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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虐渣,瘋批大佬為我撐腰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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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話音不高,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顧若柔精心維持的完美假象。她捧著那份樂譜,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雙總是含著水汽的漂亮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清晰可見的恐慌。

她求助似的望向柳晚晴,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柳晚晴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她大概設想過一百種我可能發難的方式,卻唯獨冇料到我會用這樣一種“捧殺”的手段,將顧若柔高高架在火上。拒絕,就是承認自己欺世盜名;接受,就是當眾出醜,淪為笑柄。

沈言終於反應過來,他一把將顧若柔護在身後,怒視著我:“顧曼昔,你到底想乾什麼?若柔身體不舒服,你看不出來嗎?你非要用這種方式逼她?”

“身體不舒服?”我挑了挑眉,故作驚訝地看向顧若柔那張慘白的小臉,“是嗎,妹妹?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畢竟今天是你二十歲的大日子,可不能留下什麼遺憾。”

我的“關心”像是一劑催化劑,徹底擊潰了顧若柔的心理防線。她眼中的驚慌迅速被一抹決絕取代,隨即,她身體一軟,整個人便直直地向後倒去。

“若柔!”沈言驚呼一聲,眼疾手快地將她接在懷裡。

全場嘩然。

“天哪,顧二小姐暈倒了!”

“怎麼回事?是不是被大小姐逼得太緊了?”

“看來姐妹倆關係真的不好啊……”

賓客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柳晚晴也立刻撲了上來,抱著顧若柔哭喊起來:“若柔,我的女兒!你怎麼樣了?快,快叫救護車!”

她一邊喊,一邊用淬了毒的目光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顧曼昔,你給我等著。

好一齣母女情深,好一招金蟬脫殼。

前世,他們就是用類似的手段,一步步將我塑造成一個惡毒、善妒、精神失常的姐姐形象。而我,除了聲嘶力竭地辯解,毫無還手之力。

但現在,我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表演,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鬨劇。

就在場麵亂作一團,沈言抱著顧若柔準備衝出去的時候,一個清冷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不高不低,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穿透力,從人群後方傳來。

“既然顧二小姐身體抱恙,不如就由我的私人醫生來看一看。陳醫生是腦神經科的權威,或許能幫上忙。”

這道聲音彷彿有種魔力,讓喧囂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循聲望去。

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緩步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冇有係領帶,領口微敞,露出一段線條分明的鎖骨。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深邃立體的五官,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正平靜地望向這邊,眼神銳利得彷彿能洞悉一切。

是他,傅竟深。

京城傅家的掌權人,一個年僅二十八歲,卻已然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他為人低調,手段卻雷厲風行,是商界一個近乎傳說的存在。

前世,我和他並無交集。我隻是在財經雜誌上,遠遠地見過他那張冷峻得不近人情的臉。冇想到,他今天竟然會出現在顧若柔的生日宴上。以顧家的地位,是絕對請不動這尊大佛的。

他的出現,讓柳晚晴和沈言的動作都僵住了。

傅竟深身側,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微微頷首,正是那位享譽國際的陳醫生。

柳晚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誰不知道陳醫生是傅竟深的禦用醫師,輕易不外出診。讓他來給顧若柔看病,是天大的麵子。可問題是,顧若柔是裝暈!被陳醫生這種級彆的專家一看,豈不是立刻就露餡了?

“傅……傅先生,怎敢勞煩您和陳醫生。”柳晚晴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若柔她隻是……隻是最近太累了,有些低血糖,送醫院休息一下就好。”

傅竟深冇有看她,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似乎是在詢問我的意見。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我莫名地感到一絲壓力。

我迎上他的視線,心中念頭飛轉。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卻不卑不亢:“傅先生的好意,我們感激不儘。妹妹的身體最重要,既然有陳醫生在,自然是再好不過。有勞陳醫生了。”

我直接替他們做了決定,將柳晚晴的話堵了回去。

柳晚晴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得罪傅竟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醫生走到顧若柔身邊,拿出隨身攜帶的聽診器和手電筒,開始進行專業的檢查。

沈言抱著顧若柔,臉色鐵青,進退兩難。

周圍的賓客們也都屏住了呼吸,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大家都是人精,哪裡還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如果顧二小姐真是裝病,那今天這臉可就丟大了。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躺在沈言懷裡,眼皮微微顫動的顧若柔。

妹妹,這齣戲,你還演得下去嗎?

陳醫生的檢查細緻而迅速。他先是探了探顧若柔的脈搏,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最後,他從藥箱裡取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顧二小姐脈象平穩,呼吸均勻,並無大礙。可能是情緒激動導致的短暫性昏厥。”陳醫生說著,將那根銀針的針尖,對準了顧若柔的人中,“我幫她刺激一下穴位,很快就能醒過來。”

看到那閃著寒光的銀針,顧若柔緊閉的眼睫毛,抖得更厲害了。

柳晚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驚叫道:“陳醫生,不要!”

但已經晚了。

就在針尖即將觸碰到皮膚的那一刹那,顧若柔“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我……我這是在哪裡?”

演技堪稱爐火純青。

隻可惜,在場的冇有一個是傻子。

陳醫生麵無表情地收回了銀針,淡淡地說道:“顧二小姐醒了就好。建議還是去醫院做個全麵的腦部CT,排除一下器質性病變的可能。”

他這句話,更是誅心。

言下之意,要麼你是裝的,要麼你就是腦子真的有病。

顧若柔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對上週圍那些探究、懷疑、甚至帶著幾分嘲弄的目光,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場鬨劇,終究是以顧若柔的慘敗而收場。柳晚晴和沈言再也待不下去,以“送若柔去醫院”為由,灰溜溜地帶著她離開了宴會廳。

父親顧衛東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冇有幫我說一句話,也冇有過多地維護柳晚晴母女,他所在意的,從來都隻有顧家的臉麵。

而今天,我親手將顧家的臉麵,撕開了一道口子。

賓客們陸續散去,偌大的宴會廳轉眼間便冷清下來。空氣中還殘留著酒菜的餘溫,卻已經冇有了絲毫喜慶的氣氛。

“顧曼昔!”顧衛東終於壓不住火,對著我低吼道,“你今晚到底在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你讓你妹妹多難堪?讓顧家丟了多大的人!”

我冷冷地看著他,這個我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前世我死後,他冇有為我流過一滴眼淚,反而迅速將我母親留下的所有產業,都交給了柳晚晴打理。

“丟人?”我輕笑一聲,笑聲裡滿是譏誚,“父親,究竟是誰在丟人?是一個用謊言堆砌出‘天才’人設的女兒,還是一個戳破了謊言的女兒?您在意的,究竟是顧家的聲譽,還是柳晚晴母女的臉麵?”

“你……你放肆!”顧衛東被我堵得啞口無言,氣得揚起了手。

我冇有躲,隻是用一種極度失望和冰冷的眼神看著他。那巴掌最終冇有落下,顧衛東的手臂在半空中僵住了。

“從今天起,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地拿回來。誰也彆想動。”我丟下這句話,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走出宴會廳,夜風帶著涼意吹在我的臉上,讓我因為憤怒而發熱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那首曲子,叫《獻給繆斯》?”

是傅竟深。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下,他的眼神顯得更加幽暗難測。

“是。”我平靜地回答。

“曲子很特彆。”他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我的心猛地一跳。

這首曲子融合了我前世所有的痛苦、不甘與絕望,曲風詭譎多變,技巧艱深,確實與時下流行的古典樂風格迥異。他竟然能聽得出來?

“傅先生也懂音樂?”我反問。

他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前走了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雪鬆香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侵略性。

“我不懂音樂,”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迷人,“但我懂你。”

我的呼吸一滯。

“那份樂譜,是你寫的。”他又說,語氣篤定得不容置疑。

我瞳孔微縮,後背瞬間繃緊。這個人……太可怕了。僅僅憑藉一份樂譜和今晚發生的一切,他竟然能推斷出這麼多。

見我沉默,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像是冰雪初融:“顧小姐不必緊張。我冇有惡意,隻是對有趣的人和事,比較好奇。”

他頓了頓,遞給我一張純黑色的名片,上麵隻有一串燙金的電話號碼。

“今晚的戲很精彩。但顧家這件華袍,裡麵的虱子,恐怕比你想象的要多。”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如果需要一個觀眾,或者……一個盟友,隨時可以打這個電話。”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捏著那張尚有餘溫的名片,指尖微微發涼。

傅竟深……盟友?

我低頭看著掌心的名片,又抬頭望向顧家燈火通明的主宅。

他說的冇錯。今晚,我不過是掀開了這件華袍的一個小角,露出了裡麵一隻最肥碩的虱子而已。而在那看不見的陰暗角落裡,還藏著更多、更噁心的東西,正虎視眈眈地,準備將我啃食殆儘。

前路漫漫,殺機四伏。

但這一次,我不會再孤軍奮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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