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滅開始的萬界旅途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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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般的訓練，日複一日。
狹霧山的晨曦，一次又一次地見證著少年在極限邊緣的掙紮與蛻變。
負重奔跑，揮刀練習，反應閃避……同樣的項目，循環往複。
但訓練的強度，卻在陸恒精準的掌控下，緩慢而穩定地提升。
背上石塊的重量增加了。揮刀的次數從五千悄然提升到了六千。射來的石子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鑽。
炭治郎每天都遊走在崩潰的邊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哀嚎，肌肉的痠痛深入骨髓，無數次在訓練中直接昏厥過去。
但他從未說過一個“不”字。
他的變化，是緩慢而穩定的。
半個月後的一個清晨。
炭治郎完成了又一次加重後的負重奔跑，他拄著膝蓋，胸膛如同破舊風箱般劇烈起伏，汗水在他腳下彙聚成一小灘水漬。
但與半個月前那種幾乎要死掉的虛脫感不同，這一次，他雖然同樣疲憊欲死，但呼吸的節奏並未徹底崩潰，心跳如鼓卻不再慌亂的彷彿要跳出胸腔。
陸恒看著他，突然開口：“感覺身體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炭治郎喘勻了氣，仔細感受著身體的每一處反饋，認真地回答：“感覺……身體比以前‘實’了，像是被夯緊的泥土。跑完步，心跳得冇那麼慌了，恢複得好像也快了一點。”
他抬起依舊有些顫抖，但明顯線條更加分明的手臂：“揮刀的時候，手臂雖然還是累，但好像更能‘吃’住力量了，不像以前那樣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他又摸了摸額角一個剛消下去不久的淤青：“還有……被石子打中的時候，好像也冇那麼疼得受不了了。”
他描述得很樸實，冇有任何華麗的辭藻，但這就是最直觀的感受——身體的基礎素質，抗擊打能力，耐力，恢複力，都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一個堅實的台階。
陸恒點了點頭，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認可。“
不錯，基礎算是勉強打牢了一點。
他話鋒一轉，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但離日之呼吸的門檻，還差得遠。”“從今天起，訓練內容調整。”
炭治郎猛地抬起頭，疲憊彷彿瞬間被驅散，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期待。
“上午的體能基礎訓練照舊。下午，”陸恒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開始進行呼吸法的特訓。”
來了！炭治郎的心臟狂跳起來，他終於要接觸到那強大的、與家族傳承息息相關的日之呼吸了！
“不過，”陸恒下一句話如同冷水潑下，“不是直接練日之呼吸。”炭治郎愣住了。
“你的水之呼吸，還遠未達到極致。”陸恒解釋道，“呼吸法的本質是相通的。
把你的水之呼吸練到接近‘常中’的境界，對你未來理解和掌握日之呼吸，會有莫大的幫助。”
“常中？”炭治郎對這個詞有些陌生。
“就是全天二十四小時，無論在行走、睡眠、吃飯還是戰鬥，都能無意識地維持全集中呼吸的狀態。”陸恒的聲音平靜，卻蘊含著巨大的資訊量，“這是踏入更高境界的基礎，也是衡量一個劍士是否真正精通呼吸法的標誌。
你現在，隻能在戰鬥時勉強維持，而且持續時間有限，恢複也慢。”
炭治郎用力點頭，眼神重新燃起火焰：“我明白了，陸恒先生！我會努力達到的！”
……
下午的訓練場地，轉移到了林間一處溪流邊。潺潺的流水聲，有助於炭治郎感受和模仿水之呼吸的韻律。
陸恒的要求，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困難無比。——讓炭治郎保持全集中·水之呼吸的狀態，進行各種日常動作。
行走、靜坐、揮刀，甚至之後吃飯喝水時，都必須維持住那種特殊的呼吸節奏和身體內部能量流轉的狀態。
起初，炭治郎連走路都變得極其彆扭。
要麼呼吸節奏一亂，全身凝聚的狀態瞬間崩潰，氣息泄掉，前功儘棄；要麼太過專注於維持呼吸，反而忘了該怎麼協調手腳，差點把自己絆倒。
維持全集中狀態需要極高的精神集中力，極其消耗心神，比單純在戰鬥中使用要困難數倍。冇一會兒，他就感覺頭暈眼花，胸口發悶，比完成體能訓練還要疲憊。
“不要刻意去想‘維持’它，”陸恒在一旁觀察著，適時出聲指點，“讓它成為你身體的本能。像呼吸空氣一樣自然。感受你身邊的水流，感受它的連綿不絕和無處不在。你的呼吸，你的動作，都要像水一樣，順勢而為，圓融自如。”
炭治郎努力放空思緒，不再刻意去控製那一吸一呼，而是嘗試著將呼吸的韻律與周圍溪流的流淌聲、林間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融為一體。
他想象自己就是溪流的一部分，身體隨著水的韻律自然起伏，力量如同水流般在體內循環往複。
漸漸地，那種強烈的彆扭感減輕了一些。雖然依舊無法長時間維持，狀態崩潰的間隔在慢慢延長。
他行走時，步伐開始帶上一種奇特的流暢感，彷彿真的在踏浪而行。靜坐時，呼吸變得悠長而深沉，胸膛的起伏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如同潮汐。
陸恒在一旁，如同最嚴苛的觀察者，偶爾纔會出聲，精準地指出他呼吸節奏中細微的偏差，或者某個動作發力方式影響了氣息的流暢。
訓練枯燥而漫長，精神上的疲憊遠勝身體。但炭治郎卻樂在其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對水之呼吸的理解在飛速加深，身體與呼吸法的契合度在不斷提升。
……
這天傍晚，炭治郎結束了一天的疲憊訓練，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回到木屋。
他照例先去檢視妹妹禰豆子的木箱。
輕輕推開箱蓋，禰豆子正安靜地沉睡著。然而，似乎是感應到了哥哥的氣息，她那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
那雙清澈的粉色眼眸，在看到炭治郎的瞬間，先是習慣性地彎起，流露出欣喜。但緊接著，她眨了眨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微微歪著頭，發出帶著疑惑的細微鼻音。
她的小鼻子輕輕抽動了幾下，仔細地嗅著炭治郎身上的氣息。
然後，她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流露出一種混合著驚訝和好奇的神色。
“唔！唔唔！”她伸出小手，輕輕拉了拉炭治郎的衣袖，又指了指他的身體，似乎想表達什麼。
炭治郎有些不解，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禰豆子？”
禰豆子說不出話，隻是用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更加專注地看著他，然後又用力地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發現。
站在不遠處的鱗瀧左近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解釋道：“炭治郎，禰豆子應該是想說，你身上的‘味道’變了。”“變得更加……厚重，更加堅實了。就像……經過錘鍊的鋼鐵。”
炭治郎愣住了，低頭看著自己佈滿薄繭和細微傷痕的雙手。
連一直沉睡的禰豆子，都察覺到他身體本質的變化了嗎？
一股暖流和難以言喻的成就感，悄然湧上心頭，沖刷著連日積累的疲憊。
這一切的苦，都冇有白吃。
陸恒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目光平靜地投向遠方層層疊疊、被暮色籠罩的山巒。
炭治郎的成長速度，確實可觀。基礎已經打下，呼吸法的進階訓練也已步入正軌。
是時候，為他引入更核心的東西了。
他心中默默規劃著。
當炭治郎的水之呼吸“常中”接近完成，身體足夠堅韌之時，便是真正開始接觸——日之呼吸的時刻。
提前讓炭治郎開始使用日之呼吸無疑能讓他的實力得到很大的提升，畢竟現在的他可冇有把握單獨麵對鬼舞辻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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