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唐百貨行 第8章 青銅牌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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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的喝問像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水麵，林越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了袖袋裡的青銅牌。冰涼的金屬邊緣硌著掌心，那道若有若無的光幕還在貨架上閃，香皂的圖案在光裡晃得他眼暈
——
兩萬積分，足夠兌換四百塊香皂了。
“官爺稍等！”
林越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到桌腿也顧不上疼，趕緊摸出懷裡的錢袋往衙役手裡塞，“小的這就來！一點心意，官爺買杯茶喝。”
領頭的衙役掂了掂錢袋，嘴角撇了撇：“林掌櫃倒是懂事。不過咱們趙縣令有令，西市近來治安要緊，但凡有聚眾喧嘩、私藏禁物的，都要嚴查。”
他眼珠轉了轉，目光又落回林越的袖口，“剛纔看見你袖袋裡露著個銅疙瘩，是什麼物件？”
林越心裡咯噔一下，這才發現青銅牌的一角還露在外麵。他慌忙把牌子往袖裡塞，臉上堆起笑：“嗨，那是我爹留下的舊令牌，不值錢的玩意兒，官爺見笑了。”
“舊令牌？”
另一個瘦高衙役往前湊了湊，手裡的簿冊
“啪”
地合上，“拿出來看看。按大唐律，私藏官印令牌可是大罪。”
王二柱嚇得臉都白了，躲在林越身後直哆嗦：“官爺，三郎是老實人，不敢藏禁物的……”
“老實人？”
領頭的衙役冷笑一聲，抬腳往屋裡走，靴底碾過地上的碎陶片，“剛纔李四那夥人在門口吵吵嚷嚷，說什麼能自已出火的寶貝，是不是你這鋪子裡的？”
林越的心沉到了底。果然是李四那蠢貨惹的禍！他腦子飛速轉動，嘴上卻不緊不慢：“官爺說笑了，李四是個潑皮，嘴裡哪有實話？他欠我錢還不上，故意在門口胡唚，想賴賬呢。”
“哦？他欠你錢？”
衙役挑眉，顯然不信。
“可不是嘛。”
林越歎了口氣，往貨架上指了指，“小的這鋪子都快揭不開鍋了，哪有什麼寶貝？不信官爺您搜。”
他故意把貨架讓出來，心裡卻捏著把汗。係統光幕還亮著，雖然隻有他能看見，但萬一衙役翻東西時碰到兌換出來的商品……
領頭的衙役還真就往貨架前走，手指在蒙塵的陶罐上敲了敲。林越的呼吸都屏住了，指尖悄悄在青銅牌上摩挲
——
解鎖初級防禦功能！快解鎖！
就在這時，瘦高衙役突然
“咦”
了一聲，指著林越腳邊：“這是什麼？”
林越低頭一看，魂都快嚇飛了
——
剛纔兌換光幕閃過時，不知何時掉了塊薄荷糖在地上，透明的糖紙在陽光下閃著彩色的光。
“那是……”
他腦子一熱，猛地踩住糖塊，“是西域來的糖渣子，甜的，官爺要不要嚐嚐？”
“糖渣子？”
瘦高衙役蹲下身，非要扒開他的腳，“我看看。”
林越正急得記頭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有人高喊：“趙縣令到！”
兩個衙役臉色一變，趕緊站直了身子。林越趁機把薄荷糖踢到貨架底下，心裡鬆了口氣
——
真是救星！
門口的陰影裡走進個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麵白無鬚，手裡把玩著串佛珠，正是長安縣令趙德昌。他目光掃過屋裡的狼藉，最後落在林越身上：“你就是林三郎？”
“是是是，小的林三郎，見過縣令大人。”
林越趕緊磕頭，膝蓋剛碰到地麵，就感覺袖袋裡的青銅牌突然發燙，像是有什麼東西流進四肢百骸。
“起來吧。”
趙德昌擺擺手，聲音不高卻帶著威嚴，“剛纔李四在街口喧嘩，說你賣給他能生火的物件？”
林越心裡暗罵李四一百遍，臉上卻裝得茫然：“大人明鑒，李四是欠了小的錢，故意造謠。小的就是個開雜貨鋪的，哪有那本事？”
“哦？”
趙德昌往屋裡走，目光在貨架上逡巡，“可本縣令聽說，你這鋪子裡有不用研墨就能寫字的筆？”
林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趙縣令訊息夠靈通的！他正想辯解，突然瞥見貨架角落裡多了個新物件
——
剛纔情急之下，他竟無意識地用積分兌換了塊香皂，此刻正躺在陶罐後麵，奶白色的方塊裹著油紙，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大人有所不知。”
林越突然福至心靈，從貨架上摸出香皂，撕開一角舉到趙德昌麵前，“小的哪有什麼神筆，倒是有塊西域來的香胰子，洗手洗臉格外乾淨，剛纔李四是想搶這個，才故意胡說八道。”
一股清新的茉莉香在空氣裡散開。趙德昌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些，湊近聞了聞：“這是……
胰子？”
“正是。”
林越心裡鬆了口氣，演技越發自然，“您看，用水一搓就出白沫，洗得比皂角乾淨十倍，還留香味。小的本想留著給隔壁王大孃的，既然大人來了……”
他把香皂往趙德昌手裡遞。趙德昌冇接，卻示意身後的隨從拿過來看。隨從擺弄著香皂，在手裡搓了搓，果然起了細膩的泡沫，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大人，這物件當真奇特！”
林越趁機補充：“這香胰子是小的遠房親戚從波斯帶來的，就剩這一塊了。李四那潑皮見了眼饞，非要搶，小的不給，他就造謠生事。”
趙德昌撚著佛珠的手指停了停。他在官場混了多年，哪能看不出林越在演戲？但這香胰子確實新奇，而且李四那夥人平日橫行霸道，他早就想敲打敲打了。
“原來如此。”
趙德昌淡淡開口，“李四尋釁滋事，本縣令自會處置。但你這鋪子……”
他目光落在空蕩蕩的貨架上，“也確實該整頓整頓了。”
林越趕緊點頭哈腰：“是是是，小的這就拾掇，一定不給大人添麻煩。”
趙德昌冇再追問，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那香胰子……
多少錢？”
林越愣了一下，趕緊說：“大人要是喜歡，小的孝敬您了！”
“規矩不能破。”
趙德昌讓隨從放下五十文錢，“本縣令也不是強買強賣的人。對了，”
他回頭看了眼林越，“你那遠房親戚，還能弄到這香胰子嗎？”
林越心裡一動，連忙說：“應該……
能吧？小的問問。”
“嗯。”
趙德昌點點頭，“要是有新貨，先來報給本縣令。”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王二柱癱在地上，半天冇緩過神：“我的娘啊……
嚇死我了……”
林越也癱坐下來，後背的汗把衣服都濕透了。他摸出袖袋裡的青銅牌，發現上麵的紋路竟亮了起來，像串流動的星河。
“係統？”
他試探著默唸。
“初級防禦功能已啟用：可遮蔽非宿主對係統物品的異常感知。當前能量剩餘
50。”
林越恍然大悟，剛纔衙役冇注意到光幕，趙德昌也冇深究香皂的來曆，原來是這功能起了作用！他正想鬆口氣，突然聽見外麵傳來王二柱的驚叫。
跑出去一看，隻見王二柱指著街口，臉色慘白：“三……
三郎！你看那是誰！”
街口的人群裡，李四被兩個官差架著往這邊走，半邊臉腫得像饅頭，懷裡的打火機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正被個穿圓領袍的年輕人撿起來，舉在陽光下打量。
那年輕人轉過身，露出張清瘦的臉，正是趙縣令身邊的文書。而他手裡的打火機，“哢噠”
一聲，竄出了幽藍的火苗。
林越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看見那文書眼睛一亮，快步往縣衙的方向走去，手裡還把玩著那支打火機，火苗在風裡忽明忽暗。
而他袖袋裡的青銅牌，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紋路的光芒開始變得暗淡。
“警告：高能量物品暴露，防禦功能即將失效。”
係統的機械音第一次帶上了急促的意味，林越望著文書遠去的背影，突然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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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昌恐怕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長安西市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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