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追回糟糠男妻 第15章 第15章
謝崢鳴存心逗他,看周濟急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笑道:
“你想什麼呢,誰讓你求娶公主了?我是說,一會兒咱們進宮之後……”
兩人騎馬來到宮門口,侍衛一見謝崢鳴,立刻行禮問安。
“參見定王殿下。”
謝崢鳴拿出了慈安宮傳話的令牌,將馬交給了侍衛,便同周濟一起往慈安宮走去。
慈安宮那邊已經有等著接待的宮人在候著,謝崢鳴一到,便被帶去了慈安宮的碧玉軒。這裡麵是慈安宮的聽戲台,太後已經到了,不過卻未見安慧公主的身影,謝崢鳴心裡卻有幾分緊張起來。
若安慧公主在,礙於這位未出閣的公主臉皮薄,有些話太後或許不會說的太露骨,可是如今看來,太後是特意隻叫了他來,想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了。
“臣謝崢鳴,給太後請安,太後千歲。”
“哦,定王來了,坐吧。”
周濟站到了謝崢鳴的身側,如今他算是謝崢鳴的家將,無旨出征之時,便跟隨謝崢鳴左右。
周濟見謝崢鳴要落座,趕緊拿起旁邊空著的座椅上的軟墊,小聲說道:
“王爺,再多墊層這個……”
謝崢鳴也配合的一邊表情略帶難色,一邊擡起身子將那軟墊放在了pg下麵。
一旁的宮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太後也略微皺眉。剛想出聲詢問定王是否身體不適,就被一旁的宮人輕輕拉了一下,那是位前朝這後宮裡有經驗的女官,見多了這種事,加上定王早年就結了契兄弟這事,她立刻就想到了什麼。
謝崢鳴餘光瞥見太後的動作,暗自好笑,率先開口道:
“太後今日真有雅興,隻是怎麼不多叫些人來,也熱鬨些。”
太後笑了笑,說道:
“平時都是安慧陪著我解悶兒,不過昨日這孩子從廣安寺的廟會上回來,就病了,哎,要說這些個小輩兒裡,就數你們兩個最對哀家的心,所以今日就叫了你來了。”
謝崢鳴麵上笑的溫和恭順,
“承蒙太後垂愛,臣受寵若驚。”
宮人遞上來戲本子,太後和謝崢鳴各點了一出戲,之後太後便直入主題道:
“定王這幾年跟隨陛下征戰沙場,勞苦功高,如今朝堂初定,又輔佐陛下處理國事,日夜操勞,是以如今已經這個年紀還未娶親,哀家怎能不感動?又怎能不替你的婚事著急呀。”
謝崢鳴微微瞥了一眼旁邊的周濟,隨即笑道:
“臣何德何能,讓太後為臣的婚事操心,不過,也許太後有所不知,臣雖未正式娶親,不過,身邊卻早已有人了,便是這些年與臣同甘共苦的契弟秦端。臣早已心有所屬,而且也曾許下諾言,定會明媒正娶,迎他入門。”
太後越聽臉色越是難看,一張臉拉的老長。不過她還是要顧著皇家身份,於是廣袖一揮,淡淡道:
“定王莫不是在說笑?一個男人,你竟要明媒正娶迎他入門?”
謝崢鳴臉頰的肌肉本能的動了動,忍下太後這句奚落,不卑不亢的回道:
“是,臣於微寒之時,得其照顧,沒有他便沒有謝崢鳴的今日。能娶秦端為妻,是臣之幸。”
太後沉聲道:
“定王不要再說了,哀家知道,在你的家鄉,結契兄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是從古至今,還未聽說那個男人不肯正經娶妻生子,隻守著一個男人一輩子的。你如今年輕,一時情好,不以為意,待你年歲漸長,垂暮之年,膝下無子,你會後悔的。”
台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台下卻沒有一個人在聽。謝崢鳴眼看著太後就要提出要他娶安慧公主之事,趕緊趁喝茶的功夫向身旁的周濟使了個眼色。
謝崢鳴放下茶杯,笑吟吟的對太後說道:
“太後娘娘,這台上的是刀馬旦吧?這功夫夠俊的,好!”
謝崢鳴佯裝喝彩,動作一大,立刻臉上的表情一滯,隨即皺起眉頭,看樣子身上似乎有傷的模樣。
這下太後也不能熟視無睹了,於是趕緊關切的問道:
“定王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謝崢鳴看起來像是十分尷尬的模樣,旁邊的周濟也像是口無遮攔似的緊張道:
“王爺,您要不再墊個墊子?您昨晚和秦大哥……哎,您也太不顧著身子了。”
說完趕緊煞有介事的捂著嘴巴,誠惶誠恐的看了眼太後。看模樣,就像是不小心說禿嚕了嘴。
謝崢鳴嗬斥道:
“少在太後麵前胡說,回去領二十軍棍!”
他這樣黑著臉一罰,太後也不好再行治罪,隻能沉著臉,身子一擰,冷冷的說道:
“定王既然今日身體不適,就彆強撐著陪哀家了,快快回去休息去吧。”
謝崢鳴在周濟的攙扶下,站起了身,行禮告退。
行至碧玉軒的宮門口,謝崢鳴用眼角掃了一眼那躲在戲台旁的迴廊柱子後的人影,唇角勾了勾,擡腳邁了出去。
那個人是安慧公主身邊的宮女,他就知道,今天這場合,安慧公主就算人沒來,也一定會留一雙耳朵。
謝崢鳴心情大好的和周濟出了宮,那邊安慧公主可是哭腫了眼。她心心念念,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定王爺,居然愛自己的契兄弟愛到要娶回府做正妻!
這倒也無妨,她可以請太後出麵施壓。可是,今天聽回來的婢女形容,加上太後身邊的孫姑姑暗示她的話,她做夢也沒想到,英武偉岸的定王不僅喜歡男人,而且還是下麵那個!
安慧公主覺得簡直天塌了,那顆春意萌動的少女之心瞬間碎了一地,再不提要嫁定王之事了。
這邊秦端還不知謝崢鳴舍了老臉擋住了一門親事。經過一早謝崢鳴那番撩撥,他的書是徹底看不下去了。於是,他便讓雲兒拿著古琴,去了王府蓮池中的涼亭。
秦端年幼時被爺爺撿回家,便跟著他學習琴棋書畫。秦端總是在想,爺爺這樣的曠世奇才,通曉古今的大儒,不知為何,卻不願去考取功名入朝為官,甘願留在偏僻鄉野的學堂裡做一名夫子。甚至要他發誓,絕不走仕途之路,絕不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