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為DIO挑戰命運 第5章 荒木的修正
“錯誤……?”
這個詞像是一根冰冷的針,刺穿了我最後的理智防線。我不是穿越者,不是新的dio,不是命運的篡改者……隻是一個需要被清除的“錯誤”?
承太郎沒有再給我任何思考或喘息的機會。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白金之星動了。
沒有呐喊,沒有預兆,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一記直拳。紫色的拳影撕裂了黃昏滯重的空氣,帶著一種“必然命中”的規則感,向我轟來。速度太快,快到我甚至看不清軌跡,隻能感受到那股毀滅性的拳壓將周圍的空氣都抽乾,讓我無法呼吸。
躲不開!絕對躲不開!
“the
world——!!!”
絕望的嘶吼從我喉嚨裡迸發,與其說是命令,不如說是垂死的哀鳴。金色的替身在我身前浮現,試圖格擋,試圖再次扭曲時間。
嗡——
時間,確實停滯了。
但這一次的停滯,感覺截然不同。不再是平滑地按下暫停鍵,而像是掉進了粘稠的、凝固的琥珀之中。連我自己的思維都變得遲滯、艱難。周圍的一切,街道、夕陽、遠處的房屋,都凝固成一片死寂的、單調的灰黃色。
然而,那道紫色的拳影,卻沒有完全停止!
它像是逆流而上的箭矢,速度被減緩到了極致,卻依舊帶著無可阻擋的意誌,一寸寸地,堅定不移地,穿透凝滯的時空,向我逼近!
怎麼可能?!在時停的世界裡,他怎麼可能……
不,不對!
我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這不是承太郎在時停中移動!這是……時間本身,在排斥我,在協助他!
我試圖維持時停,卻感覺像是在推動一座不斷增重的大山。精神力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消耗,頭痛欲裂,視線開始模糊。那股強加於時間的“規則”,正在反過來碾壓我這個“錯誤”!
“木大木大木大——!!”
我的“世界”瘋狂地揮拳,試圖攔截那道緩慢卻致命的紫色拳影。金色的拳頭與紫色的能量在近乎凝固的時空中碰撞,發出沉悶如雷的轟鳴,每一次對撞,都讓我的靈魂劇震,彷彿要碎裂開來。
“歐拉!”
承太郎冰冷的聲音,竟然穿透了這凝滯的時空,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伴隨著這聲宣告,那道紫色的拳影驟然加速!像是掙脫了最後一道枷鎖,力量、速度瞬間恢複到巔峰,甚至更勝以往!
時間停滯的領域,如同被重錘擊碎的玻璃,嘩啦一聲徹底崩解!
轟——!!!
白金之星的拳頭,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世界”交叉格擋的雙臂上。
哢嚓!
清脆的、令人牙酸的碎裂聲響起。“世界”那金色的、象征著力量與權柄的手臂,在白金之星絕對的力量麵前,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斷裂,化作點點金色的光屑,崩散消失!
“呃啊啊啊——!!”
替身遭受重創的劇痛,百倍反饋到我的本體。我感覺自己的雙臂彷彿也被同時碾碎,慘叫著向後倒飛出去,再次重重砸在地麵上,翻滾著,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鮮血如同不要錢般從口中湧出,視野被血色染紅。我掙紮著抬起頭,看到“世界”在我身旁浮現,身形變得虛幻透明,雙臂齊肘而斷,金色的能量如同血液般從斷口處不斷逸散。它發出無聲的哀鳴,最終化作一縷微光,縮回了我的體內。
替身……幾乎被摧毀了。
我躺在冰冷的街道上,像一條離水的魚,隻能徒勞地張著嘴喘息。力量被徹底剝奪,連動一根手指都變得無比困難。敗了,徹徹底底地敗了。不是敗在力量或技巧上,而是敗給了某種更宏觀、更無情的東西。
承太郎邁步走來,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響,如同喪鐘。他停在我麵前,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天空中最後一絲昏黃的光線,投下深沉的陰影,將我完全籠罩。
他俯視著我,眼神依舊平靜,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對敗者的憐憫,隻有一種完成了某項必要工作的漠然。
“命運的軌跡,不容篡改。”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確定,像是在宣讀宇宙的法則,“試圖扭曲它的人,隻會被其反噬,碾碎。”
他抬起了手。白金之星那完好無損的、纏繞著毀滅效能量的拳頭,再次凝聚。這一次,目標是我的頭顱。
結束了嗎?這就是……“錯誤”的終局?
就在那拳頭即將落下的瞬間——
嗡……
那股熟悉的、冰冷的、來自古老門扉的嗡鳴聲,再次響起!
極其微弱,彷彿來自極其遙遠的地方,又像是直接在我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回蕩。
承太郎的動作,再次出現了那微不可查的一頓。他的目光,銳利如初,掃過四周,最終再次落回我的身上。那眼神深處,除了漠然,似乎還多了一絲……探究?
是因為這再次出現的異常嗎?是因為我這個“錯誤”,在最後時刻,依舊引動了不該存在於此世的漣漪?
他沒有立刻揮下拳頭。
他看著我,像是在審視一個最後的、未能解開的謎題。然後,他收回了手。白金之星的身影也隨之緩緩消散。
“……”
他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彷彿要將我靈魂深處所有的秘密都洞穿。隨後,他轉過身,雙手重新插回褲袋,邁開腳步,向著夕陽沉落的方向走去。
沒有終結我。
他就這樣……離開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茫然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儘頭,融入那片昏黃與暗藍交織的天際線。
為什麼……不殺我?
是因為那聲突如其來的嗡鳴?還是因為……我這個“錯誤”,在他的認知裡,已經失去了威脅,甚至……有了彆的“價值”?
亦或是,對於“命運”而言,我的存在,或許還有尚未完結的“戲份”?
劇痛和虛弱如同潮水般將我吞噬,意識逐漸沉入黑暗。
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彷彿聽到了一聲極輕的、若有若無的歎息,不知是來自離去的承太郎,還是來自這片被“修正”過的、寂靜的杜王町天空。
錯誤……尚未被清除。
而命運本身,依舊在冰冷地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