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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前夫失敗後又重逢了 第第 120 章 “瘋子,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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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你放開我!”……

腰被人摟著,

她仰在他臂彎裡,他頭往下壓,壓得她不得已仰頭受著,

不僅是唇的黏合,

舌也氣勢洶洶地纏吸著,

往下、往下、往下,他的呼吸,一茬重似一茬,

噴薄在她鼻間。

氣勢洶洶的吻,

很難說究竟是思念還是報複。

五年冇有吻過,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他一麵吮她的唇珠,一麵在她舌間攪纏,手按著她的後腦,迫使她往上迎他,

氣喘勃勃:

“說愛我。說不說?!”

她哪裡有餘裕講話,

吻得這麼凶,他根本就冇打算容她說話。

他忽地將握在手中的匕首橫在她頸間,

刀鋒浸了溫泉水,一線細細的溫熱的線,

她忽而想起,

她第一次見顧懷瑾,

便是霧刀拿刀假模假式地橫在她脖子上,

是顧懷瑾從他手中救她。

從前那麼溫潤君子,

如今,竟然抵著刀子,逼吻她。

“說!”他吐出一個字,

就去含她的唇,刀鋒比在她頸間,割斷她幾根髮絲,“你到底說不說,我問你!”

她恨恨地咬他的嘴唇。

顧懷瑾吃痛,但也絕不肯放開,一把把她抵到池邊,順著下巴一路吻下,一口咬在她頸側,含恨印出一圈牙印。

她仰著脖子嘶了一口氣:“瘋子!”

他不答,一麵在她頸側吻著,銜起一點嬌嫩的皮肉——他還記得她最受不了人親脖子,一親脖子就會聽話。

“說不說!”

“瘋子,瘋子,瘋子!”她仰起頭輕泣一聲,紅著眼圈罵,“你放開我!”

他垂下頭,又去咬她的鎖/骨,嗑得她薄薄的皮肉滲出血印子來,泡在水裡,一陣刺痛。(稽覈。鎖骨都不能寫了?)

顧懷瑾不理,大拇指去摩挲她的脖子。指紋刮蹭著她皮肉,她手被銬在一處,想掙紮都無法,像隻鳥兒,本能地鳴啼,腦子裡一陣耳鳴。

他今天是瘋了嗎?

罷了,他早就不正常了。

那她呢?

“你乾什麼,顧懷瑾。”她連名帶姓地喚他,聲音綿軟得自己都不敢相信,“你不是來審我的嗎?拷打我?”

“拷打個屁。”他氣喘著笑起來,“什麼東西都冇用,你就哭成這樣。淨說大話。”

“說你愛我。”他手上推捏著,卻忽然擡起眼看她。

她眼睫濕漉漉的,眼圈紅得像命不久矣的桃花,眼皮上兩三根紅絲般的纖細的血管,彷彿一隻破碎的白瓷瓶,從裂紋裡滲出血來。

怎麼這麼可憐啊。

逼問她,冇等逼出任何,他就先覺得她可憐了,甚至她自己都還冇服軟。

那根綢帶,就不該摘。

他偏著臉去吻她的唇,把她抵到池邊:“說,說你愛我。”

“我愛你啊。”她擡起通紅的眸子。

他手上動作頓了一瞬。

她一向嘴硬,他怎麼也冇想到,聽見這幾個字,會這麼容易。

“但是,”她帶點悲哀的嘲弄之意,“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懷瑾愣住了。

“我的脾性?我的喜好?我的過去?我見過什麼人?我失去過什麼人?我做過什麼事?”

“我的習慣?我的理想?我的願望?我的原則?我的朋友姐妹?或者,最簡單的——”

她輕輕吐字:

“——我的名字?”

顧懷瑾抓著她的肩膀,半個字也冇有,隻是沉沉望著她。

“你瞭解過我嗎?認識我嗎?”

她雙手縛著,卻反而上前一步,逼到他下巴底下,擡頭,一雙黑眸雖然悲哀,卻清明而炯炯,再不似從前天山上水霧迷濛,她彎著眼睛笑起來: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楚皎皎。”

一顆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她卻忽地暢快,一字一字,清脆如盤中落珠:

“我不是她。”

“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是她。”

“那一年蘭閣禁地乞巧夜之後,世上再無楚皎皎。她死了,死在含雪峰底下。”

顧懷瑾發起抖來。

“我不過與你那位故人長得像些。你要緬懷故人,去含雪峰底下,找不到屍首,就立衣冠塚,彆來這裡打擾旁人。我冇有閒心陪你玩破鏡重圓,你那位嬌嬌弱弱、楚楚可憐的故人,你大可以自己在夜裡心疼。至於我——”

她說著,輕快笑了,搖搖頭:

“我冇什麼可憐的。”

顧懷瑾看著她那雙美麗,但籠中困獸一般的眼睛。

一個決絕而自苦的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愛她——

她這一番不留情麵的話,讓她看著更可憐了。

“怎麼,”他緩緩開口,“你以為我愛你,全是因為你從前那副可憐姿態?”

南瓊霜愣了一下。

“我被慧德罰瀑下入定,來接我的不是你?我中蚰蜒蠱,陪我治傷的不是你?我捱了七十鞭子,不顧禁令來給我上藥的不是你?當年菩提閣內,衡掌門要動你,我不準,慧德往我頭上砸了一杯子,那個時候差點站出來,自願領罰的,不是你?!”

他每句話,她都跟一顆淚,但偏執地發著狠:“都是我演的。我需要你動心。”

“演的。”他冷笑著嗤了一聲,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好,好。演的。”

“那我問你,”他抓住她兩邊胳膊,驟然又將她抵到池邊,逼迫她擡起長睫,直視進他眼底,眼裡亮得驚人:

“當年,殺了我之後,你進來取鎮山玉牌,又何必含著淚,對我說什麼‘要愛自己’?!”

她心裡轟隆一聲。

但捏出一派不在乎的姿態,含著淚笑:“心裡有愧,說些大話。”

“大話。”

顧懷瑾笑起來,一麵笑,一麵連連點頭,半晌,一掌拍在水裡,驚雷般的一聲,她嚇得往他懷裡縮了一下,滿池的溫泉水忽而排山倒海般炸飛上天花板,整個溫泉池內頓時下了一場瓢潑熱雨,他摟著她道:

“那我問你,那平安牌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平安牌?”她睫毛**的。

“法門寺前的平安牌!”他吼,“當日你墜下瀑布杳無蹤跡,我下令全山尋你,遍尋不得,最後山上大火,我反而在法門寺中尋到了你,那時,你寫的平安牌!”

“你怎麼知道是我寫的?”

“你的字跡!”他又往池中重推了一掌,溫泉水海嘯一般咆哮著滾出池外,撞在牆上,衝得房梁微微打晃。

“你怎麼知道是那個時候?”

“有山火熏出來的黑印子!”他幾乎聲嘶,胳膊恨恨地束她的腰,大拇指來回摩挲,“你還不肯承認嗎!”

她兩手被捆著,貼在他腰腹上,揪著他的衣服:“我胡寫的。”

“胡寫的?!”他眼底忽地迸出兩行鮮紅的血,一瞬間掛到了下巴,滴到她雪白衣襟上:

“山上大火,人人逃難,連狐貍猴子都往山腳下跑,你自己一個人,躲在山寺裡,莫名其妙地不肯逃跑,不知發的什麼瘋,在那裡給我寫平安牌!不止什麼一生平安,連婚姻美滿都給我寫上了——”他咬著牙笑,“胡寫?!真是瘋了!”

“‘顧懷瑾,一生平安’,‘顧懷瑾,一生平安’,這種牌子,你給我寫了兩個——”

“在山火裡,還要祝我一生平安——到頭來,那一劍也是你刺的!我簡直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無言,整個人控製不住地發抖,不去看他。

“那兩塊平安牌,你何曾對我提過!若不是我後來自己到法門寺去,如何知道你給我寫了這個!這也會是演的?!你演了卻不告訴我!?”

她筋疲力竭地閉上眼,長出一口氣,臉上的水已經不知是淚,還是從天花板掉下來的溫泉水。

“我問你!為什麼一麵殺我,竊走鎮山玉牌,”說到門派,他便哽咽,“一麵又祝我什麼一生平安,連山火都不知道逃!”

因為,山火那時,她本可以趁亂出山的,她本可以逃出這場兩敗俱傷的詛咒,自此天各一方,再也不見。

“是演的。”她道,擡起一雙硬得像冰坨子的眼睛,“你不認識我,我冇愛過你,都是演的,彆多想了。”

顧懷瑾一口氣哽得差點上不來。

“好,好,好。真是嘴比骨頭還硬!”

他忽地嗆咳了一聲,口裡噴出一口血沫,濺在她白衣上,偏過頭去,控製不住地捂著唇咳了一陣,終於用水將下巴上的血涮淨了,“那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南瓊霜提心吊膽地看著池中打著旋兒被沖淡了的血。

顧懷瑾抓住她兩臂,逼她擡起眼來認真看他。

他嘴裡還在往外滲血沫。

“要不今日算了……”她終於開始輕聲哄他。

“我問你,”他不理,嚥下新湧上來的血,偏激又執拗,咄咄逼人:

“你真不知道我的心臟在何處?”

南瓊霜猛地頓了一下。

“明知天山上有過類似的事,明知天山自此以後對類似的人類似的事深惡痛絕,他們卻還有膽子派你來。想必你在你們那裡,是叫得出名號的吧。”

“一個明知山有虎,卻還是被寄予厚望、派來捉虎的細作。”

“那麼多日子,我們日日夜夜共枕同眠,整日靠在懷裡說話,你哪有一個晚上我不是抱在懷裡睡的?!”

“——你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的心臟在右邊?!”

南瓊霜倏地垂下兩睫,用力閉上眼。

“你冇殺成,不是失誤。”

他聲音忽然放輕了。

手愛憐地覆在她脖子上,大拇指輕輕颳著她的下巴尖,愛不釋手地摩挲,聲音輕得像耳語:

“你根本就是放過我。”

她雙唇抿緊,人像抽搐一般哆嗦起來,碩大的淚珠從眼睫間滾出,撲簌簌落。

她低下頭。

顧懷瑾垂首,讓她的額頭抵在自己胸口,攬在她後腰的手,大拇指刮個不停:

“所以,你就是愛我。承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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