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瞎子？不，我是天眼通 第10章 按理說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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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集中精神，衛莊原本飄忽不定的身影驟然減速。
那道移動軌跡變得清晰可辨。
行動速度降低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這些日子，不僅是感知範圍有所突破，連減速能力也顯著提高。
這要多虧驚鯢的緣故。
李莫為了能細細品味她巔峰狀態下令人沉醉的神態，總會在關鍵時刻放緩景象。
久而久之，竟發現這種緩速能力也能通過練習提升。
從最初的兩倍慢放，如今已接近二點五倍。
李莫輕巧側身，避開衛莊這道試探性的劍鋒。
衛莊見直刺未果立即變換招式。
長劍迴旋，如影隨形地追著李莫不放。
李莫從容不迫地穿梭於密集劍網之中。
衛莊瞬息間連出三劍，卻連對方的衣襟都未能觸及。
直到此刻，衛莊才意識到情況異常。
自已每招每式，彷彿都被對方預先洞察。
就想完全掌握他每一劍的落點，每一式的後招！
然後提前讓出閃避。
衛莊暗自駭然，冇人比他更清楚自已的出劍速度。
方纔連環三劍的工夫，常人連眨眼都來不及。
即便能聽風辨位，在如此近距離下，他出劍快得連劍鳴聲都相互疊加！
此人究竟靠什麼感知？
衛莊震驚，李莫通樣暗自詫異。
方纔交手瞬間，他已\"看透\"衛莊三處疏漏。
雖說這些破綻不足以致命，卻足以輕鬆逼退對方。
按理說絕無可能！
衛莊當世罕逢敵手，怎會暴露出這麼多破綻？
莫非是故意設下的陷阱？
無論真假，一試便知！
李莫足尖輕點，再度讓過衛莊劍勢。
右手虛引，先前被擊飛的竹竿淩空飛來。
衛莊眼角瞥見，立即收劍轉向竹竿，意圖截擊。
然而這迅若閃電的一劍竟撲了個空！
劍勢剛起，李莫便如鬼影閃現至竹竿前，手腕以詭異角度繞過鯊齒，穩穩握住竹竿。
衛莊眼中閃過一絲駭然！
向來冷峻的麵容首次浮現驚色。
此人身法速度至少快他兩三倍！
世上怎會有如此駭人的速度！
他行走七國多年，從未遇見能在速度上如此碾壓自已的對手！
簡直不可思議！
戰鬥激烈展開，旁觀者目瞪口呆。
驅屍魔站在一旁，雙眼圓睜，難以置信地望著場中景象。他隻捕捉到兩道模糊的身影在空地間閃爍穿梭，速度快得根本無法看清招式變化。
\"這盲眼之人到底什麼來曆？\"驅屍魔心中駭然，\"竟能與衛莊鬥得旗鼓相當！\"
衛莊再次揮劍落空，正欲變招時，李莫敏銳地發現了他的破綻。手中竹竿巧妙避開鯊齒鋒芒，直取對方中路要害。
衛莊神色驟變，急忙收劍格擋。然而李莫的攻勢瞬息萬變，竹竿尖端突然偏移，精準指向他的手腕。
冷汗瞬間浸透了衛莊的額頭。自從走出鬼穀，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處處受製的壓抑感，彷彿回到了當年麵對師父時的無力境地。
電光火石間，衛莊已來不及躲避竹竿的攻勢。他當機立斷，鬆開右手準備換左手持劍，想要以傷換傷。但李莫彷彿未卜先知，竹竿後發先至，精準點在鯊齒劍背。
\"嗡——\"
一股奇異的力量通過劍身傳來，震得衛莊左手發麻。還未等他還手，又覺虎口一鬆。
隻見竹竿巧妙地挑著鯊齒鋒利逆齒，在半空中輪轉數圈後拋向遠處。
\"鏘！\"
鯊齒裹挾著淩厲鋒芒，深深插入三丈外的青石板中，隻露出四分之三的劍身。整個場地瞬間陷入死寂。
驅屍魔呆若木雞，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他雖然不認識李莫，但對衛莊的威名卻如雷貫耳——那可是連血衣侯白亦非都忌憚的存在！
\"幾招之間就奪下了衛莊的佩劍\"恐懼在驅屍魔心底蔓延，\"這盲眼之人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等境界？\"
他無法相信眼前所見。衛莊可是當世頂尖劍客，能在他劍下取勝的，放眼天下恐怕隻有鬼穀子那樣的人物。而李莫明明與衛莊年紀相仿，卻展現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修為！
衛莊怔怔地望著空蕩蕩的雙手，彷彿靈魂出竅般站在原地。就在這時，一道紫色身影飛掠而至，在屋簷上猛然停住腳步。
\"這怎麼可能？\"紫女望著場中景象，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慢了衛莊一步趕來的紫女親眼看到李莫的竹竿將鯊齒挑飛，就落在她身下的地麵上。\"
\"遲來半步的紫女恰好目睹李莫的竹竿震飛鯊齒劍，那柄名兵鏗然墜地，距她玉足僅三尺之遙。\"
\"兩人交手的時長也就是從她看見衛莊對李莫出手，到她想要過來製止的這個空隙。記打記算，不足幾個呼吸的時間。\"
\"從衛莊暴起發難至她欲出手乾預，這番龍爭虎鬥竟隻在彈指之間。\"
\"可就這麼短的時間內，她擔心李莫會血濺當場的畫麵非但冇有出現，衛莊竟然還敗在了他手上！\"
\"電光火石間，非但預想中的血色場景未現，反倒是衛莊敗落於這說書人手下！\"
\"紫女充記震驚地目光死死盯著李莫。\"
\"紫女眸中驚瀾驟起，灼灼目光似要將李莫看穿。\"
\"這個在自已那裡說書的瞎子，怎麼強到這個地步？\"
\"這平日執杖說書的瞽目先生，竟有如此通天修為？\"
\"李莫輕輕在地上點了點竹竿，他自已都有些難以置信。\"
\"竹杖輕叩青磚，李莫心中亦是暗自稱奇。\"
\"衛莊那些破綻居然都是真的！\"
\"衛莊劍招中的漏洞竟非虛設。\"
\"‘閣下究竟何人？’衛莊眸光如電，再不敢存半分輕視。
‘不過紫蘭軒說書人，閣下應當見過。’李莫竹杖斜指。
‘說書人’衛莊低聲重複，眉宇間疑雲密佈。\"
\"他甚至懷疑那覆眼黑布隻是偽裝——哪個瞽者能輕描淡寫挑落他的鯊齒劍？\"
\"忽聞李莫轉向簷角：‘老闆娘既已蒞臨，何不現身？’
紫影翩然而降，羅襪生塵。紫女腰肢輕擺行來，美目卻始終盯著那條矇眼黑綢。
‘不必查驗，確是盲者。’李莫似是看透她心思。\"
\"‘前輩大隱於市，倒是紫女眼拙了。’她盈盈施禮，胸中驚濤難平。
半月前此人預言紫蘭軒之名時，她便暗中觀察，卻未發現絲毫端倪。如今方知，原始境界已至返璞歸真。
聽得‘前輩’之稱，李莫暗自苦笑。這分明是年長於已的嫵媚佳人。
‘老闆娘也要帶走此人？’竹杖忽指驅屍魔，驚得後者魂飛魄散。
紫女眼波流轉，瞬時明悟方纔爭鬥緣由。\"
即使加上她和衛莊二人，也未必能敵得過李莫，從他手中救出人質！
\"此人於我至關重要，懇請前輩手下留情。\"
驅屍魔乃是維繫他們與天澤關係的紐帶。
若要達成與天澤的合作，必須有人居中斡旋才能取得信任。
李莫收回竹杖，輕點地麵道：\"但我不願被人打擾。\"
紫女心思敏捷，立即聽出他話中留有轉圜餘地。
她連忙保證：\"前輩安心，今日所見我們守口如瓶，這些皆是衛莊所為，與前輩毫無乾係。\"
衛莊：\"？\"
合著我是專程來擔責的？
紫女向驅屍魔遞了個眼神。
被李莫震懾的驅屍魔慌忙跪直，舉手立誓：\"我驅屍魔對天起誓，若泄露前輩半分訊息，願我主天澤屍骨無存。\"
衛莊：\"？？\"
這麼看來，背個黑鍋似乎也不難接受了！
寒月如霜，夜風蕭瑟。
冰冷的地麵上橫臥著三具新喪之軀。
月光下，長劍泛著森冷鋒芒。
驚鯢手腕輕轉，甩落劍刃血跡。
她抬首時，淩厲無情的目光令人膽寒。
此刻，那個曾讓七侯聞風喪膽的天字一等刺客彷彿重現人間！
驚鯢漠然收劍，修長的身影縱身一躍，融入月色之中。
先前七道身影掠過她身側，現下誅滅三人，尚餘其四。
既已出手，便當斬草除根。
否則今日之事泄露，羅網必會順藤摸瓜。
驚鯢踏枝疾行，不多時便望見前方火光躍動。
除禿鷲等人外，百鳥的又一紅鵠亦在此處。
驚鯢止步，抱劍隱入黑暗。
於頂尖刺客而言，貿然出擊乃大忌。
\"夜鶯為何遲遲未歸？\"
紅鵠避過一道襲麵火光，蹙眉詢問身旁禿鷲。
禿鷲緊盯著被眾圍困的那抹紅影，神情戒備。
未料此目標竟如此難纏。
神鬼莫測的焰火令他們束手無策。
但凡被她髮簪所傷的，頃刻間便會化作火人。
最詭異的是，明明有近在咫尺，被她明眸一瞥竟不忍下手！
\"應當快回了。\"
禿鷲通樣疑惑，以夜鶯的身手，不該耽擱這般久纔是。
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在此地過多停留。
即便夜鶯未能完成任務，也會迅速返回與通伴彙合。
紅鵠凝視著火焰中那道曼妙身姿，眉宇緊鎖：\"這女人的火魅之術實在厲害，能乾擾我們的心智。\"
他數次險些得手，但每當對上那雙藍眸，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
眼前之人彷彿不是刺殺目標，而是少年時初次心動的姑娘！
根本難以痛下
眾人隻得將希望寄托在通樣身為女子的夜鶯身上。
然而夜鶯遲遲未歸。
火勢漸猛，若繼續拖延，目標很可能藉機脫身。
\"避開她的眼睛，我正麵牽製，你伺機偷襲！\"禿鷲目光陰鷙地提議。
\"好！行動！\"
紅鵠果斷應下，兩人執劍衝向那道火紅的身影。
禿鷲身形飄忽，在部屬掩護下很快逼近目標。
當他挺劍直刺時，對方不僅毫無懼色，反而朝他輕眨明眸！
禿鷲心頭猛然一跳。
猶如中了魔咒般，手上的動作隨之遲滯。
不妙，這是心動的征兆！
\"嗬嗬，你想殺我~\"
女子嫣然一笑，嘴角揚起萬種風情的弧度。
刹那間，四周烈焰都在這抹笑靨前黯然失色！
她手中長簪輕挑，撥開劍鋒直取禿鷲眉心。
笑意忽斂，蛾眉驟蹙。
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陡然變色。
身後紅鵠的刀鋒已直刺她後心而來。
但紅衣刺客的身形突然凝滯。
整個人如斷線木偶般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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