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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後孃,靈泉空間養崽種田 第7章 分家分到破窯子,我當場立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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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那些人的貪婪念想!

蘇青禾猛地從灶台灰堆裡伸出手,顧不得記手黑灰,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用油紙裹了三層、外麵還纏著破布條的小包。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她一層層解開,動作不疾不徐,彷彿那不是一塊破布,而是什麼稀世珍寶。

當那半張泛黃、邊緣已被歲月啃噬得殘缺不全的地契展現在陳老根麵前時,整個蕭家老宅的空氣都凝固了。

“此乃我夫君蕭寒城生前所留,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蘇青禾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釘,砸在每個人的心上,“屋後那片荒坡,雖是冇人要的貧瘠之地,卻是我蕭傢俬產,並非族田。我用我男人的地,種我家存下的糧,釀我獨門方子的曲,何來‘偷’之一說?”

陳老根接過地契,湊到油燈下,手指撚著那脆弱的紙張,逐字辨認。

上麵的印章雖然模糊,但村裡老人誰不認得前代裡正的私印?

確鑿無誤!

他又將鼻子湊到蘇青禾腳邊的酒罈口,那股醇厚霸道的酒香直衝腦門,讓他這好酒之人都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地契無誤。”陳老根沉聲宣判,將地契還給蘇青禾,“此坡地,確為你夫傢俬產,族中無權收回。”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罈好酒,眉頭一皺,“但這私釀酒,未曾向官府報備納稅,乃是違律。按族規,念你孤兒寡母不易,罰冇半成充入族庫,下不為例。”

趙氏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設想過蘇青禾會哭鬨、會求饒,卻萬萬冇想到她竟能拿出地契這張王牌!

眼看最大的肥肉——釀酒的秘方和坡地要飛走,她氣得渾身發抖,尖利的嗓音再次劃破夜空:“好!地是你的,酒也是你的!可她一個寡婦,帶著三個拖油瓶,憑什麼還占著蕭家這三間大瓦房?這不合規矩!今天必須分家!”

這纔是她的最終目的。

隻要把蘇青禾趕出蕭家,斷了她的根,她就成了無根的浮萍,還不是任由自已拿捏?

“把她和那幾個賠錢貨趕去村外那個廢棄的陶窯!給她們半袋子糙米,一口破鍋,是死是活,全看她們自已的造化!”趙氏的話惡毒至極,引得周圍的村民一陣嘩然。

那陶窯四麵漏風,冬冷夏熱,跟睡在野地裡有什麼區彆?

這哪裡是分家,分明是想逼死人!

可族老們對視一眼,竟默認了。

在他們看來,一個冇了男人的女人,本就不該占著家裡的好資源。

一片死寂中,蘇青禾看著趙氏那張因貪婪與惡毒而扭曲的臉,又環視了一圈或麻木、或畏縮、或幸災樂禍的眾人,忽然笑了。

那笑聲清脆,卻帶著一股子淬了冰的寒意,讓所有人都覺得後背發涼。

“好啊。”她輕聲說道,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院子。

她轉身回到屋裡,竟真的找出一張廢紙,又從灶膛裡撿了根冇燒透的炭條,就著昏暗的燈光,趴在桌上沙沙地寫了起來。

“自願分家文書——”

她一邊寫,一邊念,聲音清冽如刀鋒。

“今蘇氏青禾,因與蕭家婆母趙氏不睦,自願攜長子蕭承遠、次子蕭承誌、幼女蕭念安,與蕭家分門另過。自今日起,遷居村外陶窯,家中田產、房屋、錢財,分毫不要。此後,柴米油鹽,婚喪嫁娶,各算各賬,兩不相乾。蘇氏青禾一家的耕作營生,蕭家上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義乾涉;三子女的撫養之責,蕭家亦不必承擔分毫。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寫完,她抬起頭,黑亮的眸子直視著目瞪口呆的趙氏和族老們,將那張墨跡未乾的文書往前一推:“請陳老根叔公讓個見證,今日簽字畫押,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永不反悔!”

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若婆母嫌我占了這屋子,我現在就走!”

這一下,反倒是趙氏愣住了。

她本意是羞辱、逼迫蘇青禾,讓她跪地求饒,好趁機拿捏住她的一切。

可蘇青禾竟如此乾脆利落,甚至主動寫下文書,斷得乾乾淨淨!

這倒讓她心裡有些發毛,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轉念一想,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離了夫家就是死路一條,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好!好!這可是你自已寫的!”生怕夜長夢多,趙氏搶過文書,狠狠咬破指頭,在自已的名字上摁下了一個血紅的指印。

當夜,月涼如水。

蘇青禾冇有絲毫留戀,她給熟睡的小女兒蕭念安裹好被褥,用布帶牢牢綁在背上。

左手拎著那口趙氏“恩賜”的破鐵鍋,右手抱著那壇罰剩下的大半罈高粱酒,領著兩個眼圈通紅卻強忍著不哭的兒子,一步步走出了那個所謂的“家”。

蕭承遠走在最後,他忍不住回頭望去,老宅的燈火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溫暖,可那溫暖,卻再也與他們無關。

他吸了吸鼻子,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娘……我們真的要去住窯洞嗎?”

蘇青禾的腳步冇有停下,她的聲音在清冷的夜風中異常堅定:“住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往後,這個家,我說了算。”

破敗的陶窯比想象中更糟,一股黴爛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蘇青禾卻麵色不變,她放下東西,先從手腕上的銀鐲中引出一縷微不可見的靈泉水,悄無聲息地灑遍窯壁。

瞬間,那股惱人的潮氣便消散無蹤。

接著,她熟練地鋪好從山坡上抱來的乾草,又攏起一小堆火,橘紅色的火焰跳動起來,終於為這個冰冷的“新家”帶來了一絲暖意。

看著三個孩子蜷縮在火堆旁,依偎著睡去,蘇青禾她將指尖刺破,一滴殷紅的血珠滴入銀鐲。

心念一動,意識便沉入了一片廣闊的天地——蘭溪境內,那片她親手種下的稻穀已經金黃一片,沉甸甸的稻穗壓彎了腰。

明日,便是新局的開端。

黎明時分,天剛矇矇亮,一陣極輕的響動驚醒了警覺的蘇青禾。

她悄然起身,隻見窯口處,不知誰留下了一副半舊的門板和幾片還算完整的瓦片,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她走到窯外,看到地上一個熟悉的、略帶跛腳的腳印,唇角不由微微揚起。

是劉鐵匠。

這份雪中送炭的情誼,她記下了。

心中有了計較,蘇青禾轉身回到窯洞,將昨夜千辛萬苦抱出來的那罈高粱酒,小心翼翼地搬到了窯洞外最顯眼的路邊。

隨即,她找來一塊削平的木板,用炭條在上麵寫下了一行字:

換磚瓦木料,一兩酒兌十塊青磚。

晨光刺破雲層,給荒涼的坡地鍍上了一層金邊。

村子裡的人家大多還未升起炊煙,萬籟俱寂。

而在這間毫不起眼的破窯前,這壇醇香四溢的美酒和一個小小的木牌,已經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無聲地等待著,那即將被激起的、足以改變一切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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