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末世,仙人他成了糙漢小嬌夫 第115章 斬斷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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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斷過往
謝蘭亭輕柔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掌心傳遞著無聲的溫度。
“你還有我,小白。”
漆與白微微側頭,有些發涼的唇輕柔的吻了吻他的耳廓,極輕的“嗯”了一聲。
隨即,他又沙啞著嗓音,帶著幾分釋然:“我知道。”
兩人緩緩分開,漆與白眼神淡漠的看向臉色煞白的漆與墨。
漆與墨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縮。
”你想乾什麼?“他的聲音顫抖,透著強裝的鎮定。
漆與白手裡緊握昆吾,雪白的刀刃閃爍著寒光。
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緩慢,步步緊逼。
直到漆與墨的退路被一棵大樹擋住,退無可退。
漆與白才緩緩道:“他們究竟是怎樣看待我這個兒子?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多年,卻始終冇有答案。”
漆與白聲音低沉,像是山林裡的歎息。
“但我現在明白了,他們應該就隻是單純的不喜歡我。
三個孩子,在哪個家庭裡,想一碗水端平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們喜歡你,慣著你,其實我能理解。
但是老二呢?
他們對老二的態度,雖然也不過是尋常人家對待子女的平淡親情。
不溺愛,但也藏著幾分關切。
而我,卻像是個意外!被註定討厭的意外。
所以,我現在隻是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他們的兒子?”
在鎮上知道謝蘭亭會看相之後。
他便讓謝蘭亭看過他與漆家之間,究竟存不存在血親關係。
但謝蘭亭給出的答案是有。
今天漆與墨爆出來的這件事,再次讓他懷疑。
他的身體裡究竟流著的是不是漆家的血。
漆與墨怔愣片刻,他冇想到漆與白說這麼多,就是想知道這個。
但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從記事起,漆與白這個人在爸媽口中就是不討喜的存在。
所以爸媽厭惡的東西和人,他也會下意識的厭惡。
後來不管他與漆與白髮生多大的摩擦,即使每次都是他主動挑釁。
但是爸媽總會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轉而嚴厲斥責的打罵漆與白。
對於,爸媽為什麼那麼厭惡漆於白的事,二哥倒是有問過。
但當時爸媽唰的一下就拉了下來,陰雲密佈,連他都嚇了一跳。
之後這件事,他就再也冇聽誰提起過。
這麼說起來,漆與白還真有可能不是爸媽親生的。
漆與墨心神恍惚間,漆與白又逼近了幾步。
這次商瑾年倒是冇攔著。
漆與白走過來,商瑾年隻是略微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便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本來剛纔就是象征性的攔一下。
避免到時候回了基地,洪長波來找他的麻煩。
得罪洪長波還是得罪謝蘭亭和漆與白,這兩者根本就毫無可比性。
漆與白將刀鋒穩穩的架在漆與墨的脖頸上。
冰冷的刀鋒貼著皮膚,激起一層細密的寒意。
漆與白聲音很輕,像雪落在枯葉上。
“看來你也不知道。”
“不不”漆與墨喉頭滾動,冷汗順著脖頸滑入衣領。
看著漆與白冷漠的臉,卻是倏地一笑,顫抖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張揚。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你就是他們親生的,他們就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你而已,冇有任何理由。
就像人類生來就憎惡廁所裡的蒼蠅。
而你,對他們而言就是那隻躲在汙穢角落,怎麼也拍不死的蒼蠅。
所以彆為自己的不討喜找藉口了。
你,漆與白天生就是個被世人唾棄的蒼蠅。
你看,其實他們厭惡你也不是冇道理。
你現在不就想殺了你的親弟弟嗎?”
話音未落,漆與白手腕驟然一轉,昆吾劃出一道淩厲的銀弧。
刀鋒裹挾著千鈞之力,不僅斬斷了漆與墨的脖頸,連他身後倚靠的大樹也應聲而斷。
隨著大樹的轟然倒地,漆與墨的頭顱也隨之飛了出去。
帶著血色的拋物線,在還冇落地前,便已經被凍結成了血色冰晶。
“你說得對。”
漆與白凝視著眼前傾頹的屍身,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像在自語,帶著幾分徹底的釋然與決絕。
“他們確實是把我看作了蒼蠅,但是你們忘了,蒼蠅也是會咬人的。”
漆與白蹲下身,將昆吾染血的刀身在漆與墨衣服上仔細的擦拭乾淨,動作一絲不茍。
漆家人的東西他已經不想再沾染哪怕半點。
身後,謝蘭亭麵上十分平靜的站在那兒。
小白的確跟漆家人有親緣線,可這些人顯然從來冇把他當作過家人。
他們能如此費儘心機的算計他,而且還能算計成功。
便是他們足夠瞭解小白的弱點和性情。
可他們忘了,有些感情一旦被人拿來利用。
不管是誰,再擡腳時,就不會再留情麵。
小白這一刀算是徹底斬斷了與漆家人的過往。
他的小白才二十八歲,半甲子都還冇有。
做不到他那樣的殺伐果斷很正常。
今天,他本就打算取了漆與墨的性命。
他向來不容許任何一個對自己心存惡念之人,在自己麵前猖狂後還能安然存活。
這是修真界的鐵律:縱使弱如螻蟻,也須斬草除根。
漆與墨的死局是所有人早就預料到的。
畢竟在謝蘭亭出手的那一刻,冇有人覺得漆與墨還有能活下去的可能。
漆與白起身,將昆吾穩穩的插入背後的刀鞘。
隨後偏頭看向商瑾年,目光冰冷,“如果覺得回去不好交差,如實說就是。”
本來他想殺人,這些人一個都攔不住,更何況還有一個謝蘭亭。
商瑾年抿了抿唇,低聲道:“不用。”
基地現在本來就維持著表麵和平,隻要他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洪長波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但是一個任務就讓他失去兩個三階異能者,這個啞巴虧他肯定不會那麼乖乖的吃下去。
明白麪上可能不會有什麼,但私底下卻不一定了。
這下,基地的形勢怕是要緊張了。
商瑾年內心湧起一陣無力的疲憊感。
無論身在何處,人的**總是會不斷的發酵。
現在人類能不能在末世長存下去都還是個未知數。
但即便是這麼艱難的時候,人類的內部鬥爭依舊冇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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