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寵!瘋批小叔為我黑化稱帝 第3章
-
薑姒握緊手指,心疼個鬼,他們連麵都冇見過,哪來的心疼。
焦急抓住男子衣袖,“報仇之事需從長計議,現在咱們得快些離開。”
話音剛落,外麵隱約響起一串腳步聲。
是下人來灑掃了。
謝硯涼薄的眸光掃過被抓的衣袖,一言不發,氣壓冷沉。
薑姒似被燙到了,猛地收回手,胡亂攏了攏敞開的衣領,急步走向房門。
推了推,房門紋絲未動。
無措回首,“被鎖了,打不開,怎麼辦?若被人看見咱們這樣,會被誤會的。”
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衣衫不整。
任誰見了,都會胡思亂想吧。
上一世謝硯能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本身定然不像表現出來的如此文弱。
一道門而已,他若想破開,輕而易舉。
薑姒胡思亂想間,身子猛然離地,她被帶到一側窗欞,下方三米,水波幽深。
“嫂嫂,想活嗎?想活就跳下去。”冷漠平緩的男聲在她耳畔幽幽響起。
薑姒眼角跳了跳,下方是府裡的荷花池,深不見底,常年淤泥堆積。
人若下去,想活都難。
薑姒反手抓緊男子衣領,嬌軀顫抖,慌亂無措,“我不會水,若下去,會死的。”
腰間一緊,她被掐腰抱上窗欞,男子清冽的木香貼著她脊背,低沉暗啞的嗓音似地獄惡鬼在她耳邊細語。
“跳下去,你還有一線生機,若不跳,嫂嫂隻能自裁殉情了。”
薑姒瞳孔緊縮,攥著衣領的手骨節泛白。
狗男人,算你狠。
垂眸掩下眼底冷光,低泣著從發上取下一支白玉芙蓉簪,塞入男人手中,
“這是我娘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若若我有意外,待你大仇得報,將它送與我墳前,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謝硯麵無表情看了眼髮簪,玉質一般,做工粗糙,便是府中婢女都不屑戴,也就隻有她當成寶貝。
手指握緊,將髮簪放入懷裡,“可,我答應你。”
到時他會提著對方人頭和髮簪一起去祭奠她。
腳步聲由遠及近,早起的下人開始做工,透過晨曦薄霧,隱約可看到一行人正扶著滿頭銀絲的夫人走來。
薑姒暗咬舌尖,抬眸深深看了眼謝硯,轉身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巨響,水花濺起一丈高。
慌亂嘈雜的人聲從遠處響起,“不好了,快來人啊,大少夫人落水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薑姒安心閉上眼,閉氣放鬆身子,任由自己往湖底墜落。
雪白的紗裙在湖水中搖曳,仿若綻放的白蓮,淒涼絕美。
“噗通!”又是一道落水聲。
薑姒手腕一緊,她被人拉出水麵。
“府醫,快去喊府醫來,硯兒,你本就身子弱,怎可下水救人”婦人聲音哽咽帶著驚恐,“你大哥已經冇了,娘就隻剩下你了,你若出事,豈不是要了為孃的命。”
下人忙取來大氅為謝硯披上,又遞來湯婆子為他暖身。
一眾人忙成一團,卻無一人發現,渾身濕透的女子氣若遊絲,麵色蒼白如紙。
“快讓開,府醫來了。”小廝拉著府醫氣喘籲籲跑來。
大夫人緊張命令,“快給硯兒看看。”
府醫走向謝硯,正要伸手探脈,謝硯出聲打斷,“府醫先去看看嫂嫂,大哥枉死,大嫂悲痛欲絕,竟跳湖殉情,是我冇看住她。”
“這”府醫猶豫不絕,誰不知道此女是夫人買來為大少爺沖喜的,如今大少爺死了,她在這府中的身份尤為尷尬。
畢竟買來的,怎比得上親生子貴重。
大夫人皺眉,這才注意到地上衣衫淩亂,氣息虛弱的女子。
眸色複雜,喜怒難辨。
此女是她親自挑選的,原想著等司禮頭七過了,便給她一封休書,再將賣身契還給她,放她自由。
冇想到她竟如此情深。
惻隱之心頓起,大夫人歎息道:“那就先給她瞧瞧吧。”
抬眸掃了眼圍過來的婢女,目光落在一個長得圓潤,憨頭憨腦的丫鬟身上,隨口下令,“青黛,以後就由你貼身伺候大少夫人,俸祿按三等侍女的算。”
青黛愣了愣,被人拉了下,纔回過神忙跪地謝恩,“是,奴婢遵命,多謝夫人。”
她隻是前院打掃庭院的粗使丫鬟,冇想到竟能得夫人青眼,連躍兩級,做了大少夫人的貼身丫鬟。
謝國公府等級森嚴,就連丫鬟都分了五等。
五等侍女月銀五百文,四等侍女一千文也就是一兩碎銀,三等便是一兩半碎銀。
工錢整整漲了三倍,青黛激動的臉紅,忙上前扶起薑姒,脫下外衫蓋在她身上,小聲道:“大少夫人,青黛日後定會好好伺候您的。”
其餘侍女見狀有羨慕,有嫉妒,更多的是不屑。
“切,得意什麼,伺候一個被買來的寡婦,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餓死了。”一丫鬟翻了個白眼,語氣發酸。
聲音不大,奈何現場寂靜,針落可聞。
這聲嘲諷清晰落入眾人耳中。
大夫人眉頭微蹙,並未出言訓斥,隻下令,“去瞧瞧,她可還有救。”
“是。”府醫蹲下身,抬起薑姒手腕,三指併攏放上。
須臾皺眉,收回手抱拳回稟,“回夫人,大少婦人體弱,初春池水寒涼,又大悲之下,氣血淤堵,這才昏迷不醒。”
說完,府醫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大少夫人分明體寒,怎會氣血翻湧,這分明是中了那種藥的反應。
偷偷瞄了眼謝硯,聯想兩人淩亂的衣衫,府醫心跳如鼓,頭冒冷汗。
他好像窺見了不得了的大事。
“吞吞吐吐,有什麼就說,能治不能治,你也給個準話。”大夫人按按額角,疲倦靠在丫鬟身上。
自從大兒子出事,她整日整日的睡不著,滿頭烏髮生生熬成了銀絲。
整個人彷彿一下老了十歲。
府醫後脊發涼,下意識看向謝硯。
四目相對,府醫彷彿被惡鬼盯上,遍體生寒。
大夫人不悅再問,“我問你,你看硯兒做什麼?”
府醫深吸一口氣,藏在袖下的手一片濕濡,垂頭恭敬稟告,“小的擔憂二少爺,這才失神了,還請夫人勿怪。大少夫人氣血淤堵,服幾副藥,好生調養三日便無大礙。”
“有心了,送大少夫人回”大夫人眼底劃過茫然,該送她去哪。
司禮的房間她下意識不想被人破壞。
若將人送到彆處,未免會落下話柄,說他們謝國公府苛待遺孀。
“不如將人送到蘭亭院旁邊的浮生居,那裡剛好有溫泉,有助嫂嫂調理身子。”謝硯適時開口。
大夫人恍惚點頭,“對,硯兒說的對,身子要緊,那就送大少夫人去浮生居吧。”
在場眾人聞言大驚,浮生居雖在蘭亭院隔壁,卻是二少爺的私人領地。
往日冇有二少爺準許,誰都無法入內。
他竟讓大少夫人住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