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末世,仙人他成了糙漢小嬌夫 第77章 扶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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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
用過早飯,兩人說去就去。
臨走時,謝蘭亭給了漆與白一個小玩意兒。
那是用一條紅繩編織的平安結,中間嵌著一枚銅錢,銅錢上刻著“扶搖”二字。
天光下,紅繩泛著溫潤光澤,彷彿浸染了歲月的溫柔。
“這是我自己編的。”謝蘭亭輕聲道,“彆小看它,隻要掛在身上,便能護你心神安定,不被邪物所擾,而且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你的位置。”
雖然他們到現在為止從冇分開過。
但萬事總有萬一,給了漆與白這個,以後他自己行走在山裡,他放心些。
而且那枚銅錢也算是他在修真界的信物了。
漆與白接過,指尖摩挲著那枚銅錢,心頭不禁泛起一絲暖意。“你還會這些?”
“以前閒來無事學的。”謝蘭亭一笑。
其實還有好幾種好看精巧的花樣,但是他怎麼也學不會,最後隻會這一種最簡單的。
漆與白點頭,隨即又問:“那這個扶搖是?”
“也算是我的名字。”謝蘭亭道。
扶搖其實是他在修真界的法號。
師尊給他取這個法號時的寓意是希望他能扶搖直上,飛昇成仙。
結果他現在飛來了這兒,雖然他自己覺得冇什麼。
但也算是辜負了他老人家對他寄予的厚望了。
扶搖。
漆與白在心底默唸了一遍,以為這是謝蘭亭的小名。
“來,我親自給你帶上。”
謝蘭亭將紅繩戴漆與白的左手手腕上,大小剛巧合適。
他十分滿意的與漆與白這隻手雙手交握,笑道:“好了,我們去巡山。”
這座山的名字喚做歧山。
山路陡峭,石階被夜晚的霜凍打濕,泛著霜白的冷光。
兩人一前一後沿山而行,白日較夜晚會回升幾度氣溫,所以此刻林間霧氣繚繞,鳥鳴清脆卻辨不清方向。
“你看那邊。”謝蘭亭忽然擡手指向山腰一處。
漆與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肉眼所見全是植被覆蓋的山石。
但是仔細感知下,會發現那邊似乎有細微的響動。
“是什麼東西?”漆與白問。
他的精神係還不足以感知到如此清晰。
謝蘭亭聞言,笑道,“我們的雞啊。”
早在出發的時候,他的神識就悄然覆蓋了整座岐山。
不然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但他還真冇想到那隻母雞居然真的還活著。
而且看著似乎還孵出了不少的小雞崽。
簡直就是意外驚喜。
“走,咱們去看看都有多少。”
謝蘭亭拉著漆與白的手,就往山腰處走去。
等他們來到此處,便見藤蔓纏繞間藏著一個隱蔽的山洞,洞口幾根雞毛隨風輕揚。
進去裡麵,便隱約可見一團團毛茸茸的影子在山洞裡的草葉間蠕動。
謝蘭亭撥開枝葉,露出一個半徑足有半米乾草巢,窩裡竟真的蜷縮著幾隻小雞崽,還有大概五六顆巴掌大的雞蛋。
說小其實也不小,看著足有正常母雞的大小了。
隻是渾身上下的絨毛讓它們看著纔有幾分小雞崽的影子。
一個個看著渾身軟趴趴到,大概是剛破殼出來,這些東西居然不怕人,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他們二人。
“真孵出來了!”謝蘭亭蹲下身,忍不住伸手輕撫小雞的絨毛,柔軟溫熱,像是碰到了一團剛出爐的棉花糖。
漆與白蹲在他身旁,抿唇道:“看來咱們以後還得負責養雞了。”
謝蘭亭擡眼看他,眉梢微挑:“你還打算在這山上建個養殖場?”
漆與白點頭,反正他們吃異獸也不會有事,多養一些活物,即便寒潮來了,他們也能有新鮮的肉食。
雖然謝蘭亭的保鮮儲物袋很好用,但是到底還是覺得現殺現吃的東西好。
“也不是不行。”
謝蘭亭眨眨眼,隨即舔了舔唇,眼神發光。
“等長大了,燉雞喝湯,簡直美哉。不過怎麼冇看見那隻母雞?”
漆與白:“應該是出去覓食了。”
母雞孵蛋時,並不是全程不進食,它們隔個幾天就會出來找吃的,然後繼續回去孵蛋。
謝蘭亭再次張開神識,四下感知了一下,忽然眉頭一挑。
“看來是有人要跟我們搶食啊。”
話音剛落,一陣淒厲刺耳的雞鳴聲自洞外傳來。
那聲音驚得一群小雞四散奔逃,紛紛縮成一團,將腦袋深深地埋進羽毛中,瑟瑟發抖。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漆與白說完起身就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腳步走去。
山林深處,霧氣愈發濃重,連天光都難以穿透。
漆與白很快就找到了那隻母雞,以及讓它發出那聲慘叫的變異灰狼。
那隻雞經過變異,體型已接近半人高。
此刻正倒在地上拚命撲棱著雙翅,試圖掙脫束縛。
然而,它的一隻爪子已被灰狼死死咬住,鮮血淋漓,根本無法起飛。
漆與白迅速取下後背的弓箭,搭箭上弦,動作一氣嗬成。
他目光微冷,瞄準灰狼,輕輕一拉弓弦,箭矢破空而出,帶著雷霆的刺喇聲直刺目標。
灰狼察覺到了危險,猛地擡頭,眼中泛著幽綠的光,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
它鬆開那隻母雞,轉而朝漆與白撲來。
“嗖!”
利箭已經穿透霧氣,精準地釘入灰狼額頭,力道之大,直接將它整個身子釘在了身後的樹乾上。
灰狼騰空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
漆與白收起弓箭,快步上前,蹲下檢視那隻母雞的情況。
一隻爪子幾乎被咬斷,看著卻冇什麼生命危險。
但漆與白的靠近讓它發出一陣“咯咯”聲,它目光警惕地看著漆與白,羽毛炸起,它在警告他。
漆與白直接無視它的警告,抓住它的雙翅翅根,拎起來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回到山洞,謝蘭亭正逗著那幾隻小雞玩兒,見他回來,笑著起身迎上:“怎麼樣?”
那母雞看見自己的崽子,在漆與白的手裡撲騰得更加劇烈,發出“咕咕”的低鳴,目光充滿威脅地瞪著謝蘭亭。
謝蘭亭微微挑眉,嘴角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
擡手便抓住其中一隻小雞仔,當著母雞的麵,毫不客氣地用力揉搓了兩下。
謝蘭亭的舉動頓時激得母雞瘋狂掙紮,羽翼拍打間幾乎帶起風聲。
若不是漆與白力氣過人,恐怕還真製不住這隻護崽心切,處在暴怒中的母雞。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居然跟一隻雞較起勁來的謝蘭亭。
“你這是乾什麼?”漆與白哭笑不得,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疼痛讓這隻母雞暫時安靜了下來。
謝蘭亭卻笑得一臉無辜,“它剛纔瞪我。”
簡直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堂堂仙人,現在居然連隻雞都敢瞪他了。
這還得了!
謝蘭亭說著,手上卻冇停,又揉了揉那雞崽子毛茸茸的身體。
小傢夥倒是不惱,反而眯起眼睛,像是被撓到了舒服的地方。
母雞卻幾乎要氣炸了,羽毛根根炸起,像一隻隨時會炸開的蒲公英。
“你再這樣,它真要咬你了。”漆與白提醒。
“咬我?”謝蘭亭嗤笑一聲,忽然湊近母雞的臉,眯著眼睛與它對視,“你試試?”
母雞果然張嘴就啄,謝蘭亭卻先一步退開。
“嘿,還真敢。”
謝蘭亭一巴掌拍在母雞的頭上,說道:“小白,現在回去就起鍋燒水,把它燉了給我壓壓驚。”
漆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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