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種田文惡毒女配你們都彆搶 第230章 周文瑾來了
「好。」君時遷沒多問,現在這種時候,時間就是生命,誰知道拖下去,時雨會變成什麼樣。
……
君時安的二進小院裡,天已經大亮,田知微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已經得救,然而君時雨一直在昏迷當中。
「時安,怎麼辦?大夫隻能知道他中毒了,卻查不出他到底中了什麼毒,這樣下去,時雨會不會死?」君時遷臉色鐵青,一夜沒睡,眼眶通紅。
田知微小口小口的給君時雨喂靈泉水,但他已經不會下嚥,水漬順著下巴流下,她也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君時安身上。
「我和蘇兄已經派人去跟一位前輩打聽了,那位前輩是用毒高手,隻是她目前也不瞭解這種毒,還需要一些時間查資料。」君時安眉頭緊皺,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少年,心裡一陣刺痛。
突然,外麵有人進來稟報,「公子,新科探花來訪,說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跟你見上一麵。」
周文瑾來乾什麼?一想到就是梁家派人暗殺她們,害得時雨醒不過來,田知微心底就生起一股氣,君時安還沒回話,她已經吩咐道,「不見不見,他不是好人,把他亂棍打出去。」
「見一見吧,」君時安沉吟半響,安撫她道,「也許能從他那裡問到一點線索也不一定,請他去堂屋。」
周文瑾一襲素衫,坐在堂屋側邊,臉上帶著淡淡微笑,安靜的等著君時安的到來,想起來之前接受到的訊息,心底下了一個決定。
沒一會,君時安抬步走了出來,比起他的從容,他旁邊的田知微就衝動不少,甚至還仰著頭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君公子,田娘子,」他站起身,行了一個禮。
田知微沒好氣的道,「你來乾什麼?還嫌我們被你們害得不夠慘?」
她說話很直接,來之前君時安說了,周文瑾心思深沉,如果跟他彎彎繞繞,連他都不一定能討到好,索性讓她直接了當的說出來,而且她身份特殊,說什麼都沒關係。
周文瑾苦笑一聲,俊秀的麵容閃過一絲愁苦,「田娘子言重了,如果我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君家和梁家的恩怨,你們會信嗎?」
他原本以為,君家和梁家是世交,梁家和他們之間最大的矛盾,無非是梁玉萱想要君家兄弟,這在大梁朝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畢竟女人想要幾個自己看上的男人,天經地義,誰知道,梁家竟然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兩家竟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這樣下去,即使他的孩子安穩降生,以後也沒有好日子過,而他,不能給孩子這麼糟糕的未來。
君時安神色不變,淡淡的陳述道,「那周兄可否知道,梁清音派人在路上暗殺我的娘子和兄弟,我三弟現在中毒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我知道,」周文瑾坦然承認,目光平靜地迎上君時安審視的眼神,「這也是我今日前來的原因之一。」
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紫檀木小盒,約莫嬰兒拳頭大小,上麵雕刻著繁複的纏枝蓮紋,看不出任何開啟的縫隙,「這裡麵,是醉朦朧的解藥。」
「醉朦朧?」君時安眼神一凝,這是他從未聽過的毒藥名字,連那位正在尋找的用毒前輩都尚未查明,周文瑾如何得知,並且手握解藥?
田知微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強烈的希望之光,她幾乎要撲上去搶奪,卻被君時安不動聲色地攔在了身後。
「周兄如何確定,時雨中的就是醉朦朧?又怎麼證明,這盒子裡麵的東西,就是解藥?」君時安的聲音依舊平穩,不見半分急切,但熟悉他的人能聽出,那平穩之下蘊藏的銳利,他沒有問周文瑾如何得到解藥,這問題太蠢,答案顯而易見,必然來自梁家。
周文瑾對君時安的謹慎毫不意外,他甚至微微頷首表示讚賞,「君公子謹慎是應該的。醉朦朧,並非即刻斃命的烈性毒藥,其性纏綿,如飲醇酒,初時昏迷不醒,脈象平穩卻漸弱,五日之內,若不得解,則生機斷絕,外表卻看不出任何中毒跡象,尋常大夫自然查不出緣由,這毒很是罕見,是當年梁夫人花了高價,從一位高人手裡買到的。」
他描述的症狀與君時雨的情況完全吻合,田知微在一旁聽得心頭發緊,更加確信這就是解藥,忍不住催促,「那快給我們。」
周文瑾卻並未動作,隻是看著君時安,「至於證明……我無法在此刻證明,但君公子可以賭一把,賭我周文瑾,是否還想給自己,給我未出世的孩子,留一條後路。」
他這話說得極其坦誠,也極其沉重。他將木盒輕輕放在身旁的茶幾上,推向君時安的方向,「解藥,我可以給,甚至,我可以承諾,從今往後,梁家與君家之事,我周文瑾,以及我未來的孩子,絕不插手。無論君家要對梁家做什麼,是要打壓其勢力,還是要……讓梁夫人為她所做之事付出代價,我皆可視而不見。」
君時安眸色深沉,如同不見底的寒潭,他沒有去看那近在咫尺的木盒,反而問道,「周兄的條件是什麼?」
天上不會掉餡餅,尤其是從周文瑾這樣精明的人手中。
周文瑾深吸一口氣,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脆弱,但這絲脆弱很快被堅定取代,「我隻有一個要求,梁玉萱腹中,懷了我的骨肉,無論梁家將來如何,請君公子高抬貴手,讓我的孩子能夠安全降生在這個世上,我們父子,會徹底遠離梁家的一切是非紛爭。」
堂屋內陷入一片寂靜,田知微看看周文瑾,又看看君時安,她雖然氣憤梁家,但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也狠不下心腸說非要怎麼樣,但這畢竟是君家的仇,她不由得也看向君時安,眼神複雜。
君時安伸手,拿起了那個紫檀木盒,他摩挲著盒子上的紋路,語氣中聽不出什麼喜怒,「周兄今天此舉,無異於是跟梁家劃清界限,但周兄名義上還是梁玉萱的男人,一旦她發現,你會死的很慘,周兄確定要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