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煙火,再遇繁花 001
女兒被箭射穿臉後,我殺瘋了
校運會上,正讀高三的女兒被人惡意用箭射穿了臉。
我趕到學校時,女兒漂亮的臉上被射出了一個血洞,那根箭幾乎沒入她的喉嚨。
罪魁禍首將女兒的頭踩在腳下,笑得囂張:
“把我鞋底的泥舔了,我就考慮讓人送你去醫院。”
“我爸可是京圈太子爺沈承安!彆說隻是射穿你的臉,你信不信就是射死了你我也沒事?”
可京圈沒有太子爺啊。
隻有我這個太子女。
我冷笑一聲,給我那入贅丈夫打電話:
“聽說,你在外麵有一個私生子,是真的嗎?”
......
沈承安在電話那頭難掩震驚:
“清儀,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心裡一直都隻有你......”
我打斷他:“你女兒被你私生子射穿臉了,十分鐘之內出現在我麵前。”
我結束通話電話,重新打給我的親信:
“星星受傷了,帶著醫療隊和保鏢來學校......”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私生子陸靖軒一巴掌打翻在地,螢幕瞬間黑了下去。
他薅起我的頭發將我的頭狠狠地砸在橡膠跑道上,我被砸得眼冒金星。
陸靖軒惡狠狠地罵道:
“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我媽是京圈太子爺沈承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敢說老子是私生子,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女兒忍著劇痛朝我爬過來,哭著大喊:
“不許打我媽媽!”
“沈承安是我的爸爸!他隻有我一個女兒!”
她每說一句話,臉上的箭就紮得更深。
喊完之後,她就渾身脫力地趴在了地上。
我瞳孔驟縮,衝過去想檢視她的傷勢。
陸靖軒眯了眯眼,一腳狠狠踹在女兒的肚子上,高聲罵道:
“我懂了!你們這對賤人母女!一個是我爸養在外麵的那個不要臉的小三!一個就是野種!”
這話一出,周圍不敢靠近的學生和老師,看向我和女兒的眼神瞬間從同情變成了鄙夷。
“原來是小三和私生女啊,難怪陸少這麼生氣!”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媽的做小三,女兒也不是好東西。”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顫抖著聲音向周圍的人求救:
“我是沈清儀,星辰集團的掌舵人。”
“今天若有人替我叫救護車,我沈家必有重謝。”
隻是和我對視的每一個人,都避開了我的視線,眼裡閃過為難。
我的心漸漸沉入穀底。
陸靖軒見狀,氣焰更加囂張。
“賤女人,還擱這假冒我爸的身份了!”
“今天沒有我允許,誰也不許給那死雜種治療!”
“我就要讓你這種小三眼睜睜看著你的雜種被毀容,最好死了算了!”
說著,他用手抓住了那支還嵌在女兒臉上的箭,猛地用力往肉裡紮:
“死雜種!讓你勾引我爸!讓你媽破壞我家!”
女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鮮血混著淚水流出,瞬間染紅了整件校服。
我腦子嗡的一聲炸了,一下子失去所有理智。
陸靖軒還想說什麼,被我一把推開,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我滿眼猩紅地嘶吼出聲:
“滾開!什麼時候一個私生子也配在我麵前撒潑了?!”
我看著身材高大的陸靖軒,隻覺得心下一片寒意。
沒想到入贅了我家二十年的沈承安,居然有一個與我女兒同齡的私生子!
陸靖軒被我推得磕到了頭,疼得麵目猙獰:
“你居然敢推我?!你個賤女人!”
他眼神怨毒,竟不管不顧又要衝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兒!
“夠了!”
我幾步衝上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陸靖軒被我打得偏過頭去,難以置信地瞪著我:
“你敢打我?!我爸都沒打過我!”
我冷笑:“我女兒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傷!”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群人快步趕過來包圍了我們。
“我看誰敢欺負我家孩子?!”
一個穿著一身LV、妝容精緻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她看到陸靖軒臉上的巴掌印後,眼神驟然變冷:
“敢動我柳月蓉的兒子,你知道得罪太子爺的下場是什麼嗎?!”
她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反剪我的雙臂,按著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陸靖軒立馬將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狀,惡狠狠地道:
“媽!他們是爸爸養在外頭的小三和雜種!還罵我是私生子!”
柳月蓉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
她直接從包裡掏出一本結婚證和檔案,對著圍觀的眾人顯擺:
“居然有人在我和我老公捐建的學校質疑我的身份,真是太好笑了。”
“來來來,看清楚了,這是我和沈承安的結婚證,這是我兒子的出生證明。”
“誰是小三,誰是私生的雜種,這不是一看便知嗎?”
她甚至直接把結婚證懟到了我麵前,我看得清清楚楚。
照片、身份證號......每一樣都和沈承安對得上!
甚至還有鋼印!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虧我剛纔看你們這麼慘還同情你們,結果真是小三啊?還在這裝出一副正宮樣給誰看呢!”
“人家拿出證據了,你們的呢?拿不出來就少在這博同情騙人了好嗎!”
我沉著臉沒說話。
結婚二十年,我怎麼可能隨身帶著結婚證!
柳月蓉用那本結婚證輕拍我的臉,居高臨下地下令:
“一個小三還敢在我麵前囂張?給我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沉重的巴掌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臉上,每一下都帶著火辣辣的刺痛。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漫開來。
女兒在血泊裡流著淚,掙紮著擠出一句話:
“不要......打我媽媽......”
我死死地咬著牙,在周圍那些麵孔中搜尋。
我看到了站在人群身後走來的王副校長,頓時眼前一亮。
三年前學校新建圖書館資金短缺,是我和沈承安以星辰集團名義捐了最大的一筆款。
當時就是他陪著老校長接待的我。
我嘶啞著喊出聲:
“王校長!三年前圖書館捐款,您和老校長一起......請老校長出來!他能證明我是誰!”
“不管怎麼樣,我女兒已經等不了了,她必須馬上送去醫院!”
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能快速證明我身份、扭轉局麵的方法!
王副校長身體一顫,他偷偷瞄了一眼柳月蓉和陸靖軒,不敢和我對視。
柳月蓉忍不住笑出了聲,對著身後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柔聲道:
“李校長,您看,這瘋女人還在這亂說話呢......”
李校長上前一步,一臉公事公辦的嚴肅。
“這位女士,我想你記錯了。”
“我們學校確實收到過陸先生家族的大力捐助,陸先生和柳月蓉夫人更是我校董會的榮譽理事,一向熱心教育事業。”
他對著柳月蓉恭敬地說:
“陸夫人,讓您和公子受驚了,這個行凶的瘋女人,我們校方一定會嚴肅處理,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呼吸一窒,沒想到我隻是出國處理生意兩年。
沈承安不僅背著我將私生子塞進了我女兒的學校,還讓所有人都承認了小三的地位。
柳月蓉看著跪在地上臉頰紅腫的我,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我沒有什麼好和這群人說的,等我的親信到場,自然真相大白。
按照路程計算,頂多十分鐘,他們就該到學校了!
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保鏢魚貫而入。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老婆!你怎麼樣了?”
沈承安西裝革履匆匆趕來,目光快速掃過全場。
他看到了被保鏢押著跪在地上、臉頰紅腫的我。
他也看到了倒在血泊中、臉上還插著一支箭的女兒。
但他隻是看了一眼,就徑直朝柳月蓉和陸靖軒走去。
“老婆,軒軒,怎麼回事?誰把你們嚇成這樣?”
柳月蓉立刻依偎過去,哽咽著說:
“這瘋女人說我是小三,還打了軒軒......”
陸靖軒也帶著哭腔告狀:
“爸!她推我,還打我!我的臉好疼!”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我的心如墜冰窟。
我紅著眼睛嘶吼出聲:“沈承安!”
“你女兒還躺在那裡!臉上被你的好兒子射穿了一個洞,你看不見嗎?!”
沈承安目光平靜地看著我,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責備:
“沈清儀,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
“軒軒還是孩子,不懂事,和妹妹鬨著玩而已,你一個成年人就不能包容一點?非要上綱上線搞得人儘皆知嗎?”
他甚至失望地歎了口氣:
“你這麼衝動暴力,怎麼能教育好孩子?難怪女兒和你一樣,在學校裡惹是生非。”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
二十年夫妻,同床共枕生兒育女,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看清這個男人的心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
沈承安甚至冷聲警告我:
“我知道現在非婚生子也有繼承權,你不要試圖用你女兒演苦肉計來碰瓷我!”
他這句話一出,徹底把我和女兒釘死在小三和私生女的恥辱柱上。
周圍人鄙夷的目光像巴掌一樣抽在我的臉上。
我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現在不想和你計較這麼多,現在最要緊的是送女兒去醫院!”
沈承安點頭,用一種施捨的語氣說:
“可以,叫救護車,或者用我的車送她去醫院,都可以。”
我輕輕鬆了口氣,下一秒他的話卻讓我遍體生寒。
“但是,你必須先向月蓉和軒軒道歉,隻要你得到他們的原諒,我們立刻就走。”
我的呼吸驟然停滯。
柳月蓉依偎在沈承安身邊,笑意盈盈地說:
“跪下來朝我們磕頭道歉,我就原諒你。”
我看著一臉讚同的沈承安,牙齒幾乎要咬碎了:
“沈承安,你哪裡來的底氣,敢這麼折辱我?!”
沈承安冷笑:“你不是叫了醫療隊和保鏢嗎?你猜為什麼這麼久他們還沒到?”
“沈清儀,我受夠了在你身邊當狗的日子了,也該輪到你嘗嘗這做狗的滋味了。”
“現在,立刻向月蓉磕100個響頭道歉!”
我氣笑了,他不會真以為自己這麼輕易就能把我架空了吧?
突然,女兒艱難地爬了起來,聲音氣若遊絲:
“媽......不要跪......我......我來道歉......”
她跪在血泊裡,對著柳月蓉和陸靖軒哀求: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們......讓我媽媽送我去醫院......”
那根箭彷彿不是插在她臉上,而是釘在我的心臟上。
沈承安看著這一幕,眉頭微微一蹙。
我抬起頭,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兒,心頭大痛。
我“撲通”一聲跪在了柳月蓉麵前,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們送我女兒去醫院吧。”
柳月蓉還在哭慘賣可憐,說她的家庭都被我破壞了。
圍觀的人都跟著一起罵我,還有人撿起垃圾桶裡的臭雞蛋扔在了我身上。
但我什麼都聽不見,隻是機械地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
等到終於磕夠了100個,我滿頭滿臉都是血。
柳月蓉滿臉快意,彷彿開恩似地說:
“行了,我原諒你了,記得以後不要當小三破壞彆人家庭了。”
就在我以為他們準備叫救護車時,陸靖軒開口了:
“我媽原諒你了,我可還沒有。”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你!現在把自己脫光,繞著這操場跑一圈!”
他的腳用力踢在女兒的胸上。
“要麼你脫,要麼你女兒脫,選一個吧!”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腳惡意地在女兒胸上用力研磨。
欺人太甚!
壓抑許久的情緒徹底爆發,在大腦的轟鳴聲中,我直直撲向陸靖軒。
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在他臉上,歇斯底裡地吼著:
“陸靖軒,你他媽是人嗎?!你媽就是這麼教你侮辱人的嗎?!”
陸靖軒被我打得慘叫連連。
沈承安的怒喝聲響起:“反了你了!沈清儀!”
下一秒,他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我臉上。
打得我眼前一黑,耳朵裡尖銳的嗡銘聲幾乎刺破鼓膜。
沈承安臉色鐵青,看著我的眼神裡隻有徹底的厭棄和冰冷:
“不知悔改!既然給你臉你不要,那就彆怪我!”
他對著身邊的保鏢冷酷下令:
“按住她,把她衣服給我扒了!讓她清醒清醒!”
我瘋狂掙紮,下一秒他的動作就讓我肝膽俱裂——
沈承安竟然伸手握住了那根插在女兒臉上的箭桿!
我目眥欲裂地怒吼:“不要——!”
那根箭被他粗暴地從女兒臉上拔了出來,帶出了一大塊血肉。
原本就被射穿的傷口瞬間變成了一個猙獰的血窟窿,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女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頭一歪,不動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沈承安!那是你親女兒啊!”
沈承安麵無表情地說:
“去醫院也是要拔箭的,我隻是提前幫忙而已,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與此同時,保鏢的手已經撕開了我的外套。
內衣肩帶在掙紮中被扯斷。
鋪天蓋地的屈辱和絕望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就在我以為今天就要栽在沈承安手裡時。
一聲暴喝如驚雷般在校門口處炸響。
“住手——!”
幾輛黑色越野車以悍然的姿態撞開校門疾馳而入。
一群身穿黑色作戰服、凶悍精乾的人下車將我們包圍,瞬間控製了全場。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目光在看到我和女兒身上時,眼眶瞬間紅了。
“大小姐,屬下來遲了!”
我抬起頭,看著龍叔和他身後的親衛隊,一直強撐著的意誌瞬間崩塌。
我的親信,終於到了。
沈承安臉上的冷漠和柳月蓉母子的囂張瞬間凝固了,看著龍叔的眼神滿是驚駭。
龍叔是我沈家真正的核心護衛首領,不僅是我父親一手扶養的心腹,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沈家的意誌和力量。
沈承安白著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沈龍?你不是應該......”
龍叔冷笑一聲:“你以為在車裡搞些小手段就能阻止我們了嗎?你也太小看沈家了!”
龍叔走近,看清楚我被撕破的衣服和紅腫的臉頰時,猛地單膝跪地:
“讓大小姐受辱,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他身後的黑衣護衛們齊刷刷躬身,動作整齊劃一,帶著凜然的殺氣。
我聲音嘶啞,所有委屈在見到自己人的這一刻決堤:
“龍叔......先救星星!快!救她!”
龍叔瞬間起身,厲聲喊道:“醫療隊!”
早已待命的專業醫療小組立刻提著最先進的急救裝置上前。
迅速而專業地將女兒轉移到擔架上。
“立刻送往沈氏私立醫院!啟動最高階彆救治預案!通知所有相關科室頂尖專家待命!快!”
直升機的聲音由遠及近,緩緩降落在操場上。
醫療小組迅速帶著女兒上了直升機。
人群中有人驚呼:
“天啊,是京城沈家的家徽!他們是京圈太子爺的人!可為什麼他們看起來好像想殺了太子爺?”
“我也認出來了!他是沈龍!據說隻忠心於沈家嫡係一脈,他的話就代表沈家的意思!”
柳月蓉的臉色慘白如紙,下意識抓緊了沈承安的胳膊:
“承安,她......她到底是......”
沈承安嘴唇哆嗦著,難以置信地重複: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凍結了你的許可權,為什麼你還能調動這麼多人?!”
龍叔緩緩轉過身,他沒有回答沈承安,而是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剛才撕扯我衣服的兩個保鏢。
“剛纔是哪兩隻手,碰了大小姐?”
他的聲音不高,卻讓在場所有人脊背發涼。
那兩個保鏢早已嚇得麵無人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饒命!我們不知道......我們隻是聽太子爺的命令列事啊!”
龍叔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太子爺?”
“聽清楚了,沈家從來沒有太子爺,隻有太子女!”
“大小姐是沈家嫡係唯一的繼承人,你們以為的太子爺,不過是沈家的贅婿而已,得罪了大小姐,他什麼都不是!”
人群瞬間一片嘩然。
“沈清儀纔是真正的京圈大佬?天啊!一個入贅的怎麼敢假冒她的身份?!”
“沈承安也是入贅後改的姓吧?這軟飯吃不明白就換我來吃!居然還敢偷偷在外麵養小三!私生子都這麼大了!”
“我們剛才一直對沈清儀冷眼旁觀,要是站出來,這潑天的富貴就該到我頭上了啊!”
還有不少人在後怕,悄悄地往後退。
龍叔直接下令:
“把那兩個臟了手的東西,手筋挑了!”
“讓他們長長記性,沈家的人,碰不得。”
立刻有兩名護衛上前,手法乾脆利落。
伴隨著兩聲殺豬般的慘叫,剛才撕扯我衣服的保鏢手腕處鮮血淋漓,徹底廢了。
陸靖軒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尖叫一聲,躲到了柳月蓉身後。
柳月蓉和沈承安的臉色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龍叔的目光終於落在他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還有這個小雜種。”
他一步步走向陸靖軒,陸靖軒嚇得瑟瑟發抖,色厲內荏地尖叫:
“你......你彆過來!我爸還在這呢!”
龍叔嗤笑一聲,一把揪住陸靖軒的衣領,巴掌高高揚起。
“這一巴掌,打你目無尊長,口出狂言!”
“這一巴掌,打你心腸歹毒,殘害同學!”
“這一巴掌,打你不知死活,侮辱沈家!”
三巴掌又快又狠,陸靖軒的臉瞬間腫成豬頭,牙齒混著血沫飛了出去,連哭都哭不出來。
柳月蓉心疼得想要撲上來,卻被護衛死死攔住了。
她尖叫著大喊:“放開我兒子!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
龍叔像扔垃圾一樣把陸靖軒丟在地上,冷冷地看著柳月蓉:
“彆急,輪到你了。”
就在這時,我的新手機響了,是醫院那邊打來的緊急通訊。
我立刻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了醫生凝重的聲音。
“大小姐,令愛的情況非常危急,那支箭損傷了臉部主要神經和肌肉,貫穿傷接近頸動脈......”
“雖然暫時保住性命,但......麵部重建極其困難,未來可能會留下嚴重的功能障礙和毀容......”
“而且巨大的創傷和失血可能會導致多器官衰竭,需要最頂級的醫療資源支援......”
我的心瞬間如墜冰窟,但聲音卻異常冷靜:
“不惜一切代價,用最好的藥和裝置,全球招募頂尖醫療專家會診!”
“錢不是問題,我要我女兒活著!毫發無損地活著!”
結束通話電話,我看著臉色慘白的沈承安和柳月蓉,以及癱在地上的陸靖軒。
心中最後一絲心軟徹底消失。
我淡淡開口:“沈龍。”
龍叔恭敬低頭:“大小姐請吩咐!”
“第一,以沈家名義,全麵凍結沈承安名下所有資產,查封所有由我沈家資源扶持起來的相關公司。”
沈承安猛地抬頭,臉色慘白:
“清儀!你不能這麼做!那些公司都是我靠自己做起來的......”
我冷冷打斷他:“那些公司,離了沈家的渠道和資金,算什麼?”
“你用沈家的資源養你的情婦和私生子的時候,想過今天嗎?”
沈承安露出了一抹淒慘的笑容:
“我還是想不明白,我到底輸在哪裡了,明明一切都很順利......”
我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我早就發現了你的小動作,隻是給你設了一個簡單的圈套,沒想到你就鑽進來了。”
想了想,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我唯一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早在這麼多年以前就背叛了我。”
我和沈承安十五歲相識,十八歲相愛,二十二歲結婚,如今婚姻已走過二十個年頭。
可他竟然有一個十八歲的私生子。
早在結婚兩年後,他就背叛了我,甚至,有可能更早。
讓他入贅是因為我是獨生女,我絕不可能出嫁。
這麼多年以來,我始終尊重他和愛他,從未因為入贅而看不起他,就連姓氏也是他自願改的。
他剛入贅時身上總有一份小心翼翼的謹慎,是我一次次在家族聚會上堅定地握住他的手,告訴所有人:
“承安很好,我的選擇不會錯。”
他胃不好,我專門請了老中醫和營養師,幾年如一日地為他調理。
他父親生病,是我動用沈家的關係,請來頂尖的專家會診,讓他父親得以安享晚年。
就連他創業,也是我手把手地教他,給他資源。
我把他從一個農村出身毫無根基的年輕人,親手扶持成了外人眼中風光無限的沈總。
可到頭來,我對他所有的好,在他眼裡都是他做狗換來的。
沈承安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彷彿破罐子破摔一般,梗著脖子反駁:
“是!你是對我好!沈家是對我有恩!”
“可你知道彆人在背後怎麼說的嗎?說我陸承安是吃軟飯的!是靠女人才上位的廢物!”
“在你身邊,我活得像一條狗!永遠都抬不起頭!永遠活在你的施捨裡!”
他越說越激動,眼裡布滿了紅血絲,彷彿自己纔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個。
“就連軒軒......我的兒子都不能堂堂正正地叫我一聲爸爸!”
“我在你身邊隻有壓抑和窒息!隻有月蓉看得起我,她崇拜我,在她那裡,我才能感受到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我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聲。
路人說得對,真是連軟飯都吃不明白。
“陸承安,你永遠隻會把自己的無能和卑劣,歸咎於彆人。”
“入贅是你自己的選擇,沈家給了你平台,從未限製過你,是你骨子裡的自卑和貪婪,讓你既享受沈家帶來的好處,又怨恨這好處提醒了你的不堪。”
“既然你覺得我沈清儀和沈家給你的一切都是施捨,那就彆要了。”
沈承安,不,現在該叫陸承安才對。
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渾身像被抽去所有力氣一般癱坐在地。
我不再看他,隻是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瑟瑟發抖的柳月蓉。
“第二,這個女人身上所有的奢侈品,包括她那個包,每一分錢都來自夫妻共同財產。”
“屬於我的部分,都給我扒下來!她身上的衣服,既然是用我的錢買的,她也沒資格穿!”
兩名女護衛上前,毫不客氣地開始撕扯柳月蓉身上的LV套裝。
柳月蓉瘋狂掙紮和尖叫:
“不!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我的!我的!”
但她到底抵不過兩名女護衛的力氣,很快就被剝得隻剩下內衣。
在冰冷的空氣和眾人的目光中瑟瑟發抖,羞憤欲絕。
圍觀的人群舉起了手機。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剛才還那麼囂張喊著人家小三要脫人家衣服,合著自己纔是小三啊。”
“一個軟飯都吃不明白的白眼狼,一個臭不要臉插足人家家庭的小三,一個囂張跋扈的雜種,這一家子絕了。”
“太子女真是美強慘的代表啊,這一輩子吃過的苦恐怕就是愛情的苦了。”
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陸靖軒身上。
“第三,報警,把這個故意殺人未遂的凶手抓進去。”
“聯係最好的律師團,我要他牢底坐穿!”
簡單兩句話,徹底擊垮了柳月蓉,她癱軟在地哭喊著:
“不!不要!軒軒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他不懂事!求求你放過他吧!承安!你快求求她啊!”
陸承安臉色灰敗,他知道,沈家一旦動用真實力量,陸靖軒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他看著我,眼神裡終於有了哀求的意味:
“清儀,軒軒他......他畢竟流著一半我的血,求你看在......”
我笑了一下,打斷他:
“看在你在我孕期出軌?看在你縱容他差點殺死我的女兒?”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陸承安,你真的讓我覺得惡心。”
陸承安的臉一下子白了。
我走到癱軟在地的陸靖軒麵前,盯著他滿是恐懼的眼睛:
“你已經成年了,無論你爸是誰,你都不可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說完,我轉身就走。
陸靖軒卻突然手腳並用地向我爬來,帶著哭腔喊道:
“媽......大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試圖來抱住我的腿,卻被護衛用腳擋住了,隻能趴在地上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我不該用箭射妹妹!我不該踩她!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柳月蓉看著陸靖軒這副樣子,心都要碎了。
她也撲了過來,“撲通”一聲重重跪在我麵前。
“沈大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教子無方!”
她一邊哭喊,一邊用力扇著自己耳光,比剛纔打我的更狠。
“軒軒還小,他都是被我教壞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她泣不成聲,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她磕頭的力道極大,彷彿不知道疼痛,咚咚作響。
陸靖軒見狀,也哭著跟著柳月蓉一起磕頭。
一時之間,場麵淒慘而狼狽。
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有一絲不忍。
但現在,我腦海裡隻有女兒臉上那個猙獰的血洞。
我緩緩低下頭,平靜地開口:
“現在知道哭了?剛才下令扒我衣服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
柳月蓉的哭聲戛然而止,身體狠狠一顫。
陸靖軒嚇得渾身一哆嗦。
我不再看他們,對著龍叔淡淡吩咐:
“太吵了,把他們請到該去的地方吧。”
立刻有幾名護衛上前,毫不客氣地將柳月蓉和陸靖軒從地上拽起來,像拖死狗一樣拖走。
就在這時,柳月蓉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護衛。
她撿起了那根被陸承安從我女兒臉上拔下來的箭。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狠狠地朝陸靖軒臉上紮去!
陸靖軒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鮮血瞬間從他臉上湧了出來。
柳月蓉臉上沾了兒子的鮮血,帶著一種癲狂的笑容。
“沈大小姐!你看!我幫你報仇了!我親手懲罰了這個孽種!”
“這樣夠不夠給你賠罪了?夠不夠?!”
陸承安目眥欲裂衝上去:“柳月蓉,你瘋了!”
他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陸靖軒,臉上露出了心痛。
“他是你親兒子啊!你怎麼下得去手?!你這個毒婦!瘋子!”
柳月蓉彷彿脫力般癱軟在地,聽到陸承安的指責後,突然就爆發了。
“我毒婦?陸承安!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假冒了她的身份,我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是你說自己是太子爺的吧?是你用假結婚證騙我們的吧?結果呢?!結果我們得罪的是京圈真正的太子女!”
她爬起來,猛地撲向陸承安,用指甲去抓他的臉。
“都是你騙了我!是你害了軒軒!現在你裝什麼好父親?剛才你為了討好我,不也縱容軒軒欺負她們母女嗎?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陸承安臉上被她抓出幾道血痕,反手就狠狠扇了柳月蓉一個巴掌。
“賤人!要不是你和你那個好兒子囂張跋扈,怎麼會惹出這種禍!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
一時之間,兩人在眾目睽睽下,不顧形象地扭打在一起。
互相咒罵,互揭老底,將彼此最醜陋的一麵暴露了出來。
龍叔一揮手,護衛上前將兩人強行分開。
分開時,他們依然在掙紮和嘶吼,眼裡充滿了對彼此的怨恨。
兩人完全沒看倒在血泊裡的陸靖軒。
我冷漠地看著這一場鬨劇,心中毫無波瀾。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真愛嗎?
我轉身,不再看他們,對著龍叔淡淡道:
“太臟了,處理乾淨。”
“是,大小姐。”
車內一片寂靜,想到女兒此刻在手術台經曆的苦難,我心如刀割。
龍叔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醫院那邊,老爺也親自致電過問,所有資源都已到位。”
我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等到我趕到醫院時,國內外頂尖的專家團隊都已彙聚,氣氛凝重而專業。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主刀醫生疲憊卻恭敬地走了出來:
“沈小姐,手術很成功,命保住了,但是......”
他頓了頓,語氣沉重:
“麵部神經損傷太嚴重了,後續很可能會影響表情和部分語言能力,容貌......也很可能無法恢複到從前了。”
我的心狠狠一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我明白了,辛苦各位。”
“後續的治療和康複,不惜一切代價。”
等女兒醒來後,她經曆了最初的崩潰和沉默。
我沒有用空洞的安慰搪塞她,而是平靜地告訴了她外界發生的一切。
她沒哭也沒鬨,抬手輕輕碰了碰臉上的紗布,平靜地說:
“媽媽,我不怕變醜,但我恨他們。”
我握住她的手:“恨可以,但彆讓恨毀了你,我們要做的,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
陸靖軒故意殺人未遂罪名成立,因情節極其惡劣,且已經年滿十八週歲,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他臉上帶著由柳月蓉親手留下的疤痕,在獄中受儘欺淩,精神和肉體都崩潰了。
柳月蓉因教唆、包庇、侵占財產等多項罪名一同入獄,她從陸承安手裡獲得的一切房產、車子、珠寶等奢侈品都被追回了。
陸承安公司破產、身負巨債,同樣因經濟犯罪而入獄了。
在獄中,他聽說了柳月蓉和陸靖軒的悲慘後,不但沒有同情,反而將一切歸咎於他們。
他試圖寫信向我懺悔,但所有信件都被龍叔拿去燒了。
後來,他在獄中急怒攻心,中風偏癱了。
而這一切爛人爛事,都與我們無關了。
在女兒情況穩定後,我動用了沈家所有力量,聯係了全球最頂尖的專家團隊。
經過多次會診,他們為女兒製定了一套漫長卻充滿希望的治療方案。
這次遭遇並沒有打倒她,反而讓她變得更加堅強。
高考時,她考上了清華,在忙於學業的同時,經曆了無數次手術。
在最後一次手術後,她看著鏡子裡自己重新恢複光滑的臉,輕聲說:
“媽媽,我好像不恨他們了,不是因為原諒,而是因為我覺得他們不配占據我的心了。”
我握緊了她的手,熱淚盈眶,心裡滿是欣慰和驕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