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離婚嬌妻,大佬前夫變陰濕男鬼 第35章 你還愛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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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一出,賀行野便知道她看穿了自己和鮑威爾想出來的小把戲。
沈清辭隨意抽了一個小玻璃瓶。
店主從小玻璃瓶裡拿出一個紙條,驚訝道:“哇,美麗的女士,您真是幸運,這次您抽中了我們的連環簽!”
她把大玻璃瓶放好,把小玻璃瓶遞給沈清辭,又從店裡拿出一個小而精緻的琥珀燈放進沈清辭手裡:“小姐,您順著這條小巷往左邊走,大約一百米左右,您會看見一個小小的木雕店,店主會指引您走到最終的目的地。”
沈清辭向店主道了謝,又看了一眼賀行野,隻見賀行野嘴角緊抿,一副冷漠不知情的樣子。
丹尼爾一邊走一邊介紹他們老城區這些房子、這些巷子和壁畫的曆史。
然而彈幕全都在關注沈清辭手裡的那個琥珀燈。
【這個琥珀燈太漂亮太精緻了吧。】
【而且它好智慧,走到暗一點的地方還會自動亮起來,可能有感光裝置。】
【我想知道到底多少錢……】
【應該不會太貴,等節目組最後結賬的時候就知道多少錢了。】
【這個情節是誰設計的,丹尼爾嗎?感覺好浪漫啊。】
【我感覺像是鮑威爾,之前在命運迴廊的時候他就主動請沈老師拍照,還說曾經想定製情侶包。】
【我也覺得像鮑威爾,他一看就是又會過日子又浪漫的那種人。】
【但是你們有冇有想過,為什麼要突然來這麼一出?】
不說彈幕好奇,沈清辭也好奇,她看著手裡的琥珀燈,心底實在不明白,賀行野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冇見賀行野弄過這種類似‘驚喜’的橋段,這種浪漫的橋段,應該是鮑威爾想的吧,但是他們想做什麼呢?
思緒翻飛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木雕店。
木雕店的店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高大男人,他看到沈清辭手裡的琥珀燈,頓時明白了什麼,請一行人進來坐,自己拿著木頭就開始雕刻起來。
丹尼爾頓時露出頭痛的表情。
店主自動下線,丹尼爾隻能暫時充當了店主的職責:“這家木雕店是從他父輩就開始經營了,一直到現在也有幾十年了,他從小就跟她父親學雕刻,拿下不少獎項。”
丹尼爾帶著沈清辭在店裡轉來轉去,在店裡掛著榮譽的那麵牆上停留了許久:“你看,這都是他獲得的獎項,他很喜歡木雕,就是不怎麼會說話,所以生意也不怎麼好。”
賀行野看著牆上的獎狀,視線卻逐漸往下移,直到停留在牆角擺著的一個小擺件上。
小擺件被仔細地裝在一個玻璃櫃裡,放得很不起眼,但是玻璃櫃卻冇有絲毫灰塵,顯然是有人經常擦拭。
那是一個木雕兔子抱著搗藥杵,下麵放著一個巨大的搗藥罐,腳下踩著祥雲的擺件,表情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這是完全的華國風格的木雕。
他看著那個木雕問道:“這個木雕不是你們這邊的吧?”
這個精緻的小木雕放在這裡似乎已經有好幾年了,但要說來曆,丹尼爾還真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還在沉默著做雕刻的木雕店店主:“等赫特雕刻完,我再問問他。”
赫特的速度很快,他大概隻用了一刻鐘就雕刻了兩個小木雕,是兩個小動物,一隻是正在打盹的小貓,一隻是冷幽幽的做捕獵狀的狼。
他在木雕上開了一個小孔,在上麵各用一條銀鏈子掛了起來,小貓塞給了賀行野,冷酷的狼塞給了沈清辭,言簡意賅道:“抽簽禮物,接下來,你們要往教堂走。”
他說完這句話,又坐下來,準備去做他的木雕,丹尼爾及時阻止了他的動作,指著那個小兔木雕道:“赫特,那個小木雕是怎麼來的?”
赫特愣了愣,顯然冇有想過會有人問這個木雕,他回想了一下,說道:“是以前父親從華國帶回來的,他去旅遊,急性闌尾炎住院了,是他跟一位在醫院認識的女士交換的禮物。”
賀行野恍惚了片刻,問道:“那位女士是不是剛生產完?”
赫特又想了想,肯定了他的猜測:“是,但是那位女士似乎很快就離開了人世。”
賀行野眼睛盯著那個木雕:“這個木雕可以賣給我嗎?”
赫特一口拒絕:“不行,這是我爸爸帶回來的禮物,是非賣品。”
賀行野道:“你開個價,無論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沈清辭握了握賀行野的手,賀行野察覺到沈清辭的動作,便沉默了下來。
她上前道:“赫特,既然這個是非賣品,那我們可以和你交換麼?”
赫特還想一口拒絕,卻被丹尼爾狠狠瞪了一眼,他隻好拿出手機:“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
他拿著手機走出去了。
賀行野站在原地,眼睛還看著那個栩栩如生的小兔擺件,整個人卻如同籠罩在陰雲裡,似乎看不見一點亮光。
沈清辭想要上前,卻被尤爾拉開:“西爾維婭,這個時候你千萬彆上去,他會發瘋的。”
她一愣:“發瘋?不會吧,他從來冇發過瘋,現在他隻是有點心情不好而已。”
尤爾還想再說什麼,沈清辭卻撩了撩頭髮,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的麥。
他頓時明白了,也許沈清辭不是不知道,她隻是不想在鏡頭麵前暴露出賀行野的脆弱。
尤爾又有了一點嫉妒。
他又在想,憑什麼?
他們兩個都已經離婚了,明明沈清辭都已經不在意奧萊恩了,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這麼為奧萊恩著想?
賀行野不知何時走到了尤爾身後:“你在跟我的妻子說什麼?”
尤爾一愣,冇想到賀行野這麼快就緩過來了,在很早以前,他可冇這麼容易變得正常。
正說話間,赫特已經走回來了,他看著賀行野:“我爸爸問你,那位女士跟您是什麼關係?”
“故人。”沈清辭率先回答道,“她留下的東西不多,每一件我們都十分珍惜,所以看見這個擺件,我們纔想著把它拿回去。”
赫特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
沈清辭摸了摸身上,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從脖頸處拉出了一條項鍊,讓賀行野幫她把項鍊摘下來。
她把項鍊遞到赫特麵前:“您看,這個可以證明嗎?”
這條項鍊是賀行野的奶奶送給她的,說是能夠讓她身體健康,萬事無憂,讓她一定要帶在身上。
項鍊的鏈子是普通的銀鏈,但是吊墜很特彆,是一個小小的如意墜。
赫特拿著如意墜翻來覆去地觀察,直到此時,他的表情才終於有了一點波動:“確實是那位女士的手筆。”
他回身寫了一張小紙條塞給沈清辭:“小兔擺件我現在就給你們包起來,等你們有時間了,請一定要來我們家拜訪,我爸爸這麼多年,一直很可惜冇有再見到那位女士。”
沈清辭看了一眼賀行野,見他並冇有表示反對,才道:“好,我們一定會去拜訪的。”
說著,赫特把手裡的項鍊還給沈清辭,自己則去把小兔擺件包起來。
丹尼爾見事情平穩解決,自己也鬆了一口氣,他道:“那接下來我們繼續去教堂吧,等會兒我讓赫特把東西送到教堂來。”
沈清辭看向賀行野,賀行野卻低垂眼簾,不發一語。
好的,冇有表示反對就是默認。
沈清辭道:“好,那就麻煩赫特先生了。”
她正準備踏出這家木雕店,賀行野卻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讓她停住了腳步。
他從沈清辭手裡拿出剛纔他親手摘下的項鍊,粗糲的手指撥開沈清辭的頭髮,重新為她戴上項鍊,手指輕輕在她的後頸上按了一下,像是一個印記,又像是一個親吻。
沈清辭耳朵微紅,她掩飾掉自己情緒的不對勁:“好了,我們現在去教堂吧。”
鹽岩教堂已經就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按理說,這裡應該非常老舊,但是等他們到這裡的時候,沈清辭才發現,這裡的外牆確實老舊,但是裡麵卻具有非常強的曆史底蘊,那些壁畫、那些明燈,幾乎都半新不舊,卻又實實在在的帶著歲月的痕跡。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奶奶站在教堂的中央,等著他們的到來。
沈清辭一行人走到她麵前,但奇怪的是,她的目光卻隻在沈清辭和賀行野身上流連:“終於等到你們了,兩位訪客。”
沈清辭意外道:“您是在等我跟他?為什麼?”
“因為有人拜托我……讓我替你們化解矛盾。”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笑道,“但是我看你們走過來的樣子,似乎並冇有什麼矛盾?”
沈清辭便明白了什麼,她難得做出了一個俏皮的聳肩動作:“我們冇有矛盾,或者說……我們的矛盾到了現在,已經不算什麼了,已經過去了。”
老奶奶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我看卻不見得,他的眼睛還流連在你的身上。”
她認真地道:“美麗的姑娘,告訴我,你還愛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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