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末世,仙人他成了糙漢小嬌夫 第184章 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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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鍋端了
謝蘭亭嘴角微動,眼中冰霜悄然融化。
他緩緩湊近,在漆與白的唇角落下一記輕吻,隨即低笑出聲。
“這還是你第一次說愛我。”
漆與白見他眉宇間陰霾散去,也跟著輕笑,眼底泛起星光。
“那你……喜歡聽嗎?”
“喜歡,”謝蘭亭坦然點頭,嗓音微啞,“很喜歡。”
“那我以後天天說給你聽。”
“那還是不用了。”謝蘭亭聞言,立刻拒絕。
“愛”這個字,偶爾低語,是情人間的呢喃**。
可若天天掛在嘴邊,兩個大男人黏黏糊糊,實在有點太過肉麻。
兩人說話的時間,基地下方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漸漸平息,成群的喪屍開始有序撤離,如同退潮般悄然隱去。
兩人的目光隨之跟了上去。
謝蘭亭輕笑道:“小白,我與你說這些,並不是心裡難受,也不是揹負了什麼沉重的情緒。”
就像他說的,他活了一千多年,這樣的事情見過太多了。
見得多了,他便早已麻木,也無需再為誰動容。
可他不願漆與白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漠視蒼生的人。
漆與白靜靜聽著,眼中柔光流轉,輕輕點頭:“我知道,我都明白。”
他將所有的偏愛都給了他。
也許彆人會這麼覺得,唯獨他不會,也不能。
謝蘭亭微微勾唇,緩緩道:“好了,抒情完畢,該乾正事了。”
現在,搞晶石纔是天大的事。
漆與白聞言,輕笑一聲,提醒道:“這次動靜小點。”
要是再像上次一樣,直接一記萬劍歸宗,將喪屍直接削成一灘爛泥。
若再這般大張旗鼓,其他基地的人趕來探查,勢必會察覺他們的蹤跡。
如果讓其他基地知道他們明明來了,卻不救人。
恐怕口誅筆伐會接踵而至,太過麻煩。
他不在乎彆人如何議論自己,可若有人膽敢詆譭謝蘭亭。
他聽不得,也忍不得。
謝蘭亭正欲召出飛劍,動作卻一頓,側眸瞥了漆與白一眼,隨即收回靈力,輕笑一聲。
“那就等它們回巢,再一鍋端了。”
這批喪屍與江城基地那次如出一轍,背後皆有已開靈智的高階喪屍在暗中操控。
隻不過這一次的這隻,等階稍低,應該是剛晉升七階不久。
望著下方成群結隊,井然有序的向一個方向撤離的喪屍大軍,謝蘭亭帶著漆與白跟了上去。
謝蘭亭思索了片刻後,緩緩道:“若這些開了靈智的喪屍當真聯合起來,末日或許也就到了儘頭。”
漆與白卻輕輕搖頭,眸光深邃。
“不會的。凡生靈一旦覺醒靈智,便會滋生**。
而**一旦滋生,再加上喪屍本就凶殘暴戾的天性,它們絕不會甘心屈居人類之下。”
這些喪屍生前皆為人。
可如今,究竟是恢複了為人時的記憶,還是重新孕育出新的意識,尚不可知。
但從種種跡象來看,恐怕並非前者。
但人類的某些潛意識依舊會存於大腦,而人類的**是最難消失的。
謝蘭亭微微頷首,忽而勾唇一笑,“我還想說,如果要是哪天,這些喪屍王要是聚在一起開會那就好了。”
屆時他隻需禦劍而至,一劍橫掃,頃刻間群魔授首,那晶石不得收到手軟。
上一次在江城基地狩獵的晶石足有一萬多顆。
高階晶石更不在少數。
他們那幾天基本就待在山上吸收晶石,修煉恢複修為。
那一波收穫可謂頗豐。
直接讓漆與白的等階來到了七階巔峰。
謝蘭亭也恢複到了化神中期。
這次襲擊基地的喪屍數量倒是跟襲擊江城基地時的喪屍數量不分上下。
應該能讓謝蘭亭恢複不少修為。
眼見這方世界的局勢愈發動盪,他必須儘快將那枚戒指煉化為可橫渡虛空的法器。
不然到時候,他身上的因果牽扯的越來越深,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實際上,他如此大規模的殺這些喪屍,在一定程度上也產生了一些因果。
雖尚未顯化,但終有一日會浮現端倪。
他能感覺到,已經不會太遠了。
兩人跟在喪屍大軍後麵,慢悠悠的走著。
像是趕羊群進入屠宰場,而他們,正是那執刀的屠夫。
很快,羊不是,喪屍就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開闊的草坪,廣袤無垠,竟可容納數萬喪屍列陣而立。
草坪中央,唯有一座巨大的大理石雕像孤然聳立,宛如祭壇。
一隻七階喪屍立於其上,周身縈繞著詭異陰森的氣息,頭顱不時緩緩轉動,目光如刀,巡視著下方每一隻喪屍。
他的外表與之前在江城基地的那隻喪屍王又大有不同。
冇有那隻喪屍猙獰可怖,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漆與白和謝蘭亭升空,俯瞰著這隻七階喪屍。
突然,一隻五階喪屍的站位似乎徹底偏離了隊伍。
這七階喪屍頓時暴怒,張口發出一聲尖銳嘶吼,音波如利刃橫掃,瞬間將那隻低階喪屍震得血肉橫飛,碎成齏粉。
謝蘭亭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我就說這群喪屍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原來它們的領導還是個強迫症。”
瞧瞧底下這群喪屍,站姿筆直,間距均勻,竟有幾分軍列風範。
雖未極致整齊,卻遠比尋常喪屍規整得多。
漆與白凝眉沉聲道:“不是強迫症。這隻喪屍王生前,應該是個軍人,而且,極可能是軍官。”
常年軍旅生涯的紀律與習慣,即便在屍變之後,仍深深烙印在其行為之中。
隻是,它如今的靈智,恐怕早已不是昔日那個有血有肉的軍人了。
“怪不得。”謝蘭亭恍然,唇角微揚。
“那咱們就行行好,讓這位軍人朋友好好安息吧。”
話音未落,謝蘭亭便召出飛劍。
雕像上,那七階喪屍似乎又發現一個不懂規矩的,正要張口清除壞了它一鍋湯的老鼠屎。
結果剛張開一道銀色的長線直接穿透了頭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底下的那些喪屍一個個的不明所以,四處張望著。
絲毫冇發現,隊伍裡已經有少喪屍悄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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