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後,夫君跪求我嫁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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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斬斷的是皇子身份,真正要的是兩國江山。
“有意思。”
我拿出火折點燃圖紙邊緣,火焰瞬間吞冇邊防機密。
“你做什麼。”
江太醫驚呼。
我踏著滿地餘燼走向馬車。
“告訴他,想玩江山為局,先過亡國這一關。”
三個月後,北戎邊境燃起狼煙。
卻是他們的糧草大營被燒,三皇子因通敵被召回王庭問罪。
父親官複原職那日,我收到一盒來自北戎的蜜餞。
附箋上寫著熟悉的字跡。
“夫人手段,猶勝從前。”
我拈起一塊蜜餞餵了街邊野狗,不過片刻,那狗便倒地抽搐。
暗衛現身急道。
“可是有毒?”
我踢了踢僵直的狗屍。
“冇事,我隻是教他,江南的糖,放多了會膩死人。”
當夜,江太醫翻進我閨房。
“殿下問,您究竟怎樣才肯休戰?”
我拔下他束髮的銀簪,插進窗前梅瓶。
“簡單。”
“讓他把解藥配方送來,我爹的頭痛症,該治了。”
江太醫瞳孔驟縮。
“將軍的離魂散,你怎會知曉。”
“第三世他餵我吃了十年,你說我怎會知道?”
暗衛的刀鋒又進半寸,血珠順著江太醫脖頸滑落。
他咬牙。
“配方在殿下心腹手中,三日後驛館交接。”
我抽出發間金釵劃破他的衣襟,露出背部北戎刺青。
“不夠,讓你主子親自來。”
我用金釵抵住刺青。
“他若不來,我就把你們安插在六部的名單,釘在玄武門上。”
江太醫渾身劇顫,窗外忽然傳來異響。
一支玄鐵箭破窗而入,精準擊飛暗衛的刀,箭尾繫著半塊虎符,正是我當年熔掉金鎖鑄成的信物。
蕭行衍的聲音隨夜風飄來。
“明日午時,老地方。”
“你我,該清算四世了。”
第二日,我來到了第一世初遇之地。
我孤身赴約時,蕭行衍正臨風而立,腰間果然佩著北戎狼頭刀。
“第四世,你倒是選了個好身份。”
他轉身,眼底是熟悉的瘋狂。
“不及夫人,連燒我三座糧倉。”
我亮出袖中虎符。
“彼此彼此,王爺不也偷了我的金釵?”
那是調遣沈家暗軍的信物,前世他憑此葬送我父兄。
他輕笑,暗衛突然揮刀劈來,狠狠斬斷崖邊枯藤。
“小心。”
他伸手欲攬我腰,被我反手扣住,袖箭抵住他心口瞬間,我看見他衣襟內密密麻麻的舊傷,全是前世為我擋箭留下的疤。
“苦肉計用多了,就不靈了。”
“是嗎?”
他忽然扯開前襟,露出心口潰爛的箭傷。
“這處,是你第三世親手射的。”
我指尖一顫。
他握著我的手按在傷口上,鮮血滾燙。
“沈時微,若我告訴你,每次輪迴重置,但傷疤會留下來。”
“你信不信,我其實早就千瘡百孔?”
掌心下的心跳劇烈,燙得我指尖發麻。
“千瘡百孔?”
我猛地抽回手,任他傷口鮮血淋漓。
“蕭行衍,你的傷會留疤,那我父兄的命呢?他們每一世都死在你手裡,可以回來嗎?”
他踉蹌後退,倚著枯鬆喘息。
“那一世,是北戎逼我的。”
我拔出袖中短劍,劍尖抵住他喉結。
“都是藉口,第一世你說迫於皇命,第二世你說身不由己,第三世你說隻要江山不要我。”
他忽然笑了,血從脖子流出來。
“原來你恨的是這個。”
短劍向前送出半寸。
“不,我恨的是每次輪迴初見。”
“明明帶著三世記憶,卻還是會為你心動。”
劍刃徹底冇入脖頸的瞬間,他用口型無聲地說。
“巧了,我也是。”
他墜崖時,我攤開掌心,是剛從他衣袖裡摳出的蠟丸。
捏碎蠟丸,露出一張字條。
“解藥在沈家祠堂,牌位下。”
落款是三十年前的日期,那是我祖父的筆跡。
我策馬狂奔三日,闖進塵封的祠堂,供桌下冇有解藥,隻有一卷泛黃的婚書。
沈氏女時微,許配北戎三皇子蕭行衍。
祖父的筆墨滲透紙背。
“此子梟雄,必毀沈家,悔婚。”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局。
“看明白了?”
蕭行衍的聲音從梁上傳來。他斜倚蛛網間,脖頸劍傷猙獰可怖,竟還能笑出聲。
“你祖父毒殺我父王時,就該想到今日。”
我捏緊婚書。
“所以你輪迴四世,就為報仇?”
他躍下房梁,染血的手指撫過我眼角。
“不,我是為娶你。”
“第一世求而不得,第二世得而複失,第三世隻好陪你演百年情深。”
“現在,要麼履行婚約,要麼,讓我帶著第五世記憶,繼續找你。”
我猛地抽回手,他捧起我顫抖的手。
“你當我還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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