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之意誌，賽亞歸來，頂上救贖 第37章 狂戰士降臨
艾倫倒下了。
那如同太陽般璀璨燃燒的金色氣焰驟然熄滅，挺拔的身軀向後仰倒，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維持著現實錨定儀式的巨大藍色法陣發出一陣哀鳴般的劇烈閃爍，隨即變得極度黯淡，雖未完全消失，但其覆蓋範圍和穩固效果都肉眼可見地急劇衰退。
“艾倫！！！”
撕心裂肺的呼喊從四麵八方響起。距離最近的馬爾高化作不死鳥，發出一聲清厲的啼鳴，以最快的速度俯衝而下，湛藍色的再生之炎第一時間包裹住艾倫墜落的身體，試圖穩住他體內瀕臨崩潰的生機。
“醫療隊！最高優先順序的急救！快！”馬爾高抱著艾倫落回殘破的祭壇，聲音因急切而沙啞。早已待命的醫療團隊立刻衝上前，各種最先進的維生裝置和擁有治療能力的果實能力者全力運轉，試圖將艾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最高指揮官的倒下和儀式的衰弱，如同給熊熊燃燒的戰意澆下了一盆冷水。剛剛提振起來的士氣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星空戰場上的攻勢為之一滯。
“穩住！各艦隊保持陣型！繼續開火！”赤犬的怒吼通過通訊頻道響徹，強行壓下了一絲慌亂。他化身岩漿，一拳將一艘試圖趁機突進的星盟突擊艦熔穿，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著抵抗的決心。
“庫啦啦啦……真是個亂來的小子……”白鬍子拄著叢雲切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他雖然也消耗巨大，但那偉岸的身軀依舊如同定海神針。他看了一眼被緊急救治的艾倫，隨即目光銳利地投向再次逼近的星盟艦隊，“但在小子醒來之前，這片戰場，由老子來接管！所有人，聽我命令！”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填補了艾倫倒下後的指揮空白。海賊、海軍、革命軍的殘餘部隊在這一刻下意識地選擇了聽從這位世界最強男人的調遣。
星盟旗艦內，那位賽亞人統帥（名為塔斯克）看著螢幕上黯淡的藍色法陣和陷入混亂卻仍在頑抗的守軍，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垂死掙紮。命令艦隊，不必再保留能量，全方位火力覆蓋，徹底碾碎他們！行星粉碎者主炮繼續充能，目標，那座島嶼的核心！”他頓了頓，補充道，“那個金色頭發的土著，儘量捕獲，他的身體很有趣。如果無法捕獲，就徹底摧毀。”
星盟艦隊的攻勢變得更加狂暴，失去了現實錨定的大範圍乾擾，它們的聯合護盾雖然不再穩定，但依舊強大，頂著猛烈的炮火，如同鋼鐵洪流般繼續推進。每一秒，都有拉夫德魯一方的戰艦被擊毀，都有戰士在爆炸中隕落。
戰局，再次向著極度不利的方向傾斜。
……
與此同時，托特蘭海域。
現實錨定效果的減弱在這裡的影響更為直觀。那剛剛被壓製下去的混沌低語如同潮水般再度湧起，剛剛恢複了些許穩定的空間再次開始扭曲、折疊，滲出難以名狀的色彩和物質。
“呃……又來了！”一名革命軍隊員痛苦地捂住耳朵，鼻血流淌而出。那直接作用於精神的低語變得更加尖銳。
“路飛閣下！請繼續乾擾它！”甚平大聲喊道，同時用魚人空手道擊碎了一塊憑空凝結的、試圖吞噬他們的詭異結晶。
路飛喘著粗氣，四檔·蛇人形態的光芒也有些不定。剛才那一下“幻想大宴會”幾乎抽空了他的體力，尼卡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使用它的負擔同樣驚人。
“肉……好餓……”他嘟囔著，肚子咕咕叫，但眼神卻依舊堅定。他再次揮動拳頭，對著蠕動的混沌打去：“橡膠橡膠——亂七八糟槍！”
效果依然有，但相比之前那協同的一擊，明顯弱了不少。高維的侵蝕雖然放緩，卻仍在堅定不移地蔓延。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領隊的科學家看著儀器上再次攀升的畸變指數，麵色蒼白，“艾倫長官的儀式減弱，我們無法長期支撐！必須找到徹底遏製或驅逐它的方法！”
……
就在雙線戰場都因艾倫的倒下而陷入苦戰，局勢岌岌可危之際——
那片被塔斯克命令忽略的、剛剛由青雉凍結的廣袤冰隕石帶邊緣。
一道極其細微、極不穩定的空間裂縫悄然張開。它並非星盟艦隊那種通過科技手段開啟的規整躍遷視窗，而更像是什麼東西用蠻力硬生生撕開的一道傷口，邊緣閃爍著狂暴的能量亂流。
下一秒，一個身影從中猛地跌撞而出。
那是一個身材極為高大魁梧的男子，亂糟糟的黑發披散，僅穿著簡單的戰鬥褲和破損的護肩，身上布滿新舊交錯的傷痕。他的手腳戴著抑製器般的金屬環，但此刻那些圓環正閃爍著過載的紅光，甚至有些已經出現了裂痕。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雙眼睛，充滿了野性、混亂，以及一種深不見底的痛苦和憤怒。他周身不受控製地溢散著極其恐怖的氣，那氣息狂野而混亂，如同風暴般席捲著周圍的冰屑。
他，正是被巴達克利用東海星核碎片異常能量強行開啟通道，意外“拋”過來的布羅利！
“這裡……是哪裡？”布羅利甩了甩巨大的頭顱，混亂的眼神掃過眼前浩瀚而殘酷的星空戰場。戰艦的爆炸光芒、縱橫交錯的能量光束、彌漫的死亡氣息……這一切都與他記憶中任何一場戰鬥都不同。
他體內那屬於傳奇超級賽亞人的狂暴血脈，在感受到周圍如此濃烈的戰鬥能量和殺意後，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流動，一股毀滅的衝動開始衝擊著他本就脆弱的理智。
“戰鬥……毀滅……”他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綠色的氣焰開始若隱若現地在他體表閃爍。
幾乎是同時，附近一艘星盟的突擊艦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基於清除一切非我族類物體的指令，它毫不猶豫地調轉炮口，數道赤紅色的能量射線呼嘯著射向布羅利！
轟！
能量射線精準地命中，引發爆炸。
但那艘突擊艦的駕駛員還沒來得及報告目標清除，就驚恐地看到，爆炸的火焰被一隻大手猛地揮散！
布羅利毫發無傷地站在原地，隻是他眼中的混亂和痛苦迅速被純粹的暴怒所取代！那突如其來的攻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啊啊啊啊啊啊——！！！”
他仰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聲音甚至穿透了真空，以一種精神波動的方式震撼著所有感知敏銳的存在！磅礴的綠色氣焰衝天而起，他的肌肉急劇膨脹，頭發如同火焰般向上豎起並逐漸染上翠綠的光澤！
傳奇超級賽亞人，在這異星的戰場上，失控變身！
“目標！高能量反應！威脅等級急劇提升！攻擊！全力攻擊！”附近的星盟戰艦立刻將布羅利標記為最高威脅，更多的炮火向他傾瀉而去！
但此刻的布羅利，已經化為了真正的狂戰士！
他根本不閃不避，任由炮火轟擊在身上，隻是激起更盛的怒火和更強大的氣！他猛地抬手，一顆巨大無比的綠色能量彈瞬間凝聚，然後被他如同投擲石塊般狠狠砸向戰艦最密集的區域！
轟隆——！！！
那能量彈中蘊含的毀滅效能量遠超星盟的想象，瞬間就將數艘突擊艦和一艘躲閃不及的戰列艦吞沒，炸成宇宙中最絢爛卻也最殘酷的煙火！
“那……那是什麼？！”拉夫德魯防線這邊，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好……好恐怖的氣！”艾斯在馬爾高的治療下稍微恢複，感受到那股狂野混亂卻又強大到令人戰栗的氣息，臉上寫滿了震驚。
“不是星盟的人……他在攻擊星盟？”藤虎用盲眼“看”向那個方向，臉色凝重。
“一個失控的怪物……”黃猿的語氣依舊帶著些許調侃，但眼神卻認真了起來。
白鬍子看著在星盟艦隊後方大開殺戒的布羅利，眉頭緊鎖。布羅利的出現暫時緩解了正麵的壓力，但他那敵我不分、純粹為了毀滅而毀滅的氣息，讓人無法感到任何安心。
“所有人，抓緊時間重整防線！不要靠近那個綠色家夥！”白鬍子立刻下令。現在的布羅利，比星盟艦隊更像一個移動的天災。
塔斯克統帥也注意到了後方的混亂，他看著螢幕上那個瘋狂破壞、能量讀數高得離譜的綠色身影，臉色第一次變得異常難看。
“哪裡來的野猴子？！能量級彆怎麼可能這麼高？！立刻分出一支艦隊，攔住他！用束縛網和能量抑製器！”
星盟艦隊不得不分兵應對身後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威脅，對拉夫德魯正麵的攻勢頓時減弱了不少。
戰場，因為布羅利這個完全意外的變數，陷入了一種更加混亂而微妙的平衡。
而引發這一切的艾倫，此刻正靜靜地躺在醫療艙內，生命體征微弱但穩定。外界震天的廝殺聲彷彿離他無比遙遠。他的意識沉入了一片黑暗的深海，隻有一點微弱的金光，如同星辰般，在深處固執地閃爍著，等待著再次點亮的那一刻。
希望並未湮滅，隻是暫時沉寂，並在混亂中孕育著新的、無人可以預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