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之意誌，賽亞歸來，頂上救贖 第6章 預知未來的捨身斷後
赤紅著眼眸，裹挾著毀滅一切的暴虐氣息，艾倫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向艾斯的麵門！那速度快到極致，力量更是恐怖得令人窒息！
“艾斯！”路飛驚駭欲絕，橡膠手臂拚命伸長想去阻攔，卻根本跟不上那速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層濃鬱如墨的漆黑色彩瞬間覆蓋了艾斯的雙臂，他交叉格擋在身前！是武裝色霸氣！在最後關頭，求生的本能和守護哥哥的決心，讓他爆發出了潛力！
砰——！！！
沉重的悶響如同敲擊在每個人的心臟上！
艾斯整個人如同被攻城錘正麵擊中，雙腳離地，向後狠狠倒飛出去，雙臂上的武裝色霸氣劇烈波動，幾乎要被那一拳打散！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重重摔在甲板上，又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雙臂劇烈顫抖，傳來鑽心的疼痛。
“艾斯！！！”路飛目眥欲裂，橡膠果實能力全力發動，“橡膠橡膠·巨人手槍！”
巨大的橡膠拳頭如同炮彈般轟向艾倫後背。
但暴走的艾倫彷彿背後長眼，頭也不回，反手隨意一抓，竟精準無比地抓住了路飛巨大的拳頭！那恐怖的力量讓路飛的橡膠手臂被死死攥住，無法收回！
“好…好大的力氣！”路飛憋紅了臉，拚命掙紮卻紋絲不動。
艾倫赤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五指猛地收緊，就要將路飛的橡膠手臂硬生生撕裂！
“放開他！”鑽石喬茲怒吼著衝撞而來，如同一輛全速前進的戰車！
馬爾高化作不死鳥，藍色火焰雙爪抓向艾倫的肩膀，試圖將他控製住。
比斯塔的雙刀斬出淩厲的劍氣，封鎖艾倫的退路。
麵對多位隊長的圍攻，暴走的艾倫發出一聲更加狂躁的咆哮！他猛地將路飛像鏈球一樣掄起，狠狠砸向衝來的喬茲！
砰！
喬茲和路飛撞在一起，同時悶哼一聲滾作一團。
同時，艾倫空出的另一隻手快如閃電地揮出，覆蓋著不穩定紅色能量的手爪直接拍散了比斯塔的劍氣，甚至在他胸口留下了幾道淺淺的血痕！逼得比斯塔連連後退。
馬爾高的火焰利爪抓住艾倫肩膀，再生的藍色火焰試圖滲入安撫，卻被艾倫體表那狂暴混亂的能量瞬間彈開，甚至被反震得手掌發麻！
“不行！他的能量太狂暴了！根本接近不了！”馬爾高焦急大喊。
整個莫比迪克號甲板上一片混亂！內部失控的艾倫破壞力驚人，外部海軍主力艦隊正在急速逼近，炮火已經開始落在周圍的海麵上，炸起衝天水柱！
“庫啦啦啦……真是內外交困啊！”白鬍子看著發狂的艾倫和迫近的海軍，眉頭緊鎖，但他巨大的身軀卻穩穩站在原地，沒有對艾倫出手。他看得出，艾倫並非本意。
“艾倫……哥哥……”艾斯掙紮著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看著瘋狂破壞、敵我不分的艾倫，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決絕。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這樣下去，更不能讓哥哥傷害同伴！
他深吸一口氣，不顧雙臂的劇痛，再次催動起燒燒果實的能力，火焰在他身上熊熊燃燒起來，但這一次，火焰不再是攻擊性的熾熱，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溫暖的波動。
“艾斯？你要做什麼？”馬爾高察覺到異常。
“我要……喚醒他！”艾斯眼神堅定，他猛地衝向艾倫，這一次，他沒有攻擊，也沒有防禦，而是張開雙臂，不顧一切地撲向艾倫，用燃燒著溫暖火焰的身體，緊緊抱住了他！
“吼！！！”被抱住的艾倫發出憤怒的咆哮，體表的狂暴能量瞬間灼傷了艾斯的麵板，但他死死抱住不放！
“艾倫哥哥！醒過來！是我！是艾斯！”艾斯將頭靠在艾倫耳邊，不顧那能量的衝擊，大聲嘶吼著，“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你不是我哥哥嗎？！快點清醒過來！！！”
那溫暖的火焰，並非灼燒，而是如同陽光般試圖滲透進艾倫狂暴的能量場，那一聲聲嘶啞的呼喚，更是直接穿透喧囂，傳入艾倫混亂的意識深處。
路飛也掙紮著爬起來，橡膠手臂伸長，同樣不顧危險地纏住了艾倫：“艾倫哥哥！快醒過來！我們一起打飛海軍！”
兄弟兩人，用最直接也最危險的方式，試圖喚回艾倫的理智。
或許是那源自血脈的共鳴，或許是那不顧生死的擁抱和呼喚起到了作用，艾倫瘋狂掙紮的動作猛地一滯！
他體內那混亂暴走的能量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引，出現了瞬間的凝滯。
【檢測到高度純粹血脈共鳴能量……嘗試引導……】
【吸收兄弟羈絆能量……中和混亂能量……】
【宿主意識掙紮……蘇醒程式啟動……】
艾倫赤紅的眼眸中，那瘋狂的血色如同潮水般緩緩褪去，一絲迷茫和掙紮浮現。
“艾……斯？”一個沙啞、艱難的聲音從他喉嚨裡擠出。
他體表那不穩定波動的紅色能量漸漸平複、收斂，眼中的赤紅也終於徹底消失，恢複了清明，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疲憊和虛弱。
“成…成功了？！”馬爾高驚喜道。
艾倫看著緊緊抱住自己、渾身被灼傷卻死不鬆手的艾斯，以及用橡膠身體纏住自己、一臉焦急的路飛，記憶如同碎片般回歸，眼中瞬間充滿了愧疚和後怕。
“對…對不起……我……”他虛弱地開口，身體一軟，差點栽倒。
艾斯和路飛連忙扶住他。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艾斯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自己也因為傷勢和脫力幾乎站不穩。
就在這時——
咻！咻！咻！
無數漆黑的炮彈如同雨點般從天而降，覆蓋了整個莫比迪克號及其周邊海域！海軍主力艦隊已經進入了有效射程，開始了無差彆的炮擊！
轟！轟！轟！
爆炸在船體周圍不斷響起，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船身劇烈搖晃。一塊彈片甚至擦著路飛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痕。
“不好！海軍全麵進攻了！”喬茲大吼，再次化身鑽石，擋在最外圍，彈飛了不少炮彈。
但炮火太過密集！
更可怕的是，兩道恐怖的氣息正從海軍艦隊方向急速逼近！
“冥狗！”赤犬的怒吼聲傳來，一道凝聚的熔岩射線撕裂海麵，直射莫比迪克號的舵輪！他要把船徹底癱瘓！
“八尺瓊勾玉！”黃猿浮在半空，無數光彈傾瀉而下，覆蓋甲板上的眾人！
大將的含怒一擊，威力遠超普通炮擊！
剛剛恢複清醒、虛弱無比的艾倫，以及傷痕累累的艾斯、路飛和白鬍子海賊團眾人，瞬間陷入了絕殺之局！
“完了……”有海賊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令人絕望的攻擊即將降臨的刹那——
“嗡——”
一股奇異的、難以形容的波動突然以艾倫為中心擴散開來。
並非之前那種狂暴毀滅的氣息，而是一種更加深邃、更加玄奧的意念。
【檢測到極致危機……宿主強烈守護意誌……領悟見聞色霸氣（高階）……預知未來（碎片）……】
【結合氣之感知……範圍最大化……軌跡預判……】
艾倫那雙疲憊的眼眸中，瞬間閃過無數未來畫麵的碎片——熔岩射線的路徑、光彈落下的點、同伴們被擊中的慘狀……
“左邊三步……俯身……右移……”他幾乎是憑借本能，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嘶啞地發出指令。
艾斯和路飛出於絕對的信任，想也不想，立刻照做！
馬爾高、喬茲、比斯塔等隊長也在瞬間感受到了那股奇異的預知波動，下意識地做出了閃避或格擋動作！
嗤——！
熔岩射線幾乎是擦著艾斯的後背射過，將後方的主桅杆熔出一個大洞！
砰砰砰……！
密集的光彈雨點般落下，卻奇跡般地全部落在了眾人之間的空隙處，或是在最關鍵時刻被格擋開，竟無一人被直接命中！
整個甲板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在如此密集的飽和攻擊下，白鬍子海賊團的核心成員們彷彿未卜先知，以毫厘之差完美地規避了所有致命傷害！
“什麼？！”赤犬和黃猿同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種程度的閃避，已經超出了見聞色霸氣的常規範疇！
就連白鬍子也眼中精光爆閃，看向了被艾斯和路飛扶著的、氣息微弱卻眼神銳利的艾倫：“庫啦啦啦……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嗎？預知未來？”
艾倫劇烈地喘息著，額頭布滿冷汗，剛才那一下幾乎耗儘了他最後的心神。但他知道，危機遠未解除！
海軍艦隊正在合圍，炮火更加凶猛。綠牛雖然暫時被擊退，但肯定很快就會捲土重來。白鬍子老爹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
必須立刻離開！
他的目光猛地投向遠處海麵，見聞色霸氣結合氣的感知瘋狂擴散，瞬間捕捉到了極遠處一艘正在高速潛行的潛艇——那是革命軍的潛艇！是來接應路飛的！
同時，他也感知到了另一個方向，一艘熟悉的、戴著草帽骷髏旗的小型快艇正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是雷利和巴基他們的船？
機會！
“紐蓋特！”艾倫用儘力氣喊道，指向革命軍潛艇的方向，“那個方向！全速前進！有接應！”
他又看向路飛和艾斯，語速極快：“路飛，讓你的朋友接應！艾斯，指揮大家向那邊突圍！他們的目標是我和路飛，我留下來斷後！”
“不行！”艾斯和路飛異口同聲地反對。
“彆廢話！相信我！”艾倫的眼神無比堅定，他強行站直身體，體內那微薄的氣再次開始燃燒，“係統的修複還在繼續……我還有一擊之力……快走！”
就在這時，一道綠色的身影伴隨著瘋狂生長的植物，再次從海麵躍上了莫比迪克號的船舷！是綠牛！他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戰意更盛，眼神更加貪婪地盯著艾倫：“差點著了你的道……小子，你身上的秘密，我要定了！”
前有綠牛攔截，後有赤犬黃猿追擊，四周炮火連天！
艾倫深吸一口氣，將艾斯和路飛猛地推向馬爾高：“帶他們走！”
他轉身，麵向再次撲來的綠牛和遠處即將發出第二輪攻擊的赤犬、黃猿，眼中閃過最後的瘋狂。
他雙手緩緩抬起，不再是龜派氣功的起手式，而是將體內恢複的些許氣息，連同剛剛領悟的見聞色霸氣，以及那份守護弟弟的強烈意誌，全部灌注其中！
一顆微小卻凝練到極致、內部閃爍著奇異預知光暈的能量球在他掌心浮現。
“嘗嘗這個……預知·氣功炮！！！”
他猛地將能量球推向上空！
能量球並未直接攻擊任何人，而是在高空驟然爆發，化作無數道細微的、如同擁有生命般的能量束，它們彷彿預判了所有海軍攻擊的軌跡，精準地攔截向那些即將發射的炮彈、即將襲來的熔岩和光彈！
轟轟轟！
空中爆開一連串密集的爆炸！竟然硬生生地將海軍的第一波集火攔截了大半！
雖然無法完全擋下所有攻擊，但卻為莫比迪克號爭取到了最寶貴的——轉向和加速的時間！
“就是現在！走！！！”艾倫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身體因為透支而緩緩跪倒。
“艾倫哥哥！！！”艾斯和路飛目眥欲裂，想要衝回來。
“走！”白鬍子巨大的手掌攔住了他們，他深深看了一眼跪倒在甲板上、為所有人爭取生機的艾倫，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敬意，“彆辜負他！馬爾高！喬茲！最大馬力！突圍！”
莫比迪克號發出巨大的轟鳴，不顧一切地朝著艾倫指示的方向衝去！
“彆想跑！”赤犬、黃猿、綠牛暴怒，再次發動攻擊！
但已經晚了！
革命軍的潛艇適時浮出水麵，艙門開啟；雷利的小艇也如同利劍般插入戰場，一道淩厲無比的霸王色霸氣橫掃而來，暫時擾亂了海軍們的攻勢！
白鬍子海賊團的殘部，帶著無儘的悲痛和決絕，終於衝破了最後的海軍封鎖線，與接應者彙合，朝著遠海疾馳而去！
隻留下跪在緩緩沉沒的莫比迪克號殘骸甲板上，被無數海軍戰艦和三位大將冰冷目光鎖定的……
哥爾·d·艾倫。
他抬起頭，看著遠去的船隻，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然後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