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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虐渣,瘋批大佬為我撐腰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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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的出現,在我心中掀起的波瀾,甚至還不如海風拂過水麪的一絲漣漪。

前世,這個男人曾是我世界的中心,他的一顰一笑,都能輕易地左右我的悲喜。而現在,他站在我麵前,這張我曾癡戀過的臉,在我看來,卻隻剩下可笑的蒼白與淺薄。

“很驚訝嗎?”我微微上揚唇角,勾起一抹疏離而冷淡的笑意,“沈公子能來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的平靜和反問,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他習慣了我的追逐和討好,卻從未見過我如此……冷漠,甚至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審視。

他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被冒犯的惱怒:“顧曼昔,你彆不知好歹!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這艘船上都是些什麼人?你又是怎麼混上來的?!”

他的語氣,充滿了理所當然的訓斥,彷彿我還是那個需要他提點、可以任他擺佈的蠢貨。

“我怎麼上來的,就不勞沈公子費心了。”我懶得與他多費唇舌,拎著箱子,繞過他就準備走向登船口。

“站住!”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你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樣?顧伯父呢?他知道你來這裡嗎?你拿著這個箱子,裡麵裝的是什麼?”

他的連聲質問,像一隻聒噪的蒼蠅,讓我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抑製的厭煩。

我緩緩地轉過頭,目光一寸寸地冷了下去。我冇有掙紮,隻是用那雙在夜色中亮得驚人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放手。”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沈言被我看得一愣,竟下意識地鬆開了幾分力道。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的侍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我們身邊。他並冇有看沈言,而是恭敬地對我躬身行禮,用字正腔圓的英文說道:“莉莉絲小姐,傅先生已經在頂層甲板等您了。”

莉莉絲小姐。

這個陌生的稱呼,讓沈言徹底懵了。他看看我,又看看那個態度恭敬到近乎謙卑的侍者,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從震驚,到疑惑,再到一絲難以置信的荒謬。

我抽出被他鉗製的手腕,從容地將請柬遞給侍者覈驗。

“傅先生?”沈言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死死地盯著我,壓低了聲音問道,“哪個傅先生?京城的傅家?不可能!你怎麼會認識他?!”

“沈公子,”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皺的袖口,唇邊那抹冷笑愈發深了,“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收起你那可憐的優越感吧,你和我,早就不在一個世界了。”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那張因為震驚和羞辱而漲得通紅的臉,在侍者的引領下,昂首挺胸地踏上了通往“海神號”的舷梯。

身後,沈言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釘子,死死地釘在我的背上。但我知道,從我亮出“莉莉絲”這個身份,並與“傅先生”這個名字聯絡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敢對我輕舉妄動。

“海神號”內部的奢華,超出了我的想象。

腳下是柔軟得能陷進腳踝的波斯地毯,頭頂是璀璨奪目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空氣中瀰漫著高級雪茄、陳年威士忌和名貴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屬於上流社會獨有的氣息。

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們,端著酒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他們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用優雅的語調,談論著價值上億的生意和足以影響世界格局的政治動向。

這裡,是真正的名利場,是權力的狩獵場。每一個人,都是最頂級的獵手,也隨時可能成為彆人的獵物。

我拎著那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金屬手提箱,在侍者的引領下,穿過觥籌交錯的主宴會廳,乘坐著一部鋪著紅色天鵝絨的觀光電梯,直達郵輪的頂層甲板。

甲板上的風,比碼頭要大得多。吹得我裙襬獵獵作響。

傅竟深就站在船舷邊,背對著我,眺望著遠處漆黑如墨的海麵。他冇有穿西裝,隻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海風吹動著他襯衫的衣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商人的淩厲,多了幾分遺世獨立的孤高。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

“看來,我的‘莉莉絲’,已經準備好迎接她的戰爭了。”他的目光,在我那身名為“複仇女神”的黑色長裙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

“武器已經就位,隻等獵物登場。”我將手中的箱子放在一旁的躺椅上,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獵物已經到齊了。”傅竟深端起旁邊桌上的一杯香檳,遞給我,自己則拿起另一杯,“而且,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我冇有拒絕,接過了酒杯。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一杯水會顯得格格不入。

“你看那邊。”他朝宴會廳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我能清晰地看到宴會廳內的一切。

我的父親,顧衛東,正和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氣度不凡的男人相談甚歡。那個男人我認識,是沈言的父親,沈氏集團的董事長,沈鴻遠。他們兩家,果然是聯手而來。

而在另一邊,沈言正低著頭,恭敬地聽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的訓話。那個外國人看起來不過四十歲,眼神卻像鷹隼一般銳利,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那個外國人,叫K,軍火商出身,現在是歐洲最大的地下情報販子之一。”傅竟深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地響起,像一個最專業的解說員,“這次拍賣會,就是他背後的家族主辦的。而那份報告,最初也是從他手裡流出來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為什麼要賣掉報告?又為什麼要讓顧衛東和沈家知道?”

“為了錢,也為了……混亂。”傅竟深晃了晃酒杯,香檳金黃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曳,“一份十幾年前的報告,對他來說,價值已經不大。但如果能用它,來挑起京城顧、沈兩家的爭鬥,甚至牽扯出更多當年的人,那他就能從中獲取更大的利益。比如,讓顧氏或者沈氏,為了尋求庇護,而成為他新的‘客戶’。”

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這些人的心機和算計,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深。我以為這隻是一場關於複仇的拍賣會,卻冇想到,背後還牽扯著如此複雜的利益糾葛。

“那沈家呢?”我繼續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摻和進來?母親的死,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直接關係,應該冇有。”傅竟深抿了一口酒,目光深邃,“但沈鴻遠是隻老狐狸,他或許是想拿到這份報告,作為未來可以隨時引爆,用來拿捏你父親,甚至吞併顧氏的終極武器。畢竟,一個有殺妻嫌疑的董事長,他的公司股票,會跌得多慘,可想而知。”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剖開這上流社會溫情脈脈的表皮,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真相。

“所以,今晚的敵人,不止我父親一個。”我喃喃自語。

“不止。”傅竟深放下酒杯,看著我,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還有一股勢力,你必須小心。”

他朝窗邊的另一個角落示意。

我看了過去,隻看到一個穿著中式盤扣對襟衫,頭髮花白,手裡盤著兩顆核桃的老人。他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但他的身邊,卻站著兩個如鐵塔般,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保鏢。

“那是誰?”

“趙四爺。京城裡,真正說得上話的老爺子之一。”傅竟深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他和你母親,是舊識。”

我的呼吸,再一次停滯了。

母親的……舊識?

“我母親……她……”

“你的母親,蘇晚晴,遠不止是顧衛東的妻子那麼簡單。”傅竟深打斷了我,他看著我震驚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在你出生前,她曾經是京城裡,最耀眼的一顆明珠。她的才華、家世、和交際圈,都遠超你父親的想象。趙四爺,當年是她的忘年交。所以今晚,他來這裡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查明真相。”

一個又一個重磅炸彈,炸得我頭暈目眩。

我一直以為,母親隻是一個出身書香門第,溫柔嫻靜的普通女人。卻冇想到,她的過去,還隱藏著我完全不知道的另一麵。

原來,今晚這場拍賣會,不僅是一場複仇之戰,還是一場……尋根之旅。

我正心神激盪,傅竟深卻忽然碰了碰我的手臂。

“你的父親,看過來了。”

我立刻收斂心神,朝宴會廳望去。果然,顧衛東正站在人群中,隔著遙遠的距離,冷冷地望著甲板上的我們。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我身邊站著的傅竟深時,他的瞳孔,明顯地收縮了一下。

那眼神裡,有震驚,有忌憚,還有一絲……被背叛的憤怒。

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我這個他從未放在眼裡的女兒,竟然能攀上傅竟深這棵他自己都遙不可及的高枝。

“好戲,要開場了。”傅竟深勾起唇角,對我舉了舉杯,“去吧,讓他們看看,今晚的女主角,到底是誰。”

我深吸一口氣,將杯中金黃色的香檳,一飲而儘。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入胃裡,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我放下酒杯,轉身,重新走向那片燈火輝煌,卻暗藏殺機的名利場。

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當我挽著傅竟深的手臂,重新出現在宴會廳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射了過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中那些竊竊私語,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道充滿了探究、嫉妒和驚疑的視線。

傅竟深,這個名字,就像一個無形的王冠。戴上它,便意味著擁有了在這個名利場裡,橫著走的資格。

我目不斜視,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從容地,走到了顧衛東和沈鴻遠的麵前。

“父親,沈伯伯。”我微笑著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真巧,冇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們。”

沈鴻遠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他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傅竟深,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顧衛東,打著哈哈說道:“是曼昔啊,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漂亮了。竟深,你們這是……”

“我的女伴,莉莉絲小姐。”傅竟深淡淡地開口,直接用那個假名,將我與顧家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顧衛東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父親,”我彷彿冇有看到他那能殺人的目光,依舊笑得溫婉動人,“聽說今晚的壓軸好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舊物。一件……塵封了十幾年的往事。我很感興趣,您呢?”

我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準地,插進了他那顆虛偽的心臟。

我看到他的手,在不為人注意的角落,猛地攥緊了。

“胡鬨!”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聲音裡充滿了壓抑的怒火,“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立刻跟我回去!”

“回去?”我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為什麼?我覺得這裡……有趣極了。而且,”我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傅竟深,笑得愈發燦爛,“傅先生還冇說要走,我怎麼敢先走呢?”

我將所有的矛盾,都輕飄飄地推到了傅竟深的身上。

果然,顧衛東的怒火,在對上傅竟深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時,瞬間熄滅了。他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隻能硬生生地憋回肚子裡。

“顧董,”傅竟深終於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莉莉絲小姐是我的客人。我想,她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去留。”

一句話,便將顧衛東所有的父權,都堵了回去。

顧衛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知道,我們之間,最後那層窗戶紙,已經徹底捅破了。

從這一刻起,我們不再是父女。

我們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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