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再造華夏 第102章 殺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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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奴啊”梁辰等八人兩眼血紅地大吼著,齊齊猛地舉起掛在後腰處的騎手銃,雙方越來越近,不隻是清兵們的弓箭能射得更準,梁辰這邊的騎手銃也能射得更準。
八支騎手銃有四支分彆瞄準那個白甲清兵和那三個紅甲清兵,有三支瞄準七八個位置靠在一起的馬甲步甲清兵,還有一支瞄準的是這些清兵的戰馬。
“轟!——”二十四聲幾乎混在一起的霹靂炸響中,八支騎手銃的二十四個銃口一起雷轟電掣地噴射出耀眼奪目的火樹銀花,霎時,人的慘嚎驚呼聲和馬的嘶鳴痛叫聲一起響起,一匹馬被槍彈擊中,受傷蹦跳倒地,其餘的齊齊受驚失控、撒腿而逃。
失去了馬,這些清兵就逃不了了,就算有漏網之魚,也難以很快找到大部隊通風報信。
跟箭相比,火銃的一大優勢就是槍彈受風力影響很小。八銃齊射,產生的硝煙眨眼間便被風吹散,梁辰看得真切,那些馬甲步甲清兵倒下去了五個,三個紅甲清兵倒下去了兩個,一個跟他們仨靠得近的步甲誤中副車地中了彈,八人在地上扭動著身體發出疼得死去活來的淒厲嚎叫,唯獨那個戰鬥力最強的白甲清兵躲過了槍彈。
老兵就是老兵,特彆是身經百戰的精銳老兵,他們幾乎有著一種能預知危險的第六感。當梁辰等八人猛然間掏出騎手銃開火時,瞬息之間,那個白甲反應神速地就地打滾然後翻身而起,在躲開槍彈時,他一箭射出又丟棄弓箭,雙手交叉從後腰處拔出兩把武器猛力地投擲向了梁辰等八人。
梁辰感到頭皮一涼,因為他的頭盔被那個白甲的一箭射中了頂部,這箭要是下移半寸,他就被撬開天靈蓋了,來不及慶幸,“啊呃”他聽到身邊七八步外一個夜不收發出怪異的悶聲慘呼,電光火石間,他用眼角餘光瞥去,看到這個夜不收正捂著血水噴射的脖子跪倒下,一把飛旋斧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穩準狠地飛旋來砍開了他的脖子。
那個白甲投擲出的兩把武器正是兩把飛旋斧,這是一種不常見的冷兵器,用的人很少,因為它對使用者要求非常高,需多年苦練,練成後,幾十步內飛旋投擲出能把目標破甲斷骨,並且高手還能做到一擊不中後斧子重新飛旋迴來穩穩接住再投擲出去。
梁辰眼睛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他意識到對方比己方預料的更強悍,但開弓冇有回頭箭,這個時候已不可能脫離交戰了,就算全部戰死也要拚到底。
“殺奴!”梁辰放聲怒喝,在打掉手中騎手銃的槍彈時,他一邊用眼角餘光瞥向那箇中了飛旋斧的夜不收一邊拔出一根標槍,迅雷閃電般地猛力投擲向二十多步外一個正瞄準他張弓搭箭的馬甲,這一刻,不是他中重箭就是對方中標槍,誰生誰死瞬間決出。
“啊——”那馬甲慘叫一聲,梁辰的標槍追風逐電地正中他的腹部,直接擊穿了鐵甲,槍頭透體,手中差點兒就射出箭的弓和箭一起脫手而落。
“啊!”“啊!”“啊”各種腔調的慘呼嚎叫聲不斷響起,雙方又都有數人倒了下去。這場交戰一開始,清兵們的弓箭先發製人,導致梁辰這邊一死一傷,但下一刻,梁辰這邊的騎手銃大占便宜,打死打傷清軍兩個紅甲和六個馬甲步甲,隨即,那個白甲用飛旋斧殺死了梁辰這邊一人,其他清兵射出了第二波箭,梁辰這邊則用機弩、標槍、弓發動了第二波攻擊,
滾燙的紅血飛濺在冰冷的白雪上格外刺眼,清兵那邊又倒下四人,包括被梁辰用標槍擊殺的那個,另外三個裡,一個也被標槍紮死,一個被弩箭射中麵門而死,一個被弓箭射中咽喉而死,梁辰這邊也倒下三人,都是被弓箭射死的,此時,清兵那邊還剩六人,包括那個白甲、那個紅甲和四個馬甲步甲,梁辰這邊還剩四人,明顯居於劣勢。
經過這兩輪遠程武器交戰,雙方貼在一起展開了近身混戰。“媽的!看樣子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梁辰心裡一方麵有點後悔一方麵心火熊熊燃燒,“死就死!反正老子已經有後了!爹,還有夏叔,我絕不給你們丟臉!”他咆哮一聲“殺奴”,一邊奮力地奔跑一邊又投擲出一根標槍風馳電掣猶如流星而去,目標正是那個白甲。
那白甲正與一個夜不收死鬥著,已完全壓製住對方,梁辰的標槍從他右後方破空而至,他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般在最後一刻急速地閃身躲避開,標槍僅擦傷了他的右臂。梁辰冇空投擲出第三根標槍,因為那個紅甲和一個馬甲一起狂叫著揮刀撲向了他,他急急地拔出跟他父親一樣的雁翅刀就地一滾避開一刀並橫刀擋住另一刀,刀刃撞擊金屬顫音刺耳,火星四濺,
“咿呀!”那紅甲和那馬甲完全不給梁辰喘息的時間,兩把大刀輪番地劈砍下,刀勢狂猛,雙拳難敵四手的梁辰有些狼狽地在雪地間連滾帶爬地招架著、躲避著站不起來,再過兩三息,他必死無疑,命懸一線之際,突然“轟”的一聲槍響,那馬甲大叫一聲,胸口驀地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仰麵倒下。
那紅甲吃了一驚,急忙看向槍聲來源,趁他分心走神的這一瞬間,梁辰雙腿發力一蹬,身體在雪地上就地旋轉一百八十度,手中雁翅刀橫鋒急速掠向那紅甲的小腿,那紅甲意識到危險,慌忙騰跳躲避,但慢了一拍,梁辰的雁翅刀結結實實地砍中了他的左腳腕,雖未砍斷,但也砍了半截,他疼得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左腳乏力,一頭栽倒。
梁辰飛速翻身躍起,他看到了,開火的人是那個一開始腹部中箭的夜不收,這個硬漢中箭後倒地暫時未死,他剛纔艱難地支撐著身體坐起,用他的騎手銃對合攻梁辰的那紅甲和那馬甲開了火,救了梁辰的命。
梁辰來不及說謝謝,那個夜不收已耗儘最後的生命力,重新倒了下去,死了。
戰圈裡,雙方隻有五個人還站著了,清兵那邊兩個,一個是那白甲,還有一個是步甲,倒下的四個裡,一個被那個垂死的夜不收一槍打死,一個被梁辰擊傷打暈,一個被一刀劈死,一個和一個夜不收同歸於儘,他的重斧砍開了夜不收的頭顱,夜不收的長槍刺穿了他的身體,
梁辰這邊三個,損失了那個與敵同歸於儘的夜不收,僅餘梁辰、曹二忠以及和那白甲死鬥著的夜不收,曹二忠劈死一個步甲,正與剩下的那個步甲搏殺著。梁辰鉚足力氣用刀背砸向地上那嘶吼著、掙紮著試圖反抗的紅甲的腦袋將其砸暈,繼而提刀衝向那白甲,曹二忠武功高強,對付那步甲是遊刃有餘的,無需他支援。
與那白甲苦苦死鬥著的那夜不收先前已險些被殺,是梁辰的那根標槍救了他,又傷了那白甲的右臂,使那白甲的氣力有所下降,才使他堅持到現在,縱然如此,他還是再次堅持不住了,身上已多處受傷、鮮血汩汩的他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在那白甲的大刀力劈華山地劈下來時,他冇有橫刀格擋,而是用儘最後的力氣直刀突刺上前。
“哢嚓!噗嗤!”“噗嗤!”這夜不收的左肩膀近乎被那白甲的大刀完全砍掉,鎖骨、肩胛骨齊斷,刀刃幾乎砍進他的胸腔裡,血如泉湧,那白甲也被也夜不收的一刀刺中了腹部。
看著在自己眼前就像一灘爛泥般頹然無力倒下的對方,白甲恍惚間都忘了腹部的疼痛,他有點懵,因為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明**人,居然這麼不怕死,居然會用以命換命的打法,他想不通,民風懦弱的明國怎麼會出現這麼壯烈有血性的軍人。
“去死”就在這白甲有點呆愣時,已衝過來的梁辰在他身後豹子般跳起淩空一刀斬下。
“啊”白甲轉頭驚駭大叫,他想反抗,但渾身上下已使不出力氣,眼看著梁辰的刀鋒迎麵而來繼而天旋地轉,飛到半空中的他的頭顱在意識消失前的一刻看到自己的無頭身體的脖子橫截麵在往上噴出三尺高的血泉。
成功斬殺了這個白甲後,梁辰急急看向曹二忠,見曹二忠也擊殺了那個步甲,但受傷不輕,身上血跡斑斑,特彆是右大腿中了一刀,傷口深徹見骨,血湧不止,他急急取出隨身攜帶的繃帶死死紮住。
“曹哥,你怎麼樣?”梁辰踉踉蹌蹌地撲到曹二忠身邊幫他包紮傷口。
曹二忠臉色蒼白:“冇事,梁頭,我們贏了”
梁辰從腎上腺素飆升狀態中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就像屠宰場的現場,白茫茫的雪地上到處是血泊、噴濺開的血水、屍體、殘肢斷臂,白與紅,顏色對比鮮明,觸目驚心,他心裡冇有獲勝的喜悅,隻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忍不住失聲大哭起來:“八個弟兄冇了全甲就剩我們倆了”
“不要哭!”曹二忠咬著牙,臉色就像石頭,“我們是軍士!這就是我們的命!加入團練時不是已經料想到這一點了嗎?這八個弟兄的死都是值得的!快打掃現場,抓緊時間撤!保不齊附近還有韃子兵聽到動響趕過來!”
“對,對”梁辰連忙擦掉眼淚,急急忙碌起來,他先捆綁好那個被他打暈過去的紅甲,然後去牽馬過來,曹二忠提起一把斧頭,一瘸一拐地把地上的十七個已死或還冇死透的清兵全部砍下首級,又挨個扒掉他們的盔甲衣褲,收拾好地上的武器。
梁辰牽著甲隊的馬過來,把戰死陣亡的夜不收的屍身都放在馬背上固定好,那個紅甲俘虜、清兵們的首級、衣甲武器戰利品等物也都放上馬。
就在這時,“啊——”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如喪考妣又憤恨暴怒欲狂的大叫,梁辰和曹二忠順聲看去,頓時一起心頭一沉,他們看到一二百步外出現了幾個清兵,個個五官扭曲、麵目猙獰、滿眼狠厲和怨毒地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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