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為DIO挑戰命運 第108章 篡改與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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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篡改與真實
冰冷的“事實”如同毒液,強行注入承太郎的意識之海。那不是外來的聲音,而是從記憶底層翻湧上來的、被精心修飾過的“真相”。
【……那是在埃及的沙漠,麵對迪奧的最後時刻……世界的力量超乎想象,白金之星的拳頭未能完全擋住那致命的一擊……劇痛傳來,視野染紅……我聽到了同伴的驚呼,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那一瞬間的遲疑和恐懼,如同烙印,深深刻下……】
“呃啊——!”承太郎低吼一聲,單膝跪地,白金之星在他身後劇烈波動,彷彿連替身都在抗拒這強加的“恥辱”。冷汗從他額角滑落,那虛構的記憶場景是如此逼真,甚至帶著虛假的情感回響——挫敗感、自我懷疑、以及一絲深藏的痛苦。
“承太郎先生!”康一驚呼。
“它在改寫他的核心記憶!”喬魯諾的聲音帶著緊迫感,“如果連承太郎先生都相信自己曾失敗、懷疑自身,我們的反抗意誌將徹底瓦解!”
“必須做點什麼!”仗助焦急萬分,但瘋狂鑽石的力量對這種認知層麵的攻擊束手無策。
架構師的資料流瘋狂閃爍:“檢測到高強度認知汙染!目標鎖定承太郎先生的‘自我認同’模組!常規手段無法清除!需要……需要同等層麵的‘認知錨定’!”
“認知錨定?”波魯那雷夫追問。
“用更強大的、不可動搖的‘真實’記憶或信念,去衝擊、覆蓋被篡改的部分!需要與他有深刻聯係、共同經曆的‘見證’!”
共同經曆?見證?
就在眾人心急如焚之際,一個微弱但堅定的聲音,通過靈魂的烙印,穿透了那認知汙染的屏障,直接在承太郎混亂的腦海中響起——
(承太郎!聽著!我是波魯那雷夫!)
是波魯那雷夫!他並非僅僅通過電子鏈路,而是憑借與承太郎在漫長戰鬥中形成的、超越媒介的羈絆,以及他自身作為“靈魂”存在的特殊性質,強行將意念傳遞了過去!
(彆被那混蛋的鬼話騙了!埃及沙漠?迪奧?放他媽的狗屁!)波魯那雷夫的意念帶著憤怒的咆哮,(我就在那裡!我看著你呢!你忘了你是怎麼用你那對拳頭,把迪奧那家夥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的嗎?!)
(你忘了你是怎麼在時間停止的世界裡,一步步逼近那個自詡為神的吸血鬼,用絕對的意誌和力量,將他徹底轟殺至渣的嗎?!)
(哪來的失敗?!哪來的無力?!那是老子我,還有花京院、阿佈德爾用生命為你鋪就的道路!是你用自己的拳頭打出來的勝利!是千錘百煉、毋庸置疑的‘真實’!)
波魯那雷夫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帶著血與火淬煉出的真實重量,狠狠撞向那片被汙染的虛假記憶。
承太郎猛地一震!
波魯那雷夫的呐喊,像一把灼熱的利刃,刺破了冰冷的謊言迷霧。那些屬於波魯那雷夫、花京院、阿佈德爾的犧牲與信任的畫麵,如同定格的膠片,一幀幀在他腦海中閃過,無比清晰,無比沉重,帶著生命的溫度,與那冰冷的、被強行植入的“失敗”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虛假的記憶開始動搖、龜裂。
“……波魯那雷夫……”承太郎低語,聲音沙啞,卻帶著重新凝聚的力量。
他抬起頭,帽簷下的目光不再迷茫,而是燃起了更加熾烈的怒火。白金之星隨著他意誌的複蘇,重新變得凝實、穩定,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虛空,彷彿能穿透層層阻礙,直視那篡改者的所在。
“呀嘞呀嘞daze……”他緩緩站直身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冰冷的殺氣,“竟敢……用我同伴的犧牲……來開玩笑……”
他自身的意誌,結合著波魯那雷夫用靈魂傳遞而來的“真實見證”,化作一股無可撼動的精神力量,狠狠地將那些入侵的虛假認知排斥、碾碎!
“認知汙染清除率百分之八十七!剩餘影響已無法構成威脅!”架構師迅速報告,語氣中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乾得漂亮!承太郎!)波魯那雷夫的意念也帶著欣慰。
然而,攻擊並未停止。
“敘事乾涉模式再次切換!”架構師警告,“目標——東方仗助!乾涉形式——‘因果律前置扭曲’!”
仗助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周圍的空間一陣詭異的扭曲。他腳下原本堅實的地麵,突然“被設定”為因為之前的“資訊熵增”而變得脆弱不堪,毫無征兆地塌陷下去!這並非物理上的塌陷,而是基於“此地理應塌陷”的敘事邏輯直接生效的現實改變!
“哇啊!”仗助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失重墜落。
“仗助!”康一嚇得臉色發白。
“瘋狂鑽石!”仗助在空中試圖召喚替身修複地麵,但那塌陷是“結果”先於“原因”被強製發生,修複能力一時間竟不知從何入手!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閃電般掠過。
是喬魯諾的“黃金體驗”!它並非直接出現在仗助身邊,而是通過資訊鏈路,將創造生命、賦予實體的力量,精準地投射到了仗助即將墜落的那片“被定義為虛空”的區域!
“我‘敘述’——”喬魯諾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此地存在可立足之實體!”
金光閃耀,一片由純粹生命力凝聚的、帶著藤蔓花紋的浮空平台,在仗助腳下瞬間生成,穩穩地接住了他。
塌陷的“敘事”被強行賦予了新的“實體”,邏輯衝突在平台上激起一陣細密的能量火花,但仗助安全了。
“謝……謝謝!”仗助心有餘悸地站在平台上,臉色發白。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被更高層麵的規則隨意擺布的恐怖。
“它開始不擇手段了。”喬魯諾的聲音凝重,“直接修改環境邏輯,甚至預設‘因果’。它在測試我們的應對極限,也在消耗我們的精神和能力。”
連續兩次針對核心人物的猛攻,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被動防禦和區域性反擊,似乎已經不足以應對這不斷提升烈度的敘事乾涉。
“架構師,”承太郎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靜,但更深處的怒火在燃燒,“基於我們剛才成功進行的‘反向敘述’和‘認知對抗’,能否找到一種方法,將我們的‘存在’和‘意誌’,固化為一種它難以輕易篡改的‘狀態’?”
架構師沉默了片刻,資料流以前所未有的複雜度運轉著。
“理論上有一種可能性……”架構師緩緩開口,投影的光芒變得深邃,“我們可以嘗試,將觀測站以及我們自身的‘存在概念’,暫時‘錨定’於一個它無法輕易乾涉,或者乾涉成本極高的‘基點’上。”
“什麼基點?”
“資訊洪流本身。”架構師語出驚人,“這片混沌的海洋,是它敘述的素材庫,但也蘊含著無窮的、不受控的可能性。如果我們能主動與一片足夠龐大、混亂的資訊漩渦進行短暫‘同步’,將我們的存在狀態‘加密’或‘隱藏’於這片混沌之中……”
“就像把一滴水藏進大海?”康一似乎明白了。
“類似。但這風險極高。同步過程中,我們的意識可能被資訊洪流衝散、同化,失去自我。或者,在同步期間,我們自身的存在狀態也會變得極不穩定。”架構師警告。
“能維持多久?”承太郎問。
“根據計算,最多可能維持三到五個‘主觀感知分鐘’。在這期間,它的敘事乾涉將難以精準定位我們,但我們也幾乎無法進行有效行動,處於一種‘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脆弱狀態。”
三到五分鐘的喘息之機。代價是巨大的風險和不設防的狀態。
承太郎環視眾人,從仗助驚魂未定的臉上,康一緊張但堅定的眼神,喬魯諾冷靜的影像,以及波魯那雷夫沉默但支援的存在感中,得到了答案。
“準備執行。”承太郎做出了決定,“這是我們目前,唯一可能打破它連續攻勢,爭取到思考和反擊時間的方法。”
“明白了。開始引導觀測站,尋找合適的資訊漩渦……同步程式啟動倒計時……”
觀測站開始緩緩轉向,主動駛向那片更加混亂、更加危險的資訊深海。他們要將自己,暫時藏匿於構成他們世界的、最基礎的混沌之中。
這是一場豪賭。賭他們的意誌,能否在資訊的狂潮中保持清醒。賭那短暫的“隱身”,能否為他們帶來扭轉戰局的契機。
而在“作者房間”內,記錄者看著螢幕上再次穩定下來的角色資料,以及那個開始主動駛向資訊漩渦的觀測站,眉頭微蹙。
“認知篡改被抵抗……因果扭曲被化解……現在,選擇主動潛入混沌以求暫避麼……”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真是……越來越頑強的‘角色’們。”
“不過,躲進海裡,就能逃過捕魚人的網嗎?”
“還是說,你們以為,大海本身……就不是‘故事’的一部分呢?”
他的眼中,資料流再次加速,開始推演新的可能性。敘事的獵手與獵物的角色,在無形的戰場上,繼續微妙地轉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