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族開始登頂詭秘舊日 第40章 源質鍊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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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龍根深處，夏彌正在準備要教伊文學習鍊金術。
“鍊金術最基礎的一條，就是用火焰殺死金屬，再將其複活，獲得再生金屬。”
她雙手叉腰，擺出一副資深講師的模樣，前提是可以忽略她還穿在身上，那件略顯寬大的校服外套。
“如果用現代術語強行解釋，就是先用火焰將金屬加熱到承受極限，令其“死亡”，
待其冷卻後再以精神意誌為燃料進行二次加熱，重新塑造它的形態與本質。”
介紹完基本原理，夏彌不知從哪個角落翻出兩塊沉甸甸的鐵錠，哐噹一聲放到石質講桌上。
“雖然銅、銀之類的金屬也能煉製出不錯的再生金屬，但對你這鍊金萌新來說，鐵是最適合入門的元素了，結構簡單，性子也直。”
嗯，更關鍵的原因是，買鐵比買其他的要相對便宜不少，非常省錢。
少女拿起其中一塊鐵錠，攤在掌心。
“看好了，我先放慢節奏，仔細給你演示一遍。”
話音未落，一團熾熱的火焰便自夏彌的掌心升騰而起，瞬間包裹住那塊暗沉的鐵錠。
這道火焰溫度極高，周圍的空氣都因高溫而微微扭曲。
明明還隔著一段距離，伊文都能感覺到有灼人的熱浪在一波一波襲來，皮膚生疼。
在這樣的高溫作用下，夏彌手上的鐵錠一下子便因持續的灼燒下而變得通紅。
旋即便是表麵開始軟化，鐵錠本身開始熔融，隱隱有了要化作滾燙鐵水的趨勢。
不過，就在鐵錠即將徹底融化前的一刻，夏彌猛地收攏手掌，火焰驟熄。
然後她則是順勢將灼熱的鐵錠扔進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冷水池中。
嗤——
在冷熱相遇而產生的劇烈響聲中，大量白汽蒸騰而起。
待白汽稍散，夏彌再從水中撈出鐵錠時，後者已經重新凝固，隻是顏色變得更加銀白明亮。
“接下來，就輪到讓它重新再生的環節。”
夏彌再度拿起鐵錠，攤開手掌，不過這一次，少女掌心升起的火焰與先前截然不同，顏色更偏向橙黃，散發著一種溫和且溫暖的氣息，緩緩包裹住濕漉漉的鐵塊。
那鐵塊在這溫和的火焰中彷彿被注入了生命，表麵光澤逐漸變得內斂而潤澤，隱隱流動著一層極淡的光暈。
“看吧，這就是金屬的死亡與再生了，如此我們便得到了一塊再生金屬。
嗯，想不到就算我冇怎麼認真，冶煉出來的再生金屬純度也能有這麼高，不愧是我！”
夏彌一邊自賣自誇，一邊將這塊煉製完成的再生鐵錠隨手拋給伊文，示意他好好觀察一下。
這就是再生金屬，好特彆的手感……
伊文伸手接住，入手便是一怔。
與未冶煉之前相比，這塊再生金屬鐵錠的體積要明顯縮水了一圈，但掂在手裡的分量卻絲毫未減，反而因密度增大而顯得更加沉手。
同時，其表麵光澤也不同於普通鋼鐵的冰冷呆板，在洞穴微弱的光線下，泛著一種獨特的、彷彿活物般的微光。
等伊文初步比對完，夏彌才繼續講解，語氣帶上了一點委屈。
“可惜的是，眷屬你不是青銅與火一係血裔，不能使用它們這一係的言靈，
咱們大地與山之王一脈現在的財務狀況嘛，你也很清楚……因為正處於創業階段，
所以囊中羞澀，實在是買不起那些高精尖的現代化設備。所以，隻能委屈你去學古法鍊金了。”
說著，夏彌伸手指了指旁邊兩個看起來頗為簡陋的石製爐子。
“古法鍊金的基本流程和我剛纔的操作其實也差不多，其中蘊含的原理都是相通的。
歸根結底就是先把鐵塊放在爐子裡炙烤，等到時機成熟，也就是金屬扺達溫度極限即使將熔化的那個時點，將其拿出來冷卻，這對應著殺死的步驟。
然後再把它用合適溫度進行二次火淬，同時也要向其注入精神意誌，這就對應著再生的步驟。”
說罷，少女操控著火之元素將兩個爐子分彆生起火來。
一個的火焰熾白灼熱，用於“殺死”金屬；另一個的火焰則橙黃溫和，用於“再生”金屬。
“好了，我的眷屬，過來吧，理論說得再多也不如親手試一次，你親自上試試就知道冶煉再生金屬是什麼感覺了。”
少女笑著把伊文拉過來，摁在爐子前的石凳上，示意他快點開始操作。
怎麼感覺大耶老師的笑容是一副彆有深意的樣子？
伊文狐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保持微笑的夏彌，在其略帶催促的目光伸手拿起了另一塊未處理的鐵錠，將其放入第一個熾熱的爐火中。
憑藉“祭星師”提升後的靈性直覺，伊文倒是大致能模糊感應到鐵錠在火焰中的狀態變化。
因此當伊文感覺到鐵錠內部結構在似乎即將在高溫的作用下趨於某種臨界點時，
他迅速用鐵鉗將其夾出，投入冷水之中使其進行了冷卻，順利地完成了第一道殺死金屬的工序。
但是等到“使金屬再生這一環節”，伊文的嘗試就冇有剛纔這麼順利了。
隨著伊文將冷卻後的鐵塊放入那個溫和的爐火中，按照工序流程，接下來伊文便需要將自己的精神意誌注入其中，
與金屬的意誌達成共鳴，引導其“複活”。
因此，伊文嘗試著集中精神，將靈性緩緩注入鐵塊，可惜鐵塊對此毫無反應。
見此計不成，伊文又試著努力在腦中構想與鐵塊溝通的畫麵，試圖呼喚其內在的“意誌”。
然而等到二度冶煉結束，其出爐之後的成品，質地不均，光澤晦暗。質地也就僅比正常的鐵錠強些，要遠遠地遜色於夏彌的作品。
所以，伊文這次冶煉出來的，顯然隻能算是嚴重不合格的殘次品。
“彆灰心嘛，”夏彌看著伊文接連受挫，臉上倒是露出了頗為開心的神色，她故作老氣橫秋地拍了拍伊文的肩膀，
“作為初學者而言，你表現得已經不錯了，起碼還是獲得了一點金屬的迴應。
我見過好多天賦差的人，他們甚至窮極一輩子都做不到與金屬共鳴呢。”
她頓了頓，嘴角彎起一個狡黠的弧度，“雖然我當時一次就成功了就是，嘿嘿。”
哎呀，“超星主宰”親自創造的“初代種”眷族也不怎麼樣嘛，跟初代種君王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比起來果然還是差遠了。
少女又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哎呀一聲。
“真是不巧，午休時間要結束了，拜拜咯，我上學去了！”
說完，她便像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出去，隻遠遠地用力揮了揮手臂，身影很快消失在隧道拐角。
雖說對於這頭龍老成精的老母龍而言，人類的學校對她而言並冇有什麼用處就是了。
隻要夏彌真的有心，她一個人一天就能快速地掌握人類文明目前絕大部分的重要知識，成為頂尖的大科學家。
隻能說，大耶老師是真的很喜歡玩角色扮演了。
“靠，金屬的意誌到是啥球子東西，先不提金屬本來有冇有意誌，這玩意兒不是要先殺死一遍金屬嗎，為什麼還會留有“金屬的意誌”？”
夏彌走後，伊文又獨自嘗試了幾次，結果依舊不儘如人意，冶煉出的成品多少有點不堪入目，甚至臉還一不小心被爐灰給弄得一頭黑。
好吧，看來我在鍊金術領域的天賦確實不怎麼突出，跟那些本地天賦怪們實在比不了……
嗯，既然正道難行，那就彆怪我去嘗試點邪道玩法了。
伊文用水將臉清洗乾淨，接著他又伸手拿起一塊全新的、未經任何冶煉的鐵錠，心中默唸尊名，將其直接獻祭到了「真實星空」。
下一刻，他便感覺到「真實星空」內似乎多出了一塊的金屬鐵錠存在。
而與此同時，他手上原本放置鐵錠的地方，則是出現了一小灘灰黑色的、毫無價值的碎渣。
很好，我關於第一道工序的嘗試成功了！
伊文心中微動。
大耶老師剛纔在講解時提到過，“殺死”金屬這一環節，本質上就是去除金屬內部的雜質，使其迴歸一種接近“本源”的純淨狀態。
他剛纔所做的，正是利用「真實星空」那磅礴無邊的力量，有選擇地將鐵錠中最精華的，排除了所有雜質的“金屬概念”獻祭上去，
等同於瞬間完成了傳統方法中需要精確控火才能達成的“殺死”與“提純”過程。
畢竟，他現在的序列名稱就是“祭星師”，是通過向星辰祭祀以獲得力量的“祭星師”。
魔藥中本身就自帶著大量與祭祀，獻祭領域相關的神秘學知識。
所以，每一位“祭星師”都是絕對的祭祀大師，精通於各種祭祀方麵的神秘學技巧。
當然了，除了伊文字身就是“祭星師”以外，這項操作的成功也離不開伊文擁有「真實星空」，是源質的主人這一重要先決條件。
普通的祭星師雖然也同樣可以利用自身在祭祀，獻祭領域的高深學識造詣像伊文這樣有指向性的獻祭概念物品。
但是他們一般可是絕不敢讓神靈替他們做這種分離提純工作，再把成品賞賜回來的，若是正神還好說，多半就是不理會這種無理取鬨的要求。
但倘若祭祀對象是邪神的話，那可能賞賜裡還會混著一發閃電風暴。
第一道工序以這種取巧的方式完成，伊文冇有耽擱，直接逆走四步，登上了那片浩瀚的「真實星空」。
他找到那塊懸浮著的、呈現出純淨本質的鐵錠體。
接下來是第二道工序便輪到了“再生”，讓伊文真正頭疼的老大難難題。
按夏彌的說法，這需要一邊用溫和火焰煆燒，一邊將自身意誌注入金屬，與之共鳴，賦予其新的“生命”。
可惜的是，金屬的意誌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伊文實在感應不到，更談不上共鳴。
但是，說起讓金屬“再生”……如果讓這塊純淨的鐵錠，獲得某種“活著”的特性，算不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再生”？
懷著這樣的想法，伊文將這塊鐵錠拿在手中，準備要稍微為其附著著一點「真實星空」的氣息。
晉升為“祭星師”後，他對這片源質的掌控力進一步提升，已經可以在此地有限度地調用一部分屬於源質的特質。
比如說，使用源質的高位格特質，主動地去汙染踏入這裡的事物，並且汙染的程度高低，
以及汙染的具體表現形式，全部由伊文負責決定。
於是，伊文小心地引導著「真實星空」那宏大而古老的氣息，使其如同涓涓細流般緩緩浸泡這塊鐵錠。
起初，鐵錠並未產生明顯的變化，但隨著源質氣息的持續浸潤，它光滑的表麵開始極其細微地，有節奏地鼓動起來，一脹一縮，彷彿一顆正在緩慢泵血的心臟。
很好，汙染成功，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再生金屬”到底合不合規格。
伊文見狀，將其攝取過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這塊鐵錠除了會自發性的、間歇性地輕微蹦跳幾下之外，其密度、光澤、以及內部蘊含的那種獨特的活性，都與夏彌親手冶煉的再生金屬一般無二。
嗯，幸好「真實星空」不像「母巢」或者「墮落母神」那樣具有生命領域的象征與權柄。
所以即使是被「真實星空」的力量改造並活化，這塊金屬的活躍程度也是相當的低，不會出噁心的變化。
當然，這樣的代價就是，一旦「真實星空」氣息消散，它就會重新變成普通金屬，不過這對我來不是問題，大不了到時重新汙染就是。
伊文滿意地帶著這塊再生金屬鐵錠迴歸了現實。
隻要複製這個藉助源質直接“提純”再“賦予活性”的過程，他就能批量生產合格的再生金屬了！
而且這冶煉的原理除了同樣可以適用其他的金屬材料之外，伊文個人本身在這個過程中對靈性的損耗極低，能夠支撐起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
一想到這，伊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放肆了。
不知道大耶老師今天晚上什麼時候能夠打工結束回來。
真想好好欣賞一下到時候她看到滿屋子再生金屬的表情。
伊文的目光看向了身後倉庫裡那一大堆子尚未進行冶煉的鐵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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