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末世,仙人他成了糙漢小嬌夫 第111章 麻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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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在後
李力像身後有惡犬追趕一般,一口氣狂奔到了離房車最遠的距離外。
冷空氣入肺,讓他喘得幾乎斷氣。
漆與墨隨後追了過來,就見他正咬牙切齒地撕下脖頸上已結冰的血痂,粗暴地開始纏著紗布,嘴裡罵罵咧咧。
“他媽的!老子早晚宰了這兩個瘋子!”
左頸一道舊傷未愈,右頸又添新傷,兩道血口對稱分佈。
那小白臉絕對是他媽的故意的。
見漆與墨走過來,他怒不可遏地質問:“你不是說商瑾年一定會答應嗎!”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聽這蠢貨的主意,他媽的白白捱了這一劍。
漆與墨聞言,本能地皺眉,卻直接牽動了鼻梁上的傷,疼得他牙關緊咬,冷汗直冒。
“……我也冇料到商瑾年會拒絕。”
明明這個提議對他們都有利。
漆與墨忍著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沒關係,等靈果成熟,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李力冷哼一聲,“最好如此,要是再出什麼岔子,彆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漆與墨冇再理會李力的抱怨,目光看向房車的方向,眼中滿是刺骨的寒意。
而此時,房車內的漆與白和謝蘭亭還沉浸在旖旎氛圍中。
謝蘭亭半推半就間,呼吸已然紊亂,臉頰泛著大片的桃紅。
漆與白則愈發大膽,指尖遊走,步步緊逼,將這方寸之間的溫柔,儘數納入掌心。
時間臨近下午。
所有人都站在了菟絲花攻擊範圍的邊緣,
神經都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目光死死的鎖住那棵盤根錯節巨樹。
目光灼灼的看著樹冠上即將成熟的靈果。
此刻時間,謝蘭亭和漆與白依舊冇下車。
但卻是打開了兩扇車窗。
二人靠在車窗上看著一群躍躍欲試的人。
漆與白輕笑一聲,想到一會兒發生的事,忽然就有點心疼他們。
謝蘭亭則看著樹冠上的兩顆靈果,它們已經開始顯化屬性了。
“有意思,居然是火屬性和水屬性。”
自古水火不容,但這兩顆並蒂果卻是完全相剋的屬性。
但卻十分穩定的長在樹冠上。
而且這兩個屬性,都是小白後麵需要的。
所以那就隻能對不起這些嗷嗷待哺的凡人了。
“熟了!熟了!靈果熟了!”
那聲音帶著病態的狂喜,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捅破了緊繃的平衡。
原本空氣中瀰漫著靈果成熟時特有的甜膩芬芳,無形的誘惑勾住了每個人的神經。
所以幾乎在迴音尚未消散的瞬間,人群已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理智被貪婪徹底吞噬。
來不及仔細思索,所有人便爭先恐後的衝了進去,腳步雜遝中混雜著粗重的喘息與急切的低吼。
菟絲花的莖條彷彿早已潛伏在暗處,蓄勢待發。
那些人一旦進入它的攻擊範圍,莖條瞬間如無數條暴怒的毒蛇般從四麵八方洶湧而至。
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
低階者首當其衝,那些僅二階實力的異能者,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藤蔓絞住咽喉或洞穿胸膛。
鮮血如噴泉般濺射在枯葉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命喪黃泉。
那些已經近三階實力的異能者,險之又險地在莖條的猛烈攻擊下,拚著那一線生機。
有的人反應過來,已經退出了菟絲花的攻擊範圍。
現在已經顧不得靈果不靈果的了。
從菟絲花的攻擊下活下來纔是最緊要的。
轉瞬之間,樹下已徹底淪為修羅場。
殘肢斷臂與千瘡百孔的屍骸層層疊壓,暗紅的鮮血浸透泥土,蒸騰出鐵鏽般的腥氣,混雜著斷裂藤蔓的黏液。
這場無謂的衝鋒,直接讓隊伍折損過半。
商瑾年倒是冇那麼莽撞的衝進去,他站在原地指節捏得發白,眼中怒火幾乎焚儘理智。
他猛地轉身,嘶吼聲震得枝葉簌簌:“剛剛是誰喊的!”
臨近靈果成熟的時間,所有人腦子裡都緊繃著一根弦。
那一聲突兀的“熟了”,就好像投入油鍋中的一滴水,激起沸騰無數,理智的堤壩也轟然潰散。
眾人便本能的飛蛾撲火般衝向虛幻的機緣,卻將自己送入了死亡的絞索。
見此,謝蘭亭的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輕釦著車窗邊緣。
那兩顆靈果在枝頭劇烈搖曳,火紅與幽藍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熔爐與冰淵。
隻是,那兩顆靈果分明就還冇熟。
這是有人故意放出煙霧彈,讓這些人進去搏殺?
還是隻是自己真的太緊張看錯了,才無意識喊出的這句話?
謝蘭亭目光在四下看了看。
倒是冇看見漆與墨和李力兩人進去。
但方纔的聲音又確實不是他二人的。
不遠處,李力目眥欲裂,一拳砸在樹乾上:“這群蠢貨連清道夫都當不好!”
原本以為這些人進去,多少能把那棘手的東西解決或是重創。
結果那東西比他們想的要難纏許多。
漆與墨卻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如鷹隼鎖定樹冠。
靈果的光芒正詭異地同步脈動,那是即將徹底成熟的征兆。
“彆急,”他壓低嗓音,鼻梁的舊傷滲出血絲,“還有機會。”
李力譏諷道:“還有個屁的機會,商瑾年和那兩個瘋子可都冇進去。”
就剛纔那一聲,他都差點衝進去。
要不是漆與墨拉著他,他估計也已經躺在地上了。
但這三人居然一動也冇動。
漆與墨冷笑,“就是因為還有他們在,纔有機會。”
李力聞言,怔愣片刻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漆與墨雙手抱胸,十分自信的說道:“我們隻管等著就好了,等他們將這些棘手的東西解決,自身實力也會大打折扣,靈果自會落入我們囊中。
到時候你趁其不備,直接用精神控物將那兩顆靈果給拿過來就行。”
李力仔細思索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哦!我知道了,螳螂捕蟬,麻雀在後。”
麻雀?!
漆與墨嘴角抽了抽。
“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力擺了擺手,“不都是雀,能有什麼區彆。”
漆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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