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之意誌，賽亞歸來，頂上救贖 第25章 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路飛的選擇！
絕望的寒意，比拉夫德魯邊緣那被湮滅大陸散發的冰冷真空更加刺骨，瞬間凍結了每一個目睹者的心臟。
十分之一的大陸，數以萬計的生命，連同他們拚儘全力構建的防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沒有慘叫，沒有掙紮，隻有徹底的、令人靈魂戰栗的虛無。
那蠕動的黑暗星雲——“行星吞噬者”——依舊懸浮在深空，暗紅色的脈絡如同呼吸般明滅，彷彿剛才隻是隨意拂去了一粒塵埃。那種絕對的、漠視一切的強大，足以摧垮最堅強的意誌。
“怪……怪物……”
“這怎麼打……”
“我們都會死……”
崩潰的哭喊和絕望的呻吟開始在一些部隊中蔓延。
“閉嘴！！！”
一聲如同炸雷般的怒吼震徹天地！是白鬍子！他巨大的身軀傲然屹立在莫比迪克號船頭，薙刀直指深空的巨物，儘管他的虎口已然崩裂，鮮血順著叢雲切流淌而下！
“不過是擦破點皮！就讓你們嚇破膽了嗎？！彆忘了你們為什麼站在這裡！”白鬍子的聲音帶著震動之力，強行壓下所有的恐慌，“是為了等死嗎？！不！是為了守護！守護你們身後的家人、故鄉和未來！”
他的目光掃過麾下每一個兒子，掃過海軍，掃過革命軍，掃過所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戰士。
“看看你們身邊！看看你們身後！我們已經無路可退！這場戰鬥，沒有勝敗，隻有生死！要麼它死！要麼我們亡！”
“庫啦啦啦啦！！害怕是正常的！但彆忘了，老子可是白鬍子！老子的兒子們，沒有一個孬種！跟著我！讓這個不知所謂的怪物嘗嘗，來自這片大海的憤怒和骨氣！！”
“哦哦哦哦哦！！！”白鬍子海賊團率先爆發出震天的怒吼，恐懼被無儘的憤怒和忠誠取代！
“為了正義！為了生存！海軍！全軍射擊！”赤犬的咆哮也隨之響起，儘管理念不同，但此刻，生存高於一切！殘存的海軍戰艦炮火齊鳴！
“革命軍！自由之火永不熄滅！攻擊！”龍化身風暴，捲起無數被融化的岩石，如同流星雨般砸向深空！
“衝啊！揍飛它！”路飛仰天咆哮，四檔彈力人瞬間開啟，如同炮彈般衝天而起！艾斯化身火焰流星緊隨其後！
最高指揮部的命令也迅速下達，殘存的、經過緊急修複的能量護盾再次亮起，雖然稀薄，卻代表著不屈的意誌！所有能對空射擊的武器，無論是能量炮還是纏繞了霸氣的實彈，如同潑水般向著那龐大的目標傾瀉而去！
戰鬥！近乎自殺式的全麵攻擊，驟然爆發！
無數道光芒劃破黑暗，撞向那蠕動的星雲之軀。
然而，令人絕望的一幕再次發生。
大多數的攻擊，無論是能量束還是實體彈，在靠近那星雲表麵時，就如同泥牛入海，被那無儘的黑暗所吞噬、吸收，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隻有極少數蘊含了頂級霸氣或者特殊能量的攻擊（如白鬍子的震動波、艾斯的火焰、藤虎的重力刀）才能勉強穿透那層黑暗，在其表麵造成一些微小的、很快就自行癒合的擾動。
它的防禦，幾乎無懈可擊！
“怎麼可能？！”無數人發出絕望的呐喊。
就在這時，那行星吞噬者似乎被這些“螻蟻”的騷擾激怒了。它龐大的軀體表麵，那些暗紅色的脈絡再次亮起，這一次，不再是發射單一的光柱，而是如同開花般，分裂出數以千計、相對細小但仍足以摧毀戰艦的暗紅色能量觸須，如同死亡的暴雨，向著拉夫德魯全球範圍無差彆地覆蓋式打擊！
“規避！攔截！”指揮部的聲音都喊得變了調！
戰鬥瞬間進入了最慘烈的階段！
轟轟轟轟轟——！！！
爆炸的光芒在各個角落亮起！雖然單發觸須的威力遠不如第一擊，但數量太多了！不斷有戰艦被擊中爆炸，有防禦平台被摧毀，有強者被從空中擊落！
馬爾高化作不死鳥，拚命地用再生藍焰替友軍艦船抵擋攻擊！
喬茲怒吼著用鑽石身軀撞碎一根根觸須！
索隆和鷹眼斬出撕裂天空的劍氣！
漢庫克的俘虜之箭在空中不斷石化能量觸須……
每個人都在拚儘全力！
但傷亡仍在急劇增加！防線正在被快速削弱！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會被耗死！”艾倫一拳轟碎一根襲向醫療船的觸須，對著通訊器大吼，“必須找到它的核心或者弱點！進行斬首攻擊！”
“同意！”龍的聲音傳來，“我和紐蓋特為你開路！所有具備遠端突進能力的頂級戰力，集中攻擊一點，嘗試撕開它的防禦！”
“庫啦啦啦！正合我意！”白鬍子大笑，叢雲切再次纏繞上極致的震動白光，這一次，他將力量壓縮到極致，猛地斬出一道細微卻足以撕裂空間的震動裂縫，直射行星吞噬者的一點！
“龍之吐息！”龍也將風暴之力壓縮到極點，化作一道凝練無比的青光，緊隨其後！
“冥狗！”
“冰河時代！”
“重力刀·猛虎！”
……
所有大將級彆及以上的強者，幾乎同時發出了自己最強的單體攻擊，目標直指白鬍子撕裂的那一個點！
轟轟轟轟！
集合了這個世界頂尖力量的攻擊，終於起到了效果！那一點上的黑暗能量被強行撕開一個短暫的、直徑約百米的缺口！缺口深處，隱約可見更加深邃的結構和閃爍的能量光芒！
“就是現在！”艾倫眼中金光爆閃，超級賽亞人2全功率開啟，金色閃電纏繞周身！
“我也去！”安的身影出現在他身邊，陰影能量高度凝聚。
“還有我們！”艾斯和路飛也衝了過來。
“走！”
四人如同四道逆流而上的流星，順著那道尚未癒合的缺口，悍然衝入了行星吞噬者的內部！
一進入內部，所有人頓時感到一股恐怖的壓迫感！周圍的“牆壁”彷彿是活著的、蠕動著的黑暗能量血肉，不斷試圖擠壓、吞噬他們！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能量腥氣和精神汙染！
“好難受……”路飛感到橡膠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
“這裡的能量場在侵蝕我們！”艾斯的火焰都黯淡了不少。
安撐開一個暗影護罩，暫時抵禦住侵蝕，但明顯很吃力。
“跟緊我！用氣防禦！”艾倫將氣擴散開來，形成一個更大的金色護罩，暫時撐開了一片安全區域。他的感知力在這裡受到極大壓製。
“那邊！”安突然指向一個方向，她的陰影能量似乎對某種同源但更高階的能量反應格外敏感，“有很強的能量源反應！”
四人毫不猶豫，沿著那如同生物腸道般的詭異通道向前猛衝！沿途不斷有由純粹黑暗能量構成的防禦細胞或怪物湧來，但都被四人以狂暴的力量強行摧毀！
越是深入，那種壓迫感和能量濃度就越強！艾倫的金色護罩都開始明滅不定！
終於，他們衝到了一個巨大的、如同心臟腔室般的廣闊空間！
空間的中央，懸浮著一顆巨大無比的、如同暗紅色水晶般的核心！它如同活物般搏動著，每一次搏動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並通過無數粗大的能量管道輸送到吞噬者的全身！
而在那顆核心的下方，竟然建造著一個金屬平台！平台上，站立著幾個身影！
為首者，身穿星盟最高統帥製服，麵容冷峻，眼神如同萬年寒冰。他的氣息，竟然絲毫不弱於外麵的卡讚，甚至更加深邃恐怖！在他身後，站著幾名氣息強大的星盟軍官，以及一個被能量鎖鏈束縛、跪在地上的身影——那身影，赫然是之前被艾倫擊敗並以為已經死在基地自爆中的“收割者”卡讚！他看起來虛弱不堪，彷彿被抽走了大部分力量。
“歡迎來到，‘深淵之心’。”星盟統帥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情感，“我是星盟遠征軍最高統帥，代號‘湮滅’。感謝你們這些優質的‘種子’，主動送上門來，為‘行星吞噬者’提供最後的啟動能源。”
他的目光掃過艾倫和安，尤其是在艾倫的金色氣焰和安的那縷金發上停留了片刻，露出了近乎狂熱的滿意神色。
“尤其是你們兩位……始祖血脈的顯性表達者……真是意外之喜。吞噬了你們，‘行星吞噬者’就能徹底完善，成為真正的滅世之神，而我也將憑藉此功績，踏入星盟最高議會！”
“做夢！”艾斯怒吼，火焰再次燃燒！
“放開卡讚！雖然他是混蛋！”路飛也大喊。
艾倫和安則死死盯著那顆搏動的核心和那個自稱“湮滅”的統帥。
“卡讚？”湮滅輕蔑地瞥了一眼腳下如同死狗般的
former
部下，“失敗者沒有存在的價值，他的能量正好廢物利用。”他抬腳，似乎就要將卡讚徹底踩碎。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原本萎靡的卡讚，眼中突然爆發出最後的瘋狂和怨毒，他用儘最後的力量，猛地掙脫了一絲鎖鏈，並非攻擊湮滅，而是將一股混亂的能量狠狠拍入了下方的金屬平台！
“一起……死吧！！！”他發出嘶啞的詛咒。
嗡——！！！
整個平台瞬間亮起危險的紅色警報！
【警告！核心能量過載！強製排出係統啟動失敗！即將發生不可逆連鎖殉爆！】
那顆巨大的暗紅核心，搏動瞬間變得狂亂無比，表麵出現無數裂痕，毀滅性的能量失控地從中宣泄出來！
“你這個瘋子！”湮滅臉色終於變了，他試圖鎮壓暴走的核心，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卡讚臨死前的反撲，徹底破壞了核心的穩定係統！
“不好！核心要爆炸了！”安驚呼！
這顆核心蘊含的能量一旦徹底爆炸，足以將整個行星吞噬者連同內部的他們，以及可能小半個拉夫德魯都徹底湮滅！
“必須阻止它！”艾倫毫不猶豫，衝向那顆狂暴的核心！
“怎麼阻止？！這股能量太強了！”艾斯焦急道。
湮滅也放棄了鎮壓，身影急速後退，試圖逃離這裡，同時下令：“啟動緊急脫離艙！放棄吞噬者！”
“艾倫！”路飛猛地看向艾倫，又看了看那核心，橡膠手臂突然伸長，不是去抓核心，而是猛地將艾倫、艾斯和安三人向後甩去！“你們快走！”
“路飛！你要乾什麼？！”艾斯目眥欲裂！
路飛咧嘴，露出一個燦爛卻決絕的笑容，他的身體開始如同氣球般急速膨脹！
“四檔·蛇人·巨人王！！！！”
他竟將四檔和橡膠果實的覺醒力量結合，將自己的身體巨大化到近乎填滿整個腔室，用巨大的橡膠身軀，死死地抱住了那顆即將爆炸的恐怖核心！試圖用身體強行吸收和壓製那毀滅性的能量！
“白癡！快放開！你會死的！”艾倫怒吼，想要衝回去。
“不要過來！！！”路飛的聲音因為痛苦和巨大的能量衝擊而變形，他的身體表麵開始出現裂痕，橡膠都在被那湮滅能量分解消融！“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怎麼會死在這裡！！”
“這是我的選擇！！！”
“帶著大家的份……活下去啊！！！”
轟————————！！！！！！！！！
無法形容的爆炸，從行星吞噬者的內部猛然爆發！
巨大的黑暗星雲從內部被撕裂，無儘的光芒和毀滅效能量宣泄而出！
巨大的衝擊波將剛剛逃出不遠的艾倫、艾斯、安，甚至連同湮滅的逃生艙都狠狠拋飛出去！
艾倫最後看到的，是路飛那被光芒徹底吞噬的、卻帶著笑容的巨大身影。
“路飛————————！！！！”
艾斯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火焰不受控製地瘋狂燃燒。
艾倫的大腦一片空白，金色的瞳孔中，隻剩下那一片毀滅的白光。
行星吞噬者，在這內部的核心殉爆中，劇烈地扭曲、膨脹，最終……緩緩地、無聲地解體，化作宇宙中一片不斷擴散的塵埃和能量殘骸。
威脅……解除了？
以……路飛的性命為代價？
拉夫德魯上，所有倖存者看著那突然自毀的巨物，都愣住了，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未來得及湧現，就通過通訊器聽到了艾斯那絕望的咆哮和艾倫死寂的沉默。
喜悅，瞬間凍結。
光芒，漸漸散去。
廢墟般的核心腔室碎片中，空空如也。
隻有一片殘破的、焦黑的紅色馬甲碎片，緩緩飄落。
艾斯顫抖著，接住了那片碎片，跪倒在虛空，發出瞭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哀嚎。
艾倫怔怔地站在那裡，周身金色的氣焰不知何時已經熄滅。
他看著艾斯手中的碎片，看著那片虛無。
一股無法形容的、極致的情感，如同億萬座火山，在他心靈的最深處，轟然爆發！！！
那不是憤怒，不是悲傷，而是一種……徹徹底底的、瘋狂的……毀滅衝動！
對星盟的毀滅！對這片殘酷宇宙的毀滅！甚至……對自身無力的毀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仰起頭，發出了絕非人類能發出的、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咆哮！
他的頭發，原本璀璨的金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一種更加冰冷、更加絕望、更加恐怖的——蒼白色轉變！！！
周身燃燒的，不再是金色的氣焰，而是……幽藍色的、如同鬼火般的冰冷火焰！！！
劈裡啪啦——！！！
不再是金色的閃電，而是……慘白色的電光在他周身瘋狂跳躍！！！
一股難以想象的、遠超超級賽亞人2的、充滿了極致負麵情緒的恐怖能量，如同深淵般從他體內瘋狂湧出！！！
【檢測到宿主極端負麵情緒突破臨界點……符合特殊變異條件……】
【超級賽亞人……變異進階……】
【解鎖！！！傳——超——賽——亞——人——（初階）！！！】
【戰鬥力飆升：！！！】
艾倫（？）緩緩低下頭，那雙眼睛，已然變成瞭如同野獸般的……幽綠色豎瞳！
裡麵隻剩下最純粹的、冰涼的、瘋狂的……
殺意！！！
他緩緩地、緩緩地轉過頭，那雙幽綠的豎瞳，死死地鎖定住了剛剛從逃生艙中爬出來、略顯狼狽的星盟統帥——湮滅。
湮滅感受到那股冰冷、瘋狂、卻強大到令他戰栗的氣息，臉上的從容第一次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懼！
“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沙啞、冰冷、完全不似艾倫的聲音響起。
“是……毀滅你們的人。”
話音未落，那蒼藍色的身影瞬間消失！
下一刻，一隻覆蓋著慘白色電光的手掌，如同穿越空間般，輕易地、無聲地扼住了湮滅的咽喉！
速度之快，力量之強，讓這位星盟統帥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地在死寂的虛空中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