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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清河記 第158章 盲翁巧設連環計 西門智破玉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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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帝鄉迷霧隱奸謀,古寺深宮暗湧流。

慧眼識破虛實局,刀光劍影戰未休。

上回書道,西門慶為查玉璽流言與靈隱寺之變,藉故離營,快馬返回臨安。不料將至城下,卻得家中暗報,方知皇城司已圍靈隱寺,誣其與前朝遺寶有涉,家中亦遭監視,形勢危殆!西門慶臨危不亂,分派隨從,自與買買提二人,不進城返家,反奔郊外,欲尋一位“專能對付皇城司”的故人。

看官你道這故人是誰?此人姓莫名見真,原乃皇城司中老吏,一雙招子(眼睛)雖十年前因故盲了,然心若明鏡,於皇城司乃至臨安府各路衙門的規矩、門道、乃至諸多見不得光的陰私勾當,無不爛熟於胸。更兼其昔年曾與西門慶之武師父周劍嘯有歃血之盟,時常來西門家拜謁。西門慶年少時,亦曾多得此老指點市井關節。莫老退隱後,居於臨安郊外一處僻靜莊園,看似頤養天年,實則耳聽八方,臨安城內風吹草動,往往難逃其“耳”聰。

西門慶與買買提趁夜色掩護,悄然來至莫家莊外。但見竹籬茅舍,甚是清幽。扣動門環,良久,一蒼老聲音自內傳出:“夜深露重,何方貴客臨門?”

西門慶低聲道:“師叔,是慶小子前來叨擾。”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青衣小童執燈引路。入得草堂,隻見一清臒盲眼老者,安然坐於榻上,雖目不能視,卻自有一股沉靜氣度。莫見真側耳道:“腳步聲沉而急,帶有風塵之意,慶官人此番歸來,怕是惹了天大的麻煩吧?”

西門慶歎服:“莫老明鑒萬裡。”遂將前線戰事、玉璽流言、靈隱寺變、皇城司圍堵乃至家中被監之事,擇要簡述一番。

莫見真聽罷,沉默片刻,以指節輕叩桌麵,緩緩道:“秦會之(秦檜)此番,是一石三鳥之毒計。其一,借搜尋江北奸細之名,強闖佛門淨地,若真尋得玉璽(無論真假),便可坐實你私藏前朝重器、圖謀不軌之罪;若尋不得,亦可毀寺傷人,將汙水潑於你身,道你轉移或毀滅罪證。其二,藉此打壓嶽、韓等主戰將領,為你等羅織罪名,為議和鋪路。其三,那黑蓮教與漕幫,怕是亦捲入其中,或為借刀殺人,或為渾水摸魚,其誌必在玉璽本身。”

西門慶凜然:“莫老所析,洞若觀火。然如今寺被圍,家被看,晚輩如陷甕中,該如何破局?”

莫見真微微一笑,雖盲眼卻似能窺透人心:“慶官人何必妄自菲薄?你如今聖眷未衰(至少明麵上),軍功在身,秦檜雖勢大,亦不敢公然無憑無據便拿你這位抗金功臣。他此舉,意在逼你自亂陣腳。你若慌張回府,或硬闖靈隱寺,便是授人以柄,正中其下懷。”

買買提急道:“難道就坐視其栽贓陷害不成?”

莫見真道:“非也。破局之關鍵,不在硬闖,而在‘理’字與‘勢’字。他皇城司奉的是搜查奸細的旨意,你可有法子,讓他這‘旨意’變得名不正、言不順?或者,讓他搜不出他想要的東西,反而惹一身騷?”

西門慶目光一閃:“莫老之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然也。”莫見真頷首,“皇城司那位賈提舉,新官上任,急於立功,又仗秦檜之勢,行事必然跋扈。佛門淨地,豈容輕易褻瀆?靈隱寺乃千年古刹,與不少致仕的清流老臣皆有往來,若激起士林清議,縱是秦檜,亦需顧忌三分。”

西門慶恍然:“晚輩明白了!可否借力打力?”

莫見真笑道:“慶官人果然一點就透。老夫雖瞎,卻還有些故舊可用的‘耳朵’和‘舌頭’。你且附耳過來……”

如此這般,莫見真授一計策。西門慶聽罷,撫掌稱妙:“此計大妙!多謝莫老指點迷津!”

莫見真擺手道:“老夫不過動動嘴皮子。險處還須你自己去闖。買買提壯士身手不凡,可助你一臂之力。老夫這便修書幾封,你派人暗中送至幾位致仕的禦史、學士府中。此外,靈隱寺後山另有隱秘路徑,可通古塔地宮,知之者甚少,老夫畫與你看。”說罷,莫老竟以手蘸茶,在桌上勾勒起來,雖盲,那路徑方位卻分毫不差,顯是早已熟記於心。

西門慶與買買提記下路徑,取了書信,拜謝莫老,悄然離去。

次日,臨安城內,流言再起。此番卻非關乎玉璽,而是皇城司賈提舉的。有說其借搜查之名,在靈隱寺內勒索錢財,驚擾僧眾,甚至對佛像不敬;有說其手下軍卒,偷竊寺內供奉的古玩法器;更有言之鑿鑿,道賈提舉實與江北黑蓮教有染,此次搜寺是假,借機銷毀某樣對其不利的證物是真!流言如風,瞬間傳遍茶坊酒肆。

幾乎同時,幾位致仕在家、卻仍具清望的老臣,如曾任禦史中丞的趙鼎、秘書監的李光等,紛紛接到匿名投書,內容與流言類似,卻更詳實,直指賈提舉奉的是亂命,行為乖張,有損朝廷體麵,玷汙佛門清淨,請求他們如若可能,上書言事,以正視聽。這些老臣雖退隱,能量猶存,門下學生故吏眾多,聞此訊息,皆憤慨不已。

而此刻,靈隱寺後山,皇城司人馬已將古塔地宮入口團團圍住。賈提舉是個麵皮白淨、眼神陰鷙的中年人,正焦躁地催促手下:“快!給我砸開這地宮石門!仔細搜,一寸地方也不許放過!”

原來,他們圍寺兩日,明麵搜查一無所獲,便將目標鎖定這最為隱秘的地宮。寺僧阻攔,竟被軍士推搡毆打,監寺師父上前理論,亦被扣押。一時間,佛門淨地,烏煙瘴氣。

地宮石門堅固,兵丁用鐵錘猛砸,進展緩慢。賈提舉正自心煩,忽有親隨來報:“提舉大人,不好了!臨安城內流言四起,皆對大人不利!還有……還有幾位致仕的老大人,遣家人來問,為何驚擾佛門,是否奉了明旨?”

賈提舉臉色一變:“哪裡來的流言?定是那西門慶的詭計!不必理會,加緊破門!”

又過半晌,石門將破之際,忽聽山下一陣喧嘩。一隊人馬疾馳而至,約百餘人,皆著殿前司軍服,為首一將,正是殿前司都指揮使王京!王京與西門慶有舊,此前得了西門慶書信,又受莫見真暗中推動的老臣們壓力,遂引兵前來。

王京勒馬大喝:“賈提舉!住手!”

賈提舉見是王京,官職雖略低於己,但掌禁軍,亦非易與之輩,隻得上前:“王指揮,此乃皇城司公務,搜查奸細,你來作甚?”

王京冷笑:“公務?搜奸細需砸佛門地宮?需扣押僧眾?賈大人,你可知如今臨安物議沸騰?諸位老大人皆驚動了!本將奉上官之命,特來檢視,以防事態擴大,驚擾聖駕!”

賈提舉強硬道:“本官奉的是上峰密令!爾等殿前司,無權乾涉!”

王京亦不退讓:“密令?可否一觀?若無不妥,本將自然退去。若然不然,驚動聖聽,這汙損佛門、激起民憤的罪責,賈大人你擔待得起麼?”

雙方正在對峙,忽聽地宮方向“轟隆”一聲巨響,石門終被砸開,煙塵彌漫。賈提舉大喜,也顧不得王京,急率親信衝入地宮。王京恐其弄鬼,亦揮手帶人跟上。

地宮內陰暗潮濕,積滿灰塵。眾人點燃火把,隻見其中空空蕩蕩,並無甚珍寶,唯中央一石台,台上置一古樸銅函。

賈提舉心跳加速,暗道:“莫非傳國玉璽便在此中?”

急步上前,小心翼翼開啟銅函。函內並非玉璽,卻是一卷斑駁帛書,以及幾件零碎法器。賈提舉大失所望,展開帛書一看,更是眉頭緊鎖,上麵儘是些看不懂的梵文或契丹文字。

王京在旁冷眼旁觀:“賈大人,可搜到江北奸細了?還是搜到前朝遺寶了?”

賈提舉惱羞成怒,正欲發作,忽聽地宮入口處傳來一聲清朗斷喝:“賈提舉!你假公濟私,毀寺辱佛,該當何罪?”

眾人回頭,隻見火光映照下,西門慶一身戎裝,傲然而立,買買提按刀緊隨其後。原來西門慶依莫見真之計,趁殿前司與皇城司對峙,悄然從隱秘小徑潛入後山,正好在此刻現身!

賈提舉先是一驚,旋即獰笑:“西門慶!你來得正好,本官正愁尋你不到。你私通前朝,藏匿玉璽,罪證確鑿。這地宮之物,便是明證!”

他揚了揚手中帛書,雖不知是何物,但先扣上帽子再說。

西門慶哈哈大笑,聲震地宮:“賈文正(賈提舉之名)!你休要血口噴人!你說這地宮有玉璽,玉璽何在?你手中拿的,不過是一卷前朝高僧所遺的佛經殘卷罷了!乃靈隱寺鎮寺之寶,何時成了罪證?”

他轉向王京及眾軍士,“王指揮,諸位將士皆可作證,此人砸毀佛門地宮,搶奪寺寶,還欲誣陷忠良,其心可誅!”

賈提舉氣得渾身發抖:“你……你胡說!此物分明……”

“分明是什麼?”西門慶逼近一步,目光如電,“賈文正,你口口聲聲搜奸細,卻對這佛經如此感興趣?莫非你與那黑蓮教一般,也想尋什麼邪門法器?抑或是,你奉的根本就不是搜奸細的旨意,而是另有所圖,欲藉此物構陷於我,為你主子秦檜的議和勾當掃清障礙?”

這番話擲地有聲,直指要害。皇城司兵丁中有良知者,已麵露猶疑。王京帶來的殿前司軍士,更是對賈提舉怒目而視。

賈提舉見勢不妙,色厲內荏:“西門慶!你膽敢誹謗宰相!來人,給我拿下!”

部分皇城司兵丁欲動,王京卻踏前一步,厲聲道:“我看誰敢!事情未明,誰敢妄動朝廷大將!”

殿前司軍士亦刀劍出鞘半寸,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正在此時,忽聽地宮外傳來高聲宣呼:“聖——旨——到——”

眾人皆是一驚。隻見一名內侍太監,手持黃綾聖旨,在一隊大內侍衛護衛下,步入地宮。內侍掃視全場,尖聲道:“皇城司提舉賈文正、殿前司都指揮使王京、前軍統製西門慶接旨!”

眾人慌忙跪倒。

內侍展開聖旨,朗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靈隱寺之事,擾攘紛紜,甚駭聽聞。佛門清淨之地,豈容擅動刀兵?著即刻撤銷圍寺,釋放僧眾,一應人馬撤回。賈文正行事魯莽,著回司待參。靈隱寺地宮之物,暫由寺僧保管,不得妄動。臨安流言,著有司查辦,不得牽連無辜。欽此——”

這道旨意,明顯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核心是解了靈隱寺之圍,斥責了賈文正,並暗示不得藉此牽連西門慶。顯然是城內清議發酵,加之可能還有宮中其他勢力(如隱性的主戰派或對秦檜不滿者)施加了影響,趙構為平息事端,不得不下的平衡之詔。

賈文正麵如死灰,磕頭領旨。王京、西門慶亦口稱萬歲。

內侍宣旨畢,對西門慶道:“西門將軍,陛下另有口諭,念你軍功卓著,此番回京公乾,宜當謹守本分,早日返營效力,勿負朕望。”

西門慶恭敬應道:“臣,遵旨!”

一場風波,看似暫時平息。皇城司人馬灰溜溜撤走。王京與西門慶交換一個眼色,亦率軍離去。靈隱寺僧眾合十誦佛,感激不儘。監寺師父尤其對西門慶再三拜謝。

西門慶卻知,此事絕未了結。秦檜一擊不成,必有後手。那帛書雖非玉璽,但出現於此,絕非偶然。他辭彆僧眾,與買買提悄然下山,並未直接回家,而是繞道前往另一處秘密聯絡點,與先前潛入城中的白仁興、牛天罡等人會合。

眾兄弟相見,自有一番契闊。西門慶問起家中情況,白仁興道:“大哥放心,二位嫂夫人安好,府外監視的眼線,自聖旨下後,已撤去大半,但暗樁定然還有。”

牛天罡罵道:“直娘賊!秦檜老賊和那幫黑蓮妖人,端的歹毒!大哥,接下來怎生計較?總不能嚥下這口惡氣!”

西門慶沉聲道:“氣自然要出,但需謀定後動。賈文正雖被斥,根子還在秦檜。黑蓮教與漕幫勾結,散佈流言,其誌仍在玉璽。我料地宮帛書,雖非玉璽,或與玉璽下落有關。否則,黑蓮教不會如此大動乾戈。”

買買提道:“主人之意,我們要搶先找到真玉璽?”

西門慶搖頭:“找到未必是福,或許招禍。當務之急,是弄清對方真正目的,並破壞其陰謀。漕幫在此事中角色關鍵,需從此處入手。”

正商議間,忽有暗哨來報,說發現漕幫二堂主浪裡蛟”董小平,今夜將在西湖一艘畫舫上宴請幾位江湖朋友,其中似乎有北地口音者。

西門慶眼中精光一閃:“來得正好,正愁尋他不著!買買提、白兄弟,隨我走一遭西湖。牛兄弟,你帶其餘人,暗中控製畫舫周邊水路,聽我號令行事。”

夜色籠罩西湖,畫舫燈火通明,絲竹管絃之聲隱隱可聞。西門慶三人扮作遊湖客商,租一小舟,緩緩靠近。覷得真切,那畫舫上主位之人,正是漕幫二堂主董小平,左右作陪的,有幾個貌相凶悍的漢子,另有一人,黑袍罩體,雖作宋人打扮,但舉止間總透著一股陰冷氣息,頗類黑蓮教徒。

小舟悄無聲息貼近畫舫。西門慶對買買提、白仁興低語數句,二人點頭,如狸貓般翻上畫舫,隱入暗處。西門慶則整了整衣冠,朗聲笑道:“董堂主好雅興!故人來訪,何不共飲一杯?”

說罷,不待通傳,徑自躍上畫舫甲板。

畫舫上眾人皆驚。董小平見是西門慶,臉色驟變,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西門將軍!將軍不在前線殺敵,怎有暇來這風月場所?”

西門慶自顧自尋個座位坐下,撣了撣衣袍:“前線殺敵,為的是保境安民。奈何總有宵小之輩,在後方興風作浪,斷我糧道,散我流言,甚至欲構陷於我。西門某不得不回來,清理門戶!”

董小平眼角抽搐:“將軍此話何意?董某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西門慶冷笑,目光掃過那黑袍人,“那靈隱寺的流言,莫非是從水裡冒出來的?這位朋友,麵生得很,北地來的貴客?”

黑袍人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董小平忙道:“此乃董某一位江湖朋友,並非北地人。將軍切莫誤會。”

西門慶忽地拍案而起,聲色俱厲:“董小平!你勾結黑蓮邪教,散佈玉璽流言,引皇城司圍寺,欲置我於死地!真當西門慶是泥塑木雕不成?”

這一聲喝,蘊含內力,震得畫舫上杯盤輕響。

董小平亦被其氣勢所懾,後退一步。那黑袍人卻猛地站起,袖中滑出一對短戟,喝道:“西門慶!你休要猖狂!今日叫你來得去不得!”

頓時,畫舫廂房內湧出十餘名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漢,將西門慶圍在覈心。顯然早有準備。

西門慶毫無懼色,哈哈大笑:“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

話音未落,身形暴起,直取黑袍人。擒賊先擒王!

黑袍人身手不弱,短戟翻飛,招招狠辣,竟似專為克製西門慶的拳腳而練。其餘大漢亦一擁而上。董小平則悄悄退後,欲從舷窗跳水遁走。

豈料他剛至窗邊,窗外突然探進一隻手,如鐵鉗般抓住他手腕,正是買買提!白仁興亦從艙頂躍下,刀光閃處,已放倒兩名大漢。

西門慶與黑袍人鬥得激烈。九陽神功至剛至陽,掌風呼嘯,黑袍人以詭異身法閃避,短戟專攻關節要穴,顯然對中原武功頗有研究。鬥到分際,西門慶賣個破綻,黑袍人一戟刺來,西門慶側身避開,左手疾探,施展小擒拿手,扣住其手腕,右掌一式“陽關三疊”,結結實實印在其胸口。

黑袍人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撞破屏風,萎頓在地。西門慶上前踏住,撕開其黑袍,果然見其胸口刺有一朵黑色蓮花紋身!

“黑蓮妖人,還有何話說?”

那妖人獰笑:“西門慶……你……你壞我聖教大事,必……必不得好死!玉璽……玉璽終將歸於聖教……”

頭一歪,竟已服毒自儘。

此時,買買提已將董小平擒獲,白仁興亦將其餘幫眾或殺或擒。畫舫上瞬間被控製。

西門慶命將董小平押到麵前,冷聲道:“董小平,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董小平麵如土色,磕頭如搗蒜:“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也是受人所迫!是……是秦相府的人,還有黑蓮教,逼我這麼做的!”

“說!玉璽流言,究竟怎麼回事?真玉璽在何處?”

董小平顫聲道:“流言……流言是秦相府師爺讓放的,意在攪混水,引開旁人注意,方便黑蓮教行事。真玉璽……小的實在不知,但……但聽說似乎與漕幫早年運過的一批前朝舊物有關,可能……可能藏在太湖中的某處隱秘據點,由幫中一位早已退隱的元老看守……”

西門慶與買買提對視一眼,太湖?這倒是一條新線索。

西門慶又問:“秦檜與黑蓮教,下一步還有何陰謀?”

董小平道:“具體……小的不知,隻隱約聽說,似乎……似乎要在糧餉上再做文章,斷嶽家軍的根……”

西門慶心頭一緊,此事更為緊迫!他命白仁興將董小平及一乾人證秘密關押,嚴加看管。此番雖未得玉璽,卻抓到了秦檜與黑蓮教勾結的實證(董平口供及黑袍人屍體),更得知對方欲斷糧餉的陰謀,收獲不小。

回到秘密據點,西門慶即刻修書兩封。一封詳述今夜之事及董小平口供,遣心腹火速送往嶽飛軍前,提醒其嚴防糧餉有失。另一封則寫給王京等可信朝中友人,請他們暗中關注糧餉排程,以防秦檜一黨做手腳。

處理完畢,天已微亮。西門慶毫無睡意,臨窗而立,望著漸醒的臨安城。風波暫息,然更大的暗湧即將到來。玉璽之謎未解,糧餉之危又至,朝中奸相環伺,軍中強敵壓境……前途可謂步步荊棘。

買買提遞上一杯熱茶:“主人,一夜辛苦,歇息片刻吧。”

西門慶接過茶,歎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此番回京,本想查明玉璽之事即返前線,如今看來,臨安這潭渾水,不比前線輕鬆分毫。”

買買提道:“至少破了妖人詭計,得了線索。隻是太湖茫茫,尋那退隱元老,如同大海撈針。”

西門慶目光深邃:“未必。既與漕幫元老有關,或可從此處入手。而且……我總覺那靈隱寺帛書,並非全無用處。”

他想起帛書上那些奇異文字,或許耶律雲水能識得?此事需從長計議。眼下最急者,乃是確保軍前糧餉無虞,並儘快擺脫臨安是非,返回軍營。

然秦檜豈會讓他輕易脫身?隻怕更大的羅網,已在暗中織就。

正是:

畫舫擒凶破詭奸,太湖迷霧隱玄機。

臨安非是安眠地,虎豹伺環步步危。

欲知西門慶如何應對糧餉危機?又如何探尋太湖玉璽線索?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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