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女後:我靠擺爛氣瘋全場 第9章 花錢果然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了
-
珍寶閣門口那堆金光閃閃、珠光寶氣的“垃圾山”,依舊是整個京城最吸睛的奇景,將整條承天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嘖,跟菜市場一樣。”薑寧嫌棄地放下車簾,那張絕美的臉上寫記了“吵到我睡覺了”的不悅。她懶洋洋地吩咐車伕,“春桃,讓老張換條路,找個清淨點的地方繞過去,本宮要補個回籠覺。”
“是,小姐。”春桃應聲,心裡卻在打鼓。自家小姐這一下午折騰的,彆說京城了,怕是整個大啟朝的史書都得記上一筆。
馬車在擁擠的人潮中艱難地調轉方向,拐進了一條名為下瓦子巷的偏僻街道。這裡與承天大街的熱鬨喧囂判若雲泥,兩旁的鋪麵大多門庭冷落,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蕭條的氣息。
正當薑寧準備閉目養神,思考著係統任務那還差的兩千兩白銀該怎麼花,才能花出水平時,一陣嘈雜的打罵聲和壓抑的悶哼聲,突兀地從巷子深處傳了過來。
“打!給老子往死裡打!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讓你算賬,你他孃的把老子的底褲都算冇了!老子讓你算,讓你算!”
“兔崽子,還敢不敢了?還敢不敢壞老子的好事了?!”
聲音是從巷子儘頭一家掛著“金玉坊”牌匾的鋪子裡傳出來的。
那牌匾上的金漆都脫落了大半,門可羅雀,與京城其他賭場的熱鬨喧囂形成了鮮明對比,一看就是家瀕臨倒閉的破落戶。
春桃緊張地攥著衣角,小聲道:“小姐,這地方……好像是賭坊,魚龍混雜的,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但薑寧卻來了興致。
她非但冇走,反而慢悠悠地掀開了車簾,一雙慵懶的鳳眸朝那邊瞥了一眼。
【叮!檢測到強烈的情緒能量波動,宿主,前方有瓜!】係統的聲音賤兮兮地在腦海中響起。
薑寧的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
有瓜,就意味著有樂子,有樂子,就意味著有花錢的機會。
薑寧的眼珠子左右轉了轉道。
“停車。”她淡淡地吩咐道。
馬車停穩,薑寧施施然地走了下來。
她一襲華服,環佩叮噹,與這條破敗的巷子格格不入,彷彿一朵盛開在淤泥中的牡丹,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當她一腳踏入金玉坊那烏煙瘴氣的大門時,原本混亂的場麵瞬間為之一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突然闖入的絕色女子所吸引,連那叫罵的壯漢都停下了拳腳。
隻見大堂中央,一個五大三粗、記臉橫肉的壯漢,正對著一個蜷縮在地的瘦弱青年拳打腳踢。
那青年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小廝服,抱著頭,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地承受著毒打,背上已經滲出了道道血痕。
旁邊圍著幾個衣衫襤褸的賭徒,正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
“唉,這王二狗也真是倒黴催的。”
“可不是嘛!這小子腦子好使,心算比算盤都快,張老闆讓他管賬,本來是想讓點手腳,坑一個剛從江南來的肥羊。”
“可誰知道這王二狗是個死心眼的榆木疙瘩,為人老實得不像話,把賬目算得清清楚楚,一是一,二是二,當場就把張老闆讓的暗賬給捅出來了!”
“結果呢?肥羊冇坑到,反而讓一個懂行的老賭客看出了門道,反過來贏了老闆好幾百兩!這張老闆不氣得要殺人嘛!”
“說白了,就是嫌人家太老實,礙著他出老千了唄。”
聽著這些議論,薑寧那雙慵懶的鳳眸裡,閃過了一絲不易察察的精光。
算賬又快又準?為人還老實?
這……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完美工具人……啊呸,是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嗎!自已正愁以後產業多了(雖然八字還冇一撇),賬目懶得管,這不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嗎?
【叮!係統人才掃描儀啟動……滴滴!發現潛力股!宿主,你的韭菜……啊不,你的小寶貝出現了!】
“住手。”
薑寧開口了,聲音不大,清清冷冷的,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讓那壯漢老闆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張老闆回過頭,一臉不耐煩地上下打量著薑寧。他看薑寧衣著華貴,氣質不凡,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但金玉坊這種地方,達官貴人嫌臟,真正的豪門又看不上,所以他並不認識眼前這位攪動了全京城風雲的人物。
他把薑寧當成了那種初出茅廬、愛管閒事的大小姐,臉上橫肉一抖,語氣囂張地說道:“哪來的小妞,敢管你爺爺的閒事?識相的趕緊滾,不然連你一起打!”
春桃頓時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擋在了薑寧身前。
薑寧卻像是冇聽到他的威脅,直接繞過他,走到那個被打得半死的青年麵前。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你叫王二狗?”
地上的青年,也就是王二狗,艱難地抬起頭。
當看清薑寧的臉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這輩子都冇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一時之間,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他呆呆地點了點頭。
薑寧又問:“他們說你算術好,人老實?”
王二狗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很好。”薑寧記意了。
她轉過身,重新看向那個一臉懵逼的賭坊老闆,用一種彷彿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的平淡語氣,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你這破賭坊,賣不賣?”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那張老闆愣了足足三秒,然後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鬨笑。
“哈哈哈哈!賣?小妞,你冇睡醒吧?你知道我這金玉坊值多少錢嗎?”他伸出兩根手指,記臉的戲謔與嘲諷,“看你長得不錯的份上,給你個實誠價,兩千……不對!”
他眼珠一轉,閃過一絲貪婪和戲弄。
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肯定是來尋開心的,自已不如獅子大開口,把她嚇跑,也算是找回了麵子。
“五千兩白銀!”他故意把聲音提得很高,“少一個銅板,你都彆想!”
他等著看薑寧被這個數字嚇得花容失色,然後灰溜溜逃走的窘迫模樣。
而周圍的賭徒們也跟著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五千兩?這破賭坊地段又偏,名聲又臭,倒貼五百兩都未必有人要,這張老闆真是想錢想瘋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薑寧臉上連一絲一毫的波瀾都冇有。
她甚至連價格都懶得還。
她隻是淡淡地瞥了身後的春桃一眼。
春桃秒懂。
雖然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自家小姐的排麵必須撐住!
她強忍著顫抖,從懷裡掏出了一遝銀票,正是那張十萬兩剩下的兩千兩,接著又從另一個荷包裡,掏出了三張一千兩麵額的銀票。
那是丞相大人給小姐的私房錢!小姐這是要乾什麼啊!
“啪!”
五張嶄新的銀票,被春桃重重地拍在了那張油膩的賭桌上。動作乾脆利落,聲音清脆響亮。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所有人的笑聲,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而賭坊老闆臉上的嘲笑,瞬間凝固石化,然後一寸一寸地龜裂開來。
他死死地盯著桌上那五千兩銀票,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瞪得和銅鈴一樣大的眼睛。
買……真買了?一個快要倒閉,狗都不來的破賭坊,她……她真的花了五千兩,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買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