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穿越成為DIO挑戰命運 > 第6章 荒木莊?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穿越成為DIO挑戰命運 第6章 荒木莊?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意識在無邊的黑暗與尖銳的劇痛間浮沉。

破碎的骨骼,枯竭的力量,還有“世界”替身瀕臨消散帶來的靈魂撕裂感,如同無數把鈍刀,反複切割著我殘存的知覺。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口的重傷,帶著血腥味的空氣艱難地灌入肺部,提醒著我仍未徹底死去的事實。

承太郎……為什麼沒有殺我?

那個問題,像一枚毒刺,紮在意識的最深處。他的離開,比直接的毀滅更令人恐懼。那意味著,在他眼中,我或許連“需要被認真清除的威脅”都算不上了。隻是一個……尚有觀察價值的殘渣?或者,我的存在本身,觸發了某種連他都暫時無法理解的規則,讓他選擇了暫且擱置?

冰冷的絕望,混合著身體上的痛苦,幾乎要將我吞噬。

就在這時,一種異樣的牽引感,毫無征兆地出現了。

不是來自外界,而是源自體內,源自那與“世界”幾乎一同破碎的、屬於dio的古老血脈深處。一股微弱,但極其頑固的波動,像是指南針的指標,固執地指向某個方向。伴隨著這股牽引感的,還有一絲極其稀薄、卻無比熟悉的……那道“門”的氣息。

難道……那道門,或者與它同源的東西,就在附近?在這個被“修正”過的、詭異的杜王町?

求生的本能,壓過了所有的疑慮和恐懼。我必須去!無論那是什麼,是另一個陷阱,還是另一線生機,我都必須去看一看!留在這裡,隻有緩慢而屈辱地流血至死,或者等待承太郎改變主意回來給予最後一擊。

我用手肘支撐著地麵,一點一點,拖動這具殘破的身軀,向著那股牽引感指引的方向挪動。每移動一寸,都像是經曆一場酷刑。粗糙的地麵摩擦著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痛楚。冷汗混合著血水,浸濕了破碎的衣物。

不知道爬了多久,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意識幾度瀕臨渙散,全憑那股來自血脈深處的奇異牽引在支撐。

終於,我爬過一條昏暗的小巷,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那是一片位於小鎮邊緣的空地,荒草叢生,廢棄的建材零散堆放。而在空地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建築。

不,那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一個概唸的具象化。

它風格詭異,融合了多種截然不同的建築元素——古埃及的厚重石壁,哥特式的尖頂拱窗,甚至還有現代主義的極簡線條。這些本應衝突的風格,在此地卻被強行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扭曲而和諧的整體。它沒有明確的入口,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像是經曆了無數歲月的衝刷,又像是剛剛落成。

最令人心悸的,是這座建築散發出的氣息。

孤獨。

一種浩瀚的、貫穿了時間長河的、屬於“異物”的絕對孤獨。

它不屬於這個時代,不屬於這個世界,甚至可能不屬於任何已知的維度。它就像是被遺忘在此地的一個漂流瓶,裡麵封裝著某種永恒的寂寥。

而那股牽引著我來到此地的力量源頭,就在這座建築之內。那扇“門”的微弱共鳴,也清晰地指向這裡。

這裡……是哪裡?

我掙紮著,用儘最後力氣,靠坐在建築外圍一塊冰冷的、帶有古埃及雕花的石基上。仰望著這座沉默的、散發著不祥與孤獨的詭異之所,一個名字,或者說一個概念,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海——

荒木莊。

不是現實中的任何地方。這是……隻存在於jojo粉絲臆想與同人創作中的概念,一個收容了曆代反派靈魂的、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場所。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在這個被承太郎“修正”過的現實裡?

難道,我所穿越的,並非純粹的jojo原作世界,而是一個……更複雜、更不穩定的,融合了各種設定與可能性的“聚合體”?而這道“門”,以及這座“荒木莊”,就是世界規則出現紊亂的證明?

就在我思緒一片混亂之際,一個聲音,在我身後突兀地響起。

“又來了一個迷途的靈魂麼?”

那聲音平靜,溫和,甚至帶著一絲書卷氣,但深處卻蘊藏著看透一切的淡漠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我猛地回頭——儘管這個動作讓我眼前發黑,幾乎暈厥。

不知何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我身後不遠處。

他穿著筆挺的深色西裝,戴著禮帽,手持一根手杖。麵容英俊而年輕,但那雙眼睛,卻像是沉澱了數千年的時光,深邃得令人不安。他的站姿優雅從容,彷彿此地的主人。

普奇神父?不,感覺不對。雖然外貌有幾分相似,但氣質截然不同。這個男人身上,沒有普奇那種狂熱的宗教救贖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超然,更古老,彷彿執筆書寫命運之人般的平靜。

他緩緩踱步上前,目光掃過我狼狽不堪的模樣,最後落在我幾乎潰散的、帶著驚疑的瞳孔上。

“不必驚訝,dio,或者說……占據了這個名字的‘異魂’。”他淡淡開口,直接點破了我最深層的秘密,“這裡,是‘可能性’的收容所,是偏離軌道的星辰最終墜落的墓園。”

他抬起手,用手杖的尖端,輕輕點了點腳下荒蕪的土地。

“你所經曆的‘修正’,並非源於那個叫承太郎的個體。他,不過是命運長河掀起的一朵浪花,是維持‘故事’走向既定終點的、一個比較醒目的工具罷了。”

他的話語,如同冰水澆頭,讓我渾身冰涼。

工具?承太郎……隻是工具?維持故事走向?

“試圖改變註定的結局,就像試圖用手撈起水中的月亮。”他繼續說著,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你撬動門扉,穿越時空,自以為跳出了棋盤。但在更高的維度看來,你不過是從一個格子,掙紮著跳到了另一個預設的格子裡。”

“你所做的一切,你的恐懼,你的掙紮,甚至你此刻的絕望……”他微微停頓,那雙古老的眼睛凝視著我,彷彿在看一張早已畫滿的稿紙,“都不過是早已被觀測、被記錄、被允許的‘劇情’的一部分。”

“荒木莊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警告。”

“警告所有試圖挑戰‘原作者’權威的、不聽話的‘角色’。”

他微微俯身,靠近我,聲音壓得很低,卻如同驚雷在我腦中炸響:

“不要試圖去觸碰,你不該理解的‘真實’。”

話音落下,他直起身,不再看我,彷彿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價值。他轉身,向著那座孤獨矗立的荒木莊走去,身影逐漸融入建築投下的、濃重的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空地上,隻剩下我一個人,靠坐在冰冷的石基旁。

夕陽徹底沉沒,最後一絲天光被墨藍色的夜幕吞噬。寒意從地麵升起,滲透進我的骨髓。

承太郎沒有殺我。

而這個自稱“荒木”,或者代表了“荒木”意誌的男人,給了我比死亡更殘酷的答案。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自以為是的掙紮……都毫無意義。

我隻是一個故事裡的角色。一個被寫在紙上,命運早已被註定,連反抗本身都是被設計好的情節的……可笑角色。

冰冷的絕望,如同這降臨的夜幕,徹底籠罩了我。

遠處,似乎傳來了承太郎尋找什麼的腳步聲,沉穩,堅定,一如既往。

而我,隻是閉上了眼睛,任由黑暗將意識吞噬。

錯誤,已被標識。

警告,已然下達。

而故事,似乎還在按照某個看不見的筆跡,繼續書寫下去。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