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不到的愛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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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胸有成竹,我心頭一滯。
難道歡歡的死真的和林小綿沒關係
我晃了晃腦袋,平靜的回答她。
林小綿,歡歡是誰毒死的,和我們之間的問題是兩碼事。
就算它的死和你沒關係,我們也回不去了。
我趁她不注意,推開車門就要離開。
想起什麼,我又低頭循著車窗的方向:我知道那張匿名的照片是你發的,早點解釋清楚對大家都好。
我摸著盲杖一點點走到路邊想要打車時,一輛汽車從我身邊飛馳而過。
如果不是身後的人拉了我一把,可能現在我就要重回醫院了。
聞到熟悉的香味,我怔了一下。
於楠
身邊的人冇說話,隻是確定我安然無恙後匆匆離開了。
我朝著她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雖然一片模糊,但我還是不斷在腦海裡勾畫著她似曾相識的模樣。
回到酒店,我開始用輔助功能一點點整理著爸爸媽媽的屍檢報告。
爸媽是在接我放學的路上出車禍去世的。
那時候我年齡下,再加上悲痛,很多時候反倒是林小綿撐起了我這個破碎的家。
她熟練地幫我聯絡殯儀館,定製骨灰盒,甚至還帶著我去要賠償款。
我很感激她,甚至覺得這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
直到於楠告訴我很多蛛絲馬跡的細節。
多年前的報告十分繁瑣,我這個瞎子整理起來又十分麻煩。
就算夜以繼日整理了幾天,我也才搞堪堪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天,我正思考著一些小細節,突然酒店門被敲響。
摸索著打開門,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也許注意到我看不到,他清清嗓子開口:梁宇輝,我們是警察,周岩死了,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腦子轟得一聲炸開,踉蹌幾步顫抖著聲音發問:周岩死了誰乾的
警察冇有回答我的話,隻是將我房間裡整理的材料儘數帶走。
等到警察給我解釋了周岩的死亡過程後,我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
你們懷疑是我殺的
我皺著眉頭,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是一個瞎子!殺死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警察聳了聳肩,意識到我看不到後又重複了一遍。
也許你是覺得他給你戴綠帽子,懷恨在心呢
我們查到周岩臨死前簽署了器官捐獻書,而你,現在正需要他的眼角膜。
聽著警察的推測,我氣笑了。
眼角膜捐贈是完全匿名的,我又怎麼能確保他捐獻的眼角膜就給我呢
警察冇有說話,隻是將我關在屋子裡就離開了。
我越想越不對勁,一開始隻是覺得這兩個警察邏輯有問題,現在則是覺得這是一個專門針對我的陰謀。
憑著記憶摸索到門口,我不停敲打著。
有人嗎開門!開門!
遲遲冇有人迴應。
我身邊冇有任何電子設備,隻能憑著自己的直覺判斷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長久未進食的虛弱讓我無力的舉起手敲打在門上,發出微弱的聲響。
救命...
昏迷之前了,我似乎看到一個影子逆光向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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