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穿越回來三國演義 第九章 洛陽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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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劉備便帶著密信趕往司徒王允府。你與諸葛亮守在客棧,心裡那點不安像藤蔓似的瘋長。諸葛亮將那封信翻來覆去看了三遍,忽然指著信末的硃砂印:“這印泥顏色發烏,不似左豐常用的硃砂——他向來隻認西域進貢的‘胭脂紅’。”
“你的意思是……”張飛攥緊了矛。
“信是真的,但這印是後蓋的。”諸葛亮指尖劃過印章邊緣,“左豐故意留了破綻,像是在引咱們上鉤。”
話音未落,客棧外突然傳來馬蹄聲,接著是拍門的巨響。“開門!奉旨查訪!”是禁軍的聲音。
你心頭一沉:“走後門!”
四人剛鑽進後院,就見蘇姬的侍女跌跌撞撞跑來,臉上記是血汙:“蘇姬姐姐……姐姐被左豐抓了!他說……說她勾結亂黨,要去教坊司搜人!”
“狗賊!”張飛怒喝著就要衝出去,被關羽死死按住。
“不能硬拚。”你拽住侍女,“左豐怎麼知道信被取走了?蘇姬暴露了?”
侍女哭著搖頭:“我不知道……隻聽左豐的人說,‘魚兒上鉤了,去司徒府圍堵劉備’!”
諸葛亮臉色驟變:“他的目標不是蘇姬,是玄德公!想用密信引劉備去見三公,再扣個‘偽造密信、構陷大臣’的罪名!”
你咬了咬牙:“雲長兄,你去司徒府附近接應,務必攔住玄德公,告訴他信有問題!翼德,你帶侍女去教坊司後門等著,見機救蘇姬!孔明先生,咱們去太尉楊彪府——左豐再狂,也不敢在三公麵前公然動手,楊太尉是盧將軍舊友,或許能暫避風頭。”
分工既定,三人立刻分頭行動。你與諸葛亮剛轉出巷口,就見一隊禁軍正往司徒府方向跑,為首的校尉腰間掛著左豐的令牌。街上的百姓被驅散,店鋪紛紛關門,晨霧裡透著刀光劍影。
“左豐調了多少人手?”你低聲問。
諸葛亮望著街角閃爍的刀鞘:“至少三百禁軍,怕是連城門都封了。”
趕到楊彪府時,門房見是陌生麵孔,死活不肯通報。你急得正要硬闖,卻見王允的家丁氣喘籲籲跑來:“劉校尉被……被左豐扣在司徒府了!說他偽造密信,要押去廷尉府!”
“果然來了。”諸葛亮拉著你往側門走,“楊太尉不在府中,去宮裡了。咱們得另想辦法——左豐要的是‘人證物證俱在’,隻要蘇姬不鬆口,玄德公就暫時安全。”
你忽然想起一事:“左豐的記室!就是雲台觀那個綠袍文士,他定知密信的底細!”
兩人轉身往永樂巷去,左豐府邸外果然守衛稀疏——主力都被調去圍堵司徒府了。你翻牆而入,藉著假山掩護摸到書房,正見那綠袍記室在燒燬檔案。
“彆動!”你踹開門,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記室嚇得癱在地上,篩糠似的抖:“饒……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
諸葛亮撿起地上的殘片,上麵隱約能看到“董卓”“軍餉”字樣:“左豐讓你蓋假印,就是為了讓密信看似真卻有破綻,對不對?他早就料到我們會去找三公!”
記室哭著點頭:“是……是左常侍說,劉備那夥人肯定會上當,到時侯既能除了盧植的餘黨,又能嫁禍給王允大人……”
正說著,外麵傳來喧嘩。左豐竟回來了!你拽起記室從後窗跳出去,剛落地就被侍衛堵住。刀光閃過的瞬間,關羽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青龍偃月刀橫掃,硬生生劈開一條路:“走!”
三人一路狂奔,身後箭矢如雨。跑到教坊司後巷,正見張飛扛著蘇姬衝出來,蘇姬髮髻散亂,手臂上纏著血跡斑斑的布:“他……他們動了刑,我冇說……”
“先出城!”你喊道。
關羽在前開路,張飛斷後,你與諸葛亮護著記室和蘇姬,硬生生從禁軍的包圍圈裡殺開一條血路。衝到北門時,守門校尉見是關羽,竟愣了愣——他曾是盧植部下,認得青龍偃月刀。
“放他們走。”校尉低聲道,悄悄挪開了攔路的柵欄。
出了洛陽城,眾人癱在路邊喘息。蘇姬望著洛陽方向,眼淚掉下來:“我那把琵琶……還在府裡。”
劉備從懷裡掏出個東西遞給她——是半截斷絃,想來是昨夜她派人送信時特意留下的。“你的琴音,我等記下了。”
記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各位饒了我吧,我願去廷尉府作證!”
諸葛亮搖頭:“現在去,隻會被左豐滅口。得等一個時機——盧將軍的舊部已在冀州集結,過幾日他們的檄文傳到洛陽,朝中大臣定會藉機發難,那時再把證據遞上去,才能一擊致命。”
你望著洛陽城頭飄揚的旗幟,忽然明白左豐的狠——他不僅要除掉劉備,還要借這事牽連王允、楊彪等忠臣,為董卓掃清障礙。這盤棋,比想象中更險。
“玄德公還在裡麵。”張飛急道。
“他暫時安全。”你握緊刀,“左豐要的是‘定罪’,不是‘殺人’,隻要我們在外造勢,他就不敢輕易動手。接下來,該讓冀州的檄文,飛得再快些了。”
風從洛陽方向吹來,帶著一絲血腥氣。你知道,這場暗戰還冇結束,但隻要手裡握著記室這個活證,握著蘇姬那份剛烈,握著城外那些等待公道的目光,就總有破局的可能。
遠處的官道上,一匹快馬正迎著朝陽疾馳,馬背上的人懷裡,揣著送往冀州的信——那是諸葛亮昨夜就寫好的,萬一事敗,便讓盧植舊部即刻起兵。
原來這一世的路,從來不是孤軍奮戰。那些藏在暗處的光,那些看似微弱的善,終會在某個時刻,聚成燎原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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