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語迷局:毒理師的破繭之戰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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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蟲屍驚魂,雨夜拋屍
江城醫學院的解剖樓,淩晨三點的鐘聲剛過,隻有陸時硯的實驗室還亮著燈。
冷白色的燈光下,他戴著防毒麵具,指尖的鑷子穩穩夾起一隻通體翠綠的甲蟲。蟲腹上針尖大小的創口泛著詭異的黑紫,顯微鏡鏡頭下,毒液結晶如蛛網般在蟲體內部蔓延,像極了某種精心編織的死亡陷阱。
陸時硯,28歲,醫學院最年輕的毒理教授,也是市公安局特聘的蟲語者。旁人眼裡噁心可怖的蟲子,在他這裡卻是最精準的證人——通過蟲類的毒素成分、活動軌跡、甚至死亡狀態,他能還原出凶案現場的每一個細節。
陸教授,出事了!助理小陳的電話像炸雷般響起,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城東護城河發現浮屍,體表全是不明蟲咬痕跡,趙隊讓您立刻過去,說是……現場邪門得很。
雨下得像天神打翻了水桶,砸在車窗上劈啪作響。陸時硯抓起外套和特製工具箱,工具箱裡裝著蟲類標本盒、毒素檢測儀、還有他親手調配的驅蟲噴霧——這些年追凶,他早就習慣了與蟲為伍,也深知蟲類藏著的致命秘密。
警戒線拉起時,圍觀的人群已經堵滿了河岸。陸時硯擠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具浮在水麵上的女屍。
死者很年輕,估摸著二十多歲,穿著一身濕透的白色連衣裙,麵色青紫,顯然是窒息死亡的典型症狀。但最讓人心頭髮毛的是,她的耳蝸裡、指甲縫裡,甚至嘴角的褶皺裡,都嵌著半隻乾癟的蟲子——通體翠綠,翅膀薄如蟬翼,正是陸時硯剛纔研究的青腰蟲。
陸教授,你來得正好!刑警隊長趙剛快步迎上來,他是個四十多歲的糙漢子,此刻卻臉色發白,死者叫林薇薇,26歲,是‘金玉軒’珠寶店的櫃員。初步屍檢判斷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至少12小時,但這蟲子……
趙剛遞過一個裝著蟲屍的證物袋,咱們江城根本冇有這玩意兒,我讓生物係的老教授看了,說是叫青腰蟲,隻棲息在南美雨林,劇毒,被咬中十分鐘就能麻痹呼吸肌。可邪門就邪門在,死者死了12小時,這蟲子卻新鮮得像剛從雨林裡抓來的,連翅膀上的磷粉都冇掉多少!
陸時硯接過證物袋,指尖在袋壁上輕輕摩挲。青腰蟲他太熟悉了,上個月剛發表過關於它的毒素研究論文——這種蟲子對環境極其敏感,在乾燥空氣中活不過三小時,更彆說泡在冰冷的河水裡。
不是新鮮叮咬。他蹲下身,戴好無菌手套,手指輕輕撥開死者黏在臉頰的濕發,凶手用了保鮮劑,一種能延長蟲體活性的化學藥劑,故意把蟲子留在死者身上,像是……在留下某種標記。
話音未落,他的指尖突然頓住。死者濕透的裙襬下襬,沾著一絲極淡的熒光綠,在雨水中若隱若現——不是河水的渾濁,也不是泥土的顏色,是某種人工合成的化學試劑。
拋屍點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陸時硯站起身,目光掃過河岸的泥沙,凶手先用青腰蟲毒液麻痹死者,再勒死她,然後用保鮮劑處理蟲屍,帶到這裡拋屍。他故意留下蟲子和熒光劑,就是想引導我們往‘雨林’‘外來者’的方向查,掩蓋真正的作案動機。
那凶手到底想掩蓋什麼趙剛剛問出口,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一輛黑色邁巴赫衝破警戒線,輪胎在濕滑的路麵上劃出兩道長長的水痕。車門打開,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跌跌撞撞跑下來,瘋了似的撲向蓋著白布的屍體,手指剛碰到布角就崩潰大哭:薇薇!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去見那個男人的!我就不該信他的話!
女人叫蘇晴,是林薇薇的閨蜜,也是江城首富蘇振海的獨女。她哭得幾乎暈厥,斷斷續續說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頭一緊:薇薇死前給我發過訊息,說要去見一個叫‘老鬼’的男人,說是談什麼‘能賺大錢的合作’,我問她具體是什麼,她卻不肯說……都怪我,我要是多問一句,她就不會死了!
陸時硯站在一旁,目光緊緊鎖定蘇晴顫抖的手。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光滑,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但在虎口處,卻藏著一道極淺的鋸齒狀劃痕。更讓他在意的是,劃痕邊緣沾著一點幾乎看不見的熒光綠——和死者裙襬上的顏色,一模一樣。
這個蘇晴,絕對冇那麼簡單。
當晚十點,陸時硯回到實驗室,剛把青腰蟲標本放在顯微鏡下,就察覺到不對勁。
實驗室的門是虛掩的,窗戶被撬開了一條縫,他早上整理好的實驗台被翻得亂七八糟,裝著青腰蟲標本的容器摔在地上,毒液濺得滿地都是。最要命的是,電腦螢幕漆黑一片,他這些年關於雨林毒蟲的研究數據,還有林薇薇案的初步分析報告,全被刪除得乾乾淨淨。
陸時硯的心臟猛地一沉。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起碎片,突然注意到窗台上爬著一隻半死的青腰蟲。蟲背上,用透明膠帶貼著一張極小的紙條,上麵是列印的字:彆多管閒事,下一個就是你。
紙條邊緣,同樣沾著那抹熟悉的熒光綠。
第二章
蟲毒追凶,閨蜜嫌疑
第二天一早,實驗室的門被趙剛一腳踹開。
陸教授,有新發現!趙剛手裡攥著一份報告,臉色比昨天還難看,法醫在林薇薇的胃容物裡,檢測出了曼陀羅花粉!和青腰蟲的毒液混合後,毒性會增強三倍,而且……
而且這種混合毒素,會在體表形成特殊的黑紫創口。陸時硯接過報告,指尖在曼陀羅花粉幾個字上重重劃過,我昨天就覺得奇怪,單純的青腰蟲毒液不會有這麼深的顏色。趙隊,江城能合法研究曼陀羅的機構,隻有一家。
綠藤生物!趙剛和陸時硯異口同聲。
綠藤生物,江城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老闆正是蘇晴的父親,蘇振海。
兩人立刻驅車趕往綠藤生物總部。剛到門口,就被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攔了下來:對不起,蘇總不在公司,冇有預約,任何人都不能進!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懷疑你們公司涉及一樁命案,現在要進去調查!趙剛掏出警官證,語氣強硬。
就算是警察也不行!保安寸步不讓,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橡膠棍,蘇總交代過,冇有他的親筆授權,誰都不能進實驗室!
雙方僵持不下時,一輛白色跑車突然駛來,車門打開,蘇晴走了下來。她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臉色蒼白得像紙,眼底的血絲說明她一夜冇睡。
讓他們進去。蘇晴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爸不在,我是綠藤生物的臨時負責人,出了事我擔著。
保安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讓開了路。蘇晴領著兩人直奔三樓的研發實驗室,走廊裡靜得可怕,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迴盪。
薇薇是我介紹來這裡實習的。蘇晴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對曼陀羅很感興趣,說曼陀羅花粉裡有種成分能提煉出‘天然美容因子’,想開發成護膚品。我爸一開始同意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讓她碰核心數據,她們還為此吵過一架。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裡麵空無一人,試劑架上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陸時硯的目光掃過貨架,突然停在最上層——那裡少了一瓶曼陀羅花粉,瓶身殘留的指紋,經過初步檢測,正是林薇薇的。
看來林薇薇確實來過這裡偷花粉。趙剛摸著下巴,難道是她偷了花粉和青腰蟲毒液,想自己做實驗,結果不小心弄巧成拙,被凶手抓住把柄滅口
不是。陸時硯突然蹲下身,目光盯著通風管的縫隙。那裡粘著半片翠綠的蟲翅,紋路、顏色,和林薇薇身上的青腰蟲一模一樣。
他搬來梯子,順著通風管爬上去。管道裡佈滿灰塵,卻有明顯的爬行痕跡。爬了約莫五米,他摸到一個冰冷的金屬門——是個隱藏的儲藏室。
推開儲藏室的門,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撲麵而來。裡麵擺滿了玻璃罐,每個罐子裡都養著一隻青腰蟲,蟲體鮮活,顯然是被精心餵養的。而最裡麵的罐子上,貼著一張列印紙,紙上是林薇薇的照片,照片上畫著一個血紅的叉,叉尖正好戳在心臟的位置。
這不是我爸乾的!蘇晴突然衝進來,情緒激動地打翻了一個玻璃罐,青腰蟲四散奔逃,是‘老鬼’!他是我爸的死對頭,以前是綠藤的研發總監,因為偷配方被開除,一直懷恨在心!薇薇肯定是發現了他偷配方的秘密,才被他殺人滅口,還故意用青腰蟲嫁禍給我們家!
陸時硯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腹輕輕劃過她虎口的劃痕:蘇小姐,你這道傷,是抓青腰蟲時被蟲足劃的吧
蘇晴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瞬間慌亂。
青腰蟲的足尖有倒刺,被劃傷後會留下鋸齒狀的痕跡,和你手上的傷一模一樣。陸時硯的語氣很平靜,卻像一把刀,而且你手上的熒光綠,和死者裙襬上的、實驗室紙條上的,成分完全相同。你不是旁觀者,你是參與者,甚至……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你就是那個給林薇薇喂下曼陀羅花粉,又把青腰蟲放進她耳蝸的人。
不是我!蘇晴突然嘶吼起來,用力掙脫陸時硯的手,是老鬼逼我的!他抓了我媽,說我不照做,就殺了我媽!我冇辦法,我隻能聽他的!
第三章
老鬼現身,毒計連環
蘇晴的供述聽起來天衣無縫。
她說老鬼真名叫高峻,五年前是綠藤生物的研發總監,因為竊取公司核心配方被蘇振海開除,之後就一直躲在暗處,伺機報複。半個月前,高峻突然綁架了蘇晴的母親,威脅她配合自己演一場戲——把青腰蟲放在林薇薇身上,嫁禍給蘇振海,同時偷出綠藤生物的永生配方,否則就撕票。
永生配方陸時硯皺起眉頭,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趙剛立刻讓人去查高峻的底細,結果顯示,高峻確實在五年前被綠藤開除,之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冇有任何行蹤記錄。
蘇總知道這件事嗎陸時硯問。
蘇晴搖了搖頭,眼淚掉了下來:我不敢告訴爸,他最近身體不好,而且……而且我怕他知道後,會為了救我媽,把配方交出去。那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就在這時,趙剛的手機響了,是技術科打來的:趙隊,查到了!高峻的藏身之處在城郊的廢棄農藥廠,我們通過手機信號定位,他現在就在那裡!
事不宜遲,陸時硯和趙剛立刻帶著特警隊出發。廢棄農藥廠藏在深山裡,周圍雜草叢生,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行動!趙剛一聲令下,特警們破門而入。
廠房裡空無一人,隻有滿地的蟲籠和散落的試劑瓶。蟲籠裡養著各種毒蟲,青腰蟲、黑寡婦蜘蛛、甚至還有能噴射毒液的蠍子。牆上貼著一張江城地圖,地圖上用紅圈標出了三個地點:綠藤生物、醫學院、市公安局。
人跑了!趙剛罵了一句,目光掃過地麵,突然發現一張紙條,陸教授,你看這個!
紙條上是列印的字:想救蘇夫人,明晚十點,來蟲穀。記住,隻許陸時硯一個人來,帶‘永生配方’,敢報警,就等著收屍。
蟲穀,江城郊外的原始山林,傳說裡麵藏著各種劇毒蟲類,幾十年間,進去的人冇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這是陷阱!陸時硯攥緊紙條,高峻根本不是想要配方,他是想把我們引到蟲穀,用毒蟲滅口。蘇夫人很可能已經遇害了,他隻是用這個當誘餌。
那也不能不管!趙剛急了,蘇振海就這麼一個老婆,要是真出事了,我們怎麼交代
兩人回到警局,剛進門就看到蘇振海坐在大廳裡。他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卻難掩眼底的慌亂。看到陸時硯,他立刻衝上來,抓住他的胳膊:陸教授,求你救救我老婆!我知道蟲穀危險,但我不能失去她!隻要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給,包括那個配方!
陸時硯看著他急切的眼神,突然想起蘇晴說的永生配方:蘇總,這個配方到底是什麼
蘇振海猶豫了很久,終於頹然坐下:是……是能延緩細胞衰老的配方。我研究了二十年,通過提取某種雨林蟲類的分泌物,能讓人體細胞的衰老速度減慢十倍。但這個配方需要人體試驗才能完善,林薇薇……她就是發現了我的試驗記錄,纔開始勒索我。
陸時硯的心猛地一沉。人體試驗,這纔是林薇薇死亡的真正原因。
明晚我去蟲穀。陸時硯做出決定,但不是一個人,趙隊,你帶特警埋伏在蟲穀外圍,用無人機實時監控。我帶配方去見高峻,趁機救蘇夫人。
當晚,陸時硯在實驗室忙了一整夜。他調配了最強效的驅蟲噴霧,在衣服的夾層裡縫上了熒光定位器,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假的配方U盤——他篤定,高峻根本看不懂配方的核心數據,隻要能騙過他就行。
第二天晚上,雨停了,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蟲穀的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陸時硯按照約定,獨自一人走進蟲穀。
穀口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像是腐爛的樹葉混合著蟲類的分泌物。他走了約莫半小時,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循聲而去,他看到蘇夫人被綁在一棵大樹上,嘴巴被膠帶封住,眼睛裡滿是恐懼。而在她的脖子上,爬著一隻鮮活的青腰蟲,蟲口正對著她的頸動脈,隻要輕輕一咬,毒液就能瞬間進入血管。
彆動!高峻的聲音從樹後傳來,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臉上戴著一個防毒麵具,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陸教授,很守時。配方帶來了嗎
帶來了。陸時硯舉起手裡的U盤,先放了蘇夫人,我再給你配方。
你冇資格跟我談條件。高峻按下遙控器上的一個按鈕,青腰蟲的身體突然膨脹了一下,這隻蟲的毒囊裡,我裝了定時裝置,十分鐘後就會自動噴射毒液。你要是敢耍花樣,蘇夫人就會立刻變成一具屍體。
陸時硯的目光掃過蘇夫人的脖子,突然笑了:高峻,你以為我真的會帶配方來你根本不是想要配方,你是想讓蘇振海親手毀掉它,對吧
高峻的身體僵了一下。
青腰蟲的毒液遇到曼陀羅花粉會發生爆炸,威力足以炸死方圓五米內的所有人。陸時硯指著蘇振海西裝口袋裡露出的鋼筆,那支鋼筆裡,裝的就是曼陀羅花粉吧你讓我帶配方來,其實是想讓蘇振海情急之下,用花粉攻擊你,結果卻引爆蟲毒,炸死蘇夫人和我,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高峻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猛地按下遙控器,卻發現冇有任何反應。
彆白費力氣了。陸時硯掏出一個微型乾擾器,你實驗室裡的蟲類控製信號,我昨天就破解了。你的遙控器,現在就是個擺設。
話音未落,埋伏在周圍的特警突然衝了出來,手電筒的光束瞬間照亮了整個山穀。高峻見狀,轉身就要跑,卻被趙剛一腳踹倒在地,手銬哢嚓一聲鎖上了他的手腕。
蘇夫人被救下時,脖子上的青腰蟲突然掉落在地。陸時硯眼疾手快,用鑷子夾住蟲體,輕輕一捏,蟲腹裂開,裡麵掉出一個微型內存卡——不是毒液,是被精心藏在蟲腹裡的證據。
他立刻將內存卡插進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螢幕亮起的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內存卡裡是林薇薇和高峻的聊天記錄,時間跨度長達一個月。原來,林薇薇根本不是被脅迫,而是主動和高峻合作,她偷蘇振海的人體試驗記錄,再配合高峻用青腰蟲嫁禍蘇振海,目的是勒索蘇振海五百萬封口費。可冇想到,高峻從一開始就冇打算分她錢,在拿到記錄的當晚,就用浸了青腰蟲毒液的絲巾勒死了她,再偽造成拋屍現場。
這個女人,貪得無厭。高峻被按在地上,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屑,她以為拿到試驗記錄就能拿捏蘇振海,卻忘了,最毒的不是蟲,是人。
蘇晴站在警戒線外,看著螢幕上的聊天記錄,臉色慘白如紙。她終於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是高峻的棋子——高峻故意讓她發現林薇薇的計劃,再用她母親做要挾,讓她在林薇薇身上留下蟲屍和熒光劑,就是為了把嫌疑牢牢鎖在蘇家父女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利用我蘇晴的聲音發顫。
高峻冷笑:誰讓你是蘇振海的女兒隻有你,才能讓警方相信,蘇家會為了掩蓋醜聞殺林薇薇。可惜,你太蠢,連被利用都不知道。
當晚,高峻被押回警局。蘇振海趕來接蘇夫人,看著妻子平安無事,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卻在看到聊天記錄時,臉色徹底沉了下去:這個林薇薇,竟然敢背叛我……
陸時硯盯著蘇振海的側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高峻的計劃太周密了,從利用林薇薇偷記錄,到脅迫蘇晴留線索,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嫁禍蘇家的點上,彷彿早就知道蘇振海的軟肋——人體試驗,還有蘇晴對母親的在意。
蘇總,你和高峻,除了開除恩怨,還有彆的過節嗎陸時硯突然問。
蘇振海的身體僵了一下,眼神閃爍:冇有……就是普通的雇傭糾紛。
他的反應,讓陸時硯的疑心更重了。
第四章
屍蟲反轉,真凶藏影
高峻被捕後,卻一口咬定自己冇殺林薇薇:我承認我勒索蘇振海,也承認利用蘇晴,但林薇薇不是我殺的!她死的那晚,我根本不在江城,我有不在場證明!
他掏出手機,裡麵有當晚在鄰市酒店的入住記錄,還有監控錄像——錄像裡,高峻確實在酒店酒吧喝酒,從晚上八點到淩晨兩點,全程有監控和證人。
這不可能!趙剛拍著桌子,聊天記錄裡明明寫著你殺了她,監控怎麼會……
聊天記錄是我偽造的!高峻冷笑,我就是想讓蘇振海身敗名裂,才故意編造我殺了林薇薇的假象。冇想到你們這麼蠢,真以為我會親手殺人
陸時硯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如果高峻有不在場證明,那殺死林薇薇的真凶是誰青腰蟲、曼陀羅花粉、熒光劑,這些線索又指向誰
他立刻重新回到解剖室,對林薇薇的屍體進行二次屍檢。這一次,他把重點放在了那些被忽略的細節上——死者的頭髮絲裡,纏著一根極細的金色蟲毛;指甲縫深處,除了青腰蟲的殘肢,還有一點暗紅色的粉末,像是某種植物的碎屑。
金色蟲毛……是金絲蠶!陸時硯突然想起,蘇振海的書房裡養著一株龍血樹,而金絲蠶是龍血樹的專屬害蟲,隻吃龍血樹的葉子,蟲毛呈金黃色,極其罕見。
他立刻帶著趙剛趕往蘇家彆墅。蘇振海的書房佈置奢華,正中央擺著那株一人高的龍血樹,葉子上果然有明顯的蟲咬痕跡。陸時硯蹲下身,在花盆的土壤裡,找到了幾隻正在蠕動的金絲蠶,蟲體泛著金色,和死者頭髮裡的蟲毛一模一樣。
蘇總,金絲蠶的毒液,和林薇薇體表的黑紫創口,成分吻合。陸時硯拿出檢測儀,螢幕上顯示著匹配度99%的結果,你書房的暗格裡,應該還藏著養蟲的玻璃罐吧
蘇振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癱坐在沙發上。趙剛立刻讓人搜查書房,果然在書架後的暗格裡,找到了一個冰櫃,裡麵凍著數十隻金絲蠶,蠶繭裡裹著的毒液結晶,和林薇薇體表的完全一致。
是我殺的。蘇振海閉上眼,聲音嘶啞,林薇薇偷了我的試驗記錄,還威脅我要曝光,說要讓綠藤生物破產,讓我身敗名裂。我冇辦法,隻能殺了她。
他交代,案發當晚,他以談封口費為由,約林薇薇在自家彆墅的地下室見麵。趁林薇薇不注意,用浸了金絲蠶毒液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等她失去意識後,再用繩子勒死她。之後,他想起高峻一直和自己作對,就故意用高峻實驗室裡的青腰蟲和曼陀羅花粉偽造現場,嫁禍給高峻。
證據確鑿,帶走!趙剛掏出手銬,就要上前。
等等!陸時硯突然攔住,他在撒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陸時硯蹲下身,指著蘇振海的手腕:金絲蠶的毒液含有致敏成分,接觸後會在皮膚表麵形成紅色丘疹,至少三天纔會消退。蘇總,你的手腕光潔如初,冇有任何過敏痕跡,怎麼可能是你親手操作的
蘇振海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神慌亂。
陸時硯的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蘇晴,她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蘇小姐,我查過醫院的就診記錄,你上週去皮膚科拿過抗過敏藥,藥名是‘氯雷他定’,正好是治療金絲蠶毒液過敏的特效藥。而且,你虎口的劃痕,除了青腰蟲的鋸齒狀,還有金絲蠶的細毛殘留——是你抓金絲蠶時,被蟲毛紮傷的吧
蘇晴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是我……是我殺了薇薇。
真相終於浮出水麵。
蘇晴早就知道父親在用活人做試驗,也知道林薇薇偷了記錄要勒索父親。她怕事情敗露,綠藤生物破產,父親坐牢,就偷偷從暗格裡拿出金絲蠶毒液,提前約林薇薇在地下室見麵。
我求她不要曝光,求她把記錄還給我,可她不聽,還罵我是‘靠爹的廢物’,說要讓我們蘇家不得好死。蘇晴哭著說,我一時激動,就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等我鬆開手時,她已經冇氣了。我害怕,就偷了父親的青腰蟲和曼陀羅花粉,又模仿高峻的語氣偽造了聊天記錄,想嫁禍給高峻和父親……我隻是想保住我們家,我不是故意的……
第五章
蟲毒蔓延,實驗室危機
蘇晴被捕後,綠藤生物的活人試驗醜聞徹底曝光,引發軒然大波。蘇振海因非法進行人體試驗,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蘇晴因故意殺人,被判處無期徒刑。高峻則因勒索罪和偽造證據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案件看似塵埃落定,陸時硯卻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他總覺得,蘇晴的供詞裡,還有遺漏——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怎麼會知道金絲蠶毒液的用法又怎麼能精準地模仿高峻的語氣偽造聊天記錄
就在他準備重新提審蘇晴時,警局突然接到報案:江城接連出現三起離奇死亡案,死者症狀和林薇薇一模一樣——麵色青紫,窒息死亡,體表卻冇有任何蟲咬痕跡。
是蟲毒!陸時硯趕到現場,在死者家中的空調濾網裡,發現了大量肉眼難辨的蟲毒孢子,凶手把毒孢子混入空調,通過空氣傳播進入人體,比蟲咬更隱蔽,也更致命。
他立刻聯絡疾控中心,對江城所有小區的空調濾網進行排查。結果顯示,毒孢子已經擴散到了三個區域:醫學院、市公安局、還有蘇家曾經的彆墅區。
是高峻的人!趙剛一拳砸在牆上,肯定是他的同夥,想替他報仇,擴散毒孢子報複社會!
陸時硯卻搖了搖頭:毒孢子的提煉需要專業設備和技術,不是普通同夥能做到的。而且擴散的三個地點,都是和林薇薇案相關的地方,像是……在針對我們。
他立刻調取了高峻入獄前的通訊記錄,發現他和一個叫李默的人聯絡頻繁。李默,是江城醫學院的研究生,也是高峻的得意門生,主攻蟲類毒素應用。
兩人立刻趕往醫學院,李默的實驗室裡空無一人,實驗台上卻擺滿了提煉毒孢子的設備,電腦裡還殘留著一份毒孢子擴散計劃,上麵標註著三個目標地點,還有完成時間:三點前,讓他們嚐嚐蟲毒的滋味。
李默肯定是想替高峻報仇!趙剛立刻下令全城搜捕李默。
陸時硯卻注意到電腦旁的一封匿名信,上麵寫著:想救你妹妹李萌,就把毒孢子撒進醫學院、警局、蘇家,三點必須完成。否則,你再也見不到她。
李萌,李默的雙胞胎妹妹,患有白血病,一直在蘇家的私立醫院接受治療。顯然,有人抓住了李默的軟肋,脅迫他擴散毒孢子。
毒孢子遇高溫會失效,我們可以用熱風機和紫外線燈驅散。陸時硯立刻製定方案,趙隊,你帶人手去警局和蘇家彆墅區,用熱風機清理空調濾網;我去醫學院,找到李默,阻止他繼續擴散。
趕到醫學院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陸時硯順著通風管的痕跡,找到了頂樓的實驗室。李默正抱著一個裝滿毒孢子的罐子,對著空調出風口猶豫,罐口的閥門已經打開,少量毒孢子正隨著氣流擴散。
李默,住手!陸時硯衝進去,你妹妹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現在在市醫院,很安全!
李默猛地回頭,眼睛通紅:你騙人!他們說我不撒完毒孢子,就殺了萌萌!
是高峻的同夥騙你的!陸時硯掏出手機,播放了李萌的視頻——視頻裡,李萌躺在病床上,對著鏡頭笑:哥,警察叔叔救了我,你彆做傻事,快回來!
李默的手一抖,罐子裡的毒孢子灑了一地。陸時硯立刻打開隨身攜帶的熱風機,高溫瞬間讓毒孢子失去活性,變成了灰白色的粉末。
可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哐噹一聲被鎖死,通風管裡傳來嗡嗡的蟲鳴——不是一隻,是成千上萬隻,密密麻麻的青腰蟲,正順著通風管爬進來,蟲體泛著翠綠的光,像一條流動的毒河。
不好!陸時硯臉色驟變,是蘇振海!他根本冇被押去監獄!
第六章
蟲穀終極局,破繭重生
通風管裡的青腰蟲越來越多,爬滿了牆壁和地麵,蟲鳴聲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陸時硯的驅蟲噴霧很快見了底,隻能用熱風機勉強擋住蟲群的進攻。
李默嚇得癱在地上,渾身發抖:怎……怎麼會有這麼多青腰蟲
是蘇振海的‘蟲兵’。陸時硯盯著通風管的入口,他早就知道高峻的計劃,故意讓蘇晴頂罪,自己則帶著提前培養的青腰蟲,躲在醫學院的地下實驗室,想借毒孢子和蟲群,把我們全部滅口!
話音剛落,通風管裡傳來蘇振海的聲音,帶著瘋狂的笑意:陸時硯,你果然聰明,可惜太晚了。這些青腰蟲,我餵了三個月的曼陀羅花粉,毒液比普通的強十倍,隻要被咬一口,三分鐘內就能讓你全身麻痹,變成蟲的養料!
陸時硯的大腦飛速運轉。青腰蟲的天敵是火蟻——一種能分泌蟻酸,中和其毒液的昆蟲。醫學院的後山,就有一個火蟻巢,是他去年做實驗時發現的。
李默,快!去拿消防斧,砍開窗戶!陸時硯大喊,火蟻怕光,也怕煙,我們用煙霧把它們引過來!
李默如夢初醒,爬起來衝向牆角的消防櫃。陸時硯則點燃了實驗台的窗簾,濃煙滾滾而起,順著通風管往上飄。
蘇振海,你以為靠蟲就能掌控一切陸時硯對著通風管大喊,你忘了,蟲也有天敵!你的蟲兵,很快就會變成火蟻的食物!
通風管裡的蟲鳴突然變得混亂。蘇振海顯然慌了,他加快了蟲群的投放速度,無數青腰蟲從通風管裡掉下來,撲向陸時硯。
就在這時,李默終於砍開了窗戶。陽光照射進來,伴隨著嗡嗡的蟻鳴——火蟻被濃煙吸引,從後山蜂擁而來,衝進實驗室,與青腰蟲纏鬥起來。
蟻酸與蟲毒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麵上很快鋪滿了蟲屍。蘇振海見狀,瘋了似的從通風管裡跳下來,手裡拿著一把沾了毒的匕首,直刺陸時硯: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彆想得到!
陸時硯早有防備,側身躲開,順手拿起旁邊的熱風機,對準蘇振海的臉。高溫讓蘇振海慘叫一聲,匕首掉在地上。陸時硯趁機衝上去,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將他按在地上。
結束了,蘇振海。陸時硯的聲音冰冷,你的永生夢,你的蟲國,都是假的。你用活人做實驗,用蟲毒害人,現在,該付出代價了。
蘇振海掙紮著,卻被趕進來的特警死死按住。他看著滿地的蟲屍,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我研究了二十年,以為能掌控蟲,掌控生死……原來,我纔是最蠢的那個,被蟲反噬,被**吞噬……
警方在醫學院的地下實驗室裡,找到了蘇振海隱藏的永生配方和數十個裝滿蟲毒的容器。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冇打算坐牢,故意讓蘇晴頂罪,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用毒孢子和蟲群報複所有破壞他計劃的人——林薇薇、高峻、陸時硯,甚至是他自己的女兒。
他早就瘋了。趙剛看著被押走的蘇振海,歎了口氣,被**和權力,逼瘋了。
第七章
餘毒未清,真相背後的真相
案件告破後的一個月,江城漸漸恢複了平靜。毒孢子被徹底清理,蟲群被滅殺,蘇振海因故意殺人、非法進行人體試驗、危害公共安全等多項罪名,被判處死刑;李默因脅從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高峻的刑期增加到七年。
陸時硯的實驗室裡,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把林薇薇案中涉及的蟲類標本,一一整理好,放在新的展示櫃裡,旁邊擺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罐,裡麵是一隻剛破繭而出的蝴蝶,翅膀上印著青腰蟲和金絲蠶的圖案。
陸教授,這蝴蝶叫什麼名字小陳端著一杯咖啡進來,好奇地問。
叫‘破繭’。陸時硯看著蝴蝶展翅,眼神柔和,不管是蟲子,還是人,隻有掙脫**和仇恨的束縛,才能真正重生。
小陳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李默昨天出獄了,他說想謝謝你,還說有東西要給你。
李默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是高峻的研究日記。陸教授,這是我在高峻的舊實驗室裡找到的,裡麵有一些關於‘蟲毒控製’的研究,還有……關於我妹妹病情的記錄。
陸時硯翻開日記,裡麵的內容讓他瞳孔驟縮。高峻的研究,根本不是蘇振海所說的竊取配方,而是發現了蘇振海人體試驗的真相——蘇振海用白血病患者做試驗,其中就包括李萌。高峻想曝光,卻被蘇振海反咬一口,扣上了竊取配方的罪名。
高峻當年救了我妹妹,把她從蘇振海的試驗名單裡劃掉,還偷偷資助她治療。李默的聲音哽咽,他讓我接近蘇振海,收集證據,可我太膽小,一直不敢……直到他被捕,蘇振海用我妹妹威脅我,我纔不得不聽他的。
陸時硯終於明白,整個案件的背後,還有一層被掩蓋的真相——高峻不是壞人,他是想揭露蘇振海的罪行,卻用錯了方法,最終把自己也拖入了深淵。
他拿著日記,再次提審了高峻。
你早就知道蘇振海在用白血病患者做試驗陸時硯問。
高峻點了點頭,眼神疲憊:我當年的學生,就是試驗品之一,死在了手術檯上。我想救他們,卻被蘇振海反咬一口,身敗名裂。我隻能用自己的方法,逼蘇振海暴露真相。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報警蘇振海有錢有勢,警局裡早就被他買通了人。高峻苦笑一聲,指節因用力攥拳而泛白,我試過匿名舉報,可舉報信石沉大海,反而引來他的報複——他派人打斷了我媽的腿,逼我滾出江城。我隻能隱姓埋名,等著機會複仇。
陸時硯的心猛地一沉。難怪蘇振海能在被捕後輕易逃脫,難怪毒孢子擴散計劃能順利推進,原來警局裡真的有內鬼。
內鬼是誰
我不知道具體名字,但他每次和蘇振海聯絡,都會用‘老K’的代號。高峻回憶道,我當年偷聽到他們通話,老K負責幫蘇振海銷燬試驗證據,蘇振海則給了他一大筆錢。
陸時硯立刻將線索告訴趙剛。兩人秘密排查警局內部人員,最終鎖定了刑偵科的副科長王濤——他最近賬戶上突然多了五十萬存款,來源不明,且在蘇振海逃脫當天,負責押送的正是他。
王濤,你涉嫌包庇罪犯、銷燬證據,現在正式逮捕你!趙剛帶人衝進王濤的辦公室時,他正在燒燬一份檔案,紙上還殘留著試驗記錄的字樣。
鐵證如山,王濤無從抵賴,隻能坦白:是蘇振海逼我的!他抓住我賭博欠債的把柄,威脅我要是不幫他,就殺了我家人!
案件終於水落石出。蘇振海從一開始就冇打算收手,他用人體試驗謀取暴利,用金錢收買官員掩蓋罪行,甚至培養蟲群和毒孢子,想建立一個蟲控王國,掌控他人生死。高峻則在複仇的執念中,用錯了方法,最終淪為階下囚。李默被親情裹挾,差點成為幫凶。而林薇薇,為了錢財背叛信任,最終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陸教授,這案子總算結了。趙剛坐在實驗室裡,看著桌上的破繭蝴蝶標本,可我總覺得,心裡堵得慌。
陸時硯遞給她一杯茶:因為我們都明白,最毒的從來不是蟲,是人心。但也正因如此,我們纔要守住底線,不讓**和仇恨,把自己變成‘蟲’。
第八章
蟲語新生,破繭成蝶
三個月後,江城醫學院舉辦了一場蟲類與法醫鑒定的講座,主講人是陸時硯。
報告廳裡座無虛席,陸時硯站在台上,身後的螢幕上展示著各種蟲類標本——青腰蟲、金絲蠶、黑寡婦蜘蛛,還有那隻破繭蝴蝶。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要研究蟲子,它們噁心、危險,甚至致命。陸時硯的聲音平靜卻有力,但在我眼裡,蟲子是最誠實的‘證人’。它們不會說謊,不會被收買,它們的毒素、軌跡、甚至死亡狀態,都在訴說著真相。
他頓了頓,指向螢幕上的破繭蝴蝶:就像這隻蝴蝶,它曾經是醜陋的毛毛蟲,被束縛在繭裡,卻從未放棄掙紮,最終破繭而出,擁有了飛翔的力量。人也一樣,我們都會被**、仇恨、恐懼束縛,就像困在繭裡的蟲。但隻要我們守住本心,掙脫束縛,就能完成屬於自己的‘破繭’。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人群中,李默帶著妹妹李萌坐在第一排,李萌的病情已經好轉,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高峻雖然還在服刑,但他的研究日記被整理成冊,成為了醫學院的教材,幫助更多人瞭解蟲毒的危害,也讓他的錯誤,有了警示後人的意義。
講座結束後,李默走到陸時硯麵前,深深鞠了一躬:陸教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這輩子都活在愧疚裡。現在我想通了,我要繼續高峻老師的研究,不過不是用在複仇上,是用在醫學上,用蟲毒來治療疾病,就像這隻‘破繭’蝴蝶一樣,把黑暗變成光明。
陸時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相信你。記住,研究的初心,永遠是守護生命,不是毀滅。
夕陽西下,陸時硯回到實驗室。小陳正在整理新的蟲類標本,看到他進來,笑著說:陸教授,剛纔有個小朋友問,能不能當你的學生,也想做‘蟲語者’。
陸時硯看向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灑在破繭蝴蝶的標本上,翅膀泛著金色的光。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第一次見到蟲子時的恐懼,到後來為了查明父親死亡的真相(陸時硯父親是法醫,因調查蟲毒案被滅口,這是他研究蟲毒的初心),開始研究蟲子,再到如今,用蟲子為死者發聲,為正義護航。
他的人生,何嘗不是一場破繭從恐懼到勇敢,從迷茫到堅定,從為個人複仇到為眾生尋真相,他終於掙脫了仇恨的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方向。
告訴那個小朋友,隻要他熱愛生命,尊重真相,隨時可以來實驗室找我。陸時硯笑著說。
實驗室的燈光亮起,照亮了桌上的蟲類標本,也照亮了牆上的一句話——蟲語無聲,真相有聲;破繭重生,向光而行。
窗外,蟲鳴悅耳,夕陽正好。陸時硯知道,未來還會有更多的蟲語迷局,但他不再畏懼。因為他明白,隻要守住本心,哪怕麵對再毒的蟲、再黑的人心,他都能像那隻破繭蝴蝶一樣,衝破黑暗,飛向光明。而那些藏在蟲鳴裡的真相,那些困在**裡的靈魂,終將在他的蟲語中,被喚醒,被救贖,完成屬於自己的破繭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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