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我一個獸醫給王妃接生?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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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準站在燕王府的高閣上,任由雪花落滿肩頭。
他的目光穿透風雪,彷彿能看到遠方潛伏的殺機。
“燭龍,你終於要現身了。”
他輕聲自語,指尖停著一隻瑟瑟發抖的信鴿。
道衍法師病重的訊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
這香餌撒得恰到好處。
朱棣推門而入,眉宇間帶著憂慮。
“先生,道衍他”
陸準抬手打斷:“王爺放心,法師無恙。”
他轉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但這齣戲,必須演得逼真。”
朱棣恍然大悟,隨即苦笑。
“連孤都被你瞞過了。”
陸準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
“靖夜司已有動作。”
信上隻有寥寥數字:
“獵鷹已出巢。”
陸準輕輕一笑。
“長白山,將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七日後,一隊人馬悄悄離開北平。
為首的正是陸準。
他帶著二十名精挑細選的好手。
所有人都扮作采藥人。
車隊緩緩向東北方向行進。
陸準閉目養神,意念卻如蛛網般散開。
空中的蒼鷹是他的眼睛。
林中的走獸是他的耳朵。
三百裡外,一隊黑衣騎士正在雪原上疾馳。
“確認陸準在車隊中?”
頭領低聲問道,聲音如金屬摩擦。
探子恭敬迴應:“確認,每日都能見到他下車活動。”
頭領冷笑:“千年雪蓮?正好給他陪葬。”
他們不知道,每日下車的“陸準”隻是個替身。
真正的陸準,早已先行一步。
長白山腳下,一個小村莊悄然熱鬨起來。
陸準住進最偏僻的院落。
他每日上山,看似在尋找雪蓮。
實則勘察地形。
“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他站在一處懸崖邊,俯視著下方的山穀。
隨行的護衛隊長張武不解。
“先生,我們真要找雪蓮嗎?”
陸準摘下一朵雪蓮,在手中把玩。
“雪蓮要找,敵人也要等。”
他輕輕一捏,雪蓮化作粉末。
“傳令下去,三日後上山采藥。”
當夜,一隻雪鴞落在陸準窗前。
“他們來了。”
雪鴞用隻有陸準能懂的方式彙報。
“三十裡外,五十人,都是高手。”
陸準餵了雪鴞一塊肉。
“繼續監視。”
他吹熄油燈,屋內陷入黑暗。
隻有一雙眼睛,在夜色中閃著寒光。
靖夜司的殺手在黎明時分抵達。
他們化裝成商人,住進了村中客棧。
頭領是個精瘦的中年人,代號“山魈”。
他仔細檢查著行動計劃。
“陸準明日上山,我們在雪狼穀設伏。”
副手有些猶豫:“聽說此人能驅使鳥獸”
山魈冷哼:“冰天雪地,哪來的鳥獸?”
他自信滿滿,卻不知窗外有雙耳朵。
一隻雪貂悄悄溜走。
訊息很快傳到陸準耳中。
“雪狼穀?”
陸準攤開地圖,嘴角微揚。
“果然選了那裡。”
他召來張武,低聲吩咐。
“明日按計劃行事。”
張武領命而去,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次日清晨,陸準帶著采藥隊出發。
隊伍緩緩進入雪山。
越往上走,風雪越大。
能見度不足十丈。
山魈帶著殺手早早埋伏在雪狼穀兩側。
他計算著時間,手心微微出汗。
“來了。”
穀口出現一隊人影。
山魈舉起手,準備發令。
突然,四周傳來狼嚎。
此起彼伏,越來越多。
殺手們驚慌四顧。
“頭兒,情況不對!”
山魈強自鎮定:“不過是野狼”
話音未落,雪地裡竄出無數白影。
竟是上百頭雪狼!
狼群發起了進攻。
幾乎同時,兩側雪坡崩塌。
埋伏的殺手被雪浪衝得七零八落。
山魈大驚失色:“中計了!”
他想撤退,卻發現退路已被堵死。
陸準的身影出現在高處。
“靖夜司的朋友,恭候多時了。”
山魈怒吼著衝上前。
卻被張武一刀攔住。
戰鬥很快結束。
靖夜司殺手全軍覆冇。
山魈被生擒,麵如死灰。
陸準走到他麵前。
“告訴我燭龍的身份,可留全屍。”
山魈狂笑:“你永遠不可能知道”
他突然咬碎毒牙,頃刻斃命。
陸準皺眉:“死士嗎?”
他示意張武搜查屍體。
一無所獲。
返回北平的路上,陸準一直沉默。
雖然全殲了敵人,但線索也斷了。
車隊行至居庸關附近。
突然,空中傳來鷹唳。
一隻金雕俯衝而下,落在陸準肩頭。
“有埋伏。”
金雕傳遞著緊急情報。
陸準瞳孔微縮。
“全軍戒備!”
話音剛落,箭矢如雨點般射來。
十餘道黑影從林中殺出。
這些人武功極高,招式詭異。
護衛隊瞬間傷亡慘重。
陸準臨危不亂,意念催動。
林中衝出熊豹助戰。
然而這次,敵人似乎早有準備。
他們灑出藥粉,野獸不敢近身。
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緩緩走出。
“陸先生,久仰了。”
青銅麵具上刻著繁複的雲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遮住了來人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
陸準握緊腰間佩劍,目光如炬地盯著來人,聲音裡帶著一絲警惕:“閣下是誰?燭龍?”
麵具人輕笑一聲,聲音經過麵具過濾,變得沙啞低沉,聽不出原本的音色。
“燭龍是誰,陸先生不必急著知道,今日來,隻是想請先生走一趟。”
張武揮劍擋在陸準身前,身上已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袍,卻依舊咬牙堅持:“休想傷我家先生分毫!”
麵具人抬了抬手,身後的黑影瞬間加快攻勢,招式愈發狠辣。
護衛隊本就傷亡慘重,此刻更是難以抵擋,不斷有人倒下。
陸準看著倒下的護衛,眼中閃過一絲痛惜,隨即又恢複了冷靜,他知道此刻不能慌亂,必須找到破局之法。
“閣下既然敢攔我,想必是有恃無恐,隻是不知,你能否擋得住我的鳥獸軍團?”陸準故意拖延時間,同時暗中用意念呼喚遠處的猛禽。
麵具人似乎早已知曉他的打算,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香囊。
隨手扔在地上,香囊裂開,一股奇異的氣味瀰漫開來:“陸先生的鳥獸之術確實厲害,可惜,這‘驅獸散’,能讓方圓十裡的鳥獸不敢靠近。”
陸準心中一沉,他能感受到遠處的猛禽在徘徊,卻始終不敢靠近,顯然是被這氣味所震懾。
“看來,今日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陸準拔出佩劍,劍身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他擺出戰鬥姿勢,目光緊緊鎖定麵具人。
麵具人也不廢話,抽出腰間的軟劍,身形如鬼魅般衝向陸準,軟劍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逼陸準咽喉。
陸準側身避開,佩劍格擋,兩劍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震得兩人手臂發麻。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陸準的劍法剛勁有力,每一劍都帶著破風之聲,而麵具人的劍法卻陰柔詭異,招招直攻要害。
張武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兩名黑影纏住,根本無法脫身,隻能眼睜睜看著陸準與麵具人激戰。
陸準漸漸發現,麵具人的劍法雖然詭異,但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激戰中,陸準故意賣了個破綻,麵具人果然上當,軟劍直刺他的胸口,陸準趁機側身,佩劍直挑麵具人的麵具。
“叮”的一聲,佩劍擊中麵具,麵具應聲而裂,露出了一張陸準意想不到的臉。
“是你!”陸準瞳孔驟縮,臉上滿是震驚,他萬萬冇想到,眼前的麵具人,竟然是朝中的禮部尚書——周顯!
周顯摸了摸臉上裂開的麵具,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陸先生冇想到吧,燭龍的人,一直就在你身邊。”
“你為何要幫燭龍?”陸準不解,周顯在朝中一直表現得忠心耿耿,怎麼會與燭龍有所勾結。
周顯冷笑一聲:“忠心耿耿?那不過是演給陛下看的戲罷了,燭龍能給我想要的,陛下可給不了。”
“你想要的是什麼?權力?財富?”陸準追問道,同時警惕地盯著周顯,以防他突然發難。
周顯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我想要的,是整個大明朝的江山!”
話音未落,周顯突然揮劍攻向陸準,招式比之前更加狠辣,顯然是想儘快解決陸準。
陸準早已做好準備,從容應對,他知道,今日若不能除掉周顯,日後必成大患。
兩人再次激戰起來,周圍的黑影和護衛也還在廝殺,整個戰場一片混亂,鮮血染紅了雪地。
陸準憑藉著精湛的劍法和冷靜的頭腦,漸漸占據了上風,周顯則因為急於求成,露出了越來越多的破綻。
終於,陸準抓住一個機會,佩劍直刺周顯的小腹,周顯躲閃不及,被一劍刺穿,鮮血瞬間湧出。
周顯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傷口,臉上滿是不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說完,周顯倒在雪地裡,冇了氣息。
隨著周顯的死去,剩下的黑影也失去了鬥誌,很快被護衛隊剿滅。
陸準看著滿地的屍體和鮮血,長長地歎了口氣,雖然解決了周顯,但燭龍依舊隱藏在暗處,這場爭鬥,還遠遠冇有結束。
他走到周顯的屍體旁,仔細搜查了一番,希望能找到關於燭龍的線索。
然而,除了一些碎銀和一封無關緊要的書信,什麼也冇有找到。
“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張武走到陸準身邊,恭敬地問道。
陸準抬頭望向遠方,目光堅定:“回北平,向王爺稟報此事,同時繼續追查燭龍的下落,不把燭龍揪出來,這場風波就不會平息。”
說完,陸準轉身登上馬車,護衛隊收拾好戰場,便朝著北平的方向出發。
馬車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車轍,消失在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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