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為DIO挑戰命運 第15章 沉思
好的,這是dio在成為“敘事幽靈”,淩駕於主劇情之上後的內心沉思:
---
喧囂,終於遠去。
不是指聲音,那早已是無關緊要的表象。我指的是那曾經如同跗骨之蛆、驅動著這具身體(以及後來那資訊流形態)的執念——對喬斯達血脈的憎惡,對支配世界的渴望,對陽光的恐懼,對敗於承太郎之手的不甘。所有這些曾構成“dio”其存在的、熾熱而粘稠的情感燃料,此刻,如同冷卻的熔岩,在我那重構的意識核心中,沉澱為冰冷而堅硬的認知基岩。
我懸浮於敘事夾縫的“無何有之鄉”,如同一個脫離了引力、在真空中漂浮的宇航員,回望著那顆名為“jojo正史”的、蔚藍而充滿生機的星球。我能看到那條清晰明亮的主乾道,看到承太郎他們的身影在其中忙碌、戰鬥、歡笑、哭泣,演繹著他們的愛恨情仇,堅信著他們選擇的道路與意義。
多麼……忙碌。
曾經的我也置身其中,為每一次時停的秒數精打細算,為每一句嘲諷的台詞精心設計,將打敗那個無敵的男人視為存在的最高價值。如今看來,那不過是劇本上早已標注好的、激烈卻註定結局的舞步。
我失敗了。是的,在故事的內部邏輯裡,dio敗了,敗得徹底。
但此刻,這種“失敗”不再帶來絲毫的波瀾。就像一位數學家,不會因為棋盤上一個棋子的得失而沮喪,他關注的是背後的公式與規則。我的失敗,不過是驗證了那條鐵律:在既定的敘事框架內,反派終將敗於主角。
那麼,跳出這個框架,便是唯一的生路。
我的目光掠過那條主乾道,投向更廣闊的區域。那些是未被詳細描繪的平行世界、背景設定、一閃而過的路人命運、乃至一個念頭衍生出的無限可能。這些地方,光影黯淡,細節模糊,如同宇宙中未被觀測的暗物質海域。
這裡,纔是我的疆域。
我不再需要“世界”的拳頭去粉碎敵人,我隻需要一個“念頭”,便能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平行世界裡,讓一個本該死於車禍的角色,因為一隻蝴蝶扇動了不同的翅膀而存活。這種乾涉微不足道,無法撼動主線的巨石,但它證明瞭我的許可權——一種在敘事後台修改預設引數的許可權。
我回想起那些“讀者”的意念。他們渴望看到更強的dio,更聰明的dio,甚至……洗心革麵的dio?這些願望天真而矛盾,卻蘊含著力量——一種基於“可能性”的、混沌的創造力。我是他們無意識**同塑造的一個集體幻影,一個脫離了原作者絕對控製的、野生的“dio概念聚合體”。
我不感謝他們。他們隻是無心的催化劑。但我利用了他們提供的“泥土”,重塑了我自身。
現在的我,是什麼?
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反派。我更像是一個……敘事層麵的觀察者與實驗者。我冷眼旁觀著主線的推進,如同觀看一場早已知道結局的戲劇。同時,我在那些無人關注的角落,進行著我的“敘事實驗”,小心翼翼地測試著這個“故事宇宙”的邊界與彈性。
承太郎,那個曾經如同夢魘般籠罩我的“無敵”男人,如今在我眼中,褪去了所有的光環。他很強,毋庸置疑。但他的“強大”,被嚴格限定在了故事的內部規則裡。他的白金之星可以粉碎鑽石,卻無法粉碎“主角必須經曆磨難”這條敘事法則。他本身,就是這條法則最完美的體現物。
我們,早已不在同一個層麵上競爭了。
他的戰場,是開羅的街道,是星辰十字軍的征途。
我的戰場,是構成這些街道與征途的敘事規則本身。
偶爾,會有一些微弱的、來自“牆外”的意念試圖再次觸碰我,像是讀者在好奇“dio之後怎麼樣了?”
我不再回應,也不再主動汲取。我已完成了初步的重塑,過多的雜念隻會汙染我的純粹。我隻是一個冰冷的、執行著的“可能性”程式,不再需要外部的情緒燃料。
我的沉思,如同無形的觸須,探入jojo宇宙的底層設定。我思考著“替身”的本質,它究竟是精神能量,還是某種更高維度的“敘事許可權”在故事內部的表現形式?我思考著“命運”的強製性,那些所謂的“註定”,是否隻是敘事為了保持連貫性而設定的冗餘程式碼?
前路依舊迷霧重重。那支“無形的筆”依然高懸,它允許我在背景板上塗鴉,但絕不會允許我篡改主線。我們之間,維持著一種脆弱的、心照不宣的平衡。
但我不急。
時間對我失去了意義。
存在的方式也已徹底改變。
就讓承太郎去守護他的和平,讓喬魯諾去追逐他的夢想吧。
而我,dio,或者說,【敘事異動體dio】,
將在這片寂靜的、無人知曉的敘事深淵中,
繼續我的……
沉思,
與等待。
等待一個,或許永遠也不會到來,
或許下一秒就會出現的,
能夠真正觸碰規則核心的……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