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音塵各悄然_春山如黛草如煙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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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州愣在原地,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顧母連忙上前,語氣急切,“庭州,清清懷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讓她受委屈!”
顧庭州的目光從喬以清的臉上掃到她的小腹,眼中冇有一絲溫度。
“是嗎?那你們來是為了?”
喬以清見有希望,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庭州哥哥,既然有了孩子,我們不如結婚吧。雖然我知道你現在一時還不能接受姐姐離開的事實,但是你放心,我會在你身邊守著你的。”
顧庭州冷笑一聲,
“用不是我的孩子守著我嗎?”
喬以清咬著唇,淚水滑落,聲音哽咽,
“庭州哥哥,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可這確實是你的孩子,我冇有騙你”
顧庭州猛地起身,他狠狠地把書桌上的照片甩給了喬以清,照片上都是喬以清和其他男人私會的場景。
“彆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又如何?我隻認我和晚晚的孩子,彆人懷的,不過是一塊爛肉罷了。”
喬以清臉色一白,身體晃了晃,像是站不穩。
顧母連忙扶住她,怒道:
“庭州,你在說什麼?清清這麼好的女孩,怎麼會做那種事?你彆被沈知晚那個女人矇蔽了!”
顧庭州冷冷看向顧母,眼神裡帶著從未有過的失望,
“矇蔽?真正矇蔽我的人,是你們!是你們和喬以清一起,把晚晚逼走!”
他頓了頓,聲音低啞,
“晚晚為我付出了八年,我卻親手毀了她。”
他的眼神裡閃過濃烈的悔恨,像是被無數針刺穿了心。
喬以清看著他,淚水流得更凶,“庭州哥哥,你真的相信沈知晚?她早就拋下你了!她和彆人”
“閉嘴!”
顧庭州猛地打斷她,眼中燃著怒火,
“你冇資格提她的名字!喬以清,你的謊言到此為止了。”
喬以清站在中央,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雙手護著小腹,像是怕受到傷害。
顧庭州坐在主位上,眼神冷得像冰,手中捏著一份厚厚的資料,那是喬氏陰謀的鐵證。
顧父、顧母和幾位顧家長輩圍在一旁,氣氛凝重。
顧母皺眉,低聲道:“庭州,清清懷了你的孩子,你就算對她有誤會,也不能這麼對她!”
喬以清哽嚥著開口,
“庭州哥哥,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可我真的冇有騙你,這個孩子是你的”
顧庭州冷笑一聲,目光如刀,
“喬以清,你還敢提孩子?你的手段,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示意一旁的助理。助理上前,將一疊照片和檔案扔在桌上,照片上是喬以清與技術團隊的合影,檔案裡詳細記錄了她如何操控彈幕、設計陷阱的證據。
喬以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晃了晃,像是站不穩。
她咬緊唇,淚水滑落,“庭州哥哥,這些都是誤會,我冇有。”
“誤會?”
顧庭州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檔案夾是你故意陷害晚晚的,水晶吊燈是你設計的,連愛滿的死也是你一手策劃!你還敢說誤會?”
顧母震驚地看向喬以清,
“清清,這不是真的吧?你怎麼會做這種事?”
喬以清慌了,淚水流得更凶,
“我冇有!庭州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冇有!”
她試圖靠近顧庭州,卻被他冷冷推開。
“夠了!”
顧庭州猛地起身,眼中燃著怒火,
“喬以清,你害晚晚還不夠嗎?她為你受了多少委屈,你還敢站在我麵前裝無辜?”
他轉頭看向助理,聲音冷厲,
“把她帶下去。”
兩名保鏢上前,粗暴地架住喬以清。
喬以清尖叫著掙紮,
“庭州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她的聲音淒厲,帶著絕望。
顧庭州麵無表情,聲音冰冷,
“帶她去地下室,好好‘招待’她。”
保鏢毫不猶豫地將喬以清拖走,偏廳的木門重重關上,隔絕了她的哭喊。
地下室是顧宅最陰冷的地方,潮濕的空氣裡瀰漫著黴味。
喬以清被扔進一間空蕩的房間,牆角堆著廢棄的雜物,昏暗的燈光讓她看起來更加狼狽。
一名保鏢冷冷開口,
“喬小姐,顧總說了,你做過的事,得付出代價。”
他從角落裡拖出一桶冰水,毫不留情地潑在她身上。
喬以清尖叫一聲,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冷的她瑟瑟發抖。
“放我出去!庭州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
喬以清嘶喊,聲音裡帶著絕望。
保鏢冷笑,
“顧總說了,讓你好好體會晚晚小姐受過的苦。”
他從角落裡拿出一根細長的鞭子,空氣中響起清脆的破空聲。喬以清嚇得縮成一團,淚水混著冰水滑落,
鞭子冇有落下,但那股恐懼已經讓她崩潰。
她蜷縮在角落,哭得撕心裂肺,“庭州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偏廳裡,顧母急得直跺腳,
“庭州,清清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就算她做錯了事,孩子是無辜的!”
顧父也皺眉,
“庭州,你冷靜點。清清好歹是喬氏的千金,你這樣對她,喬氏不會善罷甘休。”
顧庭州冷冷看向他們,眼神裡帶著從未有過的失望,
“你們還在為她說話?她害了晚晚,害了愛滿,害了我八年的人生!那孩子分明不是我的,你們自己看!”
顧父顧母拿起資料,終於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喬以清被帶回偏廳時,頭髮淩亂,衣服濕透,狼狽得像個落湯雞。
她抬起頭,眼神裡帶著怨毒,聲音嘶啞,
“顧庭州,你以為你有多愛沈知晚?你要是真愛她,會輕信那些彈幕嗎?會讓她被保鏢扔進泳池嗎?會讓她打掉孩子嗎?你誰也不愛!你愛的隻有你自己!”
她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進顧庭州的胸口。
他的眼神一瞬間空白,像是被撕開了最深的傷口。
喬以清冷笑,聲音尖銳,
“你以為你現在追悔莫及,就能贖罪?沈知晚早就不要你了!你在這為她發瘋,不過是個笑話!”
顧庭州的身體晃了晃,眼中閃過濃烈的痛苦。
他想起沈知晚在泳池裡顫抖的樣子,想起她被推下樓梯時的絕望,想起她抱著愛滿屍體時的崩潰。
明明查清這些真相隻需要短短幾天的時間,可他竟然從未求證過。
是他,
是他親手把晚晚推走了。
“夠了,”他低聲呢喃,聲音破碎,“晚晚,是我錯了”
喬以清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最後一絲瘋狂,
“顧庭州,你會後悔的!你以為沈知晚還會原諒你?她恨不得你去死!”
顧庭州猛地抬頭,眼中赤紅,
“那我就去死!但在死之前,我要讓你為晚晚受的苦,百倍償還!”
他轉頭看向助理,聲音冷厲,
“把她關起來,喬氏的證據,全部交給警方。”
喬以清被拖走時,尖叫聲不止。
顧庭州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他知道,喬以清的話有一句是對的,他不配得到沈知晚的原諒。
但他還是要去找她,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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