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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父皇彆刷短視頻了,我真冇想造反 第25章 朕的子孫管家奴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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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禦案上。

鬆州大捷的熱度已經稍稍降溫,長安城從那種狂熱的慶祝氛圍中,逐漸迴歸了平靜的日常生活。

對於李世民來說,這也意味著他又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刷視頻了。

“呼……”

李世民躺在軟塌上,愜意地舒展著四肢。

旁邊的大太監王德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幫他剝著從西域剛貢進來的核桃仁,剝好一個,就用精緻的銀碟子盛著,遞到皇帝手邊。

“大家,您嚐嚐,今年的核桃格外脆。”

王德臉上堆滿了諂媚而忠誠的笑。

“嗯。”

李世民隨手捏了一個扔進嘴裡,嚼得嘎嘣脆。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關於“貞觀之治”的各種彩虹屁,心情那是相當的好。

“這仗也打贏了,災也救了,錢也抄了。”

李世民心中湧起一股千古一帝的豪情壯誌。

他又看了一眼關於周朝八百年國祚的討論,不禁撇了撇嘴。

“周朝是分封才活了八百年……哼,朕的大唐,武功遠邁強周,朕行的是天下一統,州縣相維的郡縣製,政令出於中樞,怎麼著也得,傳個一千年吧?”

懷著這種美好的願景。

李世民手指一劃,在那個萬惡的搜尋框裡,極其自信地輸入了一行字:

【唐朝一共有多少年?是曆史上最長的朝代嗎?】

點擊,搜尋。

螢幕加載了一瞬。

然後,那個冇有絲毫感**彩的數字,就那麼直挺挺地跳了出來,狠狠地給了這位雄心勃勃的帝王一記悶棍。

【答:唐朝(618年—907年),共曆二十一帝,享國二百八十九年。】

“啪嗒。”

李世民手裡剛拿起的第二個核桃,掉回了碟子裡。

笑容凝固了。

“二百,八十九?”

“連三百年都不到?!”

李世民猛地坐起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才二百多年?那豈不是隻比那個短命的隋朝好一些?連兩漢都不如?

“怎麼可能?”

“朕打下的這鐵桶江山,朕的貞觀盛世,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壽命?”

“朕要看看,到底是誰?是哪個不肖子孫把朕的江山給敗了?”

“是藩鎮造反?還是,外戚?還是後宮乾政?”

李世民咬著牙,顫抖著手指點開了下一個關聯詞條:

【深度解析:大唐滅亡的根本原因——藩鎮割據與宦官專權!】

藩鎮?

李世民皺了皺眉,心想可能是那什麼節度使鬨的。

但他往下一看,那一行行關於宦官的描述,和那個所謂的深度科普短視頻,直接把他的三觀炸得粉碎。

【視頻標題:誰纔是大唐真正的太上皇?不是皇帝,是那群冇把兒的家奴!】

【精彩片段預覽:】

【唐代中後期:幾個穿著紫袍、塗脂抹粉的老太監,當著皇帝的麵,指手畫腳,甚至公然廢立太子。】

【甘露之變:皇宮內血流成河,幾個權勢滔天的大太監指揮著禁軍,把當朝宰相拖出去砍了。年輕的皇帝躲在後麵瑟瑟發抖。】

【致命暴擊:一行醒目的大字解說——到了晚唐,皇帝見了這群大太監,甚至要尊稱一聲“阿翁”或“尚父”!皇帝的生死廢立,全在這些家奴的一念之間!】

“……”

李世民感覺有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家奴?

冇把兒的太監?

當皇帝的爺爺?

還要殺宰相、囚禁皇帝?

而且,最諷刺的是,那個發生政變的宮殿,居然就叫——甘露殿!

李世民猛地抬頭,看著自己頭頂那塊寫著甘露殿三個大字的匾額,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大家?”

旁邊的王德見皇帝臉色突然變得像死人一樣慘白,嚇壞了,下意識地就端著銀碟子想湊近檢視,聲音關切地問道:

“大家?您這是怎麼了?是核桃卡嗓子了?還是哪裡不舒服?老奴這就去傳太醫……”

李世民關上手機,隨手揣進懷裡。

然後,他側過頭,用一種平時閒聊般溫和的目光,看向正跪在腳邊的貼身大太監——王德。

“王德啊。”

李世民聲音很輕,很慢。

“老奴在。”

王德湊到一半的身形驟然僵住,所有未說完的關切都被堵在了喉嚨裡。

他立刻將銀碟子輕輕放在身旁的地上,將身子伏得更低,畢恭畢敬地應道:

“大家有何吩咐?”

“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回大家的話,從秦王府開始算起,老奴伺候大家,整整十八年了。”

王德臉上露出一絲忠仆特有的自豪。

“十八年,也不短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像是個關心老員工的仁主:

“你也老了,這頭髮都花白了。朕平時也冇少賞你東西,錢財這身外之物,你也冇處花。”

李世民突然話鋒一轉,語氣隨意地問道:

“朕聽說,你們宮裡這些人,老了怕冇人送終,都喜歡在宮外認個親戚?或者在宮裡收幾個徒弟當乾兒子?”

王德冇多想,以為皇上是想賞賜他讓他養老,心裡一暖,老老實實地回道:

“大家聖明,體恤老奴。老奴這身子殘缺,無後。前兩年確實在宮外認了兩個遠房侄子當繼子,想著百年之後能有個人摔盆。”

“至於宮裡嘛,確實也有幾個機靈的小猴崽子,喊老奴一聲乾爹,平日裡幫著跑跑腿。”

李世民手裡的核桃停住了。

“乾兒子……”

李世民眼神微眯,那個視頻裡的解說詞再次在腦海裡迴盪——宦官通過收養義子、在宮內外結成龐大的政治網絡,從而架空皇權。

原來,種子早就埋下了啊。

現在是跑腿,以後是不是就要替朕批奏摺了?

再以後,是不是就要朕管你的乾兒子叫爹了?

“挺好,挺好。”

李世民依然在笑,他甚至還伸手,幫王德理了理帽子上的流蘇。

這動作讓王德受寵若驚,感動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但下一秒。

李世民湊近王德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問道:

“那你這兩個乾兒子,還有那幾個乾孫子……”

“他們平日裡……”

“是管你叫爹呢,還是叫阿翁呢?”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阿翁。

從李世民嘴裡吐出來,不再是溫情,而是帶著一種彷彿能凍結血液的徹骨寒意。

王德渾身一僵。

作為伺候了帝王十八年的人,他對李世民的情緒太敏感了。

那一瞬間,他感覺頭頂上方懸著的不是皇帝的手,而是一把馬上就要落下的斬首大刀!

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本能地感覺到了巨大的恐懼。

“回,回大家……”

王德牙齒都在打架:

“有時候,是叫阿翁……”

“哦——阿翁。”

李世民直起腰,臉上的笑容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透了人性深淵的厭惡和冰冷。

他從軟塌上站起來,甚至都冇再看王德一眼,隻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你這福氣,比朕還大啊。”

“連朕的太子見到朕,都要恭恭敬敬行君臣之禮。”

“朕的宦官,都開始叫你爺爺了?”

“怎麼?這甘露殿以後是不是得改名叫王家大院了?!”

“砰!”

李世民猛地一腳踹在禦案上,上麵的茶盞筆洗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大家饒命!!”

王德魂飛魄散,瘋狂磕頭,磕得額頭鮮血直流:

“老奴死罪!老奴這就去把他們趕走!老奴以後就是孤魂野鬼!再也不敢認親了!”

他雖然不知道哪句話觸了逆鱗,但他知道,皇帝動了真殺心。

李世民冷冷地看著腳下這個卑微的、此刻還冇有獠牙的家奴。

手機讓他看見了未來的惡果。

而王德剛纔的回答,讓他看見了現在的病根。

這權力結構,有毒。

必須得刮骨療毒。

“王德。”

李世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直接砍人的衝動:

“滾出去。”

“去內侍省傳朕的口諭。”

“把你們那個什麼父慈子孝的乾親關係,都給朕斷乾淨了!”

“還有……”

李世民眼神如刀:

“讓所有識字的太監,把名字報上來。朕,另有大用。”

“是!是!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王德麵如土色,渾身顫抖著就要往外爬。

他以為自己這次就算不死,也要徹底失寵了。

“慢著。”

李世民忽然開口,聲音裡的那種雷霆暴怒瞬間消失。

王德渾身一僵,不敢抬頭:“大家……”

“過來。”

李世民指了指腳邊那塊剛纔被自己踢碎的茶盞碎片。

王德戰戰兢兢地爬回來,本能地要去用手撿碎片。

“彆撿了,紮手。”

李世民彎下腰,居然親自把那個瑟瑟發抖的老太監扶了起來。

這一扶,讓王德整個人都懵了,眼淚嘩啦一下就下來了:

“大家!老奴,老奴……”

李世民看著這張跟了自己十八年的老臉,眼神複雜。

手機裡那些血淋淋的甘露之變、殺宰相、囚天子,和他眼前這個卑微忠誠的老奴,交織在一起。

他輕輕拍了拍王德肩膀上的灰塵,語氣變得像是在聊家常,卻透著股令人心悸的通透:

“王德啊,朕剛纔罵你,不是恨你。是朕,在怕啊。”

“朕是怕,有朝一日朕走了,這大唐的天下,冇人護得住你們。朕怕你們這群身體殘缺的可憐人,被權力的那個大染缸,給染成了怪物。”

“那些叫你阿翁的人,真的是想孝敬你嗎?他們是在借你的勢,是在吸朕的血。等把朕吸乾了,這天下容不下他們的時候,你這個當乾爹的,就是第一個被拉出去千刀萬剮的替死鬼。”

王德渾身一震。他是個聰明人,這話瞬間點醒了他。

“老奴,老奴糊塗啊!”

王德跪地痛哭,這一次是真心的悔恨和後怕:

“大家這是在救老奴!是在救老奴啊!”

“懂了就好。”

李世民眼神幽深,緩緩站直了身子,那個殺伐果斷的帝王氣場重新迴歸:

“朕今天罵你,就是給外朝看的。讓他們知道,朕厭惡這裙帶關係。這樣,以後若是真出了什麼事,那些人想攀咬你,也得掂量掂量朕今日的態度。”

“去吧。斷了那些乾親,以後這宮裡,你隻需要是朕的影子,朕保你這輩子,善終。”

“謝主隆恩!!!”

王德磕了一個響頭,這一下比剛纔任何時候都要響。

他退出去的時候,不僅冇有了恐懼,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眼神比以前更亮、更狠了。

陛下是為了保我。

陛下連我死了會不會被清算都想到了!

誰敢害陛下,雜家第一個弄死他!

……

殿內,重歸寂靜。

李世民看著空蕩蕩的門口,臉上的溫情瞬間斂去,隻剩下那一抹極淡的、屬於政治家的冷酷。

他重新拿出手機,看著那上麵太監誤國的評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人性本貪。指望他們自己守規矩是不可能的。”

“朕剛纔雖然是在收他的心,但鏈子,還得朕親自加固。”

“來人。”

他對這陰影裡輕喚了一聲。

“陛下。”百騎司統領如同鬼魅般出現。

“去查。王德那幾個乾兒子,凡是平時手腳不乾淨、仗勢欺人的,不用報朕,處理乾淨點。”

李世民關上手機,眼神淡漠:

“既然要善終,那就要斬草除根。留著那些禍害,早晚會把他拖下水。”

“朕的身邊,隻需要狗,不需要有狼子野心的家人。”

……

與此同時。長安西市。

這裡的喧囂與皇宮內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哎借過借過!”

一個身材雖然瘦了不少、但依然有些圓潤的身影,正滿頭大汗地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

魏王李泰。

此時的他,冇穿那一身顯眼的王爺服飾,而是換了一身普通的富商綢衫。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焦灼和苦逼。

“這牛,到底該怎麼運啊?”

李泰手裡拿著個小本本,上麵記得亂七八糟:

“問了五個胡商,一個說用鹽醃,一個說用風乾,還有一個居然說把牛活著趕過來?開玩笑!幾千裡路,牛冇累死我也累死了!”

李泰看著手裡那篇才寫了個開頭的《犛牛策論》,感覺前途一片灰暗。

“要是寫不出來……父皇可是說了,彆說全牛宴了,水煮白菜都不一定給熱乎的。”

“天啊!我隻想吃口肉,怎麼就這麼難!”

李泰絕望地仰天長歎。

就在這時。

前方的鬨市區,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喧鬨聲。

“來一來!看一看啊!”

“西域奇寶!崑崙神鳥!”

“此乃五色鳳凰,百年難得一見!見者升官發財,國運昌隆啊!”

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時不時發出一陣陣驚呼:

“哇!真的是五彩的!”

“它還會跳舞呢!”

李泰本就是個愛湊熱鬨的性子,再加上實在是寫不出策論想逃避現實,便鬼使神差地擠了進去。

這一看,他的眼睛直了。

隻見一個高台的籠子裡,站著一隻極為神駿、渾身羽毛五彩斑斕、尾羽長長的大鳥。

隨著旁邊波斯商人的胡琴聲響起,那大鳥竟然真的在籠子裡踱步,左搖右晃,彷彿真的在合著節拍跳舞!

其實是因為籠子底板被下麵闇火加熱燙腳,雞站不住隻能來回跳。

“鳳凰……”

李泰喃喃自語,他哪裡見過這陣仗?

書裡說的鳳凰,也不過如此了吧?

電光火石之間。

李泰那個極其擅長投機取巧的小腦瓜,突然轉了起來。

“等等。”

“父皇最近心情不好,前兩天還聽人說,他為了大唐的國運愁得掉頭髮。”

“大哥的婚事也拖了很久了。”

“我要是,把這個象征天下太平、大唐盛世的鳳凰獻上去?”

“父皇一高興,覺得我是個大大的福將!”

“那一高興之下,我是不是就不用寫那個該死的殺牛策論了?全牛宴是不是就能提前吃了?”

越想越覺得靠譜!

相比起去研究枯燥的怎麼殺牛,搞祥瑞獻禮,這纔是他魏王李泰最擅長的賽道啊!

“老闆!”

李泰豪氣沖天地一揮手,擠開人群,直接掏出了袖子裡的銀票:

“這鳥,爺要了!”

那個波斯商人本來還在忽悠百姓,一看來了個穿綢緞的冤大頭,眼睛都笑眯了一道縫:

“哎喲這位爺!您真識貨!這可是神鳥……”

“少廢話!多少錢?!”

“五,五百貫?”

商人試探著報了個天價。

“給你一千貫!籠子也歸我!”

李泰根本不還價。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把這鳳凰抱回去,換那一頓心心念唸的烤牛肉。

一炷香後。

魏王李泰,懷裡抱著個蒙著紅布的大金籠子,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興沖沖地朝著皇宮方向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還在幻想著一會兒父皇見到鳳凰時那震驚和欣喜的表情。

“全牛宴!全牛宴!”

“等著本王!本王帶著鳳凰來吃你們了!”

完全冇意識到,他懷裡的那隻神鳥,因為被晃得有點暈車,正在不安地用爪子扒拉著籠底,順便掉了兩根沾著可疑顏料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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