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之意誌，賽亞歸來，頂上救贖 第78章 餘燼與暗潮
死亡森林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去，空氣中彌漫著能量對衝後的焦灼氣息與泥土的腥味。巨大的坑洞、斷裂的樹木以及地麵上殘留的、正在緩緩消散的紫黑色能量痕跡，無聲地訴說著方纔那場超越常規理解的戰鬥是何等激烈。
路飛那飽含著“自由”意誌的一拳，不僅強行閉合了深淵裂隙，更彷彿一記重錘，敲散了籠罩在木葉上空的壓抑陰雲。陽光重新灑落，照亮了劫後餘生者們或茫然、或驚恐、或振奮的臉龐。
“結……結束了？”一名驚魂未定的雨隱下忍癱坐在地，喃喃道。
“是路飛前輩！還有火影大人！他們解決了那個怪物！”木葉的下忍們則爆發出歡呼，看向路飛和鳴人的目光充滿了崇拜與感激。
醫療班和後勤部隊迅速入場，開始救治傷員、清理戰場、評估損失。被侵蝕的下忍們在失去深淵能量源頭後，紛紛陷入昏迷，身上的紫色紋路緩慢褪去，但生命體征微弱，需要緊急治療。
指揮部內，緊張的氣氛稍稍緩解，但後續工作千頭萬緒。
“確認死亡森林內所有異常能量反應已消失。結界穩定。”
“考生傷亡統計初步完成……三人確認死亡，十五人重傷，輕傷者眾多……主要是最初被侵蝕襲擊以及後續混亂中造成的。”
“聯閤中忍考試……必須中止了。”
鹿丸揉著眉心，語氣沉重。一場本應展示和平與交流的盛事，卻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收場，這無疑是給剛剛成立的星火-木葉聯盟一記悶棍，也讓整個忍界對那名為“深淵”的威脅有了最直觀、最驚悚的認知。
高台之上，五影的影像沉默片刻後，雷影艾率先開口，聲音如同悶雷：“漩渦鳴人，艾倫代表，關於此次事件，我們需要一個詳細的解釋，以及後續應對方案。”
“深淵的威脅，已然迫在眉睫。”大野木語氣凝重，“這不再是某個村子或某個聯盟的私事，而是關乎整個忍界存亡的公敵。”
“砂隱將全力支援任何針對此威脅的行動。”我愛羅言簡意賅，但立場明確。
照美冥也點頭附和。
鳴人與艾倫對視一眼，由鳴人上前一步，神情肅穆：“各位，正如大家所見，我們麵對的敵人，超乎想象。詳細的情報共享與戰略會議，將在木葉稍後舉行。現在，請允許我們優先處理善後事宜，並確保所有考生和來賓的安全。”
五影對此表示理解，影像相繼消散。
艾倫則走向正在接受喬巴簡易包紮的路飛和艾斯。路飛因為強行催動尼卡之力閉合裂隙，消耗巨大，此刻雖然依舊嚷嚷著餓，但臉色有些發白。艾斯則更多是體力消耗，火焰能力對深淵能量的淨化也讓他感到精神疲憊。
“乾得漂亮，路飛，艾斯。”艾倫真誠地說道，規則之瞳仔細掃描著兩人的狀態，尤其是路飛，“尼卡之力對深淵規則的克製效果比預想的還要顯著。但這種方式對身體的負擔……”
“嘻嘻，沒關係啦！”路飛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肉！隻要有肉吃，我馬上就能恢複！”
艾斯也笑了笑，但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路飛，那種形態……還是不能常用。”他親身感受過弟弟在頂上戰爭的痛苦，對任何可能透支生命的力量都心存警惕。
艾倫點頭：“放心，聯合研究院會重點研究如何更安全、更高效地利用各種力量對抗深淵，而不是依賴單次的爆發。”他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戰場，聲音低沉，“這次事件，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深淵並非被動等待，它們會‘回應’，會利用我們的行動。”
星火實驗室，地下深層。
與木葉表麵的喧囂與悲傷不同，這裡燈火通明，充滿了精密儀器運作的嗡鳴聲。貝加龐克（通過特殊通訊裝置遠端連線）、大蛇丸（作為特殊技術顧問，被嚴格監控）、以及木葉研究院的精英們，正齊聚一堂，分析著從死亡森林回收的寶貴資料與樣本。
巨大的全息螢幕上，翻滾著複雜到令人眼花繚亂的能量流圖譜、物質構成分析以及規則擾動模型。
“不可思議……”一個木葉研究員看著螢幕上被標記出的、屬於路飛尼卡之力的能量殘留，“這種力量……它在直接改寫區域性區域的物理常數！雖然隻是瞬時的、小範圍的，但原理上……”
“更準確地說，是‘覆蓋’或‘忽略’了現有規則，強行植入了屬於他自身的‘自由’規則片段。”貝加龐克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帶著濃厚的興趣，“這為我們對抗深淵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思路。深淵侵蝕的本質，也是一種規則的覆蓋與扭曲。或許，我們可以用‘規則’對抗‘規則’，而非單純的能量對耗。”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金色的蛇瞳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深淵能量的‘活性’和‘傳染性’遠超預期。它們並非死物，而更像是一種……擁有集體意誌的、活著的‘概念汙染’。看看這些樣本，”他指向隔離艙中幾塊仍在微微蠕動、試圖融合的紫黑色結晶體，“即使離開了主體，它們仍在試圖自我複製，相互吸引。常規的封印術隻能禁錮，難以根除。”
“但艾斯的火焰，以及路飛的力量，證明瞭它們是可被‘淨化’和‘湮滅’的。”艾倫的身影通過傳送技術出現在實驗室中，他接過了話題，“我們需要找到一種能夠大規模複製這種效果的方法。不能每次都指望路飛變身。”
“有兩個方向。”貝加龐克快速說道，“第一，深入研究尼卡之力、霸氣、查克拉乃至‘氣’的本質，嘗試合成一種具有類似‘規則否定’或‘能量淨化’特性的泛用效能量武器或結界。第二，利用深淵能量自身的特性。”
“利用？”一個研究員驚疑道。
“沒錯。”大蛇丸陰惻惻地笑了，“它們不是喜歡侵蝕和轉化嗎？如果我們能製造一種‘陷阱’，一種看似可以被侵蝕，實則內部預設了自毀程式或反向淨化規則的載體呢？就像病毒之於抗體。”
這個大膽甚至有些危險的想法，讓在場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無異於玩火，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
“理論上有可行性。”艾倫沉吟道，規則之瞳中資料流淌，“但需要極其精密的計算和絕對安全的實驗環境。貝加龐克博士，大蛇丸，這個課題由你們牽頭，但所有實驗必須在最高階彆的隔離和監控下進行，有任何失控風險立即終止並銷毀。”
“明白。”\\/“嗬嗬，當然。”兩人應下。
“另外，”艾倫調出了之前追蹤到的、那遠端賦能模擬裝置的微弱訊號源圖譜，“雖然訊號在賦能成功後立刻自我湮滅，無法反向定位，但其能量特征與我們之前收集到的、屬於‘殼組織’殘黨活動的痕跡有高度相似性。”
“殼組織？”眾人神色一凜。這個神秘組織雖然在上次大戰中損失慘重，但其首領果心居士（慈弦容器）下落不明，核心科技“楔”和“十尾”的秘密也未曾完全揭開。
“他們與深淵有勾結？還是說，他們也在試圖利用深淵的力量？”鹿丸（通過遠端影像參與）皺眉分析。
“不確定。可能是合作，也可能是相互利用，甚至可能是……被滲透。”艾倫語氣凝重，“但無論如何，他們的存在，讓局勢更加複雜。我們必須加快新式武器的研發和人員培訓。”
木葉醫院，特殊隔離病房。
博人、佐良娜、巳月經過檢查，隻是輕傷和查克拉消耗過度，此刻正在病房外休息，同時也關注著裡麵那些被侵蝕過的同伴的情況。
綱手親自帶隊，與小櫻、香磷等頂尖醫療忍者，聯合喬巴（他的醫術和對異常狀態的瞭解提供了巨大幫助），正在全力救治昏迷的下忍們。
“他們的生命力被嚴重透支，靈魂層麵也受到了汙染……常規的醫療忍術效果有限。”綱手臉色不好看，她的創造再生百豪之術可以修複肉體損傷，但對這種涉及能量本質和靈魂的侵蝕，也感到棘手。
喬巴用聽診器（特製，能感知能量流動）仔細檢查著一個雨隱下忍，說道：“那種紫黑色的能量雖然消散了，但留下了一種……‘印記’，或者說是‘慣性’。他們的身體和能量迴路，似乎還在本能地朝著被侵蝕時的狀態偏轉。”
就在這時，博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走到病房門口，淨眼不自覺地開啟。在他的視野中，那些昏迷的下忍身上，隱約殘留著極其淡薄的、如同灰色塵埃般的能量痕跡，它們如同跗骨之蛆，緩慢地汲取著宿主微弱的精神力，試圖重新凝聚。
“綱手婆婆！喬巴醫生！他們身上……還有東西！”博人急忙喊道。
眾人一驚。綱手和喬巴立刻用更精密的儀器和感知手段探查，果然發現了那幾乎微不可查的殘餘印記！
“是深淵能量的‘孢子’或者‘種子’！”喬巴驚呼，“如果不徹底清除，一旦宿主恢複些許力量，或者受到外界刺激，很可能再次被侵蝕，甚至……成為新的汙染源！”
這個訊息讓所有人心頭蒙上更深重的陰影。深淵的難纏程度，遠超預估。
“用我的查克拉試試。”鳴人走了過來，他伸出手，溫和的、充滿生命力的九喇嘛查克拉混合著他的陽遁之力，緩緩注入一名下忍體內。
金色的查克拉與那灰色的印記接觸，印記微微波動，似乎被抑製，但並未消失，反而像是有生命般蜷縮起來，隱藏得更深。
“不行，它們太狡猾了，會躲避陽遁的淨化。”鳴人搖頭。
“或許……需要更針對性的力量。”佐良娜若有所思，“比如，路飛前輩那種‘解放’之力，或者艾斯前輩的淨化火焰的某種溫和應用？”
這個提議點醒了眾人。很快，在嚴格控製劑量和範圍的前提下，一絲由艾斯精確控製、削弱了破壞性、強化了淨化特性的白色火焰，被引導著進入一名下忍的經絡係統。
效果立竿見影！那灰色的印記在白色火焰麵前無所遁形，發出細微的“滋滋”聲，如同被陽光照射的露水般迅速蒸發消散！下忍原本微弱的呼吸，也隨之變得平穩有力了一些。
“有效！”小櫻驚喜道。
“太好了！”博人也鬆了口氣。
然而，喬巴卻提醒道：“這種方法需要極其精細的控製，艾斯先生也不可能長時間、大規模地這樣做。我們需要找到一種能夠普及的淨化方法。”
夜幕降臨，火影辦公室。
燈火通明。鳴人、艾倫、卡卡西、鹿丸、以及匆匆趕來的佐助（他之前在外調查殼組織蹤跡），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綜上所述，”鹿丸總結道，“深淵威脅等級提升至最高。其具備‘活性汙染’、‘規則侵蝕’、‘精神低語’、‘殘留複蘇’等多種棘手特性。殼組織疑似與之關聯，目的不明。”
“聯合研究院已啟動最高優先順序專案，研發針對性武器和淨化方案。”艾倫補充。
“考生安撫、輿論控製、以及向各大忍村通報情況，都需要立刻進行。”卡卡西說道。
佐助抱著手臂，靠在窗邊，沉聲道：“我在調查殼組織殘餘勢力時，發現他們似乎在蒐集一些古老遺跡中關於‘虛空’、‘世界之外’的記載。現在看來，他們的目標很可能與深淵有關。果心居士……他所圖甚大。”
鳴人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碧藍的眼眸中充滿了決心：“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退縮。這次考試雖然失敗了，但也讓我們更清楚地認識了敵人。星火與木葉的聯盟，必須更加緊密，並將這份力量，擴充套件到整個忍界。”
他看向艾倫：“艾倫，技術上的突破，就拜托你們了。”
他又看向佐助：“佐助，繼續追查殼組織和深淵的線索，務必小心。”
最後，他看向所有人：“夥伴們，真正的戰爭，或許才剛剛開始。但我們有必須守護的東西，有並肩作戰的同伴，無論敵人來自何方，是何等存在，我們都將戰鬥到底！”
就在會議即將結束時，一名暗部突然現身，遞上一份加密情報。
鹿丸快速瀏覽，臉色微變：“最新訊息。鐵之國邊境，一個小型村落……一夜之間，所有人消失無蹤。現場殘留有微弱的、與死亡森林相似的侵蝕能量反應，但……更淡，更難以察覺。而且，沒有發現任何戰鬥或掙紮的痕跡，彷彿整個村子……被‘抹去’了。”
辦公室內，剛剛燃起的鬥誌，瞬間被一股更深的寒意籠罩。
深淵的低語，並未因一次挫敗而停歇。它們隻是換了一種更隱蔽、更詭異的方式，繼續向著這個世界，滲透而來。
餘燼未冷，暗潮已起。星火實驗室的燈光，註定將徹夜長明。而木葉的忍者們，以及來自異世界的夥伴們，也將迎來更加漫長而殘酷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