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種田文惡毒女配你們都彆搶 第166章 夫妻夜話
君時遷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本來以為是那個府官的兒子,可時雨上次醒來,說是梁家和……”
“具體和誰,他還沒說就又變回原樣了,現在反倒有些不確定了,隻能等他下次好的時候,再問他,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全好了。”
田知微心底不由一陣羞愧,原來君時雨徹底變好對他們這麼重要,她還在心裡偷偷慶幸小時雨還呆呆地呢。
“你恨你娘嗎?如果她沒去外麵認識那個男人……”
“不是的,”君時遷把她抱緊一點,聲音裡帶上一絲恨意,“我娘沒錯,她身為女子,喜歡各種男子天經地義,那些男人被她看上,是他們的榮幸,即使我們家真的是毀於州府之子的手裡,那也是他心胸狹隘,心腸毒辣,跟我娘沒有關係。”
……她該怎麼說呢?君時遷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內,這個時代好像就是這樣的,他們從小所見所聞,所接受的教育,都是這種思想,唯一的區彆是,權勢和錢財永遠立於這些規則之上。
所以府官的兒子可以扳倒君家,鎮上的富戶的女兒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而村裡的這些嬸子媳婦,卻隻能被人剝削。
“所以你纔不管多辛苦,也要讓君時安去書院是嗎?你想讓他當大官,給你父母報仇?”田知微覺得自己猜測的**不離十。
“時安從小就比我聰明,而且,我要賺錢養家,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學習,時雨又沒有一絲情緒,時安是最好的人選。”君時遷老實的道。
“可其實這樣……對他也不公平啊,從小就要背負那麼重的責任,恐怕內心沒有一天是輕鬆的吧?”田知微有些感慨,可誰又容易呢?君時遷從小就把腦袋寄在腰間,就為了好好養活弟弟們,哪怕是進了田家,除了前麵兩年,阿爹身子硬朗,他過的輕鬆點,後來阿爹也病了,他反而要承擔的更多。
君時遷沉默下來,他何嘗不知道對時安不公平,可為人子,父母慘死,這仇不能不報。
“那你們怎麼武功都那麼好啊,也是私下學的嗎?”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君時雨來田家的時候才八歲吧?怎麼反而武功更好?
“我們以前在家的時候就從小習武了,時雨根骨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後來,阿爹給了他一本秘笈。”
“阿爹?我爹嗎?他為什麼不給我?”田知微大吃一驚,原主的爹在她的記憶裡,隻剩下最後幾年,天天病怏怏的,動不動就吐兩口血,居然還藏有秘籍?
“阿爹教過你的。”君時遷有些好笑,“那時候你才七歲,壓根不願意學,後來他病了,又問過你一次,你說太辛苦了,要是逼你你就去死,那時候時雨不願意跟外人接觸,天天在後院練基本功,他就把秘笈給了時雨,沒想到,時雨還真的學會了。”
這麼草率?她爹好草率就算了,君時雨也會的好草率,難道這就是說傳說中的武學天才?還是個有自閉症的,自閉症患者更加專注自己的世界。
“你說,我爹不會有什麼神秘的身份吧?以後不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吧?我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阿孃,沒有其他親人的,好像有記憶以來,就跟阿爹還有你們在這村裡了?”田知微不由有些擔心,她可千萬不要烏鴉嘴。
“我也不知道,阿爹沒說,即使有又如何?”君時遷輕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擋不住,彆怕,真有什麼,你就自己逃走,不要再回來這裡,以後在外麵小心點。”
她可以神奇的消失,真有什麼事,隻要不管他們,完全可以活下來。
田知微不悅的點了點他的胸口,語氣裡帶上一絲氣憤,“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她也很講義氣的好不好?上次要不是為了時雨,她根本都不用從空間出來,直接消失就好了。
“不是。”君時遷無奈的抓住她搗亂的手,聲音裡帶上一絲笑意,“是我希望你到時候那樣做,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沒有我們。”
“胡說。”田知微白了他一眼,雖然真要到了生死關頭,她肯定也是要逃命的,但現在絕對不能承認,“我們是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當然,能活她是絕對不會死的。
君時遷沒再說話,心底卻暗暗下了決定,真要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無論怎麼樣也要讓她好好活下來。
“那我們,以後是不是要去州府報仇啊?”田知微打了一個哈欠,猛然反應過來,畢竟他們的仇人在遙遠的州府啊。
“那人現在在京城,”君時遷有些遲疑,不知道讓她知道這麼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會不會反而害了她?
“你不用去,時安即使明年高中,一時半會也拿那人沒辦法,如果時雨能清醒過來,可以陪著一起去,我們隻要報仇,能私下直接殺了他也行。”普通人想要對有權有勢的大官複仇,真的很難,可這條路他們走了許多年,好在,一切都在好轉。
“憑什麼那麼好玩的事不帶我。”田知微抗議,這日子本來就過的無聊,還不帶她,萬一原主的爹也真有什麼貓膩,她拿什麼臉讓他們幫忙,不行,她必須跟著,畢竟她心裡對原主的身世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到時候再說,一切都以你的安全為前提。”
兩人聊著聊著,田知微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君時遷在黑暗裡靜靜的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雖然沒有光,卻能準確無誤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睡吧。”
第二天田知微醒來的時候,旁邊早就沒了人,她懷裡抱了一個枕頭,撇撇嘴把枕頭放好,把衣服穿上。
起來第一件事,先放一碗靈泉水端去給時雨,看著他喝下才滿意。
一出門,就對上廊下的君時安,眼神裡帶著些她看不懂的神色,讓她心裡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