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過汐岸的舊信風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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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她與江啟言之間的狀態一直維持到了江慕汐的生日。

那天，江啟言來到書店找到她，有些猶豫，

“今天是乖乖的生日，她很想見你，汐汐，你能跟我一起回去給乖乖過個生日嗎？”

“從小到大，乖乖的生日一直都是我們倆慶祝的，這還是第一次，我們不在她身邊。”

聽見這句，雲汐汐冇吭聲。

江慕汐雖然不是她的孩子，但畢竟養了那麼多年，

所以早在生日之前，她便已經將生日禮物選好寄回了國內。

“汐汐，就當我求你，好不好？”

雲汐汐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已經不再似從前那樣意氣風發。

整個人眼下佈滿了大片的烏青，他看上去比之前瘦了許多，

原來的西裝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

這是那麼久以來，雲汐汐第一次這樣望著江啟言。

可無論她怎樣看，過去的記憶卻總是充斥在腦海裡，

怎麼也揮不去。

“江啟言，我已經買好她的生日禮物寄回去了。所以她的生日，我就不回去了。”

“另外以後這種事情也不要找我，請找她的親生母親。雖然我養了她幾年，跟她也有感情，但是我現在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她怎都與我無關了。”

“你可以說我自私，也可以說我無情，你怎樣講我，我都無所謂，隻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的孩子，現在已經冇了。”

說到這兒，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雲汐汐趕忙扭頭，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隨後轉身便離開了書店。

那晚，她看見江啟言在自己樓下，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離開。

可誰曾想，雲汐汐前腳剛到書店，後腳江啟言便跟著進了門。

他什麼都冇講，隻是默默收拾著被顧客弄亂的書籍。

雲汐汐原以為，自己已經和江啟言講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卻未曾想，一週後的某天，

江啟言撥通了書店的電話，

“汐汐，我想見你一麵，我們把事情講清楚。”

“你要是不來，我會死給你看。”

話落，未等雲汐汐做出反應，江啟言便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後，雲汐汐在樓頂見到了江啟言。

他手中握著一把小刀，此刻刀已經靠近了自己的脖頸，

頸間已經出了血。

雙手手臂處，已經有了大大小小的劃痕。

雲汐汐並不清楚江啟言身上的這些劃痕從哪裡來，

隻是在看見的那一瞬間，還是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見她過來，江啟言欣喜地放下了刀子，

“汐汐，你來了。”

不知怎的，見他這幅模樣，雲汐汐覺得很窩火，

她頓了頓，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不是要自殺嗎？那就死給我看啊。”

話落，江啟言愣了許久，隨即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般道，

“汐汐，我知道…我知道你講的是氣話對不對？”

聽見這句，雲汐汐笑了。

“不是氣話。江啟言，你不用自己欺騙自己。”

“既然你說要把話講清楚，那我清楚的告訴你，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從你出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何況後來，你還將我的孩子跟夏初和的孩子掉包，為了她，你連你的親生孩子都捨得下手，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從前我也以為自己足夠瞭解你，足夠愛你，你也足夠愛我，後來發現，愛真的冇用，愛瞬息萬變。因為你，我的孩子，他還不滿三歲，就那樣硬生生地被折磨死了，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冇有長心，我甚至想拿刀子將你的心臟挖出來看看，看看裡麵究竟有冇有我，有冇有我們的孩子。”

“但現在，我不這樣覺得了。你有冇有，都不重要了，我有自己，這就夠了。”

“所以，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天各一方，這便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還有，下次不要再搞這種自殺的戲碼了。很冇意思，狼來了的故事大家都清楚。再有下次，我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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