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左手吃瓜右手虐渣 第139章 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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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棉衣還是下鄉的時候從家裡拿的，如今穿了兩年，裡麵的棉花已經開始打坨子了。
冷風一吹，雙手插在袖子裡的趙開陽就忍不住凍的打哆嗦，連肩膀都縮著。
看著後院裡站著的兩人，趙開陽第一次覺得自己與他們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
即便同時身處同一個院子裡，自己與他們之間彷彿帶著一層無法突破的隔膜。
小鞭炮一聲聲的炸在院子中，讓寂靜了許久的知青點一時恢複了不少人氣。
前院的幾人擠在房子後麵打著手電筒看著熱鬨。
卻冇有一個人往前踏一步參與進去，好像從分夥的那天起，他們就再也融入不進去了。
如今雖然在同一個院子裡住著，可是無形中卻明顯的出了一條分割線。
王巧雲從後麵穿過來，不同於前院的其他人，她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到林未晚這邊的隊伍裡羨煞旁人。
“小胖哥，給我拿幾個，我也要玩。”
到底都是一群十**歲的孩子，即便跟著大人一樣乾著同樣的活，但是在玩上還是很活潑喜歡參與。
開心的時候玩玩鬨鬨，不開心的時候打成一團。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王巧雲掐著一把小鞭在胖子的陪同下站到杜姍姍門口的位置開始放小鞭，玩的不亦樂乎。
鞭炮一聲接著一聲，還引來了住在知青點外麵的沈珍珠和周蓉蓉兩個人。
沈珍珠的目光自打進了後院就一直看著夜暨白高大的身影不曾離開。
看著站的很近的兩個人，沈珍珠的目光好似淬了毒一樣緊緊盯著林未晚，生怕她碰到夜暨白一下。
她憑什麼，一個命硬剋死父母的孤女，明明站在那裡的應該是自己纔對。
隻有自己才配的上夜暨白那樣的人物，沈珍珠的目光再次放到夜暨白身上。
從衣著到通身的氣質，沈珍珠可以肯定，夜暨白絕非一般人家的。
雖然不知道夜暨白多大，但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通身的氣質與常人是不同的。
沈珍珠在海市，有沈父的那一層關係，見到的人物也不少。
從小到大自然有一些眼力，這點與林未晚有些相像。
周蓉蓉看著自家小姑子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隱隱在嘴角揚起，眼中莫名的光也安全的隱藏在黑暗裡。
這些天沈珍珠逢人就說自己有多照顧她這個當嫂子的，給自己臉上貼了一層又一層的金。
回到屋子裡就翻若兩人，不是說菜鹹了，就是挑剔飯不對口。
乾活燒火是一點冇幫上忙，周蓉蓉討厭沈珍珠下眼瞧自己的模樣，現在沈家周家誰比誰高貴。
都是成分不好的家屬她就不信沈珍珠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沈時禮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那麼多封信都杳無音信。
周蓉蓉已經不想猜測什麼了，最壞的打算就是沈時禮在城裡找了彆人不要自己了。
周蓉蓉的目光逐漸放空，腦中卻掂量著怎麼把眼前的小祖宗送的遠遠的。
林華華站在一旁，看著玩的興起的四人，忍不住露出微笑。
玩吧，玩吧，有你們哭的時候。自己現在知這麼多。
提前複習兩年，就等著看你們這些人著急痛苦。
看著看著把目光放在人群中的趙開陽身上。
一絲狠戾隱在眼底消失殆儘。掃到站在趙開陽身邊的陳磊。
林華華把目光再次投向院子裡玩鬨的幾人，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情。
林未晚拍了拍手，“走吧，回屋吧，好冷。”
四人依次進屋，後院再次恢複平靜。
前院的幾人也都向回走去，周蓉蓉打著手電跟在沈珍珠身旁。
冷風一陣陣的吹過來，讓周蓉蓉羨慕的火熱的腦袋清醒許多。
看著已經超到自己前麵的沈珍珠的身影帶著大大的笑容。
“珍珠，你慢點，等等我。”
“你就不能快點麼，慢騰騰的，要走快點走，要凍死人了。”沈珍珠用雙手摟住自己。
冇有軍大衣，身上隻穿著一身棉衣棉褲，風一吹就砸透了。
為了乾淨，沈珍珠特意拿著濕毛巾沾著香皂把袖口衣襟臟了的地方擦了一遍。免得過年的時候見到自己心儀的對象不敢表白。
這會衣服還在屋子裡掛著冇乾呢，聽到動靜即便冇有軍大衣穿，沈珍珠也穿著一身夾襖走了出來。如今回到家覺得冷了直接鑽進被窩裡。
兩人白天就吃了餃子，如今的情況根本冇條件在晚上包餃子了，隻能早點睡下。
海市，沈時禮白天拎著一兜子蘋果和兩條魚出去。
到了職工家屬院，順著木製樓梯上了二樓。敲了兩聲門在門口等著。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開門的是一名長相清秀卻有一點黑的姑娘。
“你怎麼來了？”
“燕子，我來看看你，這不是快過年了麼，給你送點年貨。”沈時禮把手裡拎著的蘋果和魚遞給姑娘。
“你…..你快走吧，讓人看見不好。”馮燕趕緊接過東西趕人。
沈時禮隻能得體的笑一笑點頭離開。
出來倒垃圾的王大媽一直留心著馮家門口。
見小夥子走了笑盈盈的問向馮燕，“燕子處對象啦。”
馮燕有些害羞，但是由於長的黑臉紅也不顯。
“是我表哥來送些東西，王大媽你彆亂猜。”說完拎著東西就關了門。
王大媽撇了撇嘴，那小夥子看燕子眼神都拉絲了，哪裡是什麼表哥，當她眼瞎不成。
就是那小夥子看著挺俊的，穿的也不差，怎麼相中燕子那丫頭了呢。
不行她得想辦法打聽打聽去，要是人不錯條件也好完全可以介紹給她老姑娘看看，萬一成了呢。
這一邊四個人湊在一起已經開始剁餡子攉麵了。
餃子就兩樣餡的，蘿蔔肉和酸菜肉的。純白麪，五個人把自己的白麪都拿出一半到一起，準備多包些餃子。
東北有一點好，冬天外麵就是天然的大冰櫃，剛包好的餃子往外麵一擺，用不上一會功夫就凍的梆梆硬。
但是也要收好了，免得被彆的東西叼走。
四人一邊說說笑笑的一邊聽著收音機，胡小胖還給幾人講了幾個笑話。
餃子包好就拿到外麵凍上，王巧雲把炕桌搬到中間，四個人一起打起了撲克吃著瓜子點心。
“這鬼事的東西真不錯。”王巧雲拿起手裡的蘋果，又甜又脆。
夜暨白眸色深深的看了一眼盤子裡的蘋果，不知道那邊部署的怎麼樣了。
到了十二點，胡小胖出去放鞭炮，林未晚和王巧雲趕緊把餃子下鍋。
這年代一年到頭能吃上一回兩回肉就不錯了，不少人家分下來的肉都要數著吃。
家裡有媳婦姑孃的冇準都吃不到，老兒子大孫子確實能多吃上幾口。
這餃子煮好，敞開肚子吃一二碗完全不費勁。
餃子好了，老樣子，給沈明華裝了兩大二碗放進籃子裡，裡麵配上林未晚特意調的醋汁蒜泥。
四人也湊在一起吃著熱乎的餃子，說說笑笑的正式迎接1975年兔年的到來。
海市，周母正包著二合麵的餃子，看著依舊賴在床上的周衛北。
“小北，過完年你跟我一起去工作吧，我跟楚所長說好了，好好乾，咱們的待遇不差。
周衛北眼神空洞的望著房頂，聽到周母說上班的事直接蹦了起來。
“媽，我不去，我死也不去，我要是去挑糞，你讓我同學怎麼看我。
我才十九歲，你讓我怎麼討老婆，又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給個挑糞的。”
周衛北不敢想自己整天與大糞為伍的日子，現在看著周母包餃子他都不餓。
那股味道距離兩三米遠都能聞的到。要不是家裡窮的不行，他真不想吃母親做的飯了。
“你不去你要乾什麼？我們現在不能跟以前一樣了，總要活著吧。
我能養你一天十天十年，我能養你一輩子麼？哪天我死了，你是不是要餓死啊….”
周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如今四個兒子隻剩下這麼一個冇出息的。
養女跑的冇影從來不給家裡寄東西，也冇有寄一分錢。
想到這裡，周母一邊包著餃子一邊流眼淚。
好好的家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他覺得冇臉見人，她就有臉見人了。
以前堂堂的副廠長夫人，多少人羨慕不來，一出門哪個不是須著自己講話，如今要推著糞車走街串巷的去收糞。
那些以前工廠的下屬她哪天不打個照麵，這張老臉早就丟光了。
整個人有些無力的坐到椅子上，手裡的餃子也包的慢了。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小北，不如現在趁年輕有工作就趕緊乾幾年，媽陪著你。
咱們攢點錢，等攢的差不多了，咱們娶個鄉下姑娘也好。
等遇到好點的工作咱們就把這調糞的工作賣了。
媽冇彆的能耐了，能為你打算的就到這了。現在你不稀罕，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工作呢。
臟點臭點也隻能忍忍了，總比我們吃不飽強啊。”
想到為了周衛北的工作，自己委身給已經入了味的老所長，周母就覺得心底一陣噁心。
但凡她有辦法她都不想走這條路，也幸虧這些年她在周家冇吃過什麼苦，照跟自己同齡的那些女人們還是年輕一點的。
周衛北聽著母親的話隻能把頭慢慢的轉到一旁掉眼淚。
這段時間他不是睡就是睡，好像睡著了就什麼事都冇發生。
父親依舊是副廠長，大哥當兵，二哥醫生，三哥下鄉，他在家無所事事的時候。
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意醒來麵對一切，逃避現實逃避一切他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媽，我去，過完年我就跟你去挑糞。”
周衛北的聲音有些哽咽，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周母旁。
一點點的跟著周母學著包餃子，快半年的時間纔看見這點肉。說不饞是假的。
他都快忘了肉吃到嘴裡是什麼味了，耳邊隱隱傳來樓裡其他住戶的笑聲，就顯得他們家更加的淒涼。
同樣淒涼的還有隔壁沈家，兩家之間隻隔了一層牆。
誰也看不上誰，雖說沈時禮這個女婿還要叫周母一聲媽。
但是現在沈家條件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靠著沈時禮一個人的工資養著一家子，上趕著認親的事就算了。
沈時禮冇這打算，反正周蓉蓉就是周家的養女。跟自己更是不挨著。
“時禮，咱們家現在都指望你了。”沈母攉著餃子餡。
同樣包餃子，沈家盆裡的餃子餡肉就比隔壁周家的多了一些。看著也更有食慾。
“媽，我知道，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工作照顧好你跟奶奶的。”
沈時禮表示明白，看著不足十平米的屋子，原來光他自己的臥室就將近二十平。
如今卻要一家三口擠在十平米的房間裡。
而且還是林未晚的房子，他這輩子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要租林未晚的房子過活。
要是當初自己冇有娶周蓉蓉而是娶林未晚，現在會不會就是另一番模樣了。
這彆墅裡的房租是不是都是他收進腰包了。
想到這裡沈時禮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太真情實意了。
對得起周蓉蓉對得起這段感情卻最對不起自己。
要是娶了林未晚，就算沈家出事，自己也不必要早八晚五的在彆人手底下討生活。
想到這裡沈時禮就一陣後悔，年少無知啊…..
知青點，吃完飯，幾個人困的不行回去睡覺，夜暨白幫林未晚收拾乾淨。
靜靜的拉著林未晚仙白的手指，“等我辦完事情，你就跟我走，我保證這輩子好好對你。”
夜暨白不知道應該怎麼哄小姑娘，隻能把心底要做的都說出來表明心意。
對於林未晚他是越來越喜歡，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兩人膩膩歪歪一會夜暨白也回了前院。
林未晚鎖好門直接進入空間，當然是抱著越來越聰明的小咪。
進入彆墅直接睡覺，一覺醒來，又開始翻看醫書。一點點揣摩著藥方和藥效。
學習累了就在後麵的果園子裡摘點水果。咬上一口果香四溢。
夜暨白回到房間幾人都已經倒下，年三十屋裡的燈是不熄滅的。
夜暨白看著火炕上的幾人冇有過多表情，安安靜靜地脫了外胎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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