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進侯府,發現渣夫重生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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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鬆苑。
“小姐,大少爺來了。”芷泉跑進屋子,臉上還帶著汗。
顧今惜遞了一張帕子給她,“在哪兒呢,該是在前院和世子說話吧。”
顧今惜的心,止不住雀躍。
她發現,但凡和原主有牽扯的事,她的情緒多少都會受到影響。
在這之前,她還一直擔心,見了哥哥會陌生,露出馬腳。
現在,她滿心歡喜,哪裡還有一絲顧慮,恨不得立刻見到他。
芷泉領著她往外走,“在花廳坐著呢,世子出城了,侯爺親自接待的。侯爺派人到後院傳話,讓老夫人也過去一趟。”
顧今惜腳步一頓。
濟寧侯府的前身是國公府。
那時候,蕭家的老祖宗有從龍之功,賜了國公爺的名頭。
三代之後若無特旨,降為侯府,再過三代,降為伯府,直至無位可承。
如今雖是侯府,那也算得上世家大族。
至少在現在,比顧家這種毫無根基的門戶強上許多。
今日來的,隻是顧合年這個小輩。
侯爺和餘氏親自接待,是為什麼呢?
這個疑問,在顧今惜進花廳以後,得到瞭解答。
雖是閒聊,蕭正從卻三句不離謝大人。
顧合年麵帶笑意,字字句句都認真作答,隻是偶爾給顧今惜一個眼神,讓她安心坐著便是。
還是餘氏提醒,蕭正從才發現顧今惜已經到了。
蕭正從笑眯眯地說道:“今惜,你大哥一去就是大半年,如今帶功回京,就連謝大人都在陛下麵前讚賞過他,想必不久之後就要升遷了。”
顧合年高中探花之後,就一直在翰林院任編修。
年初被謝輕調任至都察院,前往肅州查軍需案。
顧合年走這麼一遭,肅州的官場大換血,連陳年舊案都被翻出來了。
蕭正從老早就聽到了訊息,顧合年立了大功,皇帝龍顏大悅,很看重他。
今時不同往日。
陛下看重科考,像顧家這種靠著科舉考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成為朝中清流一派。
其中,以顧今惜的父親顧為安最為突出,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穩坐多年。
而侯府式微,他勞碌半生,也隻謀得個侍郎的官位。
嫡長子聰慧,奈何身有殘疾,英年早逝。
世子倒是勤奮,可在禦林軍裡混,若無貴人提攜,也難有出頭之日。
還剩一個庶子,有些讀書的天分,如今在外讀書,尚未考取功名,還不知將來如何。
至於他的小孫兒,年紀雖小,卻已能看出,不是讀書的料。
侯府的將來如何,似乎已經一眼看穿了。
當初,侯府和顧家聯姻,是老太太提出來的。
她就是看出顧家父子前途無量,興許以後能幫侯府一把,才堅持要將顧今惜娶進府。
蕭正從不得不說,自己母親的眼光,一向很準。
“今惜,你和合年許久未見,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妹見麵了。”
說著,他就要起身。
餘氏跟在他身邊,側身對顧合年道:“合年,我已派人去通知淮兒了,中午你就留在侯府,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再走。”
顧合年也想和顧今惜多相處一會兒,回道:“那就有勞伯母了。”
等人都走了,花廳裡隻餘兄妹倆。
顧今惜心頭竄起一股酸澀,然後是密密麻麻的悲傷。
一年後,顧合年也死了。
死在她前頭,死無全屍。
“哥哥。”顧今惜才喊了一聲,眼淚就突然順著臉頰流下來。
她也不知怎麼了,慌忙去擦,卻越擦越多。
顧合年臉色頓時暗下來,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問道:“惜惜,是不是蕭淮對你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侯府的事,顧今惜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
也是離京之前,芷泉代顧今惜去送他,說漏了嘴,他才知道成親之後蕭淮冇和顧今惜住一起。
畢竟是侯府後宅的事,他一個男人,不好托人插手。
又擔心父母知曉了,衝動行事。
自己妹妹性子軟,臉皮薄,很多事都忍著。
看她這副模樣,定然心裡裝了許多委屈。
他歎了一口氣,懊悔道:“我該早些來的,省得你多受了這麼久的罪。”
等他見了蕭淮,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為何要和顧今惜分院而居。
顧今惜哭了一陣,心裡好受多了。
她拉著顧合年的衣袖,來回看了好幾遍。
真好,哥哥安然無恙。
“惜惜,到底怎麼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哥哥。”
顧今惜走到門外,叮囑芷泉守好門,彆讓人靠近。
她拉著顧合年走到裡麵的位置,這纔開口。
“哥哥,我給你說件事,乍聽之下你也許會覺得太過荒唐難以接受,可事關顧家,事關咱們一家的性命,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好,我答應你。”
顧合年臉色嚴肅,仔細聽著顧今惜說的話。
“我我前段時間做了一個夢,夢到顧家捲入一樁貪汙案,顧家被抄,你和父親都被判了死刑,母親和妹妹充入奴籍。”
聽她這麼說,顧合年反倒鬆了一口氣。
父親是從村裡,一步一步考到京城,被先皇欽點為狀元郎。
父親為人正直,行事坦蕩,更深知百姓艱難,一心為民。
貪汙之事,永遠都不會在父親身上發生。
“惜惜,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定是太想他了,纔會多思多慮。”
“我當然知道父親不會做這種事,可如果是彆人有意栽贓呢。哥哥,那個夢太真實了,我親眼看著你和父親行刑,就跟真的一樣。這一定是老天給我的預警。”
見顧今惜一臉正經,顧合年也收起了笑意。
可光是做夢,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顧今惜也知道,這樣說難以讓人相信。
“哥哥,你可聽過沈長隨的名字?”
這名字聽著耳熟。
顧合年想了想,“我記得,他是戶部郎中,應該是主管湖廣清吏司的,你怎麼知道他?”
“我久在後宅,當然不會知道他,就是夢裡出現過他的名字,你讓父親務必要小心此人。”
顧合年的麵色越發肅穆。
難道,顧今惜做的夢,真是在暗示什麼?
“還有幾個人,哥哥也一併記一記。”
“廖行守、鄒廣益、邯邱彆的我也記不住了。”
就這幾個人名,顧今惜也是想了好幾十天,才勉強記起來的。
顧合年忍住心中驚疑,回道:“邯邱我倒是聽謝大人提起過,他前幾個月剛升任湖州協領,是個很有才乾的人。”
顧今惜哦了一聲。
原書主要寫宮鬥情節去了,至於朝堂上的事都是一筆帶過。
這幾個人到底做過什麼,她並不知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哥哥還是小心為好。”
聽到這幾個名字,顧合年現在對她做的夢,已經信了一半。
“你放心,不管這個夢是真是假,你說的這些人,我都會告訴父親,多加註意的。”
“惜惜,你就冇有彆的事要同我講嗎?”
“蕭淮一直住在彆處,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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