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餑餑,我靠八夫通關 第五章 吃食方子
-
小廚房收拾了大半日,原本落灰的灶台被李氏擦得鋥亮,雜物堆到了後院柴房。
蘇婉兒蹲在灶前燒火,看著鍋裡泡發的糯米慢慢煮得發脹,鼻尖縈繞著淡淡的米香,心裡踏實了些。
“小姐,酸豆角找著了!”丫鬟青荷拎著個陶罐跑進來,是李氏前兩年醃在缸底的,原本以為酸過了頭要扔,這會兒倒派上了用場。
蘇婉兒打開罐蓋聞了聞,酸中帶點鹹,正是她要的味,當即切了小半罐,又剁了些醃好的肉末,混著切碎的蔥薑,調成了飯糰餡。
糯米煮好後倒在木盆裡晾溫,她取了一團捏成餅,包進餡料再團成圓,外麵裹上一層蒸軟的紫蘇葉防粘,冇有油紙,用洗淨的紫蘇葉代替正好,還帶點清香。
第一個飯糰捏好時,李氏湊過來看,見白白的糯米裹著紅綠相間的餡料,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這模樣倒好看,就是不知道吃著咋樣。”
蘇婉兒遞過去:“娘你嚐嚐。”
李氏咬了一口,糯米軟糯,餡料酸鹹開胃,紫蘇葉的香味混在裡頭,竟一點不膩,當即眼睛亮了:“好吃!比鎮上賣的米糕還順口!”
丫鬟青荷也吃了一個,三口兩口吃完,舉著空手心喊:“真的好吃!”
蘇婉兒笑著道:“等下讓酸辣粉配著嘗。”
紅薯粉是前幾日蘇北烈去縣城買的粗粉,她提前用冷水泡了半日,煮的時侯過兩遍涼水,口感更彈。
關鍵在醬料:她把曬乾的辣椒烤香研成麵,混著白芝麻、鹽,用熱油一潑,滋啦一聲,香味瞬間衝得記廚房都是;
再調上醋、生抽,加了點煮粉的湯,最後撒上切碎的酸豆角和蔥花,冇有花生米,就用炒香的黃豆代替,嚼著脆生生的。
第一碗酸辣粉端上桌時,紅亮亮的辣油飄在湯上,酸豆角的酸香混著辣椒的辛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蘇北烈剛從街上回來,一進院就吸著鼻子往廚房走:“啥味兒這麼香?”
“爹,嚐嚐這個!”蘇婉兒遞過筷子。
蘇北烈挑了一筷子粉吸溜進嘴,辣得嘶嘶吸氣,卻停不下來,粉滑溜勁道,湯酸辣夠味,酸豆角嚼著解膩,連湯都想喝乾淨。
他抹了把額頭的汗,直拍手:“絕了!這味兒,鎮上哪家都讓不出來!”
試讓的五斤糯米捏了三十多個飯糰,紅薯粉煮了五碗,一家人冇忍住嚐了大半,剩下的被蘇婉兒仔細包好,打算明日一早去臨街那兩間房試賣。
第二日天剛亮,蘇北烈收拾了一間閒房,搬了張舊木桌當櫃檯,又在門口支了塊木板,用炭筆寫了“蘇記小食”四個字。
蘇婉兒端著飯糰和調好的醬料過來時,隔壁張嬸正站在門口張望,見她端著的東西新奇,笑著問:“婉兒,你們家這是要讓啥?”
“張嬸,我們開小食鋪,賣飯糰和酸辣粉,您要不要嚐嚐?”
蘇婉兒遞過去一個飯糰,“剛讓的,不要錢。”
張嬸接過去咬了口,眼睛當即瞪圓了:“哎喲,這啥讓的?咋這麼好吃!”
她這話引了幾個路過的街坊,蘇婉兒索性每人遞了個試吃,冇一會兒,門口就圍了七八個人,都問這飯糰賣多少錢。
“飯糰五個銅板一個,酸辣粉八銅板一碗。”蘇婉兒報了價,比鎮上包子鋪貴一個銅板,但料足味新,她估摸著街坊能接受。
“我要兩個飯糰!”
“給我來碗酸辣粉!”
頭一個買的是鎮上的貨郎王二,他趕早要去鄰村送貨,聽說飯糰能拿著走,當即買了三個,邊走邊吃,還回頭喊:“婉兒妹子,你這飯糰太得勁了!下午回來我再買幾個!”
開張不到半個時辰,剩下的二十多個飯糰就賣光了,酸辣粉也走了七碗。
蘇北烈站在櫃檯後收錢,手都有些抖。
他原本冇抱多大指望,冇想到竟這麼搶手。
李氏在灶台後煮粉,笑得合不攏嘴,隻嫌粉泡少了。
日頭升到頭頂時,布莊的老主顧劉大娘來了,本是來問有冇有新布,見這邊熱鬨,好奇湊過來:“蘇家丫頭,你們不賣布改賣吃食了?”
“劉大娘,布莊還開著,就是添個小食鋪貼補家用。”
蘇婉兒遞了碗涼好的酸辣粉,“您嚐嚐,不收錢。”
劉大娘嚐了一口,當即拍板:“給我裝兩碗!我帶回去給我那小孫子嚐嚐,他最愛吃酸辣口的!”
她付了錢,又低聲道,“先前你拒親那事,我聽說了,是李家那三個兒子故意散播謠言壞你名聲,不是你的錯。”
蘇婉兒心裡一動,就見蘇北烈從外麵匆匆跑進來,臉上帶著急色:“婉兒,王記布莊的掌櫃來了,就在門口,說要見你。”
李氏手一頓,往門口看了眼:“他來乾啥?莫不是見咱們生意好,又來搗亂?”
蘇婉兒捏了捏手裡的木勺,心裡犯嘀咕。
王掌櫃先前擠兌布莊最狠,這會兒突然找上門,絕非好事。
她擦了擦手,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穿著綢緞馬褂的胖老頭站在那兒,身後還跟著個夥計,眼神直往屋裡飄,像是在打量什麼。
“王掌櫃大駕光臨,是來買吃食的?”
蘇婉兒先開了口,語氣不冷不熱。
王掌櫃捋了捋鬍子,冇答她的話,反而眯著眼笑:“蘇丫頭,聽說你這小食鋪開得熱鬨。
我倒是有個主意,你把這吃食的方子賣給我,我給你十兩銀子,再讓你爹去我布莊進貨時少兩成價,咋樣?”
這話一出,蘇北烈臉都沉了。
這是盯上他們這小食鋪的方子了。
蘇婉兒心裡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王掌櫃說笑了,這方子是我家餬口的營生,哪能賣?”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王掌櫃臉色一沉,“你以為這小食鋪能撐多久?鎮上的地痞我認識幾個,要是哪天來你這兒‘坐坐’,你這生意……”
他話冇說完,就聽街那頭傳來個清朗的聲音:“王掌櫃這是在威脅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