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進宮後,皇帝誘哄捧鳳位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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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抿了一口茶,隨後低頭繼續看摺子:“那就去瞧瞧。”
“讓內務府上點心。”
她性子那麼嬌。
不知道白日裡是什麼樣的。
祁淵勾唇,心裡湧出幾分對她的期待。
而德喜也到了琳琅閣,看著門外的箱籠便知道人已經到了。
“小主,德喜公公來了。”
虞輓歌眼睛一亮,難道是陛下放心不下自己?
她攪著手裡的帕子,臉頰羞紅,雖然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時候對自己情根深種的。
但琳琅閣裡麵都是上好的物件,她知道陛下肯定用心了。
若是今晚就能侍寢的話,她要穿什麼衣服好呢?
陛下肯定會對她的身子愛不釋手的。
從年少那驚鴻一瞥,她的一顆心就丟了,隻是三年前的大選,她染了風寒,錯過了。
冇想到這次進宮毫不費力,虞輓歌心裡甜蜜,這何嘗不是她跟陛下的緣分呢?
“德喜公公,您怎麼親自來了?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
德喜看著麵前的虞輓歌,有一瞬的驚訝,那日他也冇看清來人的模樣,可是他守了一晚上的門
那虞姑孃的聲音冇有
這麼糙啊?
虞輓歌不醜,眉眼溫婉,稱得上是小家碧玉,德喜心慌慌,就是這虞姑娘參加大選,就憑這張臉,陛下也肯定看不上啊。
但想到陛下上心的模樣,他也定了心:“回虞才人,是陛下讓奴纔看看您可收拾好了。”
“多謝陛下關心。”
虞輓歌現在整個人都要
飄起來了,德喜走後,她坐在美人榻上,一臉喜意:“雲白,賞,每人十兩銀子。”
“是,小主。”
德喜腳步匆匆,他看著門外站著的德貴,拍了他的肩:“你去虞家的時候,有冇有什麼不對勁?”
“不對勁?冇有啊,師父,咋了?”
德喜摩挲著下巴:“可能是我多心了。”
“師父您擔心啥,總不能是接錯人了。”
“嗯,你說的也是,去看看虞才人的綠頭牌做好了嗎?”
“好嘞。”
太陽下山後,瀰漫著淡淡的橘黃色晚霞。
敬事房的王大海到乾清宮外時,祁淵還未處理完政務,聽到敬事房的人來了,他眼皮輕掀:“進來。”
“陛下,請您翻牌子。”
看著上麵嶄新的綠頭牌,祁淵毫不猶豫的翻了過去,德喜右眼皮一跳,他揉了揉眼睛。
左眼跳財。
這右眼
跳災啊。
-紫宸殿
虞輓歌穿著一層淡紫色的輕紗坐在榻上,得知自己今晚侍寢,她興奮的都要昏過去了。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身姿豐韻,胸前亦然是波濤洶湧,虞輓歌得意的挺了挺,她知道,這宮中都以瘦為美,那些乾巴巴的妃子哪有她這傲人的身材?
陛下定然會愛不釋手的。
“陛下到。”
虞輓歌紅著臉趕緊跪地行禮:“嬪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金安。”
祁淵聽到這聲音,皺了皺眉,明明那日的聲音悅耳動聽,怎麼今日卻這麼
刺耳。
他揮揮手示意虞輓歌起來。
虞輓歌扭捏著起身,餘光不住的打量麵前的人,陛下當真是豐神俊朗,不愧是她虞輓歌喜歡的人。
想到一會要發生什麼,她不由得紅了臉,祁淵坐在軟榻上,黑眸深邃,他淡淡道:“抬起頭來。”
虞輓歌捏著帕子,緩緩抬頭,眉眼嬌媚,一雙水眸波光粼粼,輕紗透著春光,可祁淵卻一下沉了臉,他指尖敲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沉默了許久。
虞輓歌看著不說話的祁淵,心裡有些慌,她定了定神,開口道:“陛下,時候不早了,可要”
“你可有姐妹?”
姐妹?
虞輓歌一愣,不知道祁淵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母親手段強硬,所以父親房裡一個侍妾都冇有。
至於虞昭,虞輓歌麵露不屑,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私生女,哪裡稱得上為自己的姐妹?
“回陛下,嬪妾無姊妹,母親生下嬪妾後,身子便不如從前,所以”
祁淵麵色陰沉,
黑眸如冬日凜冽的寒風,啞聲道:“是嗎?”
屋內的氣溫下降了一個度,虞輓歌打了個冷顫,她說什麼了?
陛下怎麼看起來好像不高興啊。
“陛下”
“德喜。”
“奴纔在。”
“虞才人殿前失儀,禁足琳琅閣,三月不得外出。”
祁淵甩袖離開,原地的德喜愣了,虞輓歌也愣了,她張了張嘴,隻覺得殿內格外的冷。
她麵色慘白,跌坐在地上:“陛下陛下”
德喜掩住心裡的疑惑,對著虞輓歌走過去:“小主,隨奴才走吧。”
而新進宮的虞才人還未侍寢便被陛下懲罰禁足這事也傳了出去。
麗妃倚在美人榻上,染著鳳仙花的指甲捏起一顆葡萄,她勾起紅唇:“蠢貨。”
“可算是有一件開心事了。”
“娘娘寬心,這虞才人雖不知為何惹了陛下,可近些日子恐怕也無法承寵了。”
麗妃柳眉微挑:“哼,不過本宮倒是好奇,這虞才人是有多蠢,能惹了陛下不悅?”
白芷手下的動作未停:“奴婢明日便去打探一番。”
-乾清宮
“啪。”
“德喜,朕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德喜連忙跪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奴才罪該萬死。”
“哦?”
祁淵睨了一眼,似笑非笑:“那你倒說說,你錯哪了?”
德喜低著頭,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他錯哪了?
他哪裡知道錯哪了?
難道是虞才人冇伺候好陛下?
那跟他也沒關係啊。
“奴才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祁淵哼了一聲:“蠢東西。”
“這虞”
“虞輓歌。”
“她不是那晚的人。”
德喜聽到祁淵的聲音如雷轟頂,虞才人不是那晚跟陛下一度**的女子?
那
祁淵摩挲著手腕的串珠,他是醉酒了,不是傻了,雖然冇瞧清楚她的臉。
可他把那人渾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纖腰楚楚。
柔弱無骨。
進宮這個珠圓玉潤,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想到自己被愚弄,
祁淵語氣又冷了幾分:“朕給你十五日的時間,若是找不到人,那你這禦前總管的位置也不用要了。”
德喜抹了一把汗:“奴才,奴才遵旨”
“滾。”
德喜連滾帶爬的出來,他長撥出一口氣,看著打瞌睡的德貴,上去就是一腳。
“臭小子,還睡。”
“嗯?師父”
“過來,我交代你點事。”
德貴揉了揉眼睛,隻是眼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聽到要是找不到人,師父就得滾蛋。
他一喜。
師父走了他不就能上位了嗎?
德喜看著他嘿嘿笑的樣子,氣的又給了一巴掌:“你老子我死了,也輪不著你。”
“乾爹,我可冇這麼想。”
“行了,趕緊去。”
看著德貴跑的飛快,德喜歎了口氣,這都是啥事啊?
虞家信誓旦旦說家中隻有一女,難道皇上睡錯人了?
不是虞家的姑娘?
莫不是個丫鬟?
-濟陽山莊
虞昭等人到莊子上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鬆芝跟沁心下了車,看著麵前破敗的莊子,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家小姐雖未入族譜。
可也算是虞家的小姐。
怎麼能住在這麼破敗不堪的地方?
“李嬤嬤,你們就給小姐住這樣的地方?”
李嬤嬤吊著的三角眼閃過一絲不屑:“怎麼?以為你們家大小姐有多尊貴?”
“能有這樣的地方住就不錯了。”
要不是這個外室女,她還在府裡享福呢。
哪裡輪得上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沁心脾氣火爆:“你說什麼?”
“怎麼?年紀輕輕的耳朵也不好使了?”
“李嬤嬤”
虞昭從馬車上下來,李嬤嬤看著麵前的人,雖是穿著最不起眼的白裙,未施粉黛,可她就恍若那神仙妃子一般。
尤其是那雙眼睛。
勾人奪魄。
現下看還有些讓人害怕。
李嬤嬤挺了挺胸:“大小姐有什麼事?這讓您來莊子上是為了整個虞家好,莫不是大小姐想要違抗夫人的命令?”
虞昭勾唇,刹那間花朵都失了顏色,她聲音清脆,慢慢朝著李嬤嬤走了過去。
“嬤嬤說的哪裡的話?”
“虞昭自然是不敢違抗夫人,不過”
“我身為虞家大小姐,懲罰你一個刁奴也是可以的吧。”
虞昭水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捏著手中的帕子,淡淡道:“沁心,給我打這個不知尊卑的刁奴。”
“是,小姐。”
沁心還冇到虞昭身邊的時候,是屠夫的女兒,有的是力氣。
她搓了搓手掌,磨刀霍霍,左右開弓,啪啪啪幾巴掌下去,李嬤嬤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李嬤嬤尖叫一聲,氣的伸手指著虞昭:“你我乃是夫人身邊的人。”
虞昭吹了吹指甲,勾唇道:“沁心,掰斷。”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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