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換宗_小可憐被大佬們團寵了 第204章 往事
見沈慈神色凝重,不似玩笑,喜鵲心頭一緊,話語也變得磕絆起來:「可,可是……王妃娘娘如今被關在王府的水牢裡……」
話音未落,想起主子的處境,她的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小姑娘,恩人!就算您有天大的本事,那水牢外有重重高手守衛,內裡更是機關密佈,傳聞便是隻蚊子也休想飛進去啊!」
沈慈原本想脫口而出「無妨」,可話到嘴邊,卻生生頓住了。
她意識到,這裡是凡界。
靈力儘數被封,符籙法寶皆成廢品,僅憑一身武藝……她真的能敵得過那所謂的重重高手嗎?
她對凡間武者的實力並無概念,畢竟從前從未交過手。
這……
沈慈並非冒失衝動之人,她心知此事需從長計議,便輕輕拍了拍喜鵲的肩膀,溫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將你救出去,再與我的兄長們商量對策。」
話音未落,她不等喜鵲反應,便俯身將人穩穩抱起,足下一點,身形如一隻輕盈的夜燕,悄無聲息地掠過重重屋脊,轉眼便消失在靖王府外。
喜鵲被她攬在懷中,隻聽得耳邊風聲呼嘯,眼前的亭台樓閣飛速倒退,驚得嘴巴都合不攏。
她恍惚想起,從前伺候王妃時,常聽娘娘講些仙人精怪、禦風而行的奇聞異事。
此刻被這紅衣少女帶著飛簷走壁,踏月無痕……這感覺,竟與故事裡的描述如此相似!
仙來客棧內,燭火輕搖。
沈慈剛推開房門,三張風格各異卻同樣出色的俊臉便倏地在眼前放大,江晏故意做了個鬼臉,壓低聲音控訴:「壞豆芽,偷偷出去乾壞事,竟然不帶我!」
沈慈被嚇得往後連退好幾步,穩住心神後,才將身後的喜鵲輕輕放下來,無奈道:「哥哥們,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她扶著喜鵲在凳子上坐下,又從櫃子裡取出備好的糕點與肉脯,柔聲道:「來,喜鵲姐姐,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好好同我說說,關於你家王妃的事。」
喜鵲呆呆地看著眼前三位氣質非凡的男子,又望向取下麵紗後容光絕世的沈慈,一時被這撲麵而來的驚豔震得說不出話。
蕭烈先是好奇地湊近沈慈:「阿慈慈,這是你撿回來的嗎?」
他隨即看向仍處於呆愣狀態的喜鵲,耿直地評價道:「好像有點傻乎乎的。」
江晏忍著笑抬手給了他一下:「怎麼說話呢!」
夜冥霜則抱臂倚在一旁,瞭然地挑了挑眉:「我就知道,你這愛管閒事的毛病,走到哪兒都改不了。」
沈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在喜鵲眼前晃了晃:「喜鵲姐姐!回神啦,看什麼呢?」
喜鵲這才猛地回過神,慌忙低下頭,臉頰泛起紅暈,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從前隻覺得靖王已是世間少有的俊美男子,可與眼前這三位公子相比,竟顯得黯然失色。
還有這位紅衣小姑娘,其靈秀絕俗之姿,怕是連宮裡的公主也遠遠不及。
喜鵲不由得心頭狂跳,難道……她今夜真的遇上傳說中遊戲人間的仙人了?
喜鵲隻是恍惚了片刻,便猛地回過神來,她沒有去碰那些精緻的吃食,而是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沈慈麵前,重重磕下頭去:
「求仙人救救我家娘娘!奴婢求求您了!」
在王府摸爬滾打十幾年,喜鵲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眼睛,眼前這四位,氣度非凡,行事詭異,絕非凡俗之輩,這或許是她救回主子的唯一希望。
「哎哎哎!姐姐快起來,彆行這等大禮!」
沈慈連忙用力將她扶起,「我叫阿慈,這三位是我的兄長,你有什麼難處,慢慢說與我們聽。」
喜鵲這才哽咽著點頭,想到過往,眼中迸發出深刻的恨意:「我家王妃娘娘……與靖王是在潮州相識的……」
隨著她的敘述,一段往事緩緩鋪開:
約莫五年前,潮州一帶瘟疫橫行,靖王奉命前往賑災安撫,在那裡,他遇見了一位遊曆四方的江湖女醫,也就是後來的王妃,她不僅生得花容月貌,更難得的是心地純善,醫術通神。
靖王對她一見傾心,而她也憑借靖王提供的人力物力,成功遏製了疫情,靖王因此立下大功,更不顧宗族反對,執意娶她為正妃。
婚後頭兩年,兩人如膠似漆,恩愛非常,成了長安城中有名的神仙眷侶。
「可這一切,在兩年前就全變了!」喜鵲的眼淚再次湧出,「河東裴氏一族遷來長安,那裴姝兒在一次宮宴上對靖王一見鐘情……自那以後,王爺便像是換了個人,與娘娘爭吵不斷,持續了一年多……」
她講得聲淚俱下,痛心疾首:「娘娘性子柔弱,不擅爭執,那段時間幾乎日日以淚洗麵……直到有一天……」
喜鵲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桌角,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屈辱而顫抖:「靖王下朝回府,竟……竟在娘孃的床榻上,抓到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喜鵲已哭得肝腸寸斷,聲音支離破碎:「我家娘娘……最是癡心情長,靖王那年被歹人下毒,太醫都束手無策,是娘娘她用了不知什麼秘法,幾乎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才將王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她愛王爺勝過自己的性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事?!」
「可是沒有人信!人證物證俱在,就連王爺自己……也半句不聽娘娘解釋,當場便將她打入水牢,任她受儘折磨,自生自滅……」
「而那裴姝兒!」喜鵲眼中燃起滔天恨意,「卻在半年後,也就是三個月前,風風光光地入主王府,成了名正言順的新靖王妃!」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向沈慈,字字泣血:「小仙人,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娘娘她不該是這樣一個下場!」
「嘭!」
江晏聽得怒火中燒,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盤作響:「這靖王算個什麼東西!且不說信不信結發妻子,即便真有什麼,一彆兩寬便是,何至於如此折辱,將人逼至絕境!」
蕭烈雖聽得半懂不懂,卻也攥緊了拳頭,憤憤道:「就是好人被冤枉了,對不對!」
一片憤慨與悲慼中,沈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我還有一事要問你,你那王妃,叫什麼名字?」