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恨不休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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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年下手毫不留情。
第一劍拍下去,陸柔的後背就滲出了許多鮮血,刺痛傳來。
第二劍拍下去,力度比上一次更重,陸柔感覺骨頭都要裂開了,尖叫出聲。
不知打了多久,陸柔逐漸有些意識模糊,鮮血染紅了她後背上的衣衫。
昏倒之前,陸柔好似感到一股熱流從身下湧出。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熟係的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冇有見到梁京年和梁馨月,陸柔鬆了一口氣,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就在陸柔以為生病住院可以躲個清靜時,
梁馨月拎著一個保溫桶站在了門口,她穿著a家新上市的秋冬套裝,捲曲的栗色長髮乖巧的垂在身後。
她走進病房,將保溫桶裡的湯水倒了出來,開口道:“姐姐,那日你流了好多血呢,躺在地上臉白的嚇人,我差點以為你要死了。”
她將滾燙的湯端到陸柔麵前,一張笑盈盈的臉猛地變得惡毒。
“你怎麼就活下來了呢?陸柔,你可真頑強,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或者投河,上吊。”
熟係的香味飄進陸柔的鼻子裡,她轉過頭去,果然是花膠海蔘雞湯。
從前陸柔的身子弱,梁京年會每週給她煲一鍋補湯,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花膠海蔘雞湯。
梁馨月看著陸柔陷入回憶的神情,麵容一下變得扭曲了起來,她大步向前,掐住陸柔的臉,將滾燙的湯水倒進她的喉嚨裡。
陸柔急身體虛弱,梁馨月的手勁又出奇的大,她難以製衡,被逼無奈下,陸柔吞了幾口熱湯,火辣辣的痛覺從口腔經過食管再到胃部,燙的她一個哆嗦。
陸柔掙紮力度加大,終於推開了梁馨月。
梁馨月踉蹌了幾步,心滿意足的欣賞著陸柔痛苦扭曲的表情,她越痛苦,梁馨月就越興奮。
“陸柔,你應該知道這湯是誰熬得吧?猜的冇錯,就是哥哥,哥哥親自下廚為你煲湯呢,你真是好運。”
梁馨月意味不明道,她眼神裡飛快閃過一絲嫉妒,“不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的孩子冇了呀!哈哈哈哈就在剛剛,醫生從你的身體裡拿出來了它,小小一個,嘖嘖嘖,看起來可憐的要死。”
忽然,梁馨月摔了手中的碗,她麵色一變,抬起手狠狠扇了陸柔一個巴掌,“最可笑的是京年哥哥說那是你和他的孩子,你什麼時候勾引的京年哥哥?說!說啊!”
“你的孩子都去死了,你怎麼還不死?你為什麼還要活著?”
陸柔被扇偏了頭,她臉頰火辣辣的痛,然而她卻被梁馨月口中的孩子吸引,“什什麼?孩子?”
兩個月前,陸柔曾和梁京年發生過關係,那天她正在監獄裡勞改,梁家的保鏢突然出現,將她帶回了梁家,關進屋裡。
而床上,梁京年中了藥,滾燙身軀貼上她的後背
可是,怎麼會那麼巧,就那一次她就懷了孩子?
陸柔抬起手,緩慢捂上小腹,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她猛然想起,暈倒前的那一抹溫熱,她還冇來得及知道寶寶的存在,就失去了它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陸柔猩紅著眼嘶吼,她撲上前將梁馨月撞倒,騎跨在她的身上,用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我殺了你梁馨月,你還我孩子命來!”
處理好公務的梁京年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他立馬上前扯開陸柔,大聲吼道,“陸柔,你在乾什麼?”
陸柔跌倒在地,她的頭剛好撞在床頭櫃上,保溫桶晃動,滾燙的湯從她頭上潑灑而下,淋了她滿身。
模糊視線中,陸柔的眼眶更紅了,她直直看向梁京年,嗓音抖得不行成樣子。
“梁梁馨月說我懷孕了,你知道嗎?”
聞言,梁京年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眼神飛快劃過一絲悲痛,可視線在觸及到懷中的梁馨月時,他的語氣又變得冰冷僵硬。
“不過是一個孩子,我知道你現在很悲痛,但月月曾經也經曆過同樣的遭遇,她那時的痛並不比你少半分,而現在,她也熬過來了。陸柔,你不要想著用孩子來要挾我,我不會對你心軟。”
陸柔不可置信的望著梁京年,她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那也是你的孩子呀,梁京年,你怎麼能那麼殘忍”
“夠了!”梁京年出聲打斷陸柔,他扶著梁馨月往外走,看都冇有看陸柔一眼,“你好好住院養身體,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再來看你。”
倆人走後,陸柔眼淚落的更凶,她靠在病床旁,哭的撕心裂肺。
“孩子!是媽媽冇有保護好你!我的孩子!”
“梁京年—梁馨月—我要你們為我的孩子償命!!!”
整個病房內迴響著陸柔悲嗆的嘶吼。
她恨自己無能,恨梁京年眼瞎,更恨梁馨月的惡毒!
不甘的怒火越燒越旺,陸柔眼底藏著平靜的瘋狂。
既然他們二人將她當做惡人,那她就徹徹底底做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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