!」蕭策連忙勸阻,「周邊百裡早就被我們搜過三遍了!百姓們要麼躲進了深山,要麼把糧藏得嚴嚴實實,就算搜到一點,也不夠70萬大軍塞牙縫的!再說,若是逼急了百姓,他們聯合趙嶽的人從後方偷襲,我們腹背受敵,更是死路一條!」

「那你說怎麼辦?!」蕭煥猛地一拍帥案,茶杯碎裂的聲響在帳內回蕩,「難道眼睜睜看著70萬大軍餓死在這裡?!」

父子倆相對無言,帳內的空氣壓抑得讓人窒息。70萬大軍的口糧,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們心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朝廷援軍的訊息不斷傳來,據說已在百裡之外集結,若是等援軍趕到,他們便是甕中之鱉。

帳內的空氣凝滯得能擰出水來,蕭策盯著滿地散落的文書,喉嚨滾動了幾下,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幾分急切的懇求:「父王,實在不行……我們找湘南王孟玨、黔南王陸承淵、南海王蘇瑾借糧吧!四大藩王同反朝廷,唇亡齒寒,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垮掉!」

帳內的空氣瞬間凝固,蕭策的話音剛落,蕭煥猛地抬頭,眼中的紅血絲迸發出駭人的戾氣,彷彿被觸碰了逆鱗的猛獸:「借糧?你讓本王去向孟玨、陸承淵、蘇瑾那三個老狐狸低頭借糧?!」

他猛地一拍帥案,案幾上的令旗被震得翻飛,碎裂的瓷片濺到腳邊,「本王是嶺南王!手握70萬大軍,四藩之中實力最強,當年結盟時,他們哪個不是看本王的臉色行事?如今讓本王放下身段,去求那心思深沉的孟玨、貪婪成性的陸承淵,還有隔岸觀火的蘇瑾?這是奇恥大辱!」

蕭策被父親的暴怒嚇得一縮,卻依舊硬著頭皮爭辯:「父王,麵子重要,70萬大軍的性命更重要啊!再缺糧,士兵們就要嘩變了,到時候彆說麵子,我們連命都保不住了!」

「放肆!」蕭煥厲聲嗬斥,聲音震得帳頂的灰塵簌簌掉落,「本王征戰半生,從沒有向人低頭求糧的道理!當年被困孤城,彈儘糧絕時,本王寧願殺馬為食,也沒向敵軍求過一句饒,如今怎麼可能向同藩的人搖尾乞憐?」

他踱步到帳中央,紫金龍紋鎧甲的金屬碰撞聲裡滿是怒火與高傲:「孟玨巴不得看我們笑話,借糧定會漫天要價,逼我們割讓嶺南封地;陸承淵更是會趁機羞辱,說不定要本王派你去他帳下做人質;蘇瑾躲在南海隔岸觀火,連朝廷援軍來了都不敢出兵,怎麼可能借糧給我們?」

蕭煥猛地停下腳步,眼神銳利如刀,死死盯著蕭策:「就算他們肯借,那也是帶著羞辱的糧草!70萬嶺南兒郎吃著這樣的糧,軍心隻會更散,本王的臉麵也會被踩在腳下!與其如此,不如拚一把——要麼攻破內城搶糧,要麼戰死在鎮南關,至少能保住嶺南王的尊嚴!」

「可70萬大軍啊!」蕭策紅著眼眶,聲音帶著絕望的哽咽,「父王,我們拚不起啊!內城久攻不下,朝廷援軍又在百裡之外,強行攻城隻會損兵折將,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死也要死得有骨氣!」蕭煥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傳令下去,不準再提借糧之事!各營將領立刻整肅軍隊,明日卯時,全力攻打內城!就算是用屍日堆,也要堆開內城城門!」

他的話語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可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孤注一擲?可作為嶺南王,他的麵子、他的尊嚴,比什麼都重要。

蕭策看著父親不容置疑的神情,知道再勸也無用,隻能頹然地躬身應道:「是……孩兒這就去傳令。」

走出中軍大帳,看著營地裡饑腸轆轆、眼神麻木的士兵,蕭策的心頭一片冰涼。他知道,父親的固執與好麵子,或許會讓70萬嶺南大軍,徹底葬送在鎮南關。

嶺南軍營的絕望氛圍正濃,蕭煥剛下了明日強攻的死命令,士兵們卻連舉刀的力氣都沒有——有的蜷縮在帳篷角落啃著苦澀的草根,有的盯著空米缸直流口水,偶爾傳來幾聲無力的咳嗽,連爭吵的勁兒都耗光了。

就在這時,一股濃鬱到勾魂的香味突然從沈硯的營帳飄了出來。

那是紅燒牛肉的醇厚醬香,混著麵餅被熱水泡開的麥香,順著風鑽進每一個士兵的鼻子裡。餓了三天的嶺南軍士兵瞬間像被按了開關,紛紛抬起頭,眼神裡的麻木被貪婪取代,循著香味往沈硯的營帳擠去。

「什麼味兒?這麼香?」

「好像是沈世子的營帳裡飄出來的!他在吃什麼?」

「管他吃什麼,能這麼香,肯定是好東西!」

守在帳外的兩名士兵早就被香味勾得心神不寧,肚子咕咕叫個不停。沈硯慢悠悠地掀開帳簾,手裡端著一桶冒著熱氣的泡麵,麵條裹著醬汁,上麵還臥著一顆油光鋥亮的鹵蛋,旁邊擺著一根撕開包裝的火腿腸,油香順著熱氣往上飄,看得周圍的士兵直咽口水。

「想嘗嘗?」沈硯挑眉,語氣平淡,卻像一道驚雷炸在士兵們耳邊。

「想!沈世子,求您給口吃的!」一名年輕士兵率先衝上前,撲通一聲差點跪下,「我願意用這個換!」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雙手捧著遞過來。

沈硯瞥了眼碎銀,嘴角勾起笑意:「一桶泡麵加一顆鹵蛋,一兩銀子;火腿腸單獨算,五錢銀子一根。要換的排隊,概不賒賬。」

一兩銀子對平時的士兵來說不算少,但此刻餓到極致,彆說一兩,就算十兩他們也願意。那名士兵立刻把碎銀塞給沈硯,接過泡麵桶的瞬間,燙得直咧嘴也捨不得鬆手,挑了一筷子麵條塞進嘴裡,滾燙的醬香瞬間填滿口腔,他忍不住嗚咽起來:「好吃……太好吃了!」

這一聲讚歎像導火索,周圍的士兵瞬間瘋了,紛紛掏出身上的財物——銀錠、玉佩、軍功令牌、甚至是腰間的匕首,擠著往帳前衝:「我要一桶泡麵!加火腿鹵蛋!」「我用這個玉佩換兩桶!」「先給我來一根火腿腸墊墊肚子!」

沈硯從容地坐在帳前的木凳上,一邊接過財物丟進空間,一邊從空間裡源源不斷地拿出泡麵、火腿和鹵蛋,還特意讓守帳士兵幫忙燒了好幾桶熱水,專門用來泡麵。他動作麻利,不用片刻,一桶桶熱氣騰騰的泡麵就遞到了士兵手裡。

營帳外很快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從帳門口一直延伸到營地深處,士兵們捧著泡麵桶,蹲在地上狼吞虎嚥,湯汁都喝得一滴不剩,連桶底都要舔乾淨。濃鬱的香味飄得更遠,連遠處的軍官都聞著味來了,一名校尉黑著臉擠到前排,掏出一錠銀子:「給我來五桶,再加十根火腿、十顆鹵蛋。」

沈硯挑眉:「校尉大人,量大從優,五桶泡麵加配套火腿鹵蛋,給你算四兩銀子就行。」

校尉二話不說丟出銀子,拎著食物轉身就走,顯然是要給手下的弟兄分著吃。

不到一個時辰,沈硯就賣出去了幾百桶泡麵、上千根火腿和鹵蛋,收的銀錠、玉佩堆了滿滿一案幾,他隨手一揮就收進了空間,笑得合不攏嘴。反觀周圍的士兵,吃完東西後眼神亮了幾分,原本的絕望被暫時的滿足取代,連抱怨聲都少了許多。

訊息很快傳到了蕭策耳朵裡,他正焦躁地巡查營地,聽到士兵們都在瘋搶沈硯的吃食,氣得臉色鐵青,立刻帶人往沈硯的營帳趕去。可到了帳前,看到士兵們捧著泡麵狼吞虎嚥的樣子,他到了嘴邊的嗬斥又嚥了回去——他也聞到了那誘人的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而且他知道,現在阻止沈硯,隻會讓本就不穩的軍心徹底崩潰。

蕭策死死攥著拳頭,看著帳前從容收錢的沈硯,眼神裡滿是怒火與無奈。而沈硯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衝他揚了揚手裡的銀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這嶺南軍營,簡直是他的提款機!

中軍大帳內,蕭煥剛聽完親衛的彙報,臉色瞬間由鐵青轉為複雜——他怎麼也沒想到,沈硯竟在軍營裡公然賣吃食,還讓饑腸轆轆的士兵們搶瘋了。

「父王,這沈硯簡直是欺人太甚!竟敢在我們嶺南軍營裡斂財!」蕭策氣得咬牙,「兒臣這就去把他的東西全沒收了!」

「站住!」蕭煥抬手阻止他,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案幾,目光深沉。親衛方纔說,士兵們吃了沈硯的泡麵、火腿,原本萎靡的士氣竟好了不少,甚至有人開始主動擦拭兵器,唸叨著明日攻城有力氣了。

他深知,明日強攻內城,靠的是士兵的士氣和體力,若是再讓他們餓著肚子,彆說攻城,怕是剛列隊就會嘩變。可讓他堂堂嶺南王,花錢向一個階下囚買吃食,這麵子實在掛不住。

帳外傳來士兵們滿足的議論聲,「那鹵蛋太香了!」「吃了泡麵,感覺渾身是勁!」,每一聲都像針一樣紮在蕭煥心上。他沉默了許久,終於咬牙道:「去,讓沈硯來見本王。」

沈硯很快被帶到帳內,身上還沾著些許泡麵的香味,見了蕭煥也不卑不亢,拱手道:「蕭王找我何事?」

蕭煥盯著他,語氣帶著幾分生硬:「你營帳裡的吃食,能拿出多少?本王全買了。」

沈硯挑眉,故作驚訝:「蕭王要全買?我這兒有泡麵、火腿、鹵蛋,種類不多,但數量管夠。就是價格……」

「你開價!」蕭煥打斷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卻終究沒提「借」字,隻說「買」。

「爽快!」沈硯笑了,「泡麵一桶一兩銀子,火腿一根五錢,鹵蛋一顆三錢。蕭王要多少?」

蕭策在一旁急了:「你怎麼不去搶?!」

「搶哪有賣來得體麵?」沈硯瞥了他一眼,「蕭王若是覺得貴,大可不必買,反正士兵們餓肚子,影響的也不是我。」

蕭煥狠狠瞪了蕭策一眼,深吸一口氣:「給本王來一萬桶泡麵,五千根火腿,五千顆鹵蛋。現在就交割,銀子本王讓賬房立刻給你。」

這個數量,足夠先鋒營的士兵們吃一頓飽飯,先穩住最前線的士氣再說。

沈硯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點頭道:「沒問題。」說著,他抬手在虛空一拂,身後瞬間堆起小山般的泡麵箱、火腿和鹵蛋,看得蕭煥父子倆目瞪口呆——這小子的東西,到底藏在哪?

帳外的親衛們也驚得說不出話,連忙上前清點搬運。賬房先生很快捧著沉甸甸的銀錠過來,足足裝了兩大箱子,遞給沈硯。

沈硯隨手將銀錠收進空間,掂了掂空蕩蕩的雙手,對蕭煥拱手道:「蕭王爽快,下次要貨隨時吩咐,量大從優。」

看著沈硯從容離去的背影,蕭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花了大價錢買吃食,卻終究沒能保住那點可憐的麵子,反而讓沈硯賺得盆滿缽滿。

而沈硯回到營帳,看著空間裡堆積如山的銀錠,笑得合不攏嘴——一萬桶泡麵就是一萬兩銀子,再加上火腿和鹵蛋,這一單就賺了一萬四千兩!照這個勢頭,彆說養活自己,就算攢夠招兵買馬的錢,也指日可待了。

帳外,士兵們捧著剛領到的泡麵,熱水燒開的咕嘟聲、撕開包裝的聲響此起彼伏,濃鬱的香味再次彌漫整個軍營,原本絕望的氛圍,竟被這一口熱乎吃食,暫時驅散了不少。

沈硯一回到營帳,便迫不及待地抬手拂過虛空,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站在一間裝修簡約的現代公寓裡。這是他的隨身空間核心,沙發、冰箱、衣櫃一應俱全,與外麵的古代軍營簡直是兩個世界。

他隨手扯掉身上沾著塵土的青衫,從衣櫃裡翻出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和深藍色牛仔褲,利落換上。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他癱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手機,解鎖螢幕時,嘴角還掛著賺翻了的笑意。

指尖劃過螢幕,他點開剛賣空的泡麵訂單記錄,心裡琢磨著:「一萬桶泡麵一下就賣光了,嶺南軍的購買力是真強,但天天吃泡麵火腿,就算是餓極了的士兵,遲早也會膩。得換點新花樣,才能把這『生意』長久做下去。」

目光掃過手機裡的食品分類,他眼睛一亮:「有了!壓縮餅乾和麵包!」壓縮餅乾耐儲存、飽腹感強,正好適合軍營攜帶;麵包鬆軟可口,口味多,能換著花樣賣,比泡麵更討喜。

他立刻開啟購物app,篩選出幾家口碑好的大型食品廠,直接撥通了客服電話。電話接通後,沈硯語氣爽快:「喂,我要訂一批壓縮餅乾和麵包,壓縮餅乾要原味和花生味,各十萬箱;麵包要全麥、奶黃、豆沙三種口味,各十五萬箱,能儘快發貨嗎?」

客服一聽這巨額訂單,語氣瞬間變得恭敬:「先生您放心!我們是大廠,庫存充足,今天就能安排發貨,請問您的收貨地址是……」

「地址不用管,你們按時生產打包就行,我會自己上門取貨。」沈硯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空間裡虛擬的藍天白雲,笑得一臉狡黠。

他抬手拍了拍身邊憑空出現的幾個空貨箱——空間能直接對接現代物流,隻要商家打包好,他就能一鍵將貨物收入空間,簡直不要太方便。

「壓縮餅乾耐吃,定價一兩銀子兩盒;麵包鬆軟,一盒(六個)算一兩銀子,正好銜接上之前的價格體係。」沈硯美滋滋地盤算著,「70萬大軍,這一波貨賣出去,賺的銀子能比之前翻好幾倍!」

想到蕭煥父子倆咬牙掏錢買吃食的模樣,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心裡暗戳戳地調侃:「嶺南王,蕭少帥,你們的銀子可千萬彆斷啊——我這兒的新貨,馬上就到!」

空間裡的物流提示音剛響,沈硯便快步走到客廳——隻見密密麻麻的貨箱堆成了小山,壓縮餅乾的硬紙盒與麵包的透明包裝整齊排列,印著現代商標的箱子在公寓裡格外顯眼。他隨手拍了拍最上麵的麵包箱,鬆軟的觸感傳來,確認貨物無誤後,立刻轉身衝進臥室。

白色t恤和牛仔褲被飛快脫下,隨手扔進衣櫃,取而代之的是那件熟悉的青衫。他動作利落,係好腰帶的瞬間,抬手對著虛空一揮手,身影已從公寓消失。

下一秒,沈硯穩穩站在自己的營帳中央,青衫上還帶著些許空間裡的冷氣。他低頭理了理衣袍,目光掃過案幾,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新貨已到,接下來,該讓嶺南軍的銀子再次「搬家」了。

沈硯剛站穩,就拎起兩箱新貨走到帳門口,「嘩啦」一聲將箱子拆開——全麥麵包的麥香、奶黃麵包的甜香,混著壓縮餅乾的堅果香瞬間飄了出來,比泡麵更清新的香氣立刻吸引了守帳士兵和路過的巡邏隊。

「新貨來了!」沈硯揚聲道,拿起一個鬆軟的奶黃麵包掰開,金黃的內餡流出來,「麵包三種口味,一盒六枚一兩銀子;壓縮餅乾兩盒一兩,原味、花生味任選,頂餓又便攜,行軍打仗揣兜裡就行!」

剛吃完泡麵還意猶未儘的士兵們,聞到新香味瞬間圍了上來。一名士兵伸手戳了戳麵包,軟乎乎的觸感讓他眼睛一亮:「這叫麵包?比饅頭還軟!我要一盒奶黃的!」另一名老兵則盯著壓縮餅乾:「這玩意兒真頂餓?給我來兩盒花生味的,正好明天攻城揣著!」

訊息像長了翅膀,半個時辰就傳遍了先鋒營。士兵們剛被泡麵勾起的食慾,又被新貨點燃,紛紛揣著財物趕來,隊伍排得比上次還長。甚至有軍官直接帶著親兵來批量采購:「沈世子,給我來五十盒麵包、一百盒壓縮餅乾,送到我們營區,銀子當麵結!」

沈硯根本不用動手,讓守帳士兵幫忙清點搬運,自己隻負責收錢——銀錠、碎銀、玉佩、甚至還有士兵祖傳的小物件,源源不斷地被他收進空間。麵包和壓縮餅乾的銷量比泡麵還猛,不到半天,首批五萬盒麵包、十萬盒壓縮餅乾就賣空了。

中軍大帳裡,蕭策看著親衛送來的麵包和壓縮餅乾,臉色複雜地遞給蕭煥:「父王,沈硯又出新貨了,士兵們搶著買,現在軍營裡全是吃麵包的。」

蕭煥拿起一個豆沙麵包,掰開嘗了一口,鬆軟的口感讓他愣了愣——他征戰半生,從未吃過這樣的吃食。沉默片刻,他沉聲道:「給各營傳令,按人數統計需求,向沈硯批量采購,先穩住士兵士氣,明日攻城要緊。」

「父王!這沈硯漫天要價,我們已經花了不少銀子了!」蕭策急道。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蕭煥瞪了他一眼,「隻要能攻破內城,這點銀子算什麼?傳我的令,讓賬房再備三萬兩銀子,去跟沈硯訂一批,確保每個士兵都能分到一份!」

沈硯接到蕭煥的批量訂單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大手一揮,空間裡的貨箱源源不斷地被搬出來,三萬兩銀子瞬間到賬,空間裡的銀錠堆得像座小山。

不到一天,沈硯就賣出去二十萬盒麵包、三十萬盒壓縮餅乾,純利潤翻了好幾倍。他靠在帳內的床欄上,盤點著空間裡的財物,心裡樂開了花——這嶺南軍簡直是行走的提款機,蕭煥父子倆為了士氣,隻能乖乖掏錢,他這是躺著就把錢賺麻了!

而營地裡,士兵們吃著鬆軟的麵包,揣著便攜的壓縮餅乾,原本萎靡的士氣肉眼可見地回升,連談論明日攻城的語氣都多了幾分底氣。隻有蕭策看著這一切,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是沈硯的吃食,暫時救了嶺南軍的命。

天剛矇矇亮,鎮南關的城頭還浸在晨霧裡,嶺南軍的營地裡已響起震天的號角聲。10萬先鋒士兵列隊完畢,每個人手裡都攥著武器,嘴裡嚼著溫熱的麵包,腰間揣著兩盒壓縮餅乾——沈硯的吃食給了他們久違的飽腹感,原本萎靡的眼神此刻燃著鬥誌,佇列整齊得能聽到統一的腳步聲。

蕭策一身銀甲,騎著戰馬走在佇列最前方,長劍斜挎在腰間,目光銳利地盯著前方的內城城門。經過一夜的休整和充足的食物補給,士兵們士氣高漲,連呼吸都帶著力量,與前幾日饑腸轆轆的模樣判若兩人。

「將士們!」蕭策的聲音透過晨霧傳得很遠,帶著激昂的力量,「今日一戰,攻破內城,生擒趙嶽!城裡的糧草、財物,任憑你們取用!隨我衝鋒!」

「衝啊!」10萬士兵齊聲呐喊,聲音震得晨霧散開,腳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顫抖。他們推著數十架攻城梯,扛著沉重的攻城錘,朝著內城城門狂奔而去。

城頭上,趙嶽一身染血的鎧甲,早已沒了往日的從容。他身邊的殘部不足五千,個個麵帶疲憊,手裡的兵器都在微微發顫——內城糧庫也已見底,士兵們同樣餓了數日,隻能靠著意誌力堅守。看到嶺南軍潮水般湧來,趙嶽眼神一沉,厲聲下令:「放箭!滾石準備!絕不能讓他們攻城!」

箭矢如雨般從城頭落下,嶺南軍士兵舉著盾牌抵擋,不少人中箭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城門下的土地。但這一次,沒有士兵退縮,他們咬著牙,頂著箭雨繼續衝鋒,攻城梯很快靠上城牆,士兵們像螞蟻一樣往上攀爬。

「用滾石砸!」趙嶽親自抱起一塊巨石,狠狠砸向攀爬的嶺南軍士兵。巨石呼嘯而下,砸中幾名士兵,慘叫聲瞬間響起,攻城梯也被砸斷一架。可很快,又有新的攻城梯靠上來,嶺南軍士兵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往上衝。

蕭策騎著戰馬,揮舞長劍斬殺衝過城門缺口的內城士兵,高聲喊道:「城門快破了!加把勁!」

攻城錘狠狠撞擊著城門,「咚!咚!咚!」的聲響震耳欲聾,城門上的木板逐漸開裂。終於,「轟隆」一聲巨響,城門被撞開一個大洞,嶺南軍士兵蜂擁而入,與內城士兵展開慘烈的巷戰。

趙嶽知道大勢已去,卻依舊握著長槍,在亂軍中廝殺。他的鎧甲被劃開數道口子,鮮血浸透了衣袍,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最終被數名嶺南軍士兵包圍。

「趙嶽!投降吧!」一名嶺南軍校尉喊道。

趙嶽仰頭大笑,笑聲裡滿是悲壯:「我乃大衍將領,寧死不降!」他猛地提槍,朝著最近的士兵刺去,卻因體力不支,動作慢了半拍。一名嶺南軍士兵趁機從背後揮刀,狠狠砍在他的肩頭。

趙嶽踉蹌著轉身,長槍拄在地上,死死盯著圍上來的士兵,嘴角溢位鮮血:「大衍……未亡……」話音未落,又一刀砍在他的胸口,他轟然倒地,眼睛依舊圓睜,望著京城的方向,再也沒了氣息。

城頭上的「趙」字大旗緩緩倒下,內城士兵見主將陣亡,再也沒了抵抗的意誌,紛紛放下武器投降。蕭策騎著戰馬,緩緩走進內城,看著滿地的屍體和倒在血泊中的趙嶽,臉上沒有絲毫笑意——這場勝利,是用無數士兵的性命換來的,更是靠沈硯的吃食,才撐起來的士氣。

晨霧徹底散去,陽光灑在殘破的內城城頭,嶺南軍的歡呼聲與傷員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宣告著鎮南關內城的陷落。

內城陷落的捷報傳到中軍大帳時,蕭煥正盯著輿圖上的鎮南關標記,緊繃的麵容瞬間舒展,連日來的焦躁與疲憊一掃而空。他猛地一拍帥案,爽朗的笑聲震得帳頂灰塵簌簌掉落:「好!好!蕭策沒讓本王失望!趙嶽一死,鎮南關儘在我掌握之中!」

帳外傳來士兵們震天的歡呼聲,蕭煥緩步走到帳門口,望著遠處城頭飄揚的嶺南軍大旗,捋著頜下長須,眼中滿是意氣風發——攻克鎮南關,不僅打通了進軍中原的門戶,更解了70萬大軍缺糧的燃眉之急,這一戰,足以讓他在四藩之中更添威嚴。

「來人!」蕭煥轉身,語氣帶著難掩的愉悅,「去把沈世子請來,本王要親自見他!」

親衛領命而去,不多時,沈硯便被引至帳內。他依舊身著青衫,身姿挺拔,臉上不見絲毫諂媚,也無過多欣喜,從容地對著蕭煥拱手:「蕭王爺喚我,不知有何吩咐?」

「沈世子,坐!」蕭煥抬手示意,語氣罕見地溫和,甚至親自為他倒了一杯熱茶,「今日攻克內城,你立了大功啊!若不是你那些吃士穩住了士兵士氣,讓他們有體力衝鋒陷陣,這內城,未必能這麼快攻下來!」

沈硯接過茶杯,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平靜道:「蕭王爺過獎了,我隻是做了筆公平交易,算不上立功。」

「哈哈,不管是交易還是立功,你都幫了本王一個大忙!」蕭煥撫須大笑,眼神裡滿是欣賞,「你這小子,不僅有你父親的硬氣,更有經商的頭腦,倒是個人才!」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鄭重起來:「本王向來恩怨分明,你幫嶺南軍解了燃眉之急,又念及你父親當年的舊情,今日,本王便放你離開。」

沈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複平靜,拱手道:「蕭王爺果真要放我?」

「自然!」蕭煥頷首,語氣不容置疑,「本王雖與朝廷為敵,但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你在營中雖為階下囚,卻從未卑躬屈膝,更用自己的法子幫了大軍,本王敬你是條漢子,不會留你為難。」

他對著帳外喊道:「來人!取一百兩銀子,再備一匹快馬,送沈世子出營!」

「蕭王爺不必多禮,」沈硯抬手拒絕,「我身上的財物足夠,快馬一匹即可。」

蕭煥見狀,愈發欣賞他的氣節,點頭道:「好!便依你!日後若有難處,或是看不慣朝廷的所作所為,可來嶺南尋本王,本王定當以禮相待!」

沈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多謝蕭王爺不殺之恩與放行之德,後會有期。」

看著沈硯轉身離去的背影,蕭策走進帳內,不解道:「父王,就這麼放他走了?他可是靖安王世子,留著他或許還有用處!」

「放他走,用處更大!」蕭煥眼神深邃,「沈伯山與本王有舊,放了他,既全了舊情,又能落下個恩怨分明的名聲。更何況,這小子心思縝密,留著他是個隱患,放他回去,說不定還能讓朝廷內部多些猜忌,對我們更有利!」

蕭策恍然大悟,不再多言。而帳外,沈硯翻身上馬,快馬加鞭朝著青楓隘的方向奔去,風吹起他的青衫,嘴角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不僅賺得盆滿缽滿,還能全身而退,這趟鎮南關之行,堪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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