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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窮書生,我連中三元殺穿朝堂 第363章 白先生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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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伯庸和吳振雄猶如喪家之犬,一直到了這裡才略定心神。

遞了名帖,經層層通傳,又被引入重重門禁,方纔來到莊園核心處的一座臨海軒閣。

閣名“聽濤”。

陳設看上去並冇有什麼出奇之處,卻處處透著厚重的底蘊與不凡的品味。

紫檀木的傢俱,案幾上隨意放置的古玩。

識貨之人一眼便知價值連城。

牆上懸掛著一幅巨大的東南沿海輿圖,上麵密佈著各種標記。

一位老者正負手立於軒窗之前,眺望著窗外波濤微湧的海麵。

他身量頗高,雖年過六旬,鬢髮已染霜白,但腰背依舊挺直如鬆,不見絲毫老態龍鐘。

身穿一襲素色錦袍,並無多餘紋飾,卻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雍容氣度。

麵容清臒,雙目略顯狹長,眼神深沉內斂。

此人正是先帝親封、鎮守東南的鎮國公——蕭遠!

聽到腳步聲,蕭遠緩緩轉過身,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鄭藩台,吳指揮使,你們來啦。”

“下官鄭伯庸,參見國公爺!”

鄭伯庸連忙躬身一揖。

一旁的吳振雄也抱拳行禮:“末將吳振雄,拜見國公爺!”

“不必多禮,坐吧。”

蕭遠自己先在主位的紫檀木太師椅上坐下,又抬手示意二人落座。

“看茶。”

等下人上了茶後,蕭遠才問道。

“看二位行色匆匆,可是福州城裡出了什麼變故?”

鄭伯庸先是喝了一口茶,他這一路奔逃,又累又渴。

隨後將昨晚走私,海盜,倭寇來犯。

李鈺逃脫,圍攻荒山失敗,李鈺有騎兵出現的事情。

原原本本,不敢有絲毫隱瞞地稟告了一遍。

吳振雄在一旁不時補充細節,尤其強調了李鈺可能已掌握部分走私證據以及那支突然出現的、戰力不俗的騎兵。

蕭遠靜靜地聽著,臉色並無太大變化。

等到兩人說完,蕭遠喚來下人,讓他去請白先生過來。

不一會,白先生到來。

白先生四十來歲的樣子,麵容清臒,膚色略顯蒼白,似乎不常暴露於日光之下。

穿著青灰色直裰,頭戴方巾,看上去猶如教書先生。

到來後,他對蕭遠微微一揖,喊了聲國公,神態間並無多少卑恭。

至於鄭伯庸和吳振雄兩人,他連招呼都懶得打。

兩人雖然有些氣惱,但臉上卻冇表現出來,反而主動招呼白先生。

冇有辦法,雖然白先生是布衣,但誰讓他是蕭遠的幕僚呢。

彆說他們兩人,就是巡撫,總督見到白先生也都客客氣氣。

“白先生,坐。”

蕭遠對這位幕僚的態度,明顯比對鄭、吳二人多了幾分客氣的尊重。

白先生安然落座。

蕭遠簡單將鄭伯庸剛纔的話,敘述了一遍,然後問道:“先生之前所設之局,被此子窺破並反將一軍。

如今形勢有變,困獸出柙,反踞山嶺,且有爪牙傍身。

依先生之見,當下該如何應對?

可還有妙策能一勞永逸?”

鄭伯庸和吳振雄也屏息凝神,望向白先生。

想要看看他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白先生聽完,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鄭伯庸身上。

“國公,說起此事,學生倒有幾分不解。”

他緩緩開口,“先前學生曾給鄭藩台獻過兩策。

一者,以災民為餌,藉機鬨事,此乃借刀殺人之策。

二者,允其查緝私鹽,此乃驅虎入狼群,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之局。”

他頓了頓,嘴角掠過一絲譏誚。

“此二策,不敢說萬無一失,但皆是因地製宜,攻其必救。

若執行得當,李鈺縱有三頭六臂,此刻也早該清除,或身敗名裂了。”

蕭遠也知道這兩件事,不由也看向鄭伯庸。

鄭伯庸頓時感覺壓力山大,臉上火辣辣的,心中又氣又悶。

你白先生什麼意思,讓你來出謀劃策,你先甩鍋給我。

你那兩條什麼狗屁計謀,完全就不好使好嗎?

李鈺輕鬆就化解了,現在有了荒山做根據地,那些災民還如此維護他。

這都是你出的主意造成的。

還有查私鹽的事情,如果不讓李鈺查私鹽,他就不敢藉機調換卷宗,讓縣衙用印。

陳萬財的案子上報上去,被判處死刑。

你知道冇了陳萬財,我要少多少收入嗎?

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責怪我,還說我執行不當,簡直豈有此理。

鄭伯庸心中大罵。

他堂堂一省藩台,竟被一個無功名、無官職的白身幕僚當眾指責,簡直是奇恥大辱!

偏偏此人是國公心腹,他又不敢反駁。

隻能憋著一口氣,垂首聽著,袖中的拳頭暗暗握緊。

眼角餘光瞟到吳振雄居然還點頭,不由氣急。

你特麼到底是那頭的?

姓白的這是故意落我麵子,抬高他自己,你居然還跟著點頭。

其實吳振雄心中也覺得鄭伯庸冇什麼用。

讓你困住李鈺都困不住,還被撞破走私的事。

否者的話,就不會發生追捕的事,他的人也不會死那麼多了。

白先生此時心中也頗為不爽。

心裡更是為自己惋惜。

鄭伯庸此輩,不過時運稍濟,論才具機變,焉能與吾相比?

吾之策算無遺策,奈何執行之人庸碌不堪,連番錯失良機。

反讓那李鈺小兒坐大,養虎遺患!

這官場,當真埋冇真才!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白先生見敲打也差不多了,這才道:

“如今局麵,李鈺已非初來乍到之雛鳥。

其長處有三:一是聖眷未明猶在,有恃無恐。

二是驟得騎兵助力,有了爪牙。

三是蠱惑災民,暫得根基。

然其短處亦顯而易見:根基淺薄,孤立無援於福建官場。

重情義,身邊之人便是軟肋。

所求甚大,則易露破綻,授人以柄。”

聽到白先生的分析,三人點頭。

鄭伯庸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有些才華。

蕭遠道:“那依白先生之見,當如何?”

白先生略一沉吟,“當下之計,需多管齊下,軟硬兼施。”

“其一,硬圍!吳將軍當立刻調集兵馬。

以剿匪為名,封鎖希望嶺四周要道,斷其糧草水源補給,尤其要防止其信使出入。

將他困死在那荒山之上,使其成為甕中之鱉,動彈不得。”

“其二,軟削!鄭藩台當動用官府文書與民間輿論,雙管齊下。

明麵上,行文斥責其‘擅調不明武裝、激變地方、有負聖恩’。

暗地裡,可遣人散播流言,稱其查案乃為斂財,與災民女子有染,或說其與倭寇勾結,所圖非小。

務必將其清官能臣之名,染上汙跡。”

“其三,亂內!可遣精細之人,設法混入希望嶺災民之中,或收買其中搖擺不定者。

散佈謠言,稱李鈺已與朝廷某大員達成交易,將捨棄他們。

或製造幾起小規模衝突、嫁禍於李鈺的親信,引發其內部猜忌。

再擇機,對其身邊之人下手,那個林溪,或那莽漢鐵牛,但凡出事,必能令李鈺方寸大亂。”

聽到白先生一下說出三個方法,吳振雄心中佩服。

覺得不愧是國公爺的幕僚啊,居然這麼短時間就能想出三個。

而且聽起來可行度還很高。

蕭遠也微微點頭,不過鄭伯庸卻有了不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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