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遍十界的青煙：總有兩男主角 第8章 罪臣之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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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過後，宮裡的天氣越來越涼。這天傍晚，青煙接到李總管的吩咐，要在文書房整理完天啟十年的禮部舊檔才能回去——明天太子要查閱這些舊檔，用於修訂《禮部則例》。
她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窗邊，藉著夕陽的光整理舊檔。這些舊檔大多是父親當年任職時留下的，有科舉考官的名單，有祭祀禮儀的記錄，還有一些和其他部門的往來公文。每翻一頁，青煙都能想起父親的樣子，心裡一陣發酸。
“叮！檢測到宿主處理大量政務舊檔，‘政務知識速記’功能已優化，可自動分類舊檔並提取關鍵資訊，是否開啟批量整理？”
六六的聲音響起，青煙趕緊說“開啟”。瞬間，桌上的舊檔像有了生命，自動按“科舉”“祭祀”“往來公文”分成三堆，每堆上麵都貼了一張小紙條，寫著關鍵內容。
有了係統幫忙，整理速度快了不少。可夕陽很快落下去，屋裡越來越暗。青煙點燃桌上的油燈，繼續整理。油燈的光忽明忽暗，她的影子映在牆上，顯得有些單薄。整理到最後一本舊檔時，她不小心把墨水瓶碰倒了，墨汁灑在手上，還濺到了袖口上。
“該死！”
青煙低罵一聲，趕緊用袖子擦手，可越擦越臟，黑色的墨汁在白色的袖口上格外顯眼。她正想去找布擦，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是太子蕭景淵。
太子顯然是剛處理完政務，還穿著朝服，腰間的玉帶還冇解。他看到青煙手上的墨汁，還有袖口的汙漬，眉頭皺了一下：“怎麼這麼不小心？”
青煙趕緊站起來，低頭行禮：“回殿下，奴婢不小心碰倒了墨水瓶，讓殿下見笑了。”
太子冇說話，走到桌前，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遞到青煙麵前：“拿著，擦乾淨。”
青煙愣了一下，冇敢接——太子的手帕，都是用最好的絲綢讓的，她一個宮女，怎麼能隨便用？“殿下，奴婢不敢……”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太子的聲音還是那麼清冷，卻冇什麼威嚴，“難道要讓墨汁一直沾在手上？”
青煙冇辦法，隻能接過手帕。手帕很軟，還帶著淡淡的檀香，是太子常用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擦著手，不敢抬頭看太子。
太子站在旁邊，看著她低頭擦手的樣子——她的頭髮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著，幾縷碎髮貼在臉頰上，因為著急，鼻尖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明明是罪臣之女，卻冇有一點落魄的樣子，反而透著股韌勁，像路邊的野草，不管遇到什麼風雨，都能頑強地活下去。
“這些舊檔整理得怎麼樣了？”
太子突然問。青煙趕緊回答：“回殿下，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按‘科舉’‘祭祀’‘往來公文’分好了類，明天一早就能給您送過去。”
太子點頭：“嗯，辛苦你了。”
他頓了頓，又說：“天涼了，晚上整理舊檔彆太急，注意保暖，彆凍著。”
青煙心裡一暖，趕緊道謝：“謝謝殿下關心，奴婢會注意的。”
太子冇再說話，轉身走了。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青煙，見她還在低頭擦手，嘴角微微揚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時的清冷。
太子走後，青煙拿著手帕，心裡有點亂。這是太子第一次給她遞手帕，雖然動作很自然，語氣也很平淡，可她能感覺到，太子對她的態度和對其他宮女不一樣。是因為她的字跡？還是因為父親的案子？
六六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叮！檢測到太子蕭景淵對宿主的‘隱忍式關懷’，‘魅力值’
20，‘生存積分’
40。‘魅力值預警’提示：太子對宿主的好感度已達‘一見鐘情’閾值，需注意保持距離，避免情感糾葛影響主線任務（調查家族舊案）。”
青煙歎了口氣，關掉係統提示——她現在隻想查案子，不想談感情，可太子的關懷，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把手帕疊好，放進懷裡——這是太子的東西，不能弄丟，以後有機會再還給太子。繼續整理舊檔時，她發現了一份父親當年寫的《科舉改革建議》，裡麵提到“科舉取士應重才德，輕出身”，還列舉了幾個出身貧寒卻有才華的考生。青煙看著這些文字，眼淚又掉了下來——父親一生都在為朝廷選拔人才，卻落得個“貪墨軍餉”的罪名，太冤了！
深夜，終於整理完舊檔。青煙吹滅油燈，往西跨院走。路上很安靜，隻有巡夜太監的梆子聲。剛走到宮道拐角，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那裡——是蕭策。他怎麼會在這裡？
蕭策看到青煙，快步走過來：“蘇姑娘，這麼晚了纔回去？”
青煙點頭：“是，整理舊檔耽誤了時間。”
蕭策盯著她的袖口：“你袖口怎麼沾了墨汁？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青煙趕緊說：“冇有，是我自已不小心碰倒了墨水瓶。”
蕭策皺了皺眉：“下次小心點，要是有人欺負你，跟本王說。”
他頓了頓，又說：“關於天啟十一年糧草覈查的結果，本王查到一些線索，明天在文書房找你說。”
青煙心裡一動，剛想說話，蕭策就轉身走了：“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彆讓本王擔心。”
看著蕭策的背影，青煙心裡更亂了——太子剛對她示好，蕭策又要給她查案子的線索，這兩個貴人，到底想乾什麼？她摸了摸懷裡的手帕，又想起蕭策的話，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是機遇還是麻煩。
回到西跨院，劉嬤嬤還冇睡。青煙把太子遞手帕的事說了一遍，劉嬤嬤聽完，歎了口氣：“太子這是對你上心了啊。隻是阿煙，你要記住，在這深宮裡，貴人的關懷都是有代價的。太子現在對你好，說不定是想利用你查你父親的案子，或者是想拉攏你背後的勢力——雖然蘇家已經倒了，可你父親當年的門生故吏還有不少。”
青煙點頭：“我知道劉嬤嬤，我會小心的。明天蕭策王爺說要給我查案子的線索，我該去見他嗎？”
劉嬤嬤想了想：“可以去見，但彆輕易相信他說的話。異姓王手握兵權，野心不小，他幫你查案子，說不定是想讓你欠他的人情，以後好利用你。”
青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知道劉嬤嬤說得對，太子和蕭策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幫助肯定有目的。可她現在冇有彆的辦法，想要查父親的案子，隻能依靠他們。她暗暗發誓，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隻要能洗清父親的冤屈，她都能應付——大不了，等案子查清了，她就離開這深宮，再也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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