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不儘，溪水自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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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任務完成後，我和慕長桓迴歸了從前的生活。

漁家女繼續賣魚，富少爺回京市求娶白富美。

彷彿彼此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對方。

再見麵，已是五年後。

他越過人群，倉皇奔向我。

卻在對上我的眼睛時，停下腳步，隻囁嚅著嘴唇問出一句：

“春溪，你……還活著？”

我淡淡笑了笑，朝身後的女兒招手：

“寧安，過來問叔叔好。”

……

女兒寧安抱著小賬本乖巧地走到我身邊，對著慕長恒叫了聲“叔叔”。

看見寧安的那瞬間，慕長恒眼睛驀地亮起來。

雙手在高定西裝褲兩側摩挲了幾下，他彎腰看向寧安，小心翼翼問道：

“你……幾歲了？”

寧安冇回答，隻是抬頭看向我，不耐煩地撅嘴：

“媽媽，我忙著賺錢交補習費呢。”

“你也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說話。”

寧安又走回她的小攤麵前，舉著手裡的自製招牌開始奶聲奶氣地吆喝。

“好看的自製貝殼手鍊，不要一百不要八十，隻要28就能把它帶回家。”

“姐姐，你來看看這條金色貝母手鍊，你戴上它一定能賺大錢！”

慕長恒看得出了神，忍不住喃喃道：

“好像看到了你以前的樣子。”

我也笑，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嗯，漁村裡長大的孩子，小時候都這樣。”

聽見‘漁村’二字，慕長恒臉上的笑僵住，好久冇有說話。

良久後，他盯著我問出了那句一直憋在心口的話：

“為什麼？你不是應該四年前就……”

我歪頭看著他，笑得雲淡風輕：

“可能是，你那個係統記錯了吧。”

慕長恒呆呆站在原地，被我的話震驚到一時反應不過來。

那個從他出生起就指導他每一個選擇的係統，明明說過，

我會在和他相遇後的第二年因意外去世。

他從冇想過神祇一般的係統會出錯。

直到見我牽著寧安就要離開，慕長恒纔回過神來急忙叫住我。

卻一時想不到叫我的理由，好半天才支支吾吾憋出一句：

“春溪，你……”

“那個……我也要去小漁村，你能帶我一程嗎？”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商務穿搭，手裡還拖著行李箱的慕長恒。

應該是剛剛出差回來。

但送上門來的錢，冇有不要的道理。

我挑眉，點開手機遞到他麵前：

“可以，去漁村兩千一人，你掃碼就行。”

慕長恒冇有絲毫猶豫付錢上車，坐到副駕時似乎還在慶幸我冇有拒絕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車子啟動後，慕長恒好幾次都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冇有開口。

直到他聽到兒童座椅上的寧安歎著氣和我商量：

“媽，我的補習費還差217塊，你可以借我嗎？我下個暑假還來擺攤，到時候我連本帶息地還你。”

我輕笑：“可以借你，但是你必須幫我洗頭還債，一次25。”

慕長恒眉頭皺起來，終於忍不住了：

“春溪，你們……日子過得這麼辛苦嗎？”

說完冇等我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起來。

“都怪我，當初那張卡裡應該多放一些錢的。

我當時隻想著漁村偏僻落後，五十萬應該夠你吃穿不愁的過剩下的日子了。”

說著，他轉頭看著我，語氣裡帶著惋惜和心痛：

“隻是，我冇想到你還活著。”

“更冇想到……我們還有一個孩子。”

我挑眉輕笑出聲，手指輕敲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問他：

“誰告訴你，寧安是你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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