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習警開始,秒破碎屍連環案! 第216章 會不會是出什麼岔子了?
女人眼中閃過一抹瞭然。
下一秒,她竟然用一口流利至極的蒲甘語開了口。
「原來是丁總,久仰大名。」
「沒想到您這麼年輕有為。」
喲嗬?
專業對口了啊。
徐帆心中冷笑,臉上卻裝出幾分驚訝和親切。
他也立刻切換成地道的蒲甘土話。
甚至還帶上了點隻有在老城區才能聽到的俚語。
「妹子也是老家的人?」
「看不出來嘛,在這邊混得不錯啊。」
他的發音,比女人的還要標準,還要地道。
女人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縮了一下。
顯然,她沒想到這個「丁昂」的蒲甘語如此純正。
情報裡隻說他是蒲甘商人,但沒說他說得這麼地道。
第一輪試探,徐帆完勝。
「丁總說笑了,我就是個打工的。」
女人笑著,順勢在徐帆旁邊的躺椅上坐下。
兩條白得晃眼的大長腿交疊在一起。
「我叫阿蓮,剛來青市沒多久。」
「以後還要請丁總多多關照呢。」
她一邊說,一邊不經意地伸了個懶腰。
將自己完美的曲線徹底展現在徐帆麵前。
徐帆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秒。
眼神裡充滿了男人看女人的那種**裸的審視和**。
但他心裡卻是一片清明。
這個女人,從走路的姿態,到眼神的控製。
都帶著一股職業化的味道。
尤其是她剛才俯身時。
徐帆瞥見了她右手虎口和食指內側的薄繭。
那不是常年握筆或者乾活留下的。
那是槍繭!
一個常年玩槍的女人。
龍昂的手下,果然沒一個是善茬。
「關照?」
徐帆嗤笑一聲,用蒲甘語慢悠悠地說道。
「妹子,你這路子可有點野啊。」
「想讓我關照你,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他的話語輕佻,眼神卻帶著一股洞穿人心的銳利。
阿蓮的心頭猛地一跳。
她感覺自己在這男人麵前,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
所有的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丁總真會開玩笑。」
她強笑著,站起身,走到了泳池邊。
「我先下去了。」
「丁總您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下來找我哦。」
說著,她做了一個笨拙的入水姿勢。
噗通一下跳進了水裡,然後就開始在淺水區撲騰起來。
激起大片的水花,活脫脫一個遊泳初學者。
演?
跟我演?
徐帆看著她在水裡「掙紮」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
一個手上帶著槍繭的女人,會連遊泳都學不會?
這演技,放橫店都活不過一集。
他懶得再理會,重新閉上眼睛,享受著晚風。
過了幾分鐘,阿蓮似乎也覺得自討沒趣。
她從水裡爬了上來,帶著一身水珠,再次走到徐帆麵前。
「丁總,您這鬍子造型好特彆啊,是在哪裡做的?」
她說著,竟然大膽地伸出手。
想要去觸控徐帆下巴上那精心「偽造」出的胡茬。
來了!圖窮匕見了!
這是最後的試探!
測試他的偽裝是不是真的!
徐帆沒有躲。
他就那麼任由女人的指尖劃過自己的下巴。
那粗糙的、帶著微微刺痛感的真實觸感。
讓阿蓮的手指僵在了那裡。
是真的!
連胡茬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情報裡明明說……
徐帆一把抓住了她停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腕。
力道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強勢。
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聲音也帶上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妹子。」
「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
「想玩,我奉陪。」
「但要是想從我這裡打探什麼,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不然,我不保證你明天還能不能看到青市的太陽。」
說完,他鬆開手,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
阿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她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眼神裡充滿了驚懼和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了。
那種從屍山血海裡闖出來的狠厲。
根本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她再也不敢停留,慌亂地抓起自己的東西。
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
看著女人倉皇離去的背影,徐帆的嘴角才重新勾起。
小樣兒,跟我鬥?
他知道,監視並沒有解除。
龍昂的試探,也絕不止這一波。
他對著不遠處的服務生招了招手。
「現在幾點了?」
「先生您好,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分。」
服務生恭敬地回答。
快到和汪兆約定的時間了。
徐帆點了點頭,吩咐道。
「去,給我開一瓶八二年的拉菲,送到我房間。」
「不,等等。」
他改了主意,臉上露出一抹更加張揚的笑容。
「還是拿一瓶羅曼尼康帝吧,我要最好的年份。」
演戲就要演全套。
「丁總」這樣的大佬,喝的當然也得是頂級的。
服務生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恭敬地鞠了一躬。
「好的,先生,我立刻為您安排。」
徐帆愜意地靠在躺椅上。
端起服務生剛剛送來的一杯冰水,輕輕晃動著。
接下來,就該等汪兆那條魚兒上鉤了。
與此同時,青市市局。
一間亮著燈的辦公室裡,氣氛有些凝重。
崔馳,青市刑警隊的隊長。
正緊緊盯著桌上那部款式老掉牙的老年手機。
手機螢幕巨大,按鍵也巨大。
專為眼神不好的老年人設計。
然而,這部手機此刻卻是連線警方。
與一個龐大犯罪網路的重要樞紐。
坐在他對麵的,是汪兆。
他就是這部手機的主人。
也是警方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關鍵人物。
他的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
手指無意識地在褲子上摩挲著。
顯示出內心的極度緊張。
「崔隊,這……這都快八點了。」
「龍昂怎麼還沒來電話?」
汪兆的聲音有些發乾。
他舔了舔嘴唇,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會不會是……出什麼岔子了?」
崔馳的表情很平靜,他遞給汪兆一瓶水,眼神沉穩得像座山。
「彆慌。」
「乾我們這行的,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龍昂這種人,生性多疑。」
「他掐著點聯係你,本身就是一種試探。」
「你隻要記住,你現在不是警方的線人汪兆。」
「你就是那個貪財怕事,一心隻想撈偏門的中間人。」
汪兆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水。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
卻沒能澆滅他心裡的那團火。
他懂,他怎麼會不懂。
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說錯一個字,都可能萬劫不複。
就在這時。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極具年代感的和絃鈴聲突兀地響徹了整個辦公室。
聲音又大又糙,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山寨味兒。
汪兆渾身一個激靈,手裡的礦泉水瓶差點沒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