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 不開竅
不開竅
華容歇緊緊握著手中的赤霄劍,她則用鬥篷將整張臉都遮蓋住,畢竟她那雙淺金色的眸子壓根藏不住。
華容歇聽著越發近的腳步聲,她不得不屏住呼吸,她也沒有想到剛剛來蝕心閣內部,就會被發現。
華容歇看著站在她麵前的蝕心閣弟子,她下意思握緊赤霄劍,偏偏在這名蝕心閣弟子開口前,青袍渡走出來。
青袍渡將手搭在華容歇肩上:“我之前才將你帶回來,你怎麼亂跑?”
這名蝕心閣弟子放下戒備,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原來是大師姐的人。”
華容歇有些懵,什麼叫青袍渡的人?不應該是師妹之類的嗎?
偏生青袍渡還用捆仙繩將華容歇綁的結結實實,華容歇還處於一臉懵的狀態,青袍渡就扛著她往回走。
青袍渡將華容歇丟在地上,她心中暗喜,好在華容歇再次回到她身邊,這次沒有人能再將她和華容歇分開。
華容歇還沒有弄清楚青袍渡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手腕上便被套上一個鐲子,青袍渡抱著華容歇:
“大師姐,彆離開我。”
華容歇下意識的安撫著青袍渡,她隻是單純的認為青袍渡又缺乏安全感:“嗯,大師姐在。”
青袍渡解開捆仙繩,她依賴的嗅著華容歇懷中的清香,她心中這才安定一些,華容歇已經在她懷中,不會再被其他人拐跑。
捆仙繩已經解開,常理而言,靈力也該恢複,可華容歇卻依舊無法使用一點靈力,她立馬察覺到是手腕上的鐲子有問題。
青袍渡不安的嗅著華容歇身上的清香:“解不開的,你是我的大師姐,我不喜歡你去看彆人。”
原本,華容歇以為青袍渡隻是缺乏安全感而已,可她這般無異於將她關押在蝕心閣,華容歇還想要掙紮一下:
“青袍渡,你這般是為何?”
青袍渡緊緊的抱著華容歇,好像隻有這般華容歇纔不會離她而去:“我隻是想清楚而已。”
“大師姐,從我們相遇那一天起,我就應該發現,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事情,永遠都比我重要。“
“以前,你總是不在青蓮派,我一直都在山門哪裡等,從看見朝陽等到看見夕陽,你都沒有回來。”
“我一直都在騙自己,隻要吃完這顆橘子你就回來,隻要將功法修煉成功,你就回來。”
“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恨死你。你口口聲聲說著我最重要,可是每一件事我永遠都是最不重要的存在!”
“你搶奪我身份,搶奪我青蓮派大弟子的位置,我應該恨你的,可是這個世界也隻有你對我這般好。”
華容歇連忙抓住青袍渡不安分的手,她略微有些無奈:“師妹,彆這般……”
青袍渡將華容歇的雙手抓住,她委屈的看著華容歇:“大師姐,你愛我嗎?”
華容歇愣住,她的確是愛青袍渡的,否則也不會在自己的臉麵和青袍渡之間選擇青袍渡,更不會想在殺死青袍渡,隨後自戕。
“我會護你一世平安。”華容歇說著,彷彿在說服自己。
青袍渡不甘的吻著華容歇,明明之前每次親吻,華容歇都是開心的,哪怕表現的極為抗拒,但多年的相處下,她能感知到華容歇情緒的細微變化。
青袍渡撫摸著華容歇嫣紅的唇瓣,她近乎哀求:“愛我好不好?大師姐,愛我好不好?”
隻要青袍渡不做出這般的事情,華容歇還能自欺欺人的認為青袍渡隻是缺愛,可如今青袍渡的行為早就將華容歇的自欺欺人戳破。
她竟然無意識引誘青袍渡,她可是青袍渡的大師姐,她竟然做出這般不堪的事情,她愧對於這一切。
華容歇久久不說,青袍渡不由得著急起來,一直都是如此,華容歇對誰都是這般的溫柔,可卻讓人莫名的感到極致的疏離。
青袍渡親吻著華容歇的脖頸:“大師姐,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從來都是師妹,和文慧她們沒有任何區彆嗎?”
華容歇垂眸:“我不該如此,我更不該對你有這份心思,都是我的錯。”
偏生這時,木門被尋找潛入者的蝕心閣弟子推開,他們一看華容歇和青袍渡的位置,為首的弟子連忙低頭:
“大師姐,師父說務必找到這個潛入者,您……”
青袍渡思索一番,她扯開華容歇的腰帶,她的手撫摸著華容歇的鎖骨:“沒找到來我這裡做什麼?”
青袍渡親吻著華容歇的鎖骨:“怎麼,你們也要一起來?”
為首的蝕心閣弟子連忙跑走:“大師姐,你繼續,我們先去尋找潛入者。”
人剛走,青袍渡就察覺到華容歇羞紅的臉,她鬆開華容歇的雙手,華容歇快速將衣物整理好。
青袍渡從後麵抱住華容歇:“大師姐,抱歉,隻是權宜之策。蝕心閣一直都是如此,每個弟子基本上都有道侶。”
華容歇一想到青袍渡也有道侶,她莫名的不爽:“嗯,我怎麼沒有看見你的呢?”
青袍渡嗅著華容歇發間的清香,她心中的不安緩解一些:“就是大師姐。”
華容歇直接呆住,甚至連腰帶都沒有係好,她開始回憶和青袍渡相處的日常,她到底是哪裡引誘過青袍渡呢?
要是說長相的話,華容歇的長相在十二修士中隻能算得上普普通通,青袍渡也沒有道理喜歡她這般普普通通的長相。
要是說天賦的話,斬魔大會上嶄露頭角的天驕可不止華容歇這一個。
這些都說不通,那麼華容歇也隻能怪她自己無意識引誘過青袍渡。
“道歉,也許是大師姐無意中讓你誤解什麼,但那絕對不是大師姐的本意。”華容歇溫柔的撫摸著青袍渡的臉頰。
青袍渡直接被雷得外焦裡嫩,她在這裡和華容歇表白,結果華容歇來一句全是她的錯。
前世的大師姐好像對她表白的時候表現的極為平靜接受,青袍渡著實不明白為何現在的華容歇卻說出這般的話?
明明該做的都做過,不該做的也做過,可華容歇卻始終不開竅,她明明都這般主動。
華容歇見青袍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起來,她下意識想要抱著青袍渡安撫,可又想起她無異於引誘過青袍渡,她連忙將手收回。
青袍渡抱著華容歇,她想著既然華容歇還沒有開竅,那她提前將印記打下去,這樣就不用害怕被彆人搶走。
華容歇看著青袍渡一言不發的鬆開她,她心中的失落還沒有緩和,青袍渡就給她腳踝處套上一個鐲子。
“大師姐,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就來,彆想逃走。”青袍渡不安的握著華容歇的頭發。
青袍渡剛離開,華容歇就察覺到她隻要稍微一動,腳踝處的鐲子就會收緊,倒也不是疼,隻是讓人無法行走而已。
華容歇還在思考該如何離開這裡,畢竟青袍渡這個樣子著實有些嚇人,應該讓她冷靜一下。
誰知,青袍渡就帶著一片金燦燦的樹葉走過來,在華容家族也有這種東西,這片樹葉隻是用來結契的。
“師妹,這是大師姐的錯,大師姐的行為讓你誤會,我可以解釋的。”華容歇還是有些後怕。
如今的青袍渡還小,她自然樂意和青袍渡結契,但要是青袍渡日後後悔,痛苦的也隻會是青袍渡自己。
青袍渡將金燦燦的樹葉放在桌案上,她不安的抱著華容歇:“為何這般不願?大師姐不愛我嗎?”
華容歇心中頓時鬆一口氣,起碼現在的青袍渡還願意聽她解釋:“師妹太小,日後後悔該怎麼辦?”
青袍渡不甘的看著華容歇,華容歇永遠都是這般,將自己不願意的事情說出為彆人好。
青袍渡無法容忍日後,華容歇身邊站著的道侶不是她,而是其他人。
反正現在的華容歇還沒有開竅,青袍渡趁機占據道侶的位置,這般青袍渡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擔心彆人將華容歇拐跑。
青袍渡抓住華容歇的手腕,她小心的割破華容歇的手指,血珠滴落在金燦燦的樹葉上,青袍渡就知道事情成功。
青袍渡看著華容歇手腕上浮現的暗紋,她明白華容歇不會再被彆人搶走。
華容歇無奈的看著手腕上的結契的暗紋,她明白這種暗紋隻有在雙方任何一方死亡之後才會消除。
華容歇歎息:“好,要是你日後後悔,可以找大師姐。”
青袍渡直接被華容歇不開竅的程度氣得快冒煙,她總感覺就算她將華容歇的元陽奪走,華容歇也隻會認為她隻是不懂事。
青袍渡心中鬱悶,但她不想在華容歇麵前表現出來,要不然華容歇一直都將她當作小孩。
青袍渡自顧自的走出去,她蜷縮在角落生著悶氣,她著實不明白她做到這種地步,為何華容歇還是這般的不開竅。
“徒兒,你剛才才領走結契的法器,不陪陪你的道侶嗎?”洛溪提著酒壺走過來。
青袍渡委屈的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洛溪輕笑:“連一個情竇未開的小孩都搞不定。”
洛溪示意青袍渡靠近些,青袍渡走過去,洛溪說出獲得華容歇真心的方法:“去吧,要是再搞不定可就不要說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